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长，其实我只是运气好一点而已。”面对朱东林的夸奖，杨菲菲道：“这一次，陈虎出了很大的力，如果不是陈虎设下陷阱，夜枭也不会轻易露面，我也就未必能抓住夜枭。”
“杨菲菲同志，谦虚是一种美德，但谦虚过头也不好啊。”朱东林却是道。
其实，杨菲菲不是过份谦虚，而是底气不足，因为这一次抓捕夜枭她一点风险都没担，完全是陈虎将夜枭抓住，交到她手里的。
但朱东林局长这么一说，她就没说话了。
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省警察厅的工作组就来了，带队的不是别人，正是刘永发的同学，省警察厅的副厅长蒋昆山。
蒋昆山五十多岁的年纪，身材高大，腰身挺拔，看起来很是年轻。
到了东海市警察局之后，蒋副厅长先是代表省厅，表扬了杨菲菲和整个东海市警察局的工作，然后就将夜枭等人带走了，准备带回省厅审问。
等蒋昆山带着人走了之后，朱东林、付玉生和杨菲菲都各自回家休息，但杨菲菲却是有些担心，她知道勾结夜枭的就是刘永发，而蒋昆山是刘永发的同学，那么蒋昆山会不会帮刘永发，放走夜枭呢？
要是夜枭逃走了，只怕还要惹出风浪来，虽然夜枭和眼镜等人的武功都被废了，但是这些人的脑子也是很好用的，就算只用智力，也能给社会造成很大的危害。
回到自己的住处之后，杨菲菲还是忍不住给陈虎打了一个电话，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陈虎让杨菲菲别太担心，夜枭被抓，东南省省委都知道了，要是蒋昆山将人放了，肯定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杨菲菲觉得陈虎说的话有一定道理，这才没用胡思乱想了。
……
蒋昆山将夜枭等人押回省警察厅之后，也是连夜进行了审问，甚至还用刑了，但这些普通的刑讯手段对于夜枭等人基本是不起作用的，夜枭只交代了和叶木青的父亲叶重有仇的事情，至于别的事情，一概没用说。
蒋昆山一直折腾到天亮，才回家休息，他很肯定，谁也无法从夜枭的嘴里问出什么东西来了。
他没有想到，被他折腾了几个小时不开口的夜枭在陈虎面前三分钟都扛不住就什么都说了。
回到住处之后，蒋昆山换了一个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这个电话，他是打给刘永发的。
“老同学，怎么这个时间给我打电话？”刘永发很快接了电话。
“刘爷，我告诉你一个消息，夜枭被抓了。”蒋昆山道。
刘永发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夜枭这个人办事，是非常谨慎的，他的确是给夜枭传递了消息，也知道夜枭肯定会对陈虎出手，但夜枭没有什么把握的话，是不会出手的，为何会被抓呢？
神秘的青铜面具人可是让他协助夜枭的，夜枭被抓，只怕这位神秘大能会震怒。
但刘永发是个老狐狸，就算是在蒋昆山面前他也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和夜枭有关系，他愣了一下之后笑道：“老同学，那恭喜了，抓了夜枭，那可是天大的功劳啊，你们厅长不是快退休了，看来你马上就要扶正了啊。”
“刘爷，夜枭可不是我抓的，而是东海市警察局副局长杨菲菲以及她的朋友陈虎抓的，你可别和我打马虎眼，你和夜枭到底有没有关系？”蒋昆山顿了一下问道。
此时他的心里是有些不爽的，因为夜枭是杨菲菲抓的，如果换成是他抓的，他立马会成为全国优秀警察的典型，以后他的仕途那就是畅通无阻了，他没真的觉得夜枭和刘永发有什么勾结，但是他觉得夜枭既然敢进入东南省找叶重的女儿叶木青麻烦，只怕是找刘永发拜了码头的，如果刘永发将夜枭的行踪告诉了他，那么今天大出风头的就不是杨菲菲，而是他了，他打这个电话给刘永发，就是觉得刘永发没凡事都想着他。
刘永发连忙解释道：“老同学，你这是说什么啊？我虽然是混地下世界的，但我基本上洗白了，我会和夜枭这种人勾结，自毁前程？你想得没错，夜枭的确是在不久前秘密拜会过我，算是拜码头，但那晚刚好是熊爷去庙里给他先逝的母亲念经去了，而夜枭带着好几个厉害角色，因此我没直接动手，按地下世界的规矩来，我是不能直接抓来拜码头的夜枭的，我当然会想着你，因此想让人调查夜枭到底藏身何处，但是这家伙太狡猾，我一直没追踪到此人的落脚点，实在是抱歉啊。”
“刘爷，我只是想确认一下你和夜枭没有关系而已，先前我说的话，还请不要在意。”蒋昆山道，刘永发的话说得滴水不漏，而且也的确有考虑帮他抓到夜枭，他相信了刘永发，觉得自己先前贸然质问刘永发是有些不好。
“老同学，咱们那时候在学校就是兄弟，你有些懊恼自己没抓到夜枭，为民除害的心情我是能理解的，我怎么会计较了，虽然夜枭是杨菲菲和陈虎抓的，但杨菲菲终究是东南省警察系统的人，你们老厅长一退，你就是厅长，全国人民能记住的，那就是东南省警方抓住了夜枭，而上面那些大领导也觉得是你领导有方。”
刘永发道。
“但愿如此吧。”蒋昆山道：“不过我能不能扶正，还需要你多多支持啊。”
“老同学，你就放心吧，我知道现在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你，你不好直接找你们的老厅长，但我在前几天已经亲自拜会了他，他承诺，只要上面准备让他退休，他一定举荐你。”
刘永发道。
“刘爷，你有心了，这些费用是多少，我给你打私密账户上。”蒋昆山连忙道。
“老同学，平时你帮了我不少，这件事情就不要分你我了。”刘永发笑着道，他每年都会给蒋昆山几千万，蒋昆山能坐上省警察厅副厅长的位置，也是他暗中推波助澜的，严格意义上来说，蒋昆山并不具备当副厅长的能力。
很快，蒋昆山感恩戴德挂了电话，本来他是打电话抱怨刘永发的，但最后却发现刘永发真是处处为他着想，是他自己多心了。
这就是刘永发的厉害所在，懂得笼络人心，让蒋昆山这样的人死心塌地为其办事，说到算计，蒋昆山虽然在官场磨砺了多年，但和刘永发比，依旧不是一个层级。
挂了蒋昆山电话之后，刘永发直接找来了熊瞎子，商量应对之策，反正外面天色已经蒙蒙亮了。
熊瞎子虽然是武学宗师了，但每天早上五点就起床练功了，风雨无阻，这个看起来很丑的独眼男人能成为站在武道巅峰的人物之一，除了天赋之外，勤奋是不二法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