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我叫他们
司徒浪子说道:“现在这个点都刚上班,我吩咐过了,两个小时之内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除非我叫他们。”
张伟道:“用不了两个小时,我这里又收到一个U盘,你看一下。”
司徒浪子饶有兴趣的一边看着张伟一边接过U盘。
看他的样子似乎在好奇为何张伟一连两次都会接到那样的U盘,他对此很是奇怪。
张伟表现的倒是很镇定从容,丝毫没有因为司徒浪子看自己的眼神而有什么不妥。
司徒浪子没有在张伟身上发现任何破绽,自然而然的收回目光,将所有精力都锁在了那个接手过来的U盘上。
把U盘插在办公室电脑上,连接好后,点击进去,将里面存在的唯一一个音频文件点开,随后就是一段经张伟剪辑好的录音传出来。
起先还不觉得有什么,只是听清楚里面的人物对话,不过很快他就觉得不对劲了,不是因为发现了当中人物的身份,而是因为其中的录音所阐述的事件的发生地以及要发生的事情,联想起昨晚发生事件的地点竟然是同一个地方,不论是从事件还有人物上都对的上号,这说明什么,这说明这两件事有很大的联系。
事情的前因后果都顺通了,老郑为何会出现在那里,一开始他还想不明白,但是听了这段录音后,他一下明白了,只是对他去那里做什么的事又来了兴趣。
再听下去,他的神经不由绷紧,指节攥紧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越听越心惊,而后一阵阵的冷汗从脑门流出来。
倒不是因为那谈话内容有多么的可怕,张伟也曾听过,而且不止一次,但也没有出现像司徒浪子那样的神情状态。
其实这到底是为什么,张伟心里很明白,想想也是,不论录音中诉说的老郑的秘密财源渠道,还是鬼子六给他上的‘两道菜’,或是老郑被人逼迫的境地,这些都不是根源所在。
这一切都只因为那条贩毒路线以及接头还有其他事宜。
这些事情一旦曝光,便是对他司徒浪子的一种打击,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贩毒,这样重大的事件他发现不了,被别人发现并且曝光的话,对他的仕途完全是一种打击,而且是最严厉的打击。
事情一旦闹大,对方被抓是必然,而他恐怕上任没多久也得要引咎辞职吧。
这是他最不愿遇到,他好不容易熬到今天的位子,其中艰辛不是常人所能想到的,他不但想在这个位子上长坐,还想要继续升官发财,所以他决不允许出现这样的事情。
这让他不由自主的想到这件事的发现者,也就是录下这段录音的人,以及同样是知情者的张伟,他绝不相信在来之前张伟没有听过这段录音,所以下意识的司徒浪子将目光投向了张伟,他在想张伟这样做的意思。
但这件事从另一方面想,看上去张伟并没有打算将这件事捅出去,而是直接找到自己来看还是有回旋的余地的,甚至说,张伟也算是‘自己人’,这个秘密掌握在自己人手中的威胁显然要小一些,甚至一点风险都没有,只要他处理好。
想着,司徒浪子说道:“张伟啊,这段录音是谁给你的?还是……”
“不是我录得,也和上次一样,是别人寄给我的。”张伟自然不能承认这件事是自己做的,不论是为了安定司徒浪子的心还是谈什么条件,永远在暗处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那……”司徒浪子顿了一下问道。
张伟自然知晓司徒浪子想要问什么,说道:“你放心好了,这段录音,只有那个神秘人,你我知道,其他人一概不知。”
尽管不能完全相信张伟的话,但是司徒浪子也没有其它办法了,既然对方肯将这样的秘密公布出来,恐怕就不存在攻击自己的意思。他这样想到。
他不先问张伟这段录音的人是谁,直接问道:“张伟你……直接说了吧,你想要我做什么?”
“我?”张伟笑道:“你误会了。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来给你提个醒,这件事不是小事,我想你尽快解决否则落到政敌手中就不好解决了,我想那个神秘人也是和我一样的想法才将录音交到我手上,然后在希望我能交给你的。我想那个人对我对你都很熟悉,否则不会这样做的。否则人家不指望你,直接交到你的政敌手上,反而能更好的解决。”
司徒浪子闻言连连称是。
随后司徒浪子说道:“你真的不需要什么?”
张伟摇摇头,说道:“我想那段录音说的事情已经很明白了,对你对我都是一件好事,你做好了完全可以凭此在政绩上平添一笔大功,你的脚跟就站的更稳了,而我,如果你做的漂亮的话,因为这件事儿牵连到的那个人也会彻底完蛋,对我来说也是最期望看到的。”
司徒浪子自然之道张伟说的那个人是谁。
不错,一旦鬼子六等人落网,人赃并获,那么一条线下来最终倒霉的还是老郑。判刑是跑不了的了。同时也算是替张伟报了仇。
想明白这其中关键,司徒浪子的情绪才算稳定下来,现在看来当务之急是要将这件事办利索,就像张伟所说的那样,那样对自己对他都好。不但不会想自己先前所想的那样影响到自己的仕途,反而会借此助臂进而升迁。
平静下来的司徒浪子微微嘘出口气,再仔细一琢磨,这事情来得有些蹊跷,自己怎么老感觉是被人当枪使了的感觉。
想着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张伟,如果事情真是这样的话,那么嫌疑最大的那个人就是张伟了,因为他和老郑的矛盾是众所周知的。
但是,就算是被人当枪使了又如何,反正对自己来说也不是坏事。
然后司徒浪子将U盘拔下来打开办公室的抽屉锁好,看着张伟说道:“我这就去安排行动,张伟,你要不要也一起去。”
“我先去看看我的老朋友。”张伟摇摇头说道。
“老朋友?”司徒浪子怔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不由笑道:“好吧,我来安排。”
“你们看守所提供早餐么?”张伟问道。
司徒浪子诧异道:“怎么会问这个问题。”
“没什么,我想去看一下老郑,带着点吃的。”张伟说道。
司徒浪子随即表现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申请,然后看向张伟的目光中隐含一种说不出的味道。
张违被司徒浪子看的有些发怵,只是尴尬的笑笑道:“老郑他山珍海味都吃惯了,我今天想带点特殊的东西给他尝尝。”语气越到最后越变得阴冷了许多。
“明白,我打个电话通知一下他们。”司徒浪子说道。
此时,阴暗的牢房内,长长地走廊内,尽管早已天亮大明,但是走廊内已然闪烁的微弱的灯光,地板上积存的水积倒影着天花板上的影子。空气中流通着的是一阵阵发霉的味道。
在两旁树立的是一扇扇散发着黑色幽芒的铁门。仔细听去隐约传来一阵阵可怖的声音。
“啊!”
“我要,给我一点,给我一点吧……别关我了,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一声声的惨嚎声透过牢房清晰地传出来,一个狱警想要走过去敲门,却被另一个闻讯而来的狱警劝住了,然后在那个狱警的干涉下,两人又退了回去,对此竟表示一副不闻不问的姿态。
“大清早鬼嚎什么,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很快其他牢房内的犯人的声音传了出来。
“真是的,叫得这么难听怎么没吸毒吸死你。”
更有人感叹道:“叫得这么大声,怎么狱警没来管的。”
而在同意牢房内的犯人见到老郑在那里歇斯底里的样子,都表流出一副不耐烦,甚至厌恶的神情。
原来老郑昨天被带回来后直接被关押在了这个看守所内,一切事情都要等事情调查清楚了才能判定。暂时他就先住在那里了。
好在昨天进来的时候他已经人事不省,脑袋上的伤口也被包扎好了,否则就这样像死鱼一样被人扔进来,一个晚上也够他难受的。
尽管这样,他早上醒来后,越发觉得头脑发胀痛不欲生,只是习惯性的要毒来吸,这才有了先前的事情。
而对此时他自己的处境竟不管不顾,哪有先前一代商豪的样子。这个样子如果被熟人看到了一定会大吃一惊。
在同一牢房内另有三个犯人,一个是犯了强健罪,一个是盗窃,还有一个是抢劫,再加上他这个吸毒的,一部犯罪百科全书案例的几大类别算是凑齐了。
那个强健犯显然是外强内柔的人,被抓进来后一只缩在一旁并不言语,好像在装傻一样。企图蒙混过关,当然,他也知道自己犯的罪到了监狱会受到什么样的‘待遇’。
另一个盗窃犯是一个少年,样子看上去还不到二十岁,不得不感叹现在的犯罪低龄化的趋势越发显而易见,见他也是和那个强健犯一样沉默不语,想来是头一次犯罪,样子吓坏了。
而最后一个抢劫犯却和两人不同,好像人来疯,见谁都很熟,昨夜他见到老郑被扔进来后,本来还很好奇想要和他说话,等仔细一看却发现老郑早已昏睡的好像死人一样,顿时没了兴趣,等到今天早上老郑醒了,才被他一阵鼓哭狼嚎的叫声吵醒。
昨夜因为天黑没有看清老郑的模样,这时仔细看去却发现了老郑的真实面目,因为老郑是昨日才被关进来的头发还没有剃好,所以本来面目倒也清晰。
682有些熟悉
那人看去忽然发觉老郑的面孔有些熟悉,仔细想来好像在哪里见过一般,后来一琢磨,还真给他发现了什么,不由大叫一声:“唉,你不是那个郑老板么?怎么也到这里来了?”
“啧啧啧……真没想到啊,像您这样的大人物也会到这里‘感受生活’,哎,我说你们有钱的人是不是都像你一样都是人面兽心的家伙,都一个个满脑肥肠的,跟我说说你们平日都有哪些消遣活动,也让我长长见识呗?”说着便朝老郑走去。
在老郑身旁蹲下来想要和老郑打招呼,却见这时,老郑扭过头来赤红着一双眼瞪了他一眼,口中骂道:“滚!”
不由吓了他一跳。有些悻悻的退回去,嘴里还不忘嘟囔一声:“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有几个臭钱么,还吸毒,还不是一样和我们都关在一起……”
铛铛铛……
这时,牢门房被人敲了几下,那个人来疯抢劫犯连忙坐好,表现出一幅极为老实的模样。
然后听门外狱警说道:“吃饭了,吃饭了。”说着打开铁门上下方的一个小闸门,从外面推进来一个盘子,上面摆放着几个又黑又硬的窝头,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的。
但是那个抢劫犯看到‘那种东西’后好像几辈子没吃过粮食一样,疯一样的扑过去将盘子拿进来,数了数里面摆放的窝头数量。
而在牢房内其他犯人,包括老郑都没有他表现的那么积极。
“一……二……三……”他这样数着。
咦了一声,然后扫了眼牢房内的几个人,说道:“怎么少一个?”随即看向了老郑然后朝他推了推说道:“要不要来一个?别看着窝头又黑又硬,但是其营养价值要比外面的好多了,没听说现在有钱人都在对或这种杂面粮食么。”
老郑看都不看一把推翻了那个抢劫犯送过来的盛着窝头的盘子,那抢劫犯反映到很快,连忙弯腰从地上将滚落的窝头捡起来放好,一边朝自己床铺走去一边嘟囔着:“什么东西,不识好人心,还别瞧不上这窝头,待会饿了就是求爷爷告奶奶都没有了。”
上了床,然后看了眼那个强健犯和盗窃犯,问道:“你们吃不吃?吃不吃?”
见两人都没有和他说话的样子,不由一阵尴尬,遂拿起一个窝头说道:“不吃拉倒,反正这些窝头就是我一个人都吃了也都不够……”
此时,在司徒浪子的指示下,我来到了那家看守老郑的看守所,下了车将早已准备好的东西从车上提下来,在守卫站刚出递交的申请证明说明来意。
前面的狱警很快就放了我的行,跟着同时在确认了我的申请也就是给司徒打了个电话后,那名狱警很热情的为我带路。
一路畅通无阻,很快那名狱警就带我来到了关押老郑的监牢,这时见那狱警联系到值班的狱警,在他的协同下将老郑的牢门打开。
这时看去此刻牢房内有四个犯人,其中三个就不再做复述,当张伟将目光停留在老郑身上的时候,见到老郑的模样,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但是看清老郑的状态后,仍旧忍不住一阵叹息,昨夜自己见他的时候他是处在被逼无奈又是吸毒过量才产生的狂暴状态中,此时再见到他却在他身上却看到了一种堕落和颓废,那里还有原先的气概。
“张老板,人就在这里,你有什么话就在这里就进去说吧,大门我们就不锁了,方便您随时出来,那么就不打扰了。”说着两个狱警退了出去。
而我也在答应一声吼,走进牢房,顺带关上了门。
在场的四个人当总,对张伟的到来除了那个抢劫犯目不转睛的盯看着我外,其他三人都没有太大反应。
当然,张伟也不在乎这些。
而那个抢劫犯在看到张伟进来后,慢慢停下吃东西的动作,眼睛一刻不停的盯看着张伟手中拎着的塑料袋,见他颇为享受的朝着空气中嗅了嗅,好像空气中有什么香气在飘荡一般。
而张伟也不小气从塑料袋中拿出一个袋装火腿肠扔给了那小子。
那小子见状连忙接过来,连谢都不说一声,用牙要开后狠狠地咬了一口。看他的样子似乎连舌头都要吞下肚。
毕竟在这里能吃上这东西是在不多。这也难怪他那个样子了。
张伟也不理他席地坐到老郑的对面,将塑料袋放在地上,从里面拿出一个个吃食。仔细看去是一些生葱,还有单饼还有一小盒六月香甜酱和一瓶二锅头。
这些东西都是张伟林来时特意从超市买来为老郑准备的。
张这些东西都摆放好后,张伟拧开就凭拿出一个一次性纸杯倒上放在老郑面前然后说道:“还没有吃饭吧。”
说罢用抽出一张单饼卷上一颗大葱包裹好了递向老郑,说道:“老郑,你平日里吃惯了山珍海味,这种穷苦人家的吃食没有尝过,尝尝怎样,在北方的人们都喜欢这样的吃法搭配,我第一次吃的时候也很不适应,那种辛辣中带着香甜的味道值得你我回味,人生就是如此,潮起潮落,说不准什么时候跌跟头,或许只有这个味道才能道出商场如战场给人的感觉吧。”
然后又用一颗细嫩的葱枝沾了一下六月香的甜酱,说道:“再尝尝这个,同样味道不错。如果你实在毒瘾难忍,吃点这个或许会好些。”
这个时候,老郑的情绪似乎有些好转,也清醒了一些,在张伟出现的那一刻,他的情绪就有所好转,毕竟他还是有些自尊的,先前那种难看的景象,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张伟,他这个头号敌人看到的。
此时的老郑仍旧有些难受,只是强忍着不发作,盯看着张伟一句话不说。
而在旁的抢劫犯看了眼两人,不明所以,还以为两人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也不生疏,走过来说道:“这位老板,你们认识啊,呵呵……刚才听你说这个小葱蘸酱,还有单饼卷大葱好像很好吃的样子,能不能……”言下之意,他也想尝尝。
张伟笑道:“你请。”
那人闻言连声地道谢,然后从地上抽出一张单饼卷上一根大葱,又用一颗小葱沾着甜酱。退到一旁独自享受去了,原本满怀希望的,刚才他吃了张伟给他的香肠味道好极了,此时在听到他讲的另一个吃食,不由自主的讨要了一份尝尝鲜,原本以为可定也是绝佳没事,哪知道刚吃了一大口单饼卷大葱,还没有咽下去就被那一阵阵地辛辣冲击的连连咳嗽起来。再一吃那个小葱蘸酱更是恨不能找水喝。
最后忍无可忍全都吐了出来才算好些。这时再看向张伟的目光充满了敬畏。再也不敢造次了。
而老郑的目光一刻都没有从张伟的身上移动过,对于那个抢劫犯的一系列举动也是如若无睹。仿佛早知道是那样的结果一样。
张伟仍旧一副坦然自若的样子,丝毫没有因为老郑的目光洒在自己身上而有任何的不适。
“你来做什么?”老郑终于在酝酿良久后吐出一句话。
张伟耸了耸肩,说道:“随便你怎么想,是给你送行也好,是来看看‘老朋友’也好,总之,我为什么来你自己心里应该更清楚。”
“你是来嘲笑我的!”老郑大怒喝道,然后从地上站起来。
张伟说道:“我有么?”然后也跟着老郑一同站起来说道:“你有什么值得我嘲讽的。你混到今天这个地步全是你自己做的孽,怨不得别人。”
“哼,不就是个吸毒么,警察能把我怎样,在上面我有的是人,用不了几天我就会被保释出去。我一样是那个叱咤风云的郑老板,而你,不过是个只会在背地里搞小动作的小人!别以为挖了我的墙角就能趾高气扬的和我说话,我告诉你张伟,在我面前你什么也不是!”
张伟哼笑一声道:“恐怕真正胆小的人不是我而是你吧,你干什么这么激动?怕我回来报复你么?放心,我不会像你那样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来打击敌人的,我要正大光明的将敌人踩在脚下,将那些曾经害过我的人一个一个送进监牢。”
“你别做梦了。”老郑大笑一声。“就凭你?以前不行,现在也不行!”
“行不行不是由你说了算的。”说完又道:“对了,忘了告诉你了,你和鬼子六昨天晚上的事情已经被司徒知道了。怎么样,现在你还沉得住气么?一旦鬼子六落网,那么你还能像现在这样嚣张么,恐怕那时等待你的将是中国最严厉的刑罚——死刑!”
“你……你说什么?”老郑闻言浑身一颤,看向张伟的目光不由变得越发惊恐了。
“要不要我说的再明白一些?”张伟看着老郑一字一句的说道。
老郑闻言心中一阵抽搐,似有种不好的预感。此时的他有种被人剥光衣服裸露的感觉。
张伟好像并没有看出老郑充满恐惧的眼神,依然不放过机会刺激他道:“鬼子六和你商议走私贩毒的事情已经败露,司徒正在联系人准备抓捕的工作,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这件事证据确凿,只差把鬼子六一伙人逮捕然后逼他们招供,到时候,你就完蛋了。”
“不,不可能!”老郑抽了抽嘴角,似有些不甘,他想不明白对方为何会对他的事情了解的如此清楚,难道是出了内奸,鬼子六的人被张伟收买了么?如果真是那样,那真是太可怕了,恐怕从张伟回归这件事看本就是一个设计好的局,他就如同神妙国手,看似不经意的一招一棋都带着绝对的杀机。
步步杀机。
更可怕的是你根本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下的棋子,这才是令老郑最恐惧的事情,那种看不见摸不着的敌人才最可怕。
由此,他才知道,自己还是小看了对方,自己太懈怠了,以至于在不知不觉中就被对方算计死了。
但仍旧有些侥幸的认为对方不可能知道太多,张口道:“不,你不可能知道的如此清楚,你……你……你……”
老郑一连说了三个你字。
张伟哼了一声道:“这有什么不可能。有道是人在做天在看。或许是你做的恶事太多了,老天都帮我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