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文玉舒所料想,那些进了宫的女子,果然因贪慕虚荣,而争宠闹得宫内不宁。
凤翥乐天大中午就被太后派人叫了去,原因无他,只因那些争宠的家人子,已经闹到太后哪里去了。
洛雯嫣这几日被那些女子闹的,平白长出了好几根白发,再这样下去,她恐怕就不止要多张几条皱纹了。而是,很可能会被气的病倒!想当年她当皇后之时,也没有如今这般烦恼过。
凤翥乐天一踏进永寿殿,便被眼前的一幕给吓到了。他一只脚踩在门槛上,回头给身边的刘顺使了个眼色,低声说了句:“去请丞相入宫!”
刘顺是一见这百花齐放的阵容,他了然的低头行礼离开。唉!陛下遭难,丞相又要能者多劳了。
那些有了一些位分的美人,在看到那俊美年轻的君主时,便全都含羞带怯的转身跪地行礼:“拜见陛下!”
“都起身吧!”凤翥乐天被这娇媚酥软的声音,给弄得浑身寒毛直竖,脊背都有些发凉。他负手深情威严的走入殿内,在看到那眸中也浮现无奈苦笑的太后时,他颇有母子同是苦命人之感。
洛雯嫣一见儿子对她苦笑皱眉,她又觉好笑,可是人前又不敢笑,怕失了太后威仪,又怕让儿子失了君王威严。
凤翥乐天在下方落座,正位上是他的母亲太后。他很无奈,此刻又不适宜对母亲诉苦,所以他特别苦闷,以至于他从进来就板着一张脸,威严冷寒,好似那冷漠难以接近的神祗。
那群美人儿,好不容易见到了少来后宫的君主,可君主却一眼都没瞧他们,只是接了宫女奉上的茶,便一言不发的慢品起了茶来。
洛雯嫣见她儿子不开口,她也做起了个哑太后,端着白玉杯,浅品着香茶。
那群被忽视的美人儿,见太后和陛下都不开口说话,她们也都安静的排排站好,尽量耐心的做个淑德温柔的女子。
红叶是太后身边的掌事女官,在太后的示意下,她悄然退下,离开了永寿殿。
刘顺是出宫就直奔丞相府,可到了丞相府没被人阻拦,来到了文玉舒的住处,倒被一个小书童给拦在了院门外。
芸生看都没看刘顺一眼,只是皱眉看向陪刘顺来的福伯,道:“福伯,公子昨晚休息的不好!天亮才刚睡下,现在还没睡醒呢!你们要是有什么事,就等公子醒来再说吧!”
没容福伯开口,刘顺便面有急色的苦笑道:“这位小兄弟,陛下可还在宫里等着丞相呢!这事儿比较急,等不得了。小兄弟,你快去喊醒丞相,就说陛下出大事了。”
“陛下出事了就来找我家公子,我家公子出事了,怎么也不见陛下他来帮公子啊?”芸生小声嘀嘀咕咕的转身向屋子走去,伸手推开了那禁闭的房门,回头看了那等候的刘顺一眼,才举步进了屋子。
刘顺在外等的有些焦急,毕竟这皇宫与丞相府一来一回,中间就耽搁了不少时间。这时候,也不知道陛下还顶不顶得住那群母老虎。
房门再次被打开,只穿了一件雪白银纹束腰直裾的文玉舒,头上戴着镂花小银冠,脸色略显苍白的走到院门口,瞧了刘顺一眼,便神情淡漠的负手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