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旧,没事吧。”时寻拿着思旧的手翻来覆去的看着,还好,没有什么异常。
真的,对于这种暗算,不怕对方来阴的,就怕对方来毒的。
“墨锦衣,他们是什么人,怎么感觉对我们好像有很大敌意一般。”时寻朝凤阳宗弟子离开的方向看去。
“不是好像,那就是满满的敌意。”为此墨锦衣也很是无奈,“看来这次大比碰到对手了,回去要提醒一下君如,叫他也要小心点。”
“所以真的认识?”时寻牵着思旧没有放,刚刚是真的吓死她了,她知道有人在看着她,也做好了反应,可是叫她没有想到的是思旧突然跑了出来,还好没有受伤,不然她肯定会恨死自己。
“不认识。”墨锦衣摇头,“不过他们宗跟我们宫有些孽缘。”
“他们是凤阳宗的?”一说到孽缘,辰非露就反应过来了。
“凤阳?”思旧皱眉,只感觉这个名字自己好似在哪里听过。
“凤阳宗,可以说是这里的第一大宗,也算是这里的第一所宗派,历史久远,底蕴丰厚,名师更是整个大陆里最多的,弟子也一个个都是翘楚,据说他们的开山老祖更是有千岁之龄,且还是这里的第一人,从而地位可谓是高之又高,只是……”时寻停了下,没有继续说下去。
“只是偏偏不巧有个浮尘仙宫,哪怕未曾问世,可是却也是处处压他们一头。”云浪接口,这些,他还是有所耳闻的。
“哇哦,小师妹知道的好多啊。”辰非露蹦蹦跳跳的拍手,他感觉时寻知道的都快要比他知道的多了。
思旧也是疑惑,为什么时寻知道的会这么多,她不是一直都跟自己在一起吗?为什么她会知道那么多他不知道的事。
感觉到思旧的疑惑,时寻晃了晃那牵着思旧的手,“我啊,是听说的。”
“听谁说的?”思旧疑惑,难道是在自己休眠的时候时寻有发生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吗?可他不是也是一直在时寻怀里待着的吗?要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他理应也是知道的才对。
看着思旧那疑惑疑惑在疑惑的样子,时寻笑了,“我是听墨叔说的,就上次墨叔拉着我说一天的时候。”
在那一天,嗯,那些小崽子们全被墨清给赶出去了,思旧也不例外,也就是在那天,墨清跟她说了许多关于他姐,也就是她母亲的事,同时的,时寻也问了他很多这里的事,其中就包括这些宗派,而在这些宗派里,墨清也是着重说了凤阳宗,还叫她要小心点他们,她的母亲消失一事跟他们宗派有不少的关系,反正他是特别不喜他们的。
“我爹说的?”墨锦衣怀疑,在他看来,墨清那就是惜字如金的很,哪会这么啰嗦跟他说这些。
墨清:那只是对你们这些小崽子才这样,对待女娃娃,那他是有什么说什么的。
“嗯哼,怎么,你怀疑?”时寻反问。
“的确怀疑,毕竟他老人家平日里对我们这些娃可是沉默的很。”说到这个墨锦衣就头疼,每次他去问他问题,他都是直接丢一卷轴给他叫他自己找答案,他和墨锦衣本衣也算是自学成才了。
听到墨锦衣的话,辰非露就不同意了,“哪里有,师叔特别好说话的。”每次他去问问题的时候,墨清都特别耐心教他的好吧。
“那是对你。”墨锦衣走到辰非露身边敲了下他的脑袋,“也不知道是你是他儿子还是我才是他儿子,对你跟对我,那他的处理方式那就是天差地别,我也是奇了怪了。”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非露……”
云浪还想说什么,可是在下一瞬却被辰非露给接话打岔了,“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可是宫里的宠儿,而且我还是师叔跟你一块捞回来的,那可是要负责的,宠着我不是正常么,哼哼。”
辰非露说完还走到了云浪的身边,在墨锦衣他们看不见的角度伸手掐了一下云浪的腰侧头云浪疼得表情瞬间失去了控制,可想而辰非露是下了重手的。
“云浪你这是怎么了?”墨锦衣回头看了下云浪只发现他表情略扭曲。
“没,没事。”云浪扭曲着回答,那模样,一点也不像是没有事的人。
“好吧。”墨锦衣回头,没有再理后头那两个活宝。
走到了第一个场,也就是比武的场地,只见一一米多高,半径约为五米的圆台在中央,在那北侧还有一个供人坐的席台,估计就是那些跟来的导师还有评委坐的。
“嘶~这个台……”云浪看着这台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说,有话想说却又说不出来,卡在了喉咙里。
辰非露看着这台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就是感觉哪里怪怪的,越看越觉得哪里怪,可是却说不出来,就觉得怪怪的。
“嘶~”墨锦衣看着这台有点怀疑,深吸一口气,“这台,也不知道能不能撑住我们几轮砸。”
听到墨锦衣点话,云浪和辰非露瞬间反应过来,是的,他们说看着哪里怪怪来着,原来是在考虑这台的质量,看着好像也就那样,感觉多砸几下就碎了。
这个问题时寻倒没有考虑,她考虑的是这台这么小,能不能容得下灵霜那些体型大的灵兽,她感觉这些灵兽一出来,他们这些人就没地站了。
而思旧就直接了,感觉这台那就是个多余的,真要是比试起来,没准这台就是个多余的,还不如砸了,麻烦得很。
四周的人听到墨锦衣的话后笑了。
“兄台,你可是不知这石台是什么做的,这里用的材料可是混合了白玉石的,硬度可是非一般的招数可以破损的,所以你们就放心好了。”其中一个本地人说着。
“白玉石吗?”辰非露想起来出发前墨锦衣拿着借来云归的匕首去浮尘殿挖了一大块的白玉石来的场景,突然觉得还是有点不靠谱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是的。”有一丢丢自豪感,因为这是他们国家的。
“嗯,谢谢。”墨锦衣及时接口,他看着辰非露的模样大概也就知道了对方怎么想的,为了不叫他快口说出什么破天荒的话来,他还是赶紧接口的好。
“不客气不客气,你们比试的时候可要加油啊。”热情的本地人大哥说着。
“好的,我们会努力的。”努力将这台保住的。
墨锦衣在心里默默补充着,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这个台会保不住。
“走吧,去下一个地方看看。”云浪看了眼四周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后便点了点头,在来之前墨锦衣就跟他说了,他的眼力在他们几人里可以说是除思旧外最好的,思旧的眼里只有时寻,那等同于白费,只能靠他来看看,若是没有问题便可以去下一个地方。
听到云浪的话,几人便前往丹房,那是炼药师的比试场地,一个三层的炼药房,占地面积是那比试台的好几倍,他们需要一层一层去看,因为房间号都是现抽的,所以不能准确的确保云归的药房会在哪一个。
这边墨锦衣几人在仔细的转着房间,那边的皇子府里,云归却是有些难受。
只见浑身散发着黑气的云归抱着头痛苦的在地上打滚,四周的桌子椅子什么的都已经乱了一堆,他已经很压抑自己了,哪怕知道现在府里只有他一个人存在的情况下,他还是压下了自己要出去的心。
“你到底要干嘛。”咬紧牙关说着,云归一把抓住了那眼前的桌脚,他想站起来,可是却好似不能,他现在感觉自己的灵魂好似在被撕裂一般,识海和丹田处也是特别痛,感觉好似有什么要冒出来一样。
“我要出来。”
只见云归的眼睛突然转为红色可是在下一个瞬间却又立马恢复正常,然后又是转红,又是正常,这是云归在与他争夺着。
“出来?你为什么想要出来。”
云归喘着气,他现在感觉自己好痛,虽然死不了,可是却是特别的痛,那种灵魂的撕裂叫他特别难受,可是却不得不忍着,因为他知道,只要他稍微放松一瞬,他便会乘虚而入,夺走他身体的掌控权,这是他不想看到的。
眼睛瞬间转为红色,可是却也只有一只右眼,左眼依旧是正常的,只是两只眼睛很明显看得出来这是两个人。
“为什么?”嬉笑,邪魅,“自然是为了大人啊。”说到大人,他的话里满是温柔,眼眸也瞬间似暖。
“大人?”云归自言自语,“是时寻吗?你和时寻究竟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讽刺,“你难道真的不知道吗?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装不知道啊。”
云归听到他的话后沉默了,也叫他差点抓住了机会,可是在下一秒云归却突然回神,夺回了自己的掌握权,甚至比他还要多。
“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我才不会将自己交给你这个恶魔。”
有一次做梦的时候,云归看见了他叫世间成为了人间炼狱,他的手已不是救人的手,那是一双布满恶臭的红,他的底下,是那成百上千的尸体,那一侧的红河看得他很是心慌,他知道,那是他做的,也是他自己做的,这叫他第一次有了逃离的想法。
“恶魔?”自嘲,“对啊,就是因为我是恶魔,所以大人才会不要我的吧。”
这么想着,云归便感觉自己好似有些缓了过来。
“我现在还是不太适合出现在大人的面前,大人会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