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疼疼疼疼疼!”
陆清远大叫,痛的龇牙咧嘴。
怀里苏浅允听他这般喊,心头微颤,玉手去撩他衣裳,看他腰间有没有发紫,陆清远嘴角上扬,“啾——”地吻了吻她似玉脖颈。
苏浅允才消下来的小脸又烫了起来,玉手作拳,没什么气力地捶打着陆清远,对啊,刚刚捏他连源气都没使,怎么可能让他疼的这么厉害?
又着了他的道!
“都怪你...又要重新洗澡了...”
苏浅允幽怨的瞪了他一眼。
“哈哈。得亏没上床,不然搞不好床单也得换上。”
陆清远大笑,开心的很。
“你!”苏浅允一溜烟跑进了洗漱间。
待到陆清远洗漱完毕,这妮子已经自顾自在床上睡着了,“还公主呢,睡没睡像。”
他拉拉苏浅允的被子,又见桌上摆着碗桂圆莲子羹,心间莫名一暖。
一夜时间快的咂舌,苏浅允才觉得自己做完莲子羹躺床上小眯一会,再抬眼已是次日巳时了。
眼前陆清远已是整理好衣裳,正准备喊醒她,“醒了?”
他声音挺轻的,却勾起了昨夜点点旖旎,苏浅允别过头,绯红又爬上云梢。
“快些起床,准备去洛城了。”
陆清远见她不语,便也开始把玩苏浅允那盏炼丹鼎。
鼎有六脚,青铜器,上边繁杂纹路不少,看得出这也是比较上品的鼎炉了。
“想学炼丹?”
苏浅允穿好衣裳,余光瞥见他,一边梳着发丝一边问。
“略知一二,改天也炼个玩玩。”
陆清远回话,手摩挲着那些纹路,炼丹不是简单事,但他说的语气像是小孩子鼓捣泥巴小人那么随意且轻巧。
“哼哼,哪有那么容易,你要三种药草就是为了炼丹?这三味主药的丹方我没听说过,是什么丹?”
苏浅允对这方面有涉猎,来了兴致。
“想套我的丹方?”
陆清远侧目,但也没说出什么丹。
“切——不稀罕,你不是苦修剑道,怎么还去了解了解炼丹的?”
苏浅允摆摆手,一脸不屑。
“带忘辞那小子修行实在没事干,什么方面都了解点。”
陆清远老实交代,收陆忘辞为徒时就问鼎了,也确实闲得慌。
“东西收拾收拾,别落下了,准备去洛城,易物会也快了吧?”
他又说。
“...你就知道易物会,那丹到底是什么宝贝?你这么上心?”
苏浅允玉足蹬上靴子,樱唇撅撅,表示不满,第一个让她感到酸意的居然连人都不是,是枚丹元?
甚至可能还是三种药草?
“秘密。”
陆清远不告诉她,转身出了门,进到楼下备好的马车里去了。
“哼。”苏浅允鼻间轻哼,不说就不说。
店家很会做人,这几天愣是一点钱不肯收,马车也安排的上好,这个镖局似乎也是他们雇来的,陆清远对镖局不感冒。
一开始镖局说是正道,但也算是江湖中人,一般真遇上劫道的没什么仇都不会下杀手,能放就放了。
这算是不成文的规矩,讲究的是日后好相见,都是为了钱来办事,江湖说大不大,日后要是我变劫道你变镖局的,那还不得留几分薄面?
但千年过去正邪两道关系愈演愈烈,就上一场劫道来说,这层规矩还在不在都不明了了。
陆清远耸耸鼻子懒得理这几个镖局人士,镖局的也就不热脸贴冷屁股,反正也是收钱做事,这单一节马车一般劫道的也看不上,身边还跟着押镖的小队伍,没人会赌这一把。
不过秦家派少主出来办事怎么可能没有大能保护,还喊来镖局纯属多此一举,若是暗中窥伺,那运气不好的劫道可要惨了。
没片刻上了路,洛城离陌城并不算远,快马加鞭赶路要不了几个时辰,期间有小风波,赶巧遇上一波正在进行的劫道,不过似乎有正道侠士出手,应该没什么大碍。
“近日北都内劫道都这么猖狂?”陆清远问。
“王都在闹政乱呢,皇上予令准备立太子了,分明感觉才中年,就开始少问政事了,各皇子得令争宠,政事管理的乱七八糟,真不知道皇上是哪根筋搭错了。”
押镖的老大坐在陆清远前头,回话。
苏浅允听得此话脸上稍怒,陆清远拍拍她紧捏的拳头才恢复些许,也是,这么一心为国的父王,在他人心中居然是这样,任谁都要动怒。
“秦少主,到了。听闻秦家善使藏匿之法,秦少主可有所学?”
马车停下,押镖的把头探出帘子,又伸回来,“秦少主别误会,下人眼拙,只是个押镖的,想看看秦家本领。”
苏浅允眉眼稍慌,正想开口拒绝,透着薄纱看到陆清远眼神笃定,便放下心来老老实实踏出马车,樱唇画出个弧线。
轻纱遮不及唇,押镖的心里一惊,但也跟在陆清远身后下车,也不畏畏缩缩。
洛城都到了门口了,镖局的其他镖师或是城门卫兵都迎上来,有时镖局也会耍这些把戏,但心里清清楚楚安排这事的还躲在城门后面呢。
“开始吧。”
领头镖师说了句,摆出过招的姿态,只在众人眼波流转间,陆清远的剑鞘已是斜斜贴到了镖师脖颈,瞬息!
若这是实战,剑刃斩下......镖师不敢再想。
陆清远分明刚刚还在他面前三五丈,忽的出现在他面前,剑意荡漾,源气收拢,不像是用了身法,哪有身法这么快?那就是秦家的隐匿之法了,没想到居然如此之强。
镖师想不清,找了个理由糊弄自己,周围人也都膛口结舌。
“秦少主,洛门镖局多有冒昧,这是奉命行事。还望大人不记小人过。”
镖师见剑也没出鞘还有迂回余地,连忙拱手弯腰认错,生怕背后的秦少主动怒。
“无妨,怀疑之心人人有之,这不是你的错。”
陆清远轻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剑也收回乾坤袋。
镖师见状立刻带着镖局的人溜走,陆清远使得当然又是却别苍松,但天下识得却别苍松能有几何?
只余自己人,若非陆清远的人,早都作他剑下亡魂了。
如此玄妙身法,嫁接到秦家身上真是白给了他们不小威势。
“好一个洛门镖局。”
陆清远又笑,城门缓缓缓缓洞开。牌匾上刻着“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