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依娜被一脚踹飞,只见月竹一身玄色服饰进门,温润如玉般的性子也出现清冷般的模样。
他手中折扇一挥,一道劲风里夹杂着钢针,朝阿依娜射去。
他脸上带着温润的笑,似乎杀人对他而言,并非什么惨不忍睹的事。
阿依娜感受到死亡的到来,但她被景寒遇那一脚,直接踹到墙上,此刻全身的骨头就跟碎掉了一般,完全提不起力气,更别说躲过眼前这男子这一击。
然而,就在劲风即将打中她的时候,她周身突然被黑色雾气包裹,这是,这是尊主来救她了。
阿依娜一阵欣喜,然后一下子整个人陷入黑暗,而月竹折扇的劲风直接打在阿依娜原本位置的墙上,那墙被月竹的劲风打中。
竟然直接将那墙给打穿了一个洞,而钢针也直接随着那个洞飞了出去,打入远处的树干上。
事情发生不过眨眼间,他想过南疆的邪门,倒是没想到有人能够隔空将人救走。
若是阿依娜没有被人救走,就凭他这一招,阿依娜估计连骨头都渣渣都没了。
“啧啧,南疆蛊术,我倒是越来越感兴趣了。”
月竹饶有兴趣的勾起嘴角,转身看向景寒遇,他再次开口道:“晚点我再去找你。”
说完,月竹就率先离开,景寒遇抱起月展颜,缓慢的朝外面走去。
惜颜见月展颜昏迷,跟在景寒遇身后,默不作声,跟着他一同回了相府。
而被救走的阿依娜,此刻如一摊烂泥一样被扔在地上。
“阿依娜,本尊对你,真是越来越失望了。”
巫衣教的尊主,也就是眼前这个男人,地狱般的声音传来,阿依娜饶是身上每一处好的,仍旧忍不住打颤。
“还请,还请尊主再给属下一次机会。”
这次,她没能杀了月展颜,是她轻敌了,早知道,她就应该直接下蛊,否则,也不至于差点将自己的小命都给丢了。
“不用,不过是个无关紧要之人,去查秘匙,是否真的在红衣教那里。”
说完,巫衣教尊主直接消失在原地,在他走了之后,阿依娜身后出现两个女人。
其中一个人朝阿依娜恭敬的道:“右使大人,左使大人已经来到北离,您,没事吧?”
听到左使也来了的事,阿依娜妖娆的脸瞬间变得扭曲。
“蠢货,有没有事看不出来吗,去,盯着巫佑,有什么事,随时禀报,把我扶起来,回去。”
巫衣教有左右两大使者,也是巫衣教尊主的得力左右手,权利仅次于尊主之下。
巫衣教如今都还没有少主,他们二人便是直接听命于尊主,而这次出来,尊主带上她,留了左使在巫衣教。
现如今,尊主竟然把左使也召唤过来,这是对她能力的质疑,她跟左使向来不对付,如今他的到来,无形中,她的权利就算是被削弱了很多。
该死的,她这次不仅自己吃了大亏,就连在教中,她的地位也岌岌可危,她不能这么坐以待毙。
可当她刚回去下榻的地方休息,尊主的命令就下来,让她回巫衣教,自行去比格林领罚。
听到去比格林领罚,阿依娜本就苍白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但她知道,尊主的命令不能违背,而左使巫佑并未来得及见她,阿依娜就连夜带着自己的人离开北离,即使她身受重伤,也是片刻没有耽搁。
再说月展颜被景寒遇带走之后,整个人就陷入昏迷,等她醒来的时候,眼色有些迷茫。
琳翠哭红的双眼守在她身边,月展颜依旧全身无力,她想去摸一摸琳翠,却还是没有半点力气。
“夫人,您醒了,您终于醒了。”
看到月展颜醒来,琳翠高兴的喊道,没过多久,在外面的非花听到,立刻冲进来。
为月展颜把了把脉,脸色很是难看:“夫人,您体内的蛊,属下没有办法解。”
若是中毒,她还能有点办法,可是蛊,最近她也翻阅了不少藏书阁的书,可北离并没有记载蛊毒之类的书。
月展颜知道自己捡回来一条命,已经很是庆幸。
“没事,我知道你尽力了,大哥哥呢?”
月展颜虚弱的开口,琳翠想起什么一样,起身道:“大人被召去皇宫了,厨房煨着粥,奴婢给您端来。”
月展颜昏睡了两天,只能喝点粥之类的流食,琳翠说完就直接去了厨房。
“夫人放心,属下一定尽所能让您少受点苦。”
非花对自己的医毒之术很有信心,但蛊,她没有接触过,也不敢妄下定论。
而相府这么出事,宫中皇上也听闻了此事,将景寒遇召入宫中询问。
景寒遇到了御书房,太子刚好从里面出来,两人对峙了一眼,并未开口说话,而景寒遇则直接进去。
“微臣参见皇上。”
“景爱卿来了,坐。”
景寒遇也不含糊,直接在顾常衡对面坐下,顾常衡看向景寒遇,道:“最近南疆异动频繁,朕听闻,你夫人也暗遭毒手。”
“多谢皇上关心,南疆的那些人,臣已经派人盯着,等时机一到,就能将其绞杀。”
没错,是绞杀,这次月展颜差点命丧他们之手,景寒遇是一个甚少动杀气之人,哪怕他曾经是一代将军。
但很多时候,他都是不屑一顾,人前,他寒气逼人,整个人透着生人勿近的模样。
唯有在月展颜年前,他才会展现出不同的一面,颇具人性,而这一次,那些人显然触犯到他的底线。
在景寒遇说出绞杀二字,透着森森杀意,就连坐在御书房中的顾常衡都一阵惧意。
不过瞬间,他还是恢复了帝王该有的风范,他叹了口气道:“南疆蛊术朕也有所听闻,诡异至极,若是没有万全之策,还是赶他们回南疆,不要产生纠葛为妙。”
景寒遇冷冷的看了顾常衡一眼,顾常衡被他的眼神看的心底直冒冷汗,可景寒遇却什么都没做。
也正是因为他什么都没做,顾常衡都如此忌惮他,他心里才更加不爽。
良久,景寒遇才淡淡的道:“臣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