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安无事的又过了三天,一大早的,时寻就被门外那些宣旨声给吵醒了,整个人都暴躁了起来。
“干,一大早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穿着里衣就蹦了出来,然后就看见了墨锦衣几人那略显呆滞的目光。
时寻的起床气正起,她可没有那么多花花心思去看他们为什么这么奇怪,在她眼里,就只有那几个宣读旨意的人,特别是眼前那个趾高气扬的公公。
“怎么又是你。”时寻目光冷冷的看着对方,那目光就像是在看死人一样,直接将对方看得怂了怂,哪还有一开始时的趾高气扬。
一开始这公公也没觉得哪里不对,可是在看到时寻一副生龙活虎眼神还能杀人的模样,顿时就反应过来到底哪里不对劲了。
他以往可是见过在这里住过的人,那些人在这里住上那么几天就会开始各种体虚生病什么的,可是再看看他们,哪里有体虚的模样,别说体虚了,就连根头发丝都是极好的。
原本墨锦衣就是叫那公公直接宣读给他们几个听的,结果人家压根就没听,还大张旗鼓的一起来到了时寻这边,他们也没法啊,只能一起过来了。
嗯,除了非露还没有出来,不过估计也快了,因为这货的起床气也有点。
果不其然,墨锦衣这才在心里数到零,非露的声音就到了。
“特么的一大早还要不要小爷睡觉了!”
人未到声先到,但是在下一刻人就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只不过不同于时寻,这货穿好衣服了,依旧是暖色调的,只不过头发却像鸟窝一样乱糟糟的,想来也是自己抓狂抓的。
辰非露看了四周一眼,然后在看到浑身散发着“不要惹我”四个字的时寻时一愣,为什么明明都是没有弄头发,为什么时寻的头发就这么柔顺呢。
随后看向那中间的人,再次看到熟人的辰非露是直接就白了个眼,他其实是很想把灵霜发出来,然后叫它们委屈下直接把这些人给吞了的,可是一想到墨锦衣说过的话,便没那么做了,而是直接翻了个白眼。
“死太监,怎么又是你。”没声好气的,而且看他那样子好似还有点想动手。
因为在非露看来,那公主会把主意打到他的灵霜头上,那肯定是因为这个太监跟他们说了什么。
墨锦衣眼角抽了抽,死太监~也就只有这娃会这么开口的了。
那公公被非露这么一说脸色顿时黑了不少,可是却也没敢说什么,而是看向时寻,皇上说了,旨意要在这位少女面前说,因为她才是这里可以做得了主的。
时寻原本就有些暴躁的,在看到那公公看向自己时顿时就炸了,“看着我干嘛,你倒是念啊,我又没叫你不能开口。”淡淡的语气里是那满满的不耐烦。
公公点头,开始念,念一句看一下时寻的反应,结果发现对方全程都是没什么表情的,完全看不出来对方有什么打算。
“念完了?”打了个哈欠拍拍嘴,眼角还挂着泪莹,“念完我就回去睡觉了。”
说完就直接回去睡回笼觉,压根没打算接旨,去他奶奶的封赏,老子不稀罕,一个名头什么的鬼要啊,什么玩意。
时寻回去睡觉,这叫那公公顿时愣住了,这是什么情况?
“昂,就这些啊,浪费我睡觉时间,师兄们再见,我先回去了,还有点困。”非露伸了伸懒腰后也回房去了,压根也没想着接旨啥的。
云归看了眼时寻的方向,眼底有些不甘,他知道,思旧在里头,可是却也没说什么,现在还不是时候,还不到时候,等到了时间,他会把时寻抢回来的。
匪君如见云归也回去了,便看了眼墨锦衣,然后也离开了,因为他那边还有两个小的要他给他们做烤鸡呢,然后再顺路给他们几个做些早餐,唉,想他堂堂皇子居然做起了厨子的事,还真是有点小心塞的。
墨锦衣见一个个都撤了,他也没好意思再撤,看了眼那尴尬中的公公,再看看他手里的圣旨,嗯,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那个,公公啊,这郡主之位我看也就算了,因为时寻是不会要的,至于其它的,我们原本也就是要以浮尘宫的名义去参加的,所以并不必担心我们会不去。”
墨锦衣说完后也就溜了,郡主?开玩笑的么,整个浮尘宫都是时寻她妈的,她还会在意这么一个小小郡主?
而且听那话中之话,很明显若是时寻答应了做这郡主,那她代表的就是这凰城,而并非浮尘宫,再想大些,那就是他们想让外界以为浮尘宫与这凰城乃是一家,不得不说这主意打得还是很棒棒的。
那公公听到墨锦衣的话后心里闪过一丝了然,这结果也是在意料之中的,所以也没再说什么,而是直接领着他的小跟班们离开了,他还要回去禀报给皇上呢。
时寻回到房里,迷迷糊糊的关上门,然后再迷迷糊糊的钻回被窝里。
进去的那一刻,时寻只觉得被窝还是暖暖的真好,然后凑了凑,找到一个叫自己舒服的睡姿然后准备入睡,她是真的很困好不好,昨夜被思旧折腾了半天没睡着,一大早的又出去听什么旨意,她感觉自己眼皮都在打架了好吧。
在昨夜,思旧也不知道抽啥疯,一直不给时寻睡觉,时寻问他怎么了,他就说他做了梦,梦到时寻骗了他,叫他乖乖等她,这一等,就是几十年,而且在每次的梦里,他都会看到时寻在朝他微笑,可是自己却无论如何也碰不到对方,无论他怎么努力,那种感觉叫他很害怕,直到一场盛世烟火叫他突然醒来……
时寻朝里蹭了蹭,然后窝在了一个怀里,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直到感觉到那温热的鼻息时她才迷迷糊糊睁开眼睛。
好家伙,这一睁眼,吓得时寻魂都要飞了。
“卧槽,思旧,你怎么,怎么突然就变人了!”
时寻在看到那面前的俊脸时下意识的就是一脚把对方给踹了下去,然后一把坐起抓住被子把自己裹好,有些惊恐的看着那里衣穿得松松垮垮还露出些许肉的思旧。
“卧槽,思旧你什么情况。”什么鬼,一大早的给他来大变活人可不好。
思旧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会被时寻给踹出来整个人都还有些许发懵,甚至还有些委屈,“是你叫我乖乖给你暖床的,所以我想着体积大些快暖好,便变成人了。”没有起来就坐着,乖乖巧巧的坐着。
思旧这么一坐,他那原本就松松垮垮的衣服瞬间就露出了那一大片春光,吓得时寻立马捂住眼睛,悄咪咪的在指缝中看春光。
“那个,思旧,我叫你暖床是叫你乖乖躺好别动的意思,不是叫你变人给我暖床啊。”嗯,身材不错。
不知道时寻在偷看的思旧更加委屈了,踹了自己居然还不看,好委屈,不想说话,就这么眼巴巴的看着时寻,看得时寻都有些别扭。
“你,你别不说话啊,你……”组织语言中,“好了,我错了。”很明显组织失败。
“错哪了。”思旧不依不饶,别以为他不知道刚刚时寻出去的时候云归恨不得把眼睛都要贴上去。
时寻一愣,我咋知道错哪了。
心里这么想,嘴上却是油嘴滑舌,“我哪里都做错了,不该踹你,不该凶你,不该,哪里都不该,所以,你先把衣服穿好行不。”
时寻怕她自己再看下去会流鼻血。
“我不,我要你给我穿。”一副你不给抱抱就不起来的模样。
时寻:……
男娃子不能宠,妻纲要立起来。
这么想着,时寻没同意,“我告诉你,你自己穿,不然以后别想上床。”
时寻这话才刚说完,思旧三下五除二的就把衣服系好然后一把扑倒了床上,一把拉过时寻盖好被子,亲了下时寻的额头,然后再蹭蹭时寻的头发,“好了好了,我穿好了,其实我觉得不用穿也可以的,睡觉而已,乖,睡觉睡觉。”
睡觉而已……
时寻表示自己都惊呆了,睡觉而已,而已,而已!
卧槽,这娃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男女有别啊!
平时搂搂抱抱也就算了,因为她也觉得没什么,一切正常,亲亲么么也就那样,因为这好像是情侣正常的方式,但是,这好像还没有发展到可以同床共枕坦诚相待的地步吧,而且这货居然还说而已,卧槽,这里的人,不是,这里的兽人都这么开放的么。
不过看着思旧这幅乖宝宝的模样,感觉对方好像啥也不知道,而且,嗯,她也没感觉到有什么奇怪的感觉,难道是因为对方未成年?
时寻心里这边炸开了锅,思旧那边却是有些疑惑自己的感觉,他喜欢这样抱着时寻,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有些热那种怪怪的热,不过还好他可以压制住,因为他有那冰系的法术,刚刚好可以压制下那怪怪的感觉,免得吓坏了时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