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伫立在院子前面很久,终是没有见一个人走出门来。八√一 w√ww.很难想象,当年太爷从关内的风族逃出来之后,繁荣昌盛一时的风族竟会沦落到如此地步。
我明白,这个地方绝对不是过去太爷居住过的地方,很明显是迁徙过来的。但从那些断壁残垣上可以看得出来,这个地方至少也经历了上百年之久的岁月。
屋顶长满草的屋子上,不时冒着烟气,但若有若无的气息,确实让我感觉有些阴冷。从玄学上来讲,一个地方的气运与风水,都可以从外观上看出来的。
当我看到此地的第一眼,就感觉此地的风水气息十分不正,整个院落都给人一种衰败荒凉的感觉,似乎连关外已经分崩离析的风族大院都比不上。
风水易变,但改变风水的却是人。如果一个人心存邪念,那么从他的精气神就可以看得出来,尖嘴猴腮、印堂偏黑;而假如一个人极为的善良,那么他绝对是红光满面、正气冲天。
当然,中华之大,奇术各异。有的派别可以从人的眼神上看出来,阴翳之人双目无光,却透着一股邪气;而正直之人,双目炯炯有神,毫不畏惧生人,敢与其对视。
莫非此地有妖邪之物不成?可后土祠的那块红布又是谁放置上去的呢?
当我想到此处,眉头锁的更紧了一些,看来行动确实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顺利啊!本来打算再问几个行人,多了解一些此地的情况;古语有云做到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殆!可惜,我又在寒风中站了很久,却不见一个行人。
那风似乎故意整我一样,越来越大,甚至把院落里唯一的一道红木门都吹得吱呀作响。说起这道红木门,不知道是年久失修,还是有人故意做成这样子,上面的印痕居然像是用上面利器划过一样!不对!更像是上面凶手用指甲刮过屋门,那力道绝对是出奇的大!
我左右扫视了几眼,整条大道上孤零零的就我一个人,而院落里的那座屋子,除了那道一直作响的木门,其它的都是一片沉寂!这个时候,我居然有些怂了。
没错,听着那如同不停地从地狱中传出来的吱呀响声,让我的心一缩一缩的,加上漆黑空洞的屋门,我更是有些胆怯起来。
妈的,老子晚上都见过鬼了,还有什么比这更可怕的!我一咬牙,便冲进了荒凉的院落,那道红木门清晰地浮现在我的眼前。
之前我便注意到,如果要进屋,就必须要穿过这到红木门,所以自己不由地向它移动过去。
“嘭!”就在我准备拉门进去的时候,木门突然一声响,紧紧闭合起来。这是什么情况?刚准备过去的我,马上一惊,呆立在当场。
那一直吱吱呀呀的响声也在这时戛然而止,可我瞧了半天也没有现有什么异常的现象,最后硬着头皮又继续接近那道红色的木门。
“刚刚一定是巧合!一定是巧合!!”我在心里不断地安慰着自己,想着突然紧闭的屋门绝对是被风吹上的。可就在我接近木门的时候,我却现涂抹在门上的红色颜料,居然红得有点像血!
而我更是瞪大了眼珠子,瞧到屋门下面居然也有流血的痕迹!天啊,这是什么情况。我的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一时间竟然懵住了,不知道还该不该进去。
寒风再此袭背,不知何时自己身上已经淌满了汗水,让我不由地打了一个冷颤。自己伸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攥紧了拳头!
“装神弄鬼!!”盯久了这道门,我心底居然产生了强烈的愤怒感,要知道我一向都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绪,可现如今,根本控制不了心底突如其来的狂怒!
我扬起腿便用力向那红木屋门踹了过去!
“哐当!!”寂静的院落,瞬间充满了喧哗的声音。门被我一脚就踹倒在地,这时我才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在做什么?!
可我突然又感觉有些不对劲儿,为何我把门都踹开了,里面居然还是没有人出来?难道主人不在家?
借着外面的光亮,我可以从门框中瞧到屋里的部分情况。正对门框的是一面灰暗色的墙壁,朝上面看,屋顶几乎都布满了纵横交错的蜘蛛网;而向下面看,那扇被我踹倒在地的木门下,居然是被打扫的一尘不染的地面。
极为明显的反差,出现在面前,让我心头的疑虑更加强烈。“请问有人么?”我向门框里喊了一句,可四周寂静,声音如同被吞噬了一般,再无回音。
我自嘲地笑了笑,这分明就是自己在吓自己,要是有人的话,我踹倒门之后,肯定就就会出来破口大骂。
想到此处,我便扬起了脚,从门槛上小心翼翼地迈了进去。我环视了一周,才现屋内果然空无一人,自己进来的这个地方应该算是一个正堂,屋子地板是纯土铺设而成,可能是因为长时间有人居住,竟然变得异常坚硬。
此地无人,看来我今晚只能在这里等主人回归了,只是不知道此地的主人究竟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趁这个时间,我还是先熟悉一下此地比较好。屋子有几扇窗户,但奇怪的是,竟然被白色的窗帘遮挡起来,使得整个屋内都有些幽暗,我便伸手把窗帘都拉了上去。
借着亮光,我再次向屋子的深处走去。整个屋子十分的简单,没有弯曲的通道,都如一字长蛇一般,直直通向远处。
地上摆的无非是常用的家居器皿,墙角还有半袋看起来像土豆一样的蔬菜。刚刚虽然自己有些鲁莽,但自己一向是非常自律的,此地主人不在家,我万万不会动他东西的。
为什么整间屋子没有炕(床)呢?我突然意识到,此地居然没有可以让人休息的地方,那此地主人又是如何在这里生存的呢?席地而卧,现代绝对没有人会这样!
一阵阴风从我脖子里灌了进来,我马上返头向后面看去,空无一人。我舒了一口气,再次转过身来。
突然!面前摇摇晃晃的一个帘子引起了我的注意,屋子最深处居然还有一道门,只是里面那屋子似乎没有窗户,漆黑一片,透过帘子的缝隙,我根本看不清楚里面的样子。
我张了张嘴,想问有没有人,可终是没有喊出声。绝对是自己吓自己,刚刚已经问了,主人根本就不在家。
我伸手把那帘子撩了起来,头立即探了进去。
里屋并不是很大,我依稀可以判断,那黑黑的一片绝对是炕;地上圆圆的是地桌;角落两盏亮亮的...
突然,之前的冷汗瞬间又布满了我整个身子,我现自己的腿都有些软。在黑色的屋子里,我最后瞧到的,绝不是两盏亮亮的油灯,那分明是一双渗人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