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整整一排摆在自己面前的各种生菜苗,管理员再也忍不住地风中凌乱了。
而且,更过分的是他能够认出,这些全都只是最普通的生菜而已,他早上才从自助式早餐的餐盘里尽情尽兴地吃过这些。它们全都不是伪装成生菜苗的罂粟苗,又或是大麻苗。
好吧,管理人员承认。自从自己担任这份还算有油水的差事以来,每天都会有人想尽各种办法将一些违规物品带进监狱。
比如烟酒、比如毒品,又比如另外一些危险物品,而他主要职责是看好他们不要太过火,只要探访者不做直接藏把手枪进去之类的绝对要不得的事。另外一些,比如带点毒品什么的,只要数量不大到过分,给他的好处也足以打动他,那么他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所以,经过这么多年的洗礼,他早就习惯了一切不合法物件。
甚至对他而言不合法反而不合法更叫人容易接受。比如摆在面前的假如是一筐子罂粟苗他铁定觉得事情很好办,收钱放行就可以了。
但现在这算什么,一匣子生菜苗,而且还要寄放在他这里。
这到底算什么。
一时之间,管理员觉得自己是那么的象他自己的曾祖父,那名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裤,扛着农具在艳阳下挥汗如雨地耕地的老农民。因为长期风吹日晒,曾祖父的皮肤呈现出一直毛细血管炸裂后才有的潮红色,再加上劳动人民特有的粗糙肤质,超厚角质层,虽然实际年纪还不到六十岁,但他看上去却有八十岁那么苍老。因为常年在地地干活,他身上总有股无论如何清洗,也没有办法清洗干净的土臭味。另外他的指甲缝隙里也永远带着洗不净的泥色。
因为喜欢自己的原因,曾祖父总用那双粗糙的泥手抚摸幼年时代管理员的脑袋,而他除了恶心什么都感觉不到。没错,管理员就是讨厌那股泥腥味,讨厌那股泥灰色。那种味道好像将乡巴佬的标签,就那么明目张胆地贴在脸上,然后告诉每一个遇见你的人。
瞧瞧,我是从小地方来的穷小子。
而且更重要的是,即便曾祖父如此辛苦地和泥土打着交道,无论他多么热爱自己的土地。每年浪费多少时间再土地上,土地给他的回报永远那么稀少。
那位勤劳老人整整一年的收入,甚至比不上管理员轻轻松松坐在他间干净漂亮妖娆召唤师最新章节。冬有暖气夏有空调的小办公室里,随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得到的额外提成更多。他随便找一位大客户,比如尊敬的卢克李先生,每年给予他的孝敬就远超曾祖父总收入的好几倍。
所以,他干嘛要喜欢泥土。
再看了一次那些幼苗。几乎是再也忍不住地,他第二次风中凌乱了。
这该死的女人干嘛不直接扛一门大炮来寄存在他那里,横竖大炮在他心目中远比生菜苗要正常得多。要知道这里可是收容各种人渣和败类的监狱类。
这里容得下一切法律不允许,唯独容不小一堆小小的生菜。
也许是觉察到管理人员的尴尬,安以倩略有些不好意思地捋了捋额角的头发道,这些只不过她最近新添的小乐趣而已。生菜苗是所有蔬菜苗中最便宜。而且最好伺候的,就算失败了,她损失的也只是不足以影响其生活质量的一点点钱。但假如成功了。她将会在一个月以后,收获几乎可以改变她整个生活质量的生菜。
大概是因为身穿着漫画人物衣服的关系,安以倩的心变得出乎想象地类似卡通人物。
双手合十交叉在膝盖上,然后略有点嗲地摆了个卡通造型,她用撒娇的口气道。我知道把这样的东西东西放在您这里着实是过分了。但您要明白,这可真的是是我的一点点小小乐趣而已。她的嗲。她的羞涩,她的娇至少有一大半不是假装出来的。
怎么说呢,作为一名远离泥土许多年的城市女孩子,冷不丁地拉着几十颗生菜苗跑到监狱里去探望黑涩会老大,然后再被人用看妖怪的眼神看。她真的很囧很囧。
囧到不知道如何掩饰自己内心的尴尬。
现在的自己一定被人当做,刚刚从大山里跑出来的土包子。
安以倩在心里哭喊着哀嚎。
可是一时冲动已经让她掏钱买了,难道还能叫她直接把自己的钱给扔了不成。
被这样一张脸盯着,被这么一个姿势求着,就那么突然地。
管理员只觉得有道天雷打中了自己。
目光从那名青春可爱的女士身上扫过,那套代表男性集体的旗袍,他认出了这件仿照春丽某件战袍制作出来的旗袍,实际上他的房间里就贴了这样的一张图片。
每个月总有那么一两天,他要对着这图片泄走自己的白色液体。他对那图片的,他对自己幻想女神的那一点邪念,绝对不是任何活生生的女人,比如他的老婆,他养在外面的情人,又或是黄昏街上那些给钱就能领走的姑娘们所能弥补的。
大概是因为尺寸不合的关系,那件淡蓝色旗袍穿在安以倩身上就像第二层肌肤那么合体,将她那具虽然尚未完全发育成熟,但却诱死人不偿命的娇躯衬托得如此地呼之欲出。
而这该死的女人,不,女孩,她明显没有觉察到自己有多致命。这无知的小丫头,撑起双手做了个女孩最常见的撒娇姿势。管理人员承认,当前这个姿势在温哥华大街上十分流行,至少他上一次去市里,撞到的十个姑娘,有八个正在摆这个造型。
有时候,流行就像感冒病毒,温哥华东方有人打了个喷嚏,几天不到,整个城市甚至边缘城镇也全都被感染。可她们,那些跑在大街上的姑娘可没有穿这种诱死人不偿命的小旗袍啊。用尽力气阻止自己气血翻滚得太过猛烈,从而导致鼻血外溢那种丢脸事发生。
管理员在心里想。虽然对不起,但今夜我邪恶梦境的女主角就是你了,姑娘。
谁叫你丫居然穿成这样,跑到我面前来晃荡腹黑谋后:噬魂妖娆全文。你丫怎么能穿着春丽女神的衣服,跑到她的铁杆粉丝面前晃荡,然后再做出这么迷人和诱人的造型呢。
该死,你这是想要我的命吗。
那旗袍,以及从刚才起,一直盘旋在管理员脑子里的,那件旗袍原本的主人极大地刺激了那男人体内作为雄性的因子。甚至。他已经在幻想,现在摆着这样姿势,如此嗲嗲地站在面前的是传说中的春丽姑娘了。假如那样。那该有多么的啊。
现在,虽然这旗袍包裹下并的并不是他梦想已久的野性躯体,但面对这样一具童颜巨ru,而她又是这样的楚楚动人。他发现自己想要说出拒绝的话语真的很难。
好吧,他承认。当一个男人身上某个部件对着一个女人逐渐坚挺时,想要拒绝她的合情合理合法请求,真的很难。
只不过是几盆生菜苗,完全不违反监狱规定的生菜苗而已。
挥了挥手,丢了只寄存的牌子给安以倩,他说。没关系,监狱条款你没有不许放生菜一栏。虽然您是第一位有创意到带着生菜苗前来探监的姑娘。你走的时候来取就好了,我会好好地妥当地保管它们。然后。这名白人男人嘭第一声关上管理室的铁门,也不去计较随后还会不会有另外一些送钱上门的小肥羊。因为他脑子里的春丽已经换了第八种姿势在引诱他,而那八个姿势,每一个都是从安以倩现在的姿势转变过去的。
现在,管理员左手已经洗干净了。右手拿着纸巾,他正舒服地坐在自己值夜班的床上。
舒服地享受。
无论有多么兽性沸腾。好歹管理还记得自己的身份,记得那女人的身份。她是大名鼎鼎的卢克李的女人,不是他这样的小角色所能亵渎的,除非他不想要自己手上的这份肥差,除非他不想活了。所以,即便是悄悄地宣泄,他也将门锁得好好的,确定没有一丁点不应该泄露出去的声音,没有一丝不应当外泄的气味出卖他的心思。
……
重症监护室内,尊敬的卢克李先生正在两名受型男孩的照顾下,大口大口地吃着柚子。这两名明显才刚刚成年,拥有女性般纤细柔软身体的男孩正一左一右地伺候着他,他们剥下柚子,用蜜色而且软得象蜜蜡做成的十指小心地撕扯成小块,然后送到他口中。
因为想到成功勾搭到卢克先生以后,自己在监狱中的地位将会如何大弧度提升,然后成功避免许多原本属于他们的肮脏对待,少年受们一个个全都殷切热情得有些过分。
没办法,男子监狱是一切混蛋和渣子的集中地。在这里没有温情,没有仁慈只有适者生存,弱肉强食。象他们这样明显没有自保能力的孩子,假如不能再第一时间成功勾搭到足以庇护自己的大山,那么,他们的未来将会变得甚至就连可悲和可耻都不能形容。比起主动出卖身体更加屈辱的,自然就是被无数下三滥用暴力圈着随便玩,难道不是吗。
守在门口的小弟敲了门,但大约是享受得太过过舒服了,卢克完全没有听清楚来着的名字。只是单纯地把她当做上来汇报寻常事件的小弟。
勾勾手指道,叫他上来吧。
为了取悦老大,有时候监狱里的小弟们会把雄性受称呼为代表女性的她。
所以,卢克理所当然地认为,又来了个弱受类男孩。
然后,她就那样忐忑不安,甚至是羞涩万分地出现在了他面前。最初的一眼,卢克李并没有认出安以倩,只是道哪里来的小鸡仔,打扮出来竟然这么诱人,这么上道。自然而然地勾钩手指道,你们两个下去吧,我的餐前水果由这位春丽姑娘伺候就好了。
正当他想接着说一些限制级内容时,他认出了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