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时寻依旧与思旧住在同一个房间里,原本时寻是不同意的,可是思旧说他可以变回狐狸的形态,不会占着位子,更加不会有什么男女有别,完全不带叫时寻后悔什么的,直接就在被窝里变了回去,然后衣服也被他直接给收空间里了。
时寻表示自己虽然跟男的一起睡在一块过,可是那也是逼不得已,毕竟最初她打入海盗内部,也就是刚刚开始的时候,她可是以男子的身份去的,而且自己对比那些星际海盗显得也很是娇小,便被他们给安排在了杂事处打杂,是与那些一同打杂的男子住在一起的,可是却也没有说挨得这么近。
而且,嗯,她现在跟思旧可是男女朋友的关系,这样感觉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不是。
现在在看看被窝里那拱起来并且露出一小小脑袋看着自己的家伙,这娃就没有点那啥的么,他现在这般模样可是相当没有穿衣服等她去侍寝的感觉诶。
“时寻,快来一起睡觉。”
思旧那双银眸盯着时寻,时寻感觉自己好像被狼给盯上了。
哦不,思旧原本也就是条狼。
“额,等等。”
时寻喝了口茶,然后再看了眼思旧后再喝了口茶,最终决定穿衣服上床。
“时寻,你为什么不把衣服脱去,这样不觉得衣服太多了吗?”
思旧像往常一样跳到时寻的腹部之上圈在一起,只是有些疑惑,以前时寻可都是穿着里衣睡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啊哈?”
时寻一愣,憨憨的尬笑了下,“我只是觉得可能有些冷,嗯,就是这样的,有些冷,所以穿多点,嘿嘿。”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思旧还是点了点头,他只遵循一个班标准,那就是时寻说的都是对的,无论是什么。
“那时寻要盖好被子。”说着就往前再凑凑,完全没有看见时寻古怪的表情,她表示自己脸上的尬笑要破碎了。
爬在肚子上一点,思旧蹭了蹭脑袋,时寻这边比较暖和。
感受到肚子那传来的热乎乎的感觉,时寻有些无奈,看来得找个时间叫墨锦衣教一下思旧什么是男女有别了,他这样,对自己还好,要是对别的女人,哼,看她不把他子孙根给咔嚓了!
“时寻。”
云归看着手里那串铃铛挂饰发呆,在那一串里总共有七个铃铛,两个大的铃铛,一银一金,六个小的金色铃铛,每一个铃铛外部的雕刻都特别精美,还有两片小枫叶和两石子作为修饰,虽然感觉有些许单调,可是看起来却一点也不显单调。
“啧啧,怎么?现在才发现自己原来是这么喜欢时寻的吗?就连我来了你也不想看一眼?”
原本房间里是只有云归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的,可是现在却多了一个“云归”,就直接坐在了云归的对侧,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口,“比起茶,我还是更加喜欢喝她煮的谁多一些,不过。”
指尖擦了擦那杯子,眼里闪过不易错觉的怀念,“这杯子是她用过的,那也就等同于是她喝的,却也有些甘甜。”
的确,只要是云归注意的话,这个“云归”手里现在拿着的玉杯正是时寻用的那个,因为那个杯子被时寻不小心摔了下,旁边有道不是特别明显的划痕。
“你出来做什么?”
云归看都没看对方,因为对于现在的他而言,他,他并不想去多搭理。
“云归”抬眸,那一双赤血红瞳里全是冷漠,只是在看到云归手里那一串铃铛时眼里的冷漠便少了些许,只是依旧无情,“做什么?我怎么知道我要做什么?不是你唤我出来的吗?”
“我?”云归皱眉,可是在下一刻却又舒展,“的确,是我唤你出来的。”
云归抚摸着那唯一的银色铃铛,眼里是那无尽的温柔,就连云归自己都没有发现,只是他那温柔的眼神刺伤了“云归”的眼,嘴角勾起冷笑。
“怎?是想把身子交于我了吗?”
云归当做没有听到,动了动手晃了晃,铃铛随那晃动而摇动,“你不觉得这个声音很好听吗?”
“听见了吗?这是来自灵魂深处的惜爱。”云归闭了闭眼,听着铃铛的声音勾起了唇,画面显得有些许诡异。
看着云归这般模样,红眸“云归”眼里闪过些许阴霾,可是却很快被掩藏,他没有说话,就是看着那串铃铛,准确的说,是看着那个银色铃铛。
“你也听得见,他也听得到,对吧。”
把铃铛握在手里,睁眼,直视那双与自己差不多的眼睛,也是一片平静,“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对吧,阿七。”
云归看着对面的那双眼睛,哪怕对方很是平静,可是在他说出阿七二字时,那双红眸终究还是有了波动。
“你没资格这么叫我!”
阿七怒,他感觉自己被人耍了,但是最叫他生气的是,他不允许自己的名字被他人叫,哪怕是自己也不行,能够这么叫他的,只能是他心心念念的大人,他等了那么久,为的也不过是大人可以再唤自己的名字,这人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怎么?生气了?”云归起身,就这么看着与自己长得一般无二的人,“你不是说了吗?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为什么还会生这么大的气,是因为唤你的人不是你等的人吗?”
好似看穿了阿七的心里想法,此刻的云归就好像是那魅惑众生的妖,一举一动就像是那想要祸害苍生的魔,慢慢走向阿七,“你等的人是谁呢?是时寻,对吧。”
听着那魅惑的声音,阿七有些许发愣,可是在云归即将要触碰到他的那一刻他便立即反应过来,起身就是一个闪躲。
“你想做什么!”
好似料到了对方会闪躲,云归淡定的收回了自己的手,“你是不是太过于大惊小怪了,还是说,你在提防我,原来你也会有这么一天,我还以为只有我在提防着你呢。”说着便苦笑了下。
的确,自从第一次“发病”后,他便一直都会小心翼翼的,特别是接近在第一次发作的时间,他还以为自己会一辈子提防着的可是谁曾想今天居然看见了他这“病”的由来
居然提防着他,这叫他怎么能不笑呢?
“你?提防?”阿七冷笑一声,“我提防你,不,我们是互相提防,你可不要忘了,我们,本就是一个人。”
阿七表示自己可不会相信云归,哪怕对方与自己是同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他相信的只有大人,那个看着自己长大的的同时也是与自己一同长大的大人。
而且,他们原本就是同一个人,阿七可不相信自己在对待一个对自己有威胁的人会手下留情,既然他不会,那么他也不会,毕竟他们的本质还是一样的。
“是么?”云归看着阿七,阿七也这么看着云归,谁也没有弱过谁,两人在这一刻就好似是同一个人,无论是在形态还在在给人的感觉上。
“对了,你知道这个的,对吧。”云归将手里握着的手伸出,然后松开,一串铃铛就出现在了阿七的眼前,随着晃动还发出那清脆的声音。
阿七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那串铃铛,并没有回答云归的话。
“你知道的,这个应该是你的,对吧。”云归走近,将铃铛往阿七面前送了送,“你觉得这铃铛好看吗,是不是也觉得特别好看,那种来自内心深处的喜欢,很喜欢很喜欢,喜欢那个将它交于你手上的那个人。”
云归的声音就好似那来自深林的魅惑之音,一声又一声的传入阿七的耳朵里,可是在下一刻,阿七却抬了眸,那眼底的嗤笑不要太明显,就这么看着云归。
在阿七抬眸那一刻,云归便立即将铃铛挂饰给收回到了手中并且迅速退后,然后看见的便是那双嗤笑的红眸。
“你在笑什么。”他不喜欢对方看着自己这么笑,很不喜欢。
阿七咧牙一笑,露出他那尖尖的牙齿,就好像是那鲨鱼的尖牙,只是笑意却未达眼底,“你觉得我在笑什么?”
云归看着对方的那一副尖牙,没有说话,他记得他的牙齿明明就不是这样的,在梦里,他的牙齿还是与自己一样的,而现在呢,就好似那锯齿一般,看着怪奇怪的,可是搭上他那气势,却又有另一番风味,将他更显邪魅。
看着云归盯着自己没说话,阿七只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是他却也没多想什么,而是咧了咧牙,“你是不是见过姬瑶了。”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是又如何?”云归反问。
“不如何。”拿起自己那随意散乱的长发里的一撮转了转,这叫他有些许怀念,他以前可是这么玩大人的头发的,而且,他这头发也是大人给打理的,大人说了,她最喜欢的就是他这乌黑的长发了,只是自大人走了之后,他便没有去打理了。
想到这里,阿七皱了皱眉,再看看云归,还好,他这头发打理的不错,不然等大人想起自己的时候,大人该生气了。
“云归,云归,你睡了吗?”
匪君如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这叫阿七瞬间回到了云归的心里,只是在他离开那一刻,云归听见了他的话。
他说:“希望下次再聊的时候,你的改变可以叫我更加满意。”
阿七的话叫云归皱眉,他不知道对方这是什么意思,亦或者说他不想去知道。
“云归?”
又听见了匪君如的声音,云归便将眼底的冷漠收起,去开了门。
“君如师兄,我还没睡。”
“你啊,我还以为你睡着了呢,若不是见你房里有灯,我都要怀疑你忘了吹灯睡了呢。”匪君如笑了笑,“没睡就好,我有事与你商量下,是安王拜托我的。”
“安王?”云归虽然疑惑,却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侧了侧身子请匪君如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