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慕烟用手指敲了敲脖子上的吊坠。
“君落尘,你在装死我就用小麒麟好好招待你了。”
她肩膀上代替冰戟位置的灵火小麒麟立即露出一副蠢蠢欲动的姿态。
正在吊坠里修炼的君落尘无语的抽了抽嘴角,这个女人就喜欢威胁他,可还不得不受她的威胁,毕竟高级的灵火可是专门克制鬼修的天敌。
一股黑雾从吊坠里钻出,在楼慕烟面前形成一个模糊的人影。
“如果真遇到什么剑神级别的小家伙我会提醒你的。”君落尘淡淡的说。
楼慕烟嗤笑一声,白了他一眼,“剑神级别的小家伙说得你多高深似的。”
“哼,以前剑神级别的剑师给我当侍卫都不够资格,不是小家伙是什么”君落尘冷哼一声。
楼慕烟挑挑眉道:“你知道我才见到墨焱的时候和他说了什么吗”
“说了什么”君落尘好奇的问。
墨焱的脸一黑,这个死女人又拿他来作筏子打击君落尘。
“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得志猫儿雄过虎,落毛凤凰不如鸡。”楼慕烟漫不经心的说。
其实她又何尝不是呢曾经的修仙界大能女修一遭不慎还不是得重来一次。
只是她一直记住这句话,并且异常珍惜能重活一次的机会。
就算从头再来,她也不惧,并且斗志昂扬,她相信自己一定会比上一世做得更好。
修成大道,是她生生不息坚定不移追求的目标。
君落尘一噎,既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毕竟以他现在灵魂状态的实力来看,还真不如曾经视为蝼蚁一般的剑神强大。
见傲得要死的君落尘被楼慕烟噎主,饶是墨焱这种淡漠的性子也不由得有些幸灾乐祸。
“你们两也不用觉得不甘和丧气。”楼慕烟抓着墨焱的一直肉爪子挠着玩,“其实站在高处太久突然一次被打入尘埃也没什么不好的。”
墨焱被她挠得心痒痒的又有些舍不得移开爪子,黑着脸说:“这是自我安慰吧。”
“你们换个角度想想,重来一次之后心里那股天生的优越感是不是没那么强烈了也会反思自己的不足了最重要的是能利用以前的经验避开不足重新修炼。”楼慕烟戳了戳墨焱的爪子,这厮还挺有肉感的啊
墨焱的目光从自己的爪子上移开,其实经常被楼慕烟时不时的戳几下,揉几下他也习惯了。
要是曾经谁敢这么对他,下次绝对只有一个,死得很惨
不过这个女人每次说出来的大道理都能让人深思,像是她说的这般,重修一次确实也没什么不好的。
他使用秘法重修之后,在重塑妖府上就比曾经高出了不止一点半点。
以前虽然不错是高级妖府,但现在却是极品妖府,将来的可塑性强了百倍有余。
功法上有的缺陷也因为重来一次避过了,心性不如曾经那般目中无尘,这其实也是一份机缘吧。
“你说的对,重来一次只要没有损落,回到广灵界之后我定能重振雄风将失去的变本加厉的夺回来。”墨焱眸色幽黑深不见底,像是隐含着一簇亟待爆发的小火苗。
君落尘听了墨焱斗志昂扬的话也不由得心一动,想起自己现在的功法和因为经验少走的弯路,突然觉得楼慕烟这个女人说的话很有道理。
“那是,等我们回到广灵界之后定要大杀四方。”
楼慕烟看着突然生出热血斗志的一兽一魂眼中露出了抹笑容。
因为遇到了同样的遭遇,又被楼慕烟说了一通,一向不对盘看不顺眼的君落尘和墨焱发现对方貌似也没那么讨厌了。
休息了一天后,楼慕烟朝着冥修所在的方向赶去。
正在正西方朝着楼慕烟所在位置赶来的冥修已经连续遇到了三波暗市杀手的阻击,只是都被他轻松解决了。
而此时冥修的身边还跟着一名英俊冷酷的紫衣男子。
“你现在要去找那个女人”紫衣男子皱了皱眉头问。
冥修一脸理所当然的模样,“废话。”
“暗市潜伏的魔族高手一定有什么阴谋,根据刚才对那名杀手头领搜魂来看,有三名剑神混了进来,他们所图非小。”紫衣男子说。
“之所以每一波领头的杀手都知道三名剑神潜入进来的消息,其实就是为了让我和烟儿知道,引我们上钩。”冥修一边赶路一边说。
紫衣男子眸子转了转,露出丝了悟,“他们杀你们其实是顺带的吧,要是所图之事成功的同时还引你们上钩杀了,那就皆大欢喜了。”
“是啊”冥修狭长的凤眸里凝结着一层冰寒的杀意,“所以我才要赶快找到烟儿,如果她遇到那三人就危险了。”
他没想到暗市隐藏的魔族会那么丧心病狂,以楼慕烟现在的实力对上剑神修为的魔族被杀的可能性很大。
“我们和她的距离很远,赶过去也至少要十天吧。”紫衣男子瞄了瞄冥修手上的本命阵盘,轻咦了一声,“那个女人倒是聪明,她也朝着我们的方向赶来了。”
“我们这叫心有灵犀一点通。”冥修压下心中的焦急和担心,唇边勾起一个弧度,他的女人自然是最聪明的。
紫衣男子看着冥修那模样撇了撇嘴,深陷感情的男人真是不可理喻。
曾经那个做事狠辣果断没有任何顾忌的冥修也有了弱点,而那个弱点竟然还是一个女人。
他真是有些无法理解。
冥修和楼慕烟都朝着对方的方向急速的赶去,冥修甚至使用上了一种用来逃命的秘法赶路,让紫衣男子彻底惊掉下巴。
“你至于损耗体内的精气来赶路吗为了个女人你真是疯了。”他和冥修是本命契约,看着冥修这般疯狂偏执的举动,他简直要暴走了。
冥修懒得理他,说了这只蠢龙也不会懂他对楼慕烟的感情。
“精气没了以后也能补回来,可要是烟儿出事了,我会想将这个传承之地毁了的。”冥修眯了眯眼狠厉的说。
紫衣男子无力的叹了口气,以自家主子的性子这样的事情还真做的出来。
“算了,随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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