月展颜像看傻子的眼神看向她,从头看到脚,眼神十分古怪。
申长青见她眼神很古怪,又见不得她这张脸,当即抬手就想一巴掌打到月展颜脸上。
月展颜轻巧的捏住她的手道:“申小姐,你这是干什么,我只是见你脚边有条蛇,这会正往你身上爬。”
“啊!”听到月展颜的话,申长青吓得直跺脚,她声音尖细,引得花园里的人纷纷朝这边看过来。
月展颜趁机带着琳翠,回到花园中,景寒遇听到这边有声音传来,也朝凉亭这边走过来。
正巧碰到月展颜,担心她出事道:“发生什么事了?”
“哦,大哥哥,没事啊,我正准备去找你呢。”
说着,她毫不避讳的挽着景寒遇的手,这时,从身后传来申长青气急败坏的声音。
“月展颜,你给我站住。”
景寒遇不悦的皱起眉头,随着月展颜的脚步停了下来,申长青只道月展颜刚才戏弄了她,害的她丢人。
眼里火星直冒,也没看到景寒遇就在月展颜旁边,她气势汹汹的跑过来,伸手就要朝月展颜一巴掌打下来。
“申小姐,请自重。”
景寒遇手中不知何时拿了一根干木棍,直接打在申长青手背,申长青的手还没碰到月展颜,就吃痛的收回来。
她正要发火,就看到刚才是景寒遇拿着根好的木棍打的她的手,景寒遇本不打女人,但让他眼睁睁看着自己夫人受欺负,那他还是不能忍的。
看到景寒遇的瞬间,申长青气焰顿时就消了一大半,月展颜看了只觉得好笑。
她开口道:“申小姐,你刚才叫我站住,干什么?”
她语气平淡,丝毫不知道申长青刚才气急败坏的模样,好心询问。
说起这个,申长青就来气,她指着月展颜,却是看向景寒遇道:“你刚才吓唬我地上有蛇,地上根本就没蛇,你这么做,简直不安好心,丞相大人,你可要为我做主。”
“你真的好笑耶,大哥哥是我夫君,为什么要给你做主啊,再说,我说有蛇,怎么就不安好心了啊?”
月展颜简直对她无语,这样的人,完全就是被宠坏了,还好还好,景寒遇还没有把她宠的没脑子。
“你,你分明就是想让我出丑,你心思歹毒,怎配得上丞相大人,当得起丞相夫人。”
“大哥哥,她说我配不上你。”
月展颜懒得跟她逞口舌之快,直接看向景寒遇,景寒遇揉了揉她的头道:“你若配不上,就无人能配,我们不跟她计较,新娘的花轿到了,要去前院观礼不?”
月展颜点点头道:“那我们过去吧。”
跟人吵架什么的,才是最低级的行为,看看她家夫君,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堵的人又羞又急。
申长青没想到景寒遇对月展颜竟然如此包容,她不怕月展颜跟她吵,总归不是她一个人丢脸。
可今天,月展颜不仅仅吓唬她,还让丞相大人羞辱她,眼中的恨意,怎么也藏不住。
前院,新娘的花轿落地,顾掖身着大红喜服,站在门口,接着就去把新娘从花轿中迎出来。
这次婚礼虽谈不上空前盛大,但确实十足十分面子,皇上亲临,西域王也随之前来。
高堂之上,坐着的不是皇上皇后,而是皇上跟西域王。
皇家婚礼,一切都按照皇室的来,当然,这皇室一切,也都由皇上说了算,虽说今日皇后也来了。
但皇上给足了西域面子,故而高堂之上,西域王与皇上同座,看着两个新人拜天地。
礼成之后,直接送他们入了洞房,紧接着就是宴席,为了让这场婚礼变得十分隆重,就连婚宴宴席都大摆三天。
安排在了醉香楼,流水席三日,城中百姓共欢。
宴席之后,景寒遇就带着月展颜早早的回了相府,一回到相府,月展颜就感觉整个人都累的不行。
王府再豪华,还是不如自己家里好,她一大早就起来,等观礼之后,吃完婚宴,就已经是下午。
回到相府都已经是傍晚了,累了一天,她现在只想好好的睡一觉,这比自己成亲还累。
景寒遇一进门,就看到月展颜毫无形象的趴在床上,他走过去道:“还是先沐浴,去除一身疲乏,会更加舒服一点。”
“可是我不想动啊,不过,大哥哥,那个西域公主真的就这么心甘情愿的嫁给掖王啊?”
她怎么想都觉得不可思议,那耶律蛮儿对景寒遇多执着啊,就连回去了中途还要跑回来。
不过她这次跑回来,也算把自己给赔了进去了,但她总觉得还是太不可思议了。
“别人的事,就不要去想了,我让她们给你准备了浴汤,一会去去乏。”
景寒遇交待完,起身离开,月展颜想想,沐浴之后确实更舒服一点,还是听了景寒遇的话。
王府,宾客散尽,皇上回到皇宫,但西域王却是留在了王府,过两日,他就得启程回西域。
王府院落很多,安排下西域王一干人等,足足够了,新房内,掖王推门而入。
红盏摇曳,耶律蛮儿静静的坐在床头,一动不动,掖王拿起秤杆,将她红盖头挑开,就见耶律蛮儿一张倔强不甘的脸。
她原本打算成亲前一天,来个李代桃僵,让自己的丫鬟替嫁,但她却反被制住。
西域王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女儿的心思,索性封了她的穴道,就连成亲那些动作,都是媒人强制给押着完成的。
顾掖坐在从外间搬来一个凳子,坐在她面前,见她一动不动,连句话都不说,只有两只眼睛瞪的很大。
当即明白了什么,给她解了穴道,穴道一解,她整个人身子一软,单手撑着床,看向顾掖。
“你也看到了,我并不是心甘情愿的嫁给你,要不是被封了穴道,我根本就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顾掖盯着她,没有说话,耶律蛮儿说了许多,顾掖自始自终没有开口,耶律蛮儿顿时气急。
“你怎么不说话,我知道你愚钝不堪,总不至于我说的话你都听不懂,我告诉你,你最好别碰我,否则……”
“否则,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