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这么想着,十米开外的人群聚集处,突然热闹起来,就连边上的耿熙吾也被打扰了一般,蹙了蹙眉心,转头望去。
傅修耘双眸一亮,想着,这倒是个不错的借口。谁知,还来不及开口,便听着身边耿熙吾出乎意料地开口相邀道,“傅兄,不如一道去凑凑热闹?”
余府某一个得脸的大丫头,奉命领着两个小丫头一并捧来了两卷画作,正是方才众人传言要他们品评的比试之作。听得是画作,耿熙吾心头一动,傅修耘却已悄悄走上前去。两卷画作已经被徐徐铺展开来,耿熙吾尚未窥得一斑,便已听有人赞道,“好画!一幅色彩斑斓,人物鲜活,一幅虽说只水墨二色,但趣÷阁法新颖,话中人景竟如同活了一般,跃然纸上。不知是哪两家的千金,竟有这般画技,实在让我等叹服。”
耿熙吾一边徐步走至,一边在心底暗忖,既为比试,要评出个高低来,为以示公允,便会隐去为何人所画才是。可让他惊讶的是,那大丫头略一沉吟,却一屈膝,道,“回各位爷的话,是方指挥使和兰太守的千金。”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惊。
傅修耘心想着,果然有表妹。
耿熙吾皱眉,思忖着,这是为何?
其余众人则想着,本以为这世间真正能够得上才气的女子能有几人?说是比试,不过就是些小打小闹,他们也权作看戏一般,各自品评一番便是。谁知这两幅画却是出乎他们意料的好,而本是随口一问,没想着会得到答案,听得了答案,更是作了难,这两位,可都不是能随便得罪的起的啊?本以为是个轻松的活计,谁料想,如今却是左右为难,进退维谷,该如何收场?
“表妹,你不是最喜欢吃糕点的么?这余府的厨娘手艺还不错,你尝尝!”兰溪纤指指了指几上两盘精致的小点,招呼着傅馨怡道。
傅馨怡望着泰然自若道还能慢慢品味小点的兰溪,神色既是担忧又是崇拜,很有两分复杂地道,“表姐,你都不担心的么?万一输了怎么办?”
“输了就输了呗,有什么好担心的?”兰溪捏了块糕点放入唇中,似乎毫不在意。
“那艘船啊!”傅馨怡圆润的下巴朝着水边递了递,若有所指地瞄向那处泊着的小舟,她可不信表姐这般精明的人会没看出来有问题。
兰溪目光微闪,若有所思地瞄向傅馨怡,果然,这大家子里长出来的姑娘,就没有哪个是真正天真单纯的,何况,还有大舅母那般厉害的母亲,怎么容得下自己的女儿真正成那在宅门中无异于任人宰割的稚儿呢?
兰溪的目光看得傅馨怡有些不自在,“表姐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兰溪笑笑,答非所问道,“不用担心,我觉得总有聪明人的。”而且,就算没有别人,表哥和师兄不是也应该在的么?傅馨怡狐疑地皱起眉头,刚想张口说些什么,兰溪却已朝她使了个眼色,“来了。”
傅馨怡扭头看过去,可不是,方才那捧了画作去对岸的大丫头正施施然走来,身后的两个小丫头仍然低眉垂,捧着两个托盘跟着。在场的众千金们,无论是在小声聊着的,还是在喝茶吃点心的,不约而同都矜持地扭头望了过去。
余雅娴左右环顾了一圈,自然明白大家都想知道答案,遂扮演起一个体贴入微的主人家,笑问道,“结果如何?”(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