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小兔崽子日子过腻了是不是,想给老子找不自在。”老崔当下便爆了粗口,一巴掌拍了过去,“呵!你还瞪眼了?不服气是不是?不服气咱俩比上一回。”
“比就比,怎么个比法?”耿长劲也是个不服输地,梗着脖子回道。
“老规矩,看谁先跑到长亭。”
“不设限?”
“都说了老规矩了,你啰嗦个什么劲儿?比是不比?”
“当然比了。”话落,一夹马腹,一马当先,如离弦的箭般疾射而出。
“小兔崽子,你使诈啊!”老崔急吼吼地一边叫骂着,一边翻身上了马,双腿猛踢,急追而去。
“老崔,是你说的老规矩,你往回可也使过诈,长劲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对啊!老崔,赶紧跑啊!不然输给长劲,这脸就丢大了。”
边上众人笑闹着起了哄,气氛很是热闹。兰溪见了眨眨眼,有些愣神,边上耿熙吾略显踌躇地看了她一眼,道,“他们一处没规矩惯了,没吓着你吧?”
兰溪摇摇头,“吓着倒没有。”不习惯是有的,不过……“看得出来,他们感情很好。其实这样……也不错。”这群汉子之间都是磊落坦荡,比起内宅里的勾心斗角,心里怕是要敞亮了许多,虽然不习惯,但与这样的人相处,应是不错的吧。
晨光微明中,耿熙吾见兰溪轻蹙的眉心舒展开来,唇边有了笑影,深邃眼瞳中的阴影点点散去,平稳的语调里多了一丝丝难以察觉的轻快,“走吧!再不走,这天色可真就晚了。”
兰溪回头瞅他,神色古怪,“师兄,你不用顾虑我的。事实上,你若想说那个……老崔说的那话,其实也挺应景的。”兰溪说罢,便轻喝一声“驾”,驱马往前奔去。
耿熙吾在她身后愣了愣神,片刻后才反应过来这姑娘说得是什么。眼中掠过一抹讶然的笑意,这姑娘,倒是适应良好啊!
耿长劲虽然使了诈,到最后却还是输给了老崔,嚷嚷着不服输再比过,一群人又是纷纷起哄,一路笑闹着,到得太阳升起时,已进了山。
山里的路不比官道宽敞平坦,速度便慢了下来,阳光从浓密的枝叶间筛落下来,虫鸣鸟叫,野趣横生。
“我见长风也来了,那师父身边就只有宝贵一人,若是有什么事,怕是照料不过来吧?”一路行来,兰溪已经将同行的人摸了个底,除了自己、师兄和老崔,耿熙吾还带了十个耿家暗卫,清一色的黑衣,清一色唤作“长什么”,当中有跟长风一般,面无表情的,也有跟长劲一般喜欢笑闹起哄的,当中甚至还有一名女子,只是那也是个冰块儿脸,一路上几乎眉听她说过半句话的。兰溪倒是对那姑娘挺好奇的,但却不好问,毕竟她只与长风相熟,奈何,见着了他,兰溪却是蹙起了眉,有些担心道。
耿熙吾目光暗闪,道,“长风自然是留在师父身边的。”
“可是……”兰溪张大了嘴,虽然都是清一色的黑衣,但长风那张冰块儿脸毕竟看了好些年,前几日,她还看出他对她家流烟心怀不轨,夜里咬着牙想着他的脸,咒骂过一回,哪儿可能认错。
耿熙吾的表情却有些奇怪,“那不是长风,是长漠。”
“嘎?”兰溪半张着嘴,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耿熙吾轻咳了一声,咽下喉间的笑意,“长风和长漠是双胞胎兄弟,长风被我派在了师父身边,而长漠一直跟着我。”
兰溪默默消化了这个让人震惊的消息,片刻后,一扭头,危险地眯起眸子道,“那对我家流烟心怀不轨的,是长风,还是长漠?”
耿熙吾扭过头去,不言语。
兰溪却一握拳道,“我就说嘛,这长风跟我家流烟识得也不是一两日了,怎么突然才看上了眼。敢情,这根本就是个美丽的误会嘛。”
耿熙吾额角抽了两抽,聪明的没有搭话。(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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