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许某一听非露要与他比剑,立即便答应了,眼里闪过一抹阴狠。
这是你要送上门来的,可不怪我。
他可不认为非露的剑术可以比他好,哪怕他是来自传闻中的浮尘宫。
因为要比剑的缘故,大殿之内不好施展,便移步室外。
在比试之前,那皇帝便发话了,点到为止,只不过说的时候他是看向那个许某的,很明显,他也不认为非露能比许某厉害。
当然除了墨锦衣几个师兄和时寻三人以外,没有人觉得非露会比许某厉害。
“三哥,你说他们谁会赢?”站在某高台用望远镜观看的黄衣少年问着一旁喝茶的蓝衣少年。
蓝衣少年吹了吹茶,然后站起来,递过去,“小七,喝点茶,从他们出来到现在就叽叽喳喳个不停,也该渴了。”
小七接过,想也没想就喝下肚,完全不担心烫着自己,因为自家三哥肯定会给自己吹凉的,“嘻嘻,这不是开心么?总算可以看到君如兄的师弟们出手了我等的花都要谢了。”把茶杯在手里转了转,“就是不知道君如兄什么时候会出手比试,啊啊啊,我也好想去看啊,可是父皇不给。”
也不知道父皇这些年怎么了,好像都不喜欢理自己了,虽然自己有三哥陪着,可是总感觉父皇好像哪里不一样了。
看见自家七弟眼里划过的落寞,三皇子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乖,小七,咱们在这边也可以看,等宴席结束,三哥就带你去找君如兄他们。”也该开始实行计划了,不管是谁,只要想伤害小七,那就都得死,无论是谁。
“小子,别说我欺负你,给你一次机会认输,这样还不会输的太难看。”许某嬉笑的看着略显发呆的非露,眼里闪过一丝杀意,只要对方输了,哪怕是来自浮尘宫又如何?还不是自己的手下败将?
嗑嗑嗑,嗑瓜子,云浪站在云归身边嗑着瓜子,公子就是好,会给我递瓜子,完全不顾及一边站着的人,那嗑瓜子声音,叫一众站着的人很是无语,为什么总感觉这些人一个比一个轻浮呢?
这边一个在嗑瓜子,一个在递瓜子;那边一个在玩对方的头发,一个在不知道想些什么;还有两个,嗯,那个递瓜子的和不知道想什么的两人直接搬来了玉椅和玉桌果盘和鱼给她坐在那,然后抱着那个娃娃自顾自的投喂和吃,简直不要太无视他们~
坐在玉椅上,怀里抱着思旧,时寻有些无奈,要不是看这里是皇宫,她早就要来押宝了,那她肯定可以赚很多钱钱,那样才可以养得起我们可爱的思旧宝宝呀!
“公子,我赌十个药糖,小少爷可以三招内把那个许什么干翻。”云浪表示自己的药糖都要吃完了,得挣回来,“不,是一百颗,对,赌一百颗。”
云浪的话叫时寻双眼一亮,钱钱呀!
“我也赌,我赌非露赢,墨锦衣,赌不?”
在玩着忘离忧头发的墨锦衣:……
想了想,直接丢了一袋金币过去,“一边数金币去,谁和你赌,去去去。”
“嘻嘻。”时寻抬头一笑,然后把袋子给思旧,“思旧,来,给你买糖吃。”
思旧看着那袋金币,又看了眼墨锦衣,眼里划过一丝嫌弃,你就这么抠门的么?
话虽这么想他可是却也收了起来,不知道为毛,思旧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告诉自己,不可以叫时寻身上有太多的钱,不然这娃肯定会飘得下不来。
墨锦衣:……卧槽,有本事别收啊!
一边听得看得一清二楚的众人:……
皇上不管么?
皇上表示自己在想着下一步该怎么做,没空理你们。
云归在听到云浪的话,眼里闪过些许笑意,“好,只是你有那么多药糖么?”他可是清楚的记得自己只给了他一百颗,估摸着也吃得差不多了,比非露吃得还快。
“哼,这个不用公子担心,因为云浪不会输。”一副小孩子的模样,看得云归有些无奈,怎么感觉这云浪有些时候比非露还要小孩子呢?
嗑完手里的瓜子,把瓜子壳随意的都在兜里,拍了拍手,朝空位上准备比试的非露喊道:“小少爷,你别想什么了,三招把那个什么许直接干翻就是,我跟公子打赌了一百颗药糖,到时候分你一半!”
云归:……好小子。
还在想着怎么整对方的非露一听,侧头看了眼云浪,举起左手,给了对方一个大拇指表示同意,然后回头朝对面的许某一笑,“不好意思,你刚刚听见了,五十颗药糖诶,够我吃一个月了。”
直接开口,“准备好没,爷要来了。”说完立即就发起了攻势,也不等皇位上的人说开始。
那许某反应也是快的,“既然你想输那就别怪我了。”
许某一来就是杀招,剑气绕剑,蓄势待发,看得时寻一皱眉,可是却也很快释然,虽然自己还不是很懂,但是她在浮尘宫的时候看过非露练剑,那气势,是对方完全比不上的。
果然,对方还未靠近非露,便被非露的剑气所逼退。
剑气?!
许某一愣,“你是剑师!”恐,“对,只有剑师才能释放剑气,你就是剑师!”
此话一出,众人皆愣,谁也没有想到非露会是剑师。
“嘻嘻,现在知道也不迟。”收剑,扭了个剑花,围着许某转了个圈,“怎么?知道我是剑师就不比了?我才第一招呢。”早知道就不释放剑气了。
“你一剑师与我一剑士比,赢了可有颜面!”许某也不认输,只是也不敢出招,他只是一个八品剑士,还未进阶剑师,一阶之隔,那就是天与地。
“为何没有颜面?我的剑术是我自己辛辛苦苦练出来的,怎么没有颜面?”
想当初,自己为了提升自己的剑术,那可是历经了千辛万苦,只为跟上师兄们的脚步,当别的师弟还在休息时,他便登上了那山顶,拿起百斤石剑开始晨练当师弟们起身晨练,他就已经去了剑窟,找那些灵剑较量,这些,都是为了跟上师兄们的步伐。
所以,颜面?为何没有?
“我许你一次认输的机会。”收剑,师叔说过,不欺弱者。
认输?
许某眼里划过阴霾,想他在宗门的那些丰功伟绩,再想起在场的师兄弟,认输?岂不是丢了自己的脸?
这么想着,许某眼里便划过一丝阴狠,假意放低姿态走向前认输,非露也未曾多想,只是看着对方向自己走来。
就在那么一瞬,许某突然朝非露举剑攻来,那么近的距离,非露压根没有机会躲避,但却可以下意识攻击,只是被他压下了,这么近距离,只要自己将剑召出直接回击,这人注定被剑气所伤,那铁定会非死即伤,可是师叔说过,此番下山不许伤人性命,而自己目前又还不是特别会控制剑气,艹!那就挨一剑吧,应该不会太疼。
说时迟那时快,一果子一筷子一扇一发簪从另一方向朝许某飞去,果子筷子与发簪都打在了剑身上,剑被击落飞出去,而那玉扇,则打在了许某身上,许某立即被打飞出地,还吐了口血。
这突如其来的场面着实叫人反应不过来,半晌才看向一边的几个人。
时寻若无其事,又给了一个果子后继续转着她的筷子有些无聊的模样,而在她怀里的思旧则是一脸淡定,好似什么也没发生的模样接下果子后咬了口,发出清脆的声音。
再看看他们左侧站着的瓜子二人组,那被半银面男子喊为公子的少年那手里的玉扇已经不在他手里了,可是他却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给那半银面男子递瓜子,而那半银面男子也是嗑得津津有味,就像是在看戏。
另一右侧的,则是那最为轻浮执垮的少年与一清纯干净少年的组合,只是那清纯少年此时好似不太高兴,因为他那用来束发的玉簪已经不在头上,他的头发也因为只有玉冠的原因显得有些松弛,大有一副要掉的感觉。
而那原本玩着他头发的少年此时也是一脸歉意,笑得那叫一个讨好,想来,就是他拔了那少年的发簪。
时寻也注意到了忘离忧和墨锦衣这边的情况,又想起那日自己在珍宝阁买下的红石榴发簪,便从空间里拿了出来,“小忧,这是姐姐给你买的发簪,你看看喜欢吗?”
忘离忧看着那单调却又不是美感的发簪,眼里闪过欣喜,一把把墨锦衣推到一侧走过去,然后蹲下,趴在椅把上,“小忧很喜欢,姐姐,给小忧弄,头发都要掉了。”
时寻自是点头,不知道为什么,第一眼看到忘离忧的那个纯净的眼睛时,他便与那个跟在自己屁股后面喊姐姐的她的身影重合,她坚信,他,便是她,他们,是同一个人。
只是一个是前世,一个,是后生。
在时寻给忘离忧弄发簪的时候,忘离忧还不忘给思旧一个挑衅眼神,看见没,姐姐还是很在乎我的。
思旧表示自己才不要跟一个小屁孩计较,白眼,有本事你叫时寻抱啊,做不到吧!
石榴发簪戴在忘离忧头上,与他的碧玉冠搭在一起,非但没有显得奇怪,还增添了一份灵气。
“好了好了,既然弄好了就赶紧站好,像什么样?”墨锦衣见忘离忧眼睛又粘在了时寻身上,便把人牵起来,然后拉回到右侧,自己隔在两人中间。
忘离忧虽然有点不高兴,但是却又没有说什么,对于墨锦衣,他总是比对任何人都要有些许无奈,就像是舍不得,舍不得看他失落的模样,很奇怪,但是却也不排斥,因为他向来是个遵从内心的主。
众人将时寻几人的反应都看在眼里,心里都重新给他们几个定义,或许他们都低估了这几个人。
而非露呢,则是看了眼地上的许某,然后将地上的玉扇捡起,拿衣袖直接擦了擦后展开,在阳光下,扇面中一个云字若隐若现,随后收起,一蹦一跳的走到云归跟前,“师兄,这是你的玉扇。”笑得那叫一个童真,“师兄可是说好的,一百颗药糖。”
收起瓜子,拿过玉扇,轻轻敲打了下非露的脑袋,勾唇一笑,“知道啦,小吃货。”
“就是,吃货。”云浪应和。
“你也是。”云归缓缓道。
“就是就是。”这次换非露应和,然后看了眼被他师兄弟扶起来的许某,“还好师兄和小师妹你们的反应够快,不然就这么被刺一剑,那岂不是要痛死我。”想想就怕。
“那你方才为何不唤剑?”云归给非露理了理头发,眼里一片温柔,自家师弟,怎可被人欺了去?
“我还不是还没特别熟练收放剑气,怕伤着他,师叔说了,不可伤人性命。”非露表示自己可是乖宝宝。
云归勾唇一笑,只是此次眼里掩盖些许阴霾,若不是师叔说了不可伤人性命,自己岂会这么容易放过他?
敢伤自家师弟,就要做好死的准备。
可是,师叔的话又不能不听,所以只能留他一命,还真是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