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位是你的助手?”
满脸胡子的检查官看着墨锦衣和思旧这两个一个比一个娇贵的人满眼怀疑,请他们来做助手真的没有毛病吗?这可不是选美大赛!
匪君如也就算了,他是皇子,长得俊美也就算了,为什么连个助手都选个这么年轻这么帅的?
要知道助手可是要弄很多重活的,就这小身板,能干得起来吗?
再看看别人的助手,先别说别的,就看手,那手也不像是没干过活的手啊!
再看看面前这两人,皮肤好就算了,这手,一看就是没干过活的公子哥,怎么就过来这里了呢?
看着检查官那满脸的怀疑,三人不用想也知道那是满满的疑惑,可是三人谁也没有开口解释,就是点点头,然后在点了名之后便进去了。
一进去,那熟悉的燥热感就叫人有种汗流浃背的感觉。
“思旧,感觉怎么样。”
墨锦衣看了一眼淡定的思旧,意外发现这家伙居然一丢丢汉都没有,这叫他就奇了怪了,要知道,进了炼器房若是不出汗,那就是木有灵魂的!
“收起你的灵气外放,没事浪费灵气做什么。”墨锦衣掐指一算就知道这货是动用了灵力来叫自己凉快。
思旧看了四周的人一眼,感觉他们好似有些嫌弃他们,随后又听到墨锦衣的话,瞥了墨锦衣一眼,淡淡道:“这是时寻给我买的衣服。”
“那也不用这样啊,灵力不用钱啊,而且我个穿红衣的都不怕,你个穿黑衣的怕个毛啊!”
墨锦衣白眼,这家伙还真的是不当家不知灵力贵,要知道光凭那恢复灵力的药就要好几十个金币呢,好的还要更多的钱钱呢!
虽然说他们不缺钱也不缺药,但是!
谁会嫌钱多呢?
反正他是不会的。
“不是黑色,这是墨色。”思旧纠正墨锦衣的说法,“还有,我灵力多,钱也多。”但是这点灵力不需要恢复,钱是要给时寻攒着买东西的。
心里的话没有说出来,可是看他那表情,墨锦衣就知道他在想什么,顿时就白眼了,这家伙,脑子里除了时寻那就是时寻,可以说除了时寻外的人那都不算人,连个东西或许都要算不上。
去换衣服回来后的匪君如穿着那棕色的麻麦皮素衣,因为他也不想脏了他的衣服,那可是采秋给他做的,弄脏倒是可以洗,最怕是一不小心弄破了,到那个时候,嗯,又该叫采秋以为自己受伤胡思乱想了。
“锦衣,思旧,你们怎么不去换身衣服?”
墨锦衣低头看了一眼自己魔教教主般的红衣,把衣系好一些,然后抬头一笑,“我感觉不用,反正这样也不碍事,反而挺利落的。”
不喜欢这种普通风格是衣服,他不想穿,感觉就跟穿校服一样。
思旧也是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然后再看一眼四周那些有看过来的那些人,穿得都一样,这叫他有点嫌弃,便摇了摇头,“不用了,时寻不喜欢我跟别人穿得一样的,男人也不行。”
还在竹楼吃吃喝喝听听小曲儿的时寻不知道她背了个莫须有的锅,她表示自己可没有说过这句话,而且,之前的宫服他不是也穿了么!
“这样啊,也行,随你们喜欢就好。”匪君如也不忸怩的说着,在他看来,其实穿什么都一样,他主要是怕弄破了自己的衣服,因为之前炼器的时候老是会撕破,所以这才换下来的,不然他估计也不换。
听见匪君如的话,一般的满脸胡子检查官是真的无语望天了,这位皇子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炼器啊,还有那两位到底知道什么是帮忙啊,怎么三个都是一副事不关己不急不慢的模样?
他们真的是来参加的?
检查官表示怀疑。
“四哥你来了。”一个和匪君如差不多大的男子突然来到匪君如身边说着,只不过看着有点来者不善的感觉。
匪君如看了对方一眼,再看看他身后的两个中年男子,这两个男子他认识,是宫里的炼器师傅,只是没有想到被他弄来做助理了。
匪君如没有说话,因为他不想搭理眼前这个人,毕竟在他看来,自己的弟弟就只有匪君承一个。
“四哥怎的不说话?”男子看了墨锦衣和思旧一眼,“这是四哥请来的帮手吗?可都是浮尘弟子?”
匪君如依旧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瞥了对方一眼,好像在说你的话未免也太多了。
对方自然也是看出了匪君如的意思,可是却不觉得尴尬,而是继续说着他的话。
“五弟好像记得这两位在之前的比试中表现都特别好的,只是这炼器可不是寻常事,可不是武修们可以轻易弄好的。”言外之意就是他不看好墨锦衣和思旧。
“思旧,你有没有觉得好像有点太吵了?”
墨锦衣柔若无骨的靠在了思旧身上,思旧瞥了对方一眼,然后默默退后一步,表示自己拒绝被他靠着,这叫墨锦衣差点没给摔了,然后继而靠在了匪君如身上。
“不是有点,是太吵了,就像茅坑里的苍蝇,又吵又脏还嘴臭。”虽然不给墨锦衣靠,但是这话还是会接的,这点面子还是要给墨锦衣的,不然叫他多尴尬。
听到思旧的话,匪君如何墨锦衣都是愣了愣,很明显,他们是头一次发现思旧怼人怼得这么有技术含量的,叫他们有点小小的意外,果真是跟他们待的时间久了吗?
五皇子听着思旧的话一愣,然后看了一眼思旧,话到嘴巴却没有说出来,因为他记得那日比试时那快速冰封的场景,据说那冰块到现在都还没有消融,只是里头的人确是没有死,只不过也出不来罢了。
再看到思旧那满脸清爽的样子,他知道,对方这是在周身运转灵力了。
“锦衣,你也是来帮忙的吗?”
杨林的声音从后边响起,这叫众人是看了过去。
只见一个穿着和匪君如一样衣服的男子蹦蹦跳跳的走了过来,在靠近的时候又被他身边的男子给拎住了。
“小林,炼器房很危险的,你不要到处乱蹦蹦跳跳的。”宋元歌一把把人拎到自己身边,在他身边的还有一位中年男子,那是他们宗里长老的炼器助理,是特地过来给宋元歌帮忙的。
由此可见宋元歌在弟子中的的地位是有多高。
“横行宫?”五皇子看了宋元歌一眼,便知道了对方的来历。
都说横行宫的少主下山来了,他还以为是开玩笑的,因为这么多天了他也没有看见宋元歌,还以为又是什么捕风捉影的事。
宋元歌听到横行宫后抬头瞥了五皇子一眼,随后继续跟杨林说教,“你啊,下次不能乱跑了知道吗?”
看到宋元歌不理自己,五皇子有些尴尬了。
“诶,疼疼疼,别拎耳朵吖。”杨林耳朵被宋元歌拎着,感觉自己的脸都丢了,一边的中年男子看着也觉得很是尴尬。
这明明下山之前还是一个多正经一个人,可是下了山后那就开始飘了,特别是杨林在他身边的时候,大长老也不知道他知不知道他的宝贝徒弟有这么一个性格。
“宋师兄,人家在跟你说话呢,不回答真的好吗?再说了,你看见锦衣他们不用打招呼的吗?”
杨林感觉自己迟早有一天会忍不住要咬死这个拎着自己耳朵的家伙,也就只有他才敢这么放肆的了。
宋元歌听到杨林的话后松了手,然后看向墨锦衣他们微微点了点头表示打招呼,随后才看向五皇子,开口略显嫌弃。
“横行宫是什么玩意儿?我是凌霄宗的弟子。”
杨林:……
你这是有多嫌弃你爸和你爷爷啊。
中年男子:……
不愧是大长老看上的人,只是你这么说,也不怕你家的老爷子过来拆了大长老的书房,还是说故意的?
横行宫是唯一一个以宫来命名的宗派,寓意就是横行天下,是三大超宗之一。
而宋元歌则是横行宫第十三代宫主的儿子,也会是未来的第十四代宫主,只是貌似后边发生了小小的插曲,原本该在横行宫学习的他居然被凌霄宗的大长老给挖了去当弟子,气的他爷爷是连夜赶去拆了对方的书房。
而宋元歌貌似也是自愿跟着人家大长老走的,而且还是预谋已久的,不然也不会出现包裹行当都收拾好了的情况,这叫气不过的老爷子是又去凌霄宗拆了大长老刚刚修好不久的书房。
“锦衣,思旧,我们走吧,开始了。”匪君如朝宋元歌他们点点头就直接离开了,也没有理自己的五皇弟。
看见匪君如带着墨锦衣和思旧去干活了,宋元歌便也带着杨林和中年男子走了,只是走的时候还一直在叮嘱着杨林不要到处乱跑,等下就乖乖倒水就好,其他的什么也别碰,免得烫伤了有他哭的。
杨林撇撇嘴,“又不是我要来的,是你硬要拉我来的。”
“我若是不拉你来,你一个人在客栈那得多无聊啊。”宋元歌一本正经的回复着,“所以还是跟着我来比较好一些,反正有林叔在,你在一边玩水就好。”
中年男子:……
不同于炼药,炼器讲究的是配合,还有各人的锻造术也是特别重要的。
“要做什么?”
思旧看火那些都准备的差不多了,便看向了匪君如,他还不知道对方要锻造的东西是什么呢。
“对啊,要做什么来着?”
墨锦衣也是不知道的,他原本是想问来着,可是后边却忘了,要不是思旧问,他还真的就是给忘了。
“不做什么,我选的是修复。”
炼器分两种,有修复和制造,匪君如决定,做的话或许时间会短了一点,因为只有短短一周的时间,而他又不想做个半成品或者说那些赶出来而有瑕疵的东西,所以他选择了修复。
“修复?”思旧想了想,“神器?”脑子里只想到了这么一个东西。
“应该不是吧,这里哪来神器给你修。”墨锦衣白了白思旧白眼,然后看向匪君如,“话说修复的话,你还需要帮忙吗?不用吧,修复我好像有点不太懂,但是拆应该是可以的。”
匪君如:……
这两货真的靠谱吗?
“我们要修复的一把剑,这剑据说是凤阳宗某代宗主的宝剑,但是一直都未能被修复所以我想试试。”匪君如吐了口气,希望这两个家伙靠谱一些吧。
“凤阳宗?”墨锦衣叉手,“那既然是凤阳宗的东西,那我就真的拆了,才不要给他们修呢。”
对于墨锦衣的话思旧并没有迎合,而是想到了一个剑断了的画面,便问了问匪君如,“可是一把冰蓝色的剑?”
匪君如摇头,“这个还不知道,因为怕泄题,所以没有告诉我是什么剑,只说是一把宝剑,而且这剑若是修复好,这得分那便是最高的,无需再与其他人比。”
“嘶~”墨锦衣吸了一口凉气,“不会真的是神器吧,卧槽,那得多难修啊。”想想就怕。
“那应该不会。”思旧淡淡道,“没准都还用不上你们呢。”
“啥意思?”匪君如愣。
“啊哈?”墨锦衣挑眉。
思旧想了想,随后摇摇头,“先把剑拿过来看看再说吧。”
在刚刚的那一小段的记忆里,思旧就想起了一把冰蓝色的剑,虽然很多因素都还不是很确定,但是他却可以确定一个事,如果是那把剑,那估计他一天就可以修好。
没有什么原因,只因为那把剑是他做的。
竹楼里,时寻吃得那叫一个饱现在都抱着肚子瘫在椅子上了。
“时寻主子,你的形象不要了吗?”
云浪看着时寻那豪放的姿势觉得有点不雅,男子都不敢这么把腿放在椅子上翘着坐呢,她倒好,直接两个腿都上去了。
不过形象归形象,这么坐着倒是感觉挺潇洒的,只是身为女子,那还是不要这么坐的好。
时寻也是突然意识过来现在自己不是在海盗堆里,便有些尴尬的把腿放下,思旧不在,她感觉自己就好像回到了以前一样,所以下意识的就是做了这么沙雕的动作。
“嘿嘿。”时寻笑了笑,“乖,咱们把刚才的都忘了,不然……”嗯,手里的筷子断了,这叫看到的人是愣了一下。
云浪和紫荆还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好吧,他们就没有见过这么彪悍的女子。
“时寻,我去给你弹一曲吧。”云归看着时寻那副听曲听得摇头晃脑的模样觉得有些许好笑,可是想着如果她是为了自己的曲子摇头晃脑或许也是不错的。
“好啊。”时寻听到云归的话后立马坐直了身子,“之前听云归师兄你弹琴觉得就特别好听,现在可以再听,那绝对是极好的。”
辰非露点点头,“要不小师弟你也去跳个舞,之前你的舞我还历历在目呢。”
“那我弹。”忘离忧听到辰非露的话后立马来了精神,可是想到墨锦衣不在,便又耷拉了脑袋,好吧,突然有点又不想弹了。
时寻摆手,“不了。”拍了拍自己的肚子,“我吃的这么饱,可不想大动,我这样就可以了。”晃了晃脑袋,这叫看到的人是纷纷笑了。
白茉在听到云归的话后便自觉起来回到紫荆身边坐着。
“弹得不错。”紫荆夸赞到。
白茉一愣,随后又红了耳朵,“谢谢。”
云归找了个地方坐下,随后唤出了自己的琴,先是弹了一下试试音,声音悠远叫人臆想,就好似那突如其来的下雨天,一会儿就没了。
“来一段活泼点的吧。”云归对时寻笑了笑。
起奏宛若一个艳阳天底下玩耍的小女孩,她走在那冒有小草的草坪上,脚底好似有点痒,可是却也是特别舒服,这叫她在草地上打了个滚。
随后却有一朵乌云飘过,这叫喜欢下雨天的小女孩欢呼起来,她在期待着下雨。
待雨来了,那是一场艳阳天天的毛毛细雨,不大不小刚刚好,这叫小女孩感觉特别舒服,在那雨下奔跑着。
雨停了,地上出了一些小水坑,这叫小女孩脱了鞋子在那边踩着,因为经过了之前的教训,所以把鞋子给脱了,只是还是不小心给脏了裙摆,可是她却不在意。
最后,出了一道彩虹,这叫小女孩是直接躺在了湿湿的草地上看着彩虹许着愿……
“嗯~云归师兄,我怎么感觉这个曲子好像并不是特别开心的样子?”辰非露见云归把琴收回去的时候说着。
“有吗?”云归看向时寻,“时寻觉得如何?”
时寻垂眸,随后小扇子扇了扇,抬头看向云归,“尚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在琴声里听到了一种暗示,只是她没有想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云归公子的琴艺乃是极好的,无论是对琴的控制还是节奏,那都是极为高的,只是唯一不足的就是云归公子太过于紧绷了,导致这欢快的曲子里也有些紧绷。”白茉淡淡的说着。
“的确,因为这叫我想起了一个喜欢下雨天的人。”云归淡淡的说着。
云归的话叫时寻愣了愣,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云归是在说自己。
“云归师兄说的可是小七那几个小屁孩?”辰非露笑了笑,“他们那几个小屁孩就喜欢下雨天,然后等雨停了就会跑到镜湖钓鱼什么的。”
“原来是这样啊。”时寻点头,她还以为说的是自己呢。
云归看着时寻没有回答,只是点头。
而在炼器房里拿到剑的人是直接呆住了只因为在看到剑的那一刻,思旧淡淡的说了一句。
“这剑我会修,一天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