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归这边药理已经进行到了一半,前期的捡药和洗涤已经完成好了,速度快的已经在开始最后的步骤了,也是最麻烦的步骤,洗髓。
所谓洗髓,其实就是清洗药材里头的杂质,需要耗费极大的灵力和精力,而这些,却恰恰是很考验药师的,因为大部分的药师在还未正式成长起来的时候都是偏弱的,身边需要有其他人的保护。
只见药台上的人一人有一个位置划分,每一个人台面上的药材都是一样的,只不过每个人的处理方式都不相同,且速度也不是一样的速度,所以那些桌面上的药材会有那么一些不同的感觉。
林琪就在云归和慕容轩之间,她看了一眼云归那不紧不慢的处理后有些嗤之以鼻,她不懂这样的人怎么会在初赛得到头名的,难道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再看看慕容轩,他也是一副不急不慢的样子,只不过看着倒是比云归快了些许,可是要跟上她的速度,那可是完全比不上的。
在林琪看来,就只有头名的云归和跟她速度差不多的慕容轩值得她认真对待。
只是没有想到这两个人的动作居然都会如此散漫,难道是因为看不起我吗?
在林琪还在纠结这些的时候,一边的许凌轩已经开始了最后的步骤。
许凌轩,也就是许老的孙子,他还未拜入其他宗派的门下,而现如今也只是过来试试手,顺带想看看各宗教的人到底有什么本事。
原本许老是打算把他推荐到凤阳宗那边去的,可如今看来,许凌轩却不这么认为了。
他就在林琪的后头,可以清楚的看到林琪的反应以及那些纠结等的模样,他感觉这种做事三心二意的对手对他来说那就是个多余的,他不太喜欢这样的人,相较起她,他还比较喜欢慕容轩和沈念承这种对手。
沈念承,也就是那个叶竹峰的小白脸,就是之前跟木子李在那边讨论的那个人,他是峰凌宗的弟子,跟月溪峰的木子李和翠竹峰的严俊乃是至交好友,打小就在宗门内生活长大,三人在宗门几乎形影不离,且实力相当,在他们的主领域里都是后起之秀里的佼佼者,只不过经常互怼罢了。
只是叫他最意外的便是那个来自凰城的凰钰,据他外公所说,他是有史以来参加药比中年龄最低的弟子,且他在第一轮的比试中的准确率也是高达百分之九十五点七,如果不按时间来算的话,他应该是他们晋级里面的前10位。
而慕容轩和林琪则是高达百分之九十八点几,两人相差的也是少之又少,还有那个沈念承的准确率也是有九十七点几的人。
而他和杨林则是高达百分之九十九点几,但是因为用时时间较长,所以应该是排在后头的。
说到杨林这点他就有点疑惑了,因为之前并没有听说过杨林会任何的药学,但是按今次比试来看,他的主修应该是药修才对,可是为何传言所闻他是驭师呢?
驭师分两种,驭兽和驭灵,前者和后者不同的差距就在这一个字之间,兽,只是仅限于在他个人所有能力的期间所能驭使到的兽,能力越高,则所驱使的兽的级别则越高,且数量等级也是越高的。
而驭灵,则是可以驱使任何有灵气的物体,哪怕它只是一个小小的物件,只要能和他搭上驭气,那他便能驱使这个物件,就好像是一把剑,哪怕它的主人是在使用着它的同时受到了驭灵者的驱使,只要驭灵者足够强大,那对方便可以叫那剑弑主。
说白了其实也是看对方的能力所在,能力越高则驭使的东西会越多。
只不过相较于前者,后者几乎千百年都难得见一人。
而杨林,则是驭师中的驭兽师,而如今看来,怕是驭药双休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他还是一个不得了的对手。
还有荒地的阿米诺,这个穿着随性的家伙,你不要看他吊儿郎当似的,其实他的实力也是挺强的,只是不足以走到三甲。
至于那个云归,许凌轩的想法跟他爷爷许老其实是一样的,他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以百分百的准确率通过第一轮比试,那就说明他的实力远远在他们之上,只不过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就在刚才他其实也注意了一下对方的药理手法,只是叫他有些疑惑的就是为什么他的洗涤步骤会多了那么多,而且他一开始并没有直接料理,而是开始提炼了一种药材的药汁,随后倒入洗涤药材放那个盆子里,这一举动叫他真的很是不解。
慕容轩的举动跟云归的举动虽然说有些不一样,可是却也是差不多,因为他也萃取了一些药材的药水,将其直接倒入盆里,看着两人的举动,他有些怀疑,难道这里头是有什么捷径不成?
“老师,您说云归和慕容轩这一举动是为了什么呢?”之前宣布排名的那位弟子问了下坐在自己身边的许老。
坐在许老另一边的弟子虽然没有问,可是他的眼神却也是出卖了他,他也很是疑惑想要知道里边是不是有什么原因。
而这两名弟子之所以可以坐在这么靠中央的地方,无非就是因为许老的脾气太大,其他的人受不住,而且许老也说了他要让他的弟子跟在他的身边,免得被那些乌烟瘴气所感染,毕竟这两个人可是挺好一料子,只要精心雕琢,那日后必有所成,可不能被那些乌烟瘴气给污染了。
在说这个的时候,那些个评审们也很是无语的同时也有些气愤,可是却也是只敢怒不敢言,因为在他们这里,许老的说话权最大,且药学能力也是在他们之上的,就更加不要提他名下那些弟子们了,几乎每一个宗派都有他的弟子在那边当老师,地位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撼动的。
听到自家弟子的问题,许老捋了捋自己的胡子,随后摇摇头,“你们啊,平时叫你们多看一些古籍你们不肯看,现在知道看不懂了吧。”
“哪里有啊,我们平时也有看古籍的好吧,老师您可不能这么冤枉我们啊,我们可是很乖的。”另一位弟子立马解释了,“而且弟子们也看了不少古籍,可是却依旧不解,他们这一举动究竟有什么意义。”
四舍五入算的话,他们都算是进过云归药房的人,无论是那些药材的摆放,还是他在第一轮笔试中的那些药材处理,那都是一等一的,他们不相信云归会做出什么多余的举动来。
所以他俩这么做一定是有原因的,可是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哼,你们的意思是老夫冤枉你们了?”许老哼了哼气,鼻子边的胡子还飘了飘,这叫两位弟子立马慌张开口。
“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怎么会呢,老师您说的都对。”两位弟子异口同声,那默契程度简直了,看来没少被许老这般吓到。
每一次许老露出这样的神情,弟子们就知道,唉,又该去药房制弄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了,到那个时候还得自己来试,唉,叫人心塞啊。
所以许老一旦露出这样这般神情,弟子们便立即开口,啥都不说直接说老师您说的都对。
反正别管那些其它七搭八搭的,反正说您说的都对就对了,不然的话他们就得去捣鼓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了,为此他们表示……我拒绝!
“哼,别以为这般我就会放过你们,等回去以后啊,我就给你们一本书,叫你们把里头的东西都给我做出来,要是没有弄出来的话,哼哼,后果是什么你们应该知道的。”许老摸着自己的胡子说着。
“老师别啊,师兄们的袜子那都可臭了呢,可千万别叫我们再洗了!”
“嗯嗯,是啊,师兄们的袜子怎么就这么多呢,哎,我都洗得怀疑人生了。”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比起练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其实还有一件事叫他们更害怕,那就是负责师兄们的袜子,有些时候你还得负责师弟们的,要知道男人的臭袜子那可是比毒还要厉害的东西,而且还有那~么多。
要知道跟在许老身边的就他俩的时间最多,所以谁洗臭袜子的时间最多的,不用想也知道了,就是他们啊,唉,最惨的一次就是包了他们半年的臭袜子,那可真是熏了他们好几天呢。
为此那几天他们可都是拼命的把那些袜子赶紧洗完,可是没有想到洗完一批还有一批,这男人啊,臭袜子到底有多少,他们表示看他们就知道了。
少说有七八来双,多则三十几双吧,反正也不是没钱,但是最要命的就是那些把袜子穿了堆一块的那些师兄们,好像就是特地等着他们来洗一半。
为此师兄们表示,师弟们啊,你们可算是真相了,因为师兄我们就是这么过来的,所以袜子是特地为你们留的,不用太感谢就好。
袜子洗礼,那就是药修学院的特点之一。
“那你们说这药,你们是练还是不练呢?”许老捋着胡子说着。
“炼,必须炼!只要不让洗臭袜子,一切好说。”
“对对对,别说一本了,就两本我们都给您炼来跟您讲,反正只要不要洗师兄们的臭袜子,多多少少我们都炼。”
听到对方这么说,宣布排名的那个弟子表示自己都有了想要把他的嘴堵上的心,这人的嘴咋就那么欠儿呢!
果然听到该弟子的话,许老就立即改口说给他们一人一本,气得开始的那个弟子是恨不得拿药葫芦砸死多嘴的那名弟子。
原本只是两人一本,那样还可以讨论什么的,现在倒好,一人一本,那就是要上天的节奏啊艹!
“好啦好啦,跟你们开玩笑的呢,一人一本怎么可能,你们还是要探讨一下的,你们两个人还是两人一本,跟老规矩一样吧。”许老表示自己是逗自己两位弟子的,毕竟这两位机子是他众弟子中最活跃最活泼的两个,心境也是跟年轻的他时是最像的那一种,所以他乐意去哪都带上他们两个。
“是,谢谢老师!”两位一听立马就高兴了,也安分了不少,乖乖看台上的比试。
“云归师兄这是萃取了药水倒盆里了对吧。”来了不久的时寻闻了闻,便知道了那空气中有药水的味道。
“嗯哼,这是云归的惯用手法,是宫主教他的。”因为有外人在,所以墨锦衣并没有称墨清为父亲或者说老爸之类的,为此他表示他还是比较喜欢扮猪吃老虎的。
“药水?什么药水?”忘离忧表示自己完全不懂这些,他只知道药有两种,有毒的和没毒的。
“应该是一种可以叫洗髓时方便快捷一些的药水,并且还不会影响药材里头的效益流失。”思旧开口道,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应该就是如此的。
“卧槽,想不到思旧你居然还会药。”墨锦衣抬手就是锤了思旧一拳,“有你的啊,话说你还有什么不会的。”
思旧瞥了一眼墨锦衣,随后拍了拍自己的衣服,“我和你没有那么熟吧。”表示抱过时寻,不然他觉得自己不干净了。
“我不会生孩子。”在印象里,他好像什么都会一点儿,但是就不会生孩子。
听着思旧这一本正经的话,墨锦衣表示白眼,“淦喏,说的我好像会生一样。”
“你本来就会。”思旧怼了句。
墨锦衣挑眉,卧槽,我听到什么了?
“啊哈?”这回轮到时寻听不懂了,“什么叫墨锦衣会生孩子?”墨锦衣不是男的吗?卧槽,难道这边的男人会生孩子?
不对,她们那边的男兽好像是会生孩子来着,就是那种变异的那些兽虫那些。
“我不知道,但是他就是会。”思旧想了想后回答道,他脑海里好像有说墨锦衣其实会生孩子来着。
“大哥,我男的。”墨锦衣看着思旧那副不像一本正经开玩笑的模样觉得有些懵,而且他脑子里的确闪过了一句我其实可以生孩子,而且声音还就是他的,这就叫他就有点懵了。
“若是真的,那以后孩子就交由你负责了。”忘离忧看着墨锦衣那突然愣住的表情后觉得有些许好笑,而且他根据思旧的话好像还知道了一些什么不得了的事。
如果思旧的话是认真的,那么思旧的身份他其实也是可以确定一下的,因为知道这件事的人应该不多。
是的,在他的梦里,他梦见墨锦衣在跟一个穿白衣的男子在开玩笑,他跟那个男子说,若是你愿意为了你心爱的女子生孩子,那我自然也愿意为我爱的人生。
而那个白衣男子听到后就反问了他一句你难道会生?
墨锦衣的回答是我其实可以生孩子,只不过机率不大,而且,嗯,还需要一些东西,否则他也生不出来。
就这么看来,那白衣男子应该就是思旧了,所以说,他们其实都是认识的?
那云归呢?
他在自己的梦里是什么角色?
“对了,我们忘了一件事!”时寻突然想起来一件特别重要的事。
“什么?”思旧疑惑。
“君如师兄啊!”时寻拍了拍自己的脑瓜,“我们忘了君如师兄啊,他现在一个人在那边应该忙得不可开交吧。”
“卧槽!”墨锦衣也是一拍脑袋,“差点忘了,走走走,思旧我们赶紧过去帮忙。”手却还拉着忘离忧没放,感觉要把忘离忧也带过去一样。
而思旧也是,抱着时寻就是跟在墨锦衣身后。
“阿锦。”忘离忧喊了句。
“嗯?”墨锦衣回头。
忘离忧抬手,“我是不能去的,你忘了吗?”
墨锦衣:艹!忘了!
最后,忘离忧和时寻在自家亲爱的恋恋不舍下兴冲冲的拉着手去看云归比试,嗯,黏人的家伙可算是离开了,他两可算是有了一些自己的时间,而且也稍微凉快了一些,不然成日被抱着搂着,这么大热天都要中暑了感觉。
在墨锦衣和思旧去找匪君如之后,云归这边便开始收尾了。
只见云归把弄好且分好类的药材放在一块,
这个举动叫评审台上的人都有些好奇。
“他这是想要一起弄?”其中一位老者摇摇头,“果然是年轻气盛啊,以为得了个第一就保住了晋级就可以乱来了。”
在这位老者看来,那云归就是想尝试一下的,可是却也有一点看不起的感觉。
“没看到结果,你又怎么能知道他不行呢?”许老瞥了一眼老者,对于这位老者他是不喜的,“或许说你已经习惯了看金看人,没金那便是不行?”
“咳咳,许老说的对,我们要先看看才是。”另一位老者听到后便立即开口了,免得许老这嘴越来越不给面子,真的是啥话都敢说的啊,到时候就是他们神仙吵架,然后他们这些底下的遭殃。
果然,云归的做法没有叫许老失望,别人或许看不出来,可是许老却看出来了,这可是他们某些老药师们才会用的处理方法,且耗费极大,可是看着云归这般轻松的模样,他就知道这个小伙是真的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