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流道场这次出场的人是一个有些圆滚滚的家伙,手里捧着至少三个以上的薯片袋。
对方只有三个人,而他们有五个人,所以他本来是完全不想出场的。只是悠然自得的吃着薯片,把自己置身为一个看客,但是却突然间发现,道场里所有的人好像都将视线投向他,等待着他出场。
谁叫他是干流道场的第三号弟子呢。
“唉——麻烦死了。”重助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圆滚滚的脸上,两只眼睛被挤成两个向上挑起的缝。
啪——他把薯片袋丢在身侧,有些费力的站起了身来。
“干流道场对梦想道场第三场,现在开始!”三吉宣布道。
“你也会吗?居合斩的copy。”比赛场中,重助看向项牟,问道。虽然这么说,但是实际上项牟并不确定他是不是在看自己,因为重助的眼睛比起说是睁开了一条缝,不如说是闭着的。
因为,眼睛实在是太小了。
重助懒得参加比赛的原因也很清晰,自然是身为一个胖子,身体素质比较差,所以能坐着就绝不站着,能躺着就绝不坐着。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一个胖子愿意颠着肚子上的十斤肉做反复横跳,他们的身体条件不允许,他们的自尊心也同样不允许!
但是虽然懒得动弹,重助却十分认真地观看了前面的两场比赛。
虽然他眼睛小,但眼睛小并不能代表一切,他的视力其实是超群的,并且极富一种叫做动态视力的能力。所以与其说他眼睛小,倒不如说他的眼睛是被重重肉盾,哦不,是重重铠甲保护起来的,他隐藏身上的一把最具价值的武器。
尤其是面对居合斩这种快刀术的时候,动态视力的强大就更能显现出它的价值来了。
所以在观看了前两场比赛之后,重助就先入为主地觉得这三个家伙是在玩他们家的copy,从千流这个名字到居合斩纷纷都是。
所以他也以为,眼前的对手,也会使出居合斩来。
“不要把我想的和那两个偏执狂一样,我对你们家的居合斩可没有兴趣。”项牟摊摊手,“所以我不会选择用居合斩来对付你的,当然是怎么好对付怎么来。”
项牟拔出腰侧的刀来,端在手上,刀刃直指向重助的方向。
重助也同样抚上了刀柄。虽然身体能力有限,但是作为一名居合斩的使用者,手中的刀尖所能够触及到的领域,就是他的绝对领域。
在这个并不是很大的领域中,没有一把刀可以绕过他手中的刀伤到他。居合斩作为一门快刀,用于防御的效果也同样强力,就像是一把可以万箭齐发的弓箭一样,可以同时打落数个目标。
下一刻,刀光相接。
一瞬间从刀鞘中滑出的重助的刀接住了突然间朝他斩来刀刃,随即又分开。两把利刃不停碰撞,分开,碰撞,分开。刀尖在空气中划过,留下一条条一闪而过的流光,钢铁相互碰撞的铮铮声干脆而又利落。
没错啊!这才是他们想要的素材啊。《Vista看道场》的诸位工作人员们表示,他们在这第三场比赛中看到了希望!
这才是一场比赛该有的样子啊,他们很满意。
于是乎,为了挽救这场看似快要失败的报导,他们纷纷举起相机噼里啪啦的朝项牟和重助拍起照来。
项牟朝前踏出一步,再一次朝重助重重地斩下。
刀在他的手中,任何一次移动的轨迹都流畅无比,一气呵成。但就是奈何两人之间的攻防战没有一点要结束的意思,防御和攻势都恰好达到了一个十分平衡的中间值,彼此之间非常平稳的对抗着,使得对决激烈而又平稳的进行下去。某种意义上,这种流畅并且持久的对决方式更像是观赏赛一样。
不是因为刀术也不是因为其他,而是这种持续性本身可以让人在视觉和心理上感到爽快。
但是当事人绝对会很讨厌这种没完没了的现状。
在上场之前,向某曾经思考过要怎样来对付居合斩。很显然,留姬和吉无比都选择了最愚蠢的方式,那就是用居合斩来对付居合斩。
居合斩并不是什么激烈的刀术,用这种表边上看起来极为平淡的刀术互怼,其实根本就算不上是真正意义上的对决,而更大的程度上只会演变成一种从客观层面来评判的比试。
事实也确实是朝比试而非对决的方向发展了。
但是项牟没有理由必须要用居合斩来决一胜负,所以在真刀实枪的对决中,当然是怎样胜算大怎样来。
所以他在上场就决定了,要用“吉无比的三十六个刀术”之一。
“刀术——”项牟张嘴说道,表情变得严肃起来,顺着先前的刀路扬起刀刃,举过头顶,一副要出大招了姿态。
不知为何,现在的项牟,无论从站姿或者肢体而言,都充满着极度的压迫感。
“要来了吗......”看到自己对手的样子,重助也没由的觉得紧张了起来,一边蹙起了肉乎乎的眉头,一边在心中宽慰着自己。
“没事的,任何刀术的轨迹都逃不过我的眼睛,再加上快刀居合斩,没有人能够突破我的绝对领域!”
他吞了吞口水,凝神看向项牟的刀刃。
“千万不要以为我的套路只有一年那么长,如果小瞧套路是会被杀的之术!”项牟嘴里喊出了一串对于紧张状态下的重助而言根本就是不明所以得话,但是最后加上的“之术”二字,让他明白了那是一个刀术名。
项牟挥下了他的刀。
“啊喂,看起来来煞有介事的样子,这就是你的刀术名了吗!”虽然现在的重助有些些许的不淡定,但是这毫不影响他用他的凤眼兼缝眼立刻捕捉到项牟手中刀的轨迹。
他扬起手,居合斩的应声使出。
本来,沿着刀刃的轨迹,两把刀将会在重助所预测的某个适宜的位置刀刃相接的,然而......
在那一个瞬间之前,项牟的刀突然就摆脱了原有的轨迹,打断了至始至终的称得上流畅的路子,呲溜一下往他的身后探了过去。而项牟也向前一步,越过了重助的身侧。
越过他之后,项牟立刻再次回手,用刀柄刺向了他的......菊花。
“略称,千年杀!”项牟收刀入鞘,一脸冷漠地补充道,同时刻,菊花残满地伤的某人重重得扑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