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盯梢
张伟和何英一起在医院旁边的公园里散步,张伟隐隐约约觉得后面有人在盯梢。
一定是老郑告诉了老潘,老潘派人盯上自己了。张伟暗暗琢磨,装作系鞋带,低头往后一看,果然是两个穿T恤的小伙子在离自己50多米远的地方溜达。
看见张伟停下低头,两人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站在那里聊天。
张伟一眼就看出这俩是跟踪自己的。
要是自己一个人,回头解决这两个人,还真不当一回事,可是,何英和自己在一起,行动起来会很不方便,弄不好会伤了何英。
“何英,不要回头,向前看,继续走……”张伟边说边往前走,拉了拉何英的胳膊。
“啊——”何英吓了一跳:“怎么了?”
“我们被人跟踪了,我估计是潘唔能的人,”张伟沉着地说着,伸手揽住何英的腰:“千万别回头,跟我走……”
何英有些心慌,挽住张伟的胳膊:“那,我们往哪里走?”
“不要害怕,有我在,没有人会伤害你,”张伟沉声说道:“听我的,就这样跟我走……”
何英不再说话,紧张地挽住张伟,跟着张伟往马路边走去。
张伟边走边凭直觉知道那两个人跟上来了。
张伟装作悠闲地样子,和何英在马路边晃晃悠悠地散步。
突然,过来一辆黄色的出租车空车。
张伟突然一拉何英的胳膊,加速走到马路边,伸手拦住出租车,打开后车门先让何英进去,接着自己钻进前面。
“快!师傅,抓紧开车!”张伟上车急促地对出租车师傅说。
“去哪里?”出租车师傅问。
“随便,往前走就是,要快!”张伟边说边回头,他看到那两个人也拦住了一辆绿色的出租车。
“要快?那咱们就上高架,高架快!”出租车师傅边开车边说:“前方就是高架入口!”
“行,上高架!”张伟说,边回头看到那两人乘坐的出租车正赶上来。
“好来!坐好了!”师傅一踩油门,出租车快速上了高架。
刚上高架,张伟回头看到那辆出绿色的租车也跟了上来,而且距离越来越近。
“师傅,你看到后面那辆绿色的出租车没有?”张伟扭头对那师傅说。
“看到了,那是我一哥们开的,我认识那开车的,干嘛?有事?”
张伟摸出5张老人头,放到驾驶台前面:“师傅,这车上有人在跟踪我,如果你能把你这哥们甩掉,这5张就归你了……”
驾驶员看了看张伟,又从后视镜里看了看何英惊慌的脸色,觉得他们不像是坏人,想了想,他们倒像是出来偷晴的,说不定这后面是这女人的丈夫在跟踪。
唉——难得一对有情人,出来偷晴还担惊受怕,后面这男人也真是,绿帽子戴了就戴着就是,还跟踪干嘛,这年头,给老公戴绿帽子的女人多了,很正常。这个忙,我得帮,再说,还有5张老人头。
主意已定,驾驶员把5张老人头一把就抓过去装起来:“行,没问题,这钱归定我了,您就情好吧!”
说着,他一踩油门,加速往前。
“嘿——你还真有把握!”张伟看他的样子,乐了。
“当然,这后面的我哥们是我的徒弟,驾照刚拿了不到半年,而且,是从乡下来兴州不久,市区的路况也不熟悉……”驾驶员得意地说:“您二位坐好了,咱要下高架了……”
说着,黄色的出租车在前方下了高架,在市区的大街小巷转来转去,不仅没有红灯阻拦,也买遇到堵车的。
走来走去,半小时后,张伟再回头看,绿色的那出租车不见了。
“哈哈……老哥,真有你的!”张伟哈哈大笑:“走,咱们进那个巷子。”
出租车慢慢驶进一跳窄马路。
这是,驾驶员的电话响了:“师傅,你跑哪里去了?我找不到你了!”
“干嘛,小子,胡子还没长齐,就想跟踪我?我想甩你,很容易,你车上的乘客急了吧……哈哈……”
“是啊,急坏了,你快告诉我你在哪里,我过去找你!我车上的乘客是……”
“别说了,我知道是干嘛的,就这么点事,犯得着吗?真是的……算了吧,现在你别找我了,晚上收工后我请你吃夜宵,你就拉着你的乘客满大街转悠得了,还能多挣钱……”说完,驾驶员扣死了电话。
张伟笑了:“行,师傅,不错,够意思!”
驾驶员看了看张伟:“老板你出手这么大方,咱要是干不好这活,那还能混吗?”
张伟笑笑,和何英下了出租车。
等出租车走后,张伟对何英说:“咱们分开走,你直接打车回家,我在外面先转悠一下……”
何英不答应,张伟火了:“他们是冲我来的,你和我在一起,只能是增加累赘,拖累我,两个人都跑不了,你回家,我自己行动利索些,等确保没有危险了,我就回去,回王炎那边……”
一看张伟真发火了,何英也不敢犯犟了,乖乖拦了一辆出租车离去。
张伟出了巷子,这才发现自己在一个破旧的小区里面,几座陈旧的宿舍楼,周围环境非常乱,到处是苍蝇乱哄哄地飞。
张伟皱皱眉头,转过一个楼拐角,刚要走出去,一扭头,猛然发现前方一个熟悉的面孔正向自己走过来。
张伟心中一凛,急忙转身,站在一棵大树背面。
张伟想起来,这人是四秃子的手下,那次打砸假日旅游,拿凳子砸小郭头,被自己一脚踹倒的那个人,因为他脸上有一道长长的疤,所以当时印象很深刻。
疤子显然没有发现张伟,正拿着手机,边走边低头发短信息。
待疤子走过去,张伟从树后走出来,正欲离去,突然想起了什么,又折返身,悄悄跟着疤子后面。
疤子拐了一个弯,直接进了一个破旧的楼洞。
张伟悄悄弯身接近,跟着进了楼洞。
楼洞里黑乎乎的,一股霉味扑面而来。
疤子嘴里哼着小曲,边上楼梯边继续发手机短信。浑然不知后面跟着一只儍熊。
到了三楼,疤子哼哼唧唧地敲门,敲了半天没反应,接着骂骂咧咧掏出钥匙开门。
钥匙刚打开门,疤子还没迈进去,张伟已经飞身上来,一把卡住疤子的脖子,一手推门进去,接着顺手将门关死。
“啊——”疤子被张伟的大手卡住,差点没喘过气来,等张伟的手稍微松开,一扭头,看见张伟,吓得大叫一声。
张伟打开房灯,房间里一片狼籍,地上都是垃圾,酒瓶子到处都是,卧室里几张单人床,旁边几个落地电风扇。
“小子,还认得我不?”张伟用力一捏。
“啊——认得,认得,大哥,饶命,大哥,饶命!”疤子深知张伟的厉害,忙求饶。他做梦也想不到,张伟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虽然四秃子下了追杀令,但是,此刻,他那里敢有这个想法呢,能保住自己就算不错了。
张伟从地下建起一段红色的电线,将疤子手脚捆了个结实,扔到床上:“不老实,乱喊叫,我就把你扔楼下去!”
“不敢,大哥,不敢!”
“四秃子呢?”
“四哥,他,他不见了,听说,不是被你绑架了吗?”
“放你娘的屁,我那里绑架他这厮!王军呢?”
“王军,也,也听说是被你给绑架了……”疤子说。
“马拉戈壁的,你诬陷老子啊还是给老子戴高帽?”张伟拿一根小木棍一戳疤子的腰间穴位,疤子疼得打滚,馒头冒汗。
“大哥,你饶了我,我真的是这么听说,他们3个人都不见了,刚子带人去北方绑架你去了,说是要把四哥和王军救回来。”
“哦……原来真有这等事?”张伟捉摸不透了,挠挠头皮,站起来,到其他房间去转悠看看。
在隔壁房间,张伟突然发现了一堆东西,眼睛一亮,心里一个寒噤。
张伟回来,把疤子提到隔壁房间,往地下一扔:“说,这是干嘛的?”
“这个……”
疤子不说。
张伟把脚才在疤子的胸口,一用力:“操——你不说,我今天弄死你……”
“啊——”疤子疼得大叫起来:“我说,我说,这是造炸弹用的……这都是雷管,那边是定时器……”
“谁弄过来的?”
“王军弄过来的,这不关我事啊,是王军买了带过来的,四哥让我们在这里做的,这是剩下的。”
“剩下的?做好的弄哪里去了?”
疤子猛然发现自己说多了,可后悔来不及了。
张伟拿起一根雷管:“说不说,不说,我插你后门,引爆它,爆你菊花……”
疤子吓坏了:“我说,做好的,做好的……炸了!”
“做好的什么炸了?说!”张伟拿着雷管靠近疤子的后门:“说慢了就插进去了……”
“做好的定时炸弹炸了!”疤子吓得魂飞胆丧,急忙说。
“炸什么了?”张伟的心里一阵猛跳,语气愈发急促。
“炸汽车了!”疤子一下子摊在地上:“这事是王军和四哥安排的,不关我事……大哥千万保密,可别往外说啊……”
张伟心里激动和兴奋不已,妈的,得来全不费工夫!
张伟强压住内心的激动:“妈的,你也知道怕死啊,我再问你,这房子里有几个人?”
“两个,除了我,还有一个专门负责做炸弹负责安装到汽车上的技师,他出去了!”
“操——很好,你态度很好,提出表扬!”张伟很得意,把雷管小心翼翼放好,抓起仍在地上的一个内裤,揉成一团,塞到疤子嘴里:“乖,别出声,安静躺一会,呵……”
然后,张伟安静地坐在客厅里,等技师回来。
30分钟左右,技师回来了,自然很顺利落入了张伟的手掌。
550把俺好吓
张伟将二人捆绑好,正在琢磨该怎么办,何英来电话了:“阿伟,笑死了,快回家吃饭吧,刚才跟踪我们的两个人不是坏人,是梁市长派了专门保护我们的!他们俩被出租车拉着逛遍了兴州市容,刚和我联系上呢!”
“哈哈——原来如此啊,把俺好吓!”张伟哈哈大笑:“好的,我很快就回去。”
然后,张伟从手机找出那天梁市长留给自己的电话,拨通了梁市长的电话:“梁市长,您好,我是张伟!”
“哦……小张啊,呵呵……小伙子,有事情吗?”梁市长正在办公室里为爆炸案的事情发急。
“有事啊,我把爆炸案的罪犯抓到了,抓了两个,您派人来提走吧!”张伟说。
“什么?真的?”梁市长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你敢确定真的是爆炸案的嫌疑人?你是怎么发现的?”
“一定确定以及肯定,我是现场人赃俱获,这里剩下的雷管、定时器都在呢,具体操作人员和技术人员也都在呢,四秃子的部下……”张伟笑嘻嘻地说:“我是被你的人追出来,发现的……至于具体过程,回头再说,你安排人来提货啊,我还得回去吃饭呢……”
“太好了!太好了!”梁市长连声说道:“你在哪里?什么地方?我马上让公安局的人去接应你!”
张伟也懵了,这是什么地方?
张伟拉出疤子嘴里的内裤:“喂,娘**的,这是什么地方……”
梁市长正在山重水复疑无路的时候,张伟给了他一个惊喜,这小子竟然逮住了俩爆炸案的罪犯。
老梁真的是喜出望外,真的是意外收获!无意中张伟竟然摸到了爆炸案罪犯的老巢,人赃俱获。
关键的是,抓获的这俩小马仔是四秃子的部下,这才是最重要的。
梁市长火速给司徒浪子打了电话,司徒浪子正在丽水看守所和王军四秃子熬大鹰,接到老梁的电话,兴奋异常,忙安排一副局长带人过去,而且,特别嘱咐,把人直接带到丽水来,不要在兴州停留。
有这两个人,司徒浪子心里踏实多了,人赃俱获,不怕四秃子和王军不开口。而且,不仅仅是开口的事情,关键是要交代出后台来,这才是梁市长最挂心的,也是司徒浪子最急需的。
梁市长心里一下子敞亮了很多,这么多日夜的艰辛劳作,进展却迟迟延缓,最重要的突破口不能打开,这让他心里多少有点打鼓,他知道自己是在进行一场赌博,胜者王侯败者寇,如果搞砸了,惊动了那边,自己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的。
省纪委自己的同学说的话多少让他有些踌躇,纪委那边查出高官都是有计划的,要上面批准才可以的,并不是有多少就抓多少,那是看谁倒霉,看省里的老大想拿谁开刀,再说,自己安排秘书举报的材料牵扯的钱又多,能否打动上面的心,还难说。如果老郑能提供的多一点,详实一点,或许还有指望。
但是,这爆炸案就不同了,这是人命关天的事,只要查实了,谁都无法保,想保也保不了。只要证据确凿,就直接上报省公安厅,然后再通过市委上报省委,血淋淋的案件,谁敢压瞒?
张伟抓到的两个喽啰肯定是不知道幕后人的,要挖出幕后人,就得在王军和四秃子身上下功夫,这是案件的最大最关键的突破口。有了这些人赃,何愁他们不开口。
老梁打心眼里赞赏张伟,感激张伟,这小子还真行,歪打正着,一个人逮住了3个,还抄了老窝。怪不得四秃子被他踢断了肋骨呢。
老梁开始喜欢上了这个北方愣头小子。
话说老郑一回去就在办公室里奋笔疾书,开始手写潘唔能的劣行材料。
老郑怀着正义和正气的心态,脑子里从头开始回忆,边对比着大信封里的证据,核对着数据,开始了对潘唔能的血泪控诉和指责。
正写着,于琴回来了,看老郑这架势,说:“老大,干嘛呢?亲自动手写信了,写情书?给哪个扫货写的?”
“给老梁个扫货写的!”老郑吩咐于琴关上门,继续埋头写作。
“操——给他写情书?你***变态啊,你让他爆了菊花了?”于琴边说边伸头看。
“干——老子再不写就在真的被他爆菊花了,”老郑把手里的笔一放:“老潘要有事了,我不能和他再搅合了,我得立场分明,不能站错队,跟错人。”
“那你之前干嘛了?早干鸟了?”于琴说:“那时候人家找上门来动员你,你装逼,这会又想通了?”
“此一时彼一时,你懂什么,那时候有那时候的道理,现在有现在的原因,”老郑看着于琴:“那时候只要我提供一点信息可以,现在我说少了都过不了关,唉……我得把竹筒子使劲外倒,不然老梁不会点我的。”
于琴坐到老郑跟前:“喂——这次别再弄错了队,跟错了人,瞧清楚了……”
“我知道,我看得很清楚了,你知道不知道,老潘家已经被监视了……”老郑说。
于琴吃了一惊:“你敢肯定?”
“当然,我亲自看到了,而且,我也被监视了,”老郑神情紧张地说:“只要我开车出去,就会感觉到有车在跟踪我,我试了几次,都是这样。”
“妈的,把你列入老潘的阵营了,谁让你和他走那么近呢?”于琴说:“一定是老梁的人监视你的,不是公安的就是检察院的。”
“所以,我要抓紧好好表现,反戈一击,迷途知返,幡然醒悟,站到人民的阵营中来,”老郑晃晃手里的笔:“我要把我知道的东西都写出来,光写那点破事,老梁不稀罕了,他手里有不少东西了,我得提供点独家的东西……我要全部写出来,我不但要靠这些东西洗清我自己,我还要立功,要他们把我当成是潜伏在老潘身边的余则成……”
“扑哧”,于琴笑出来:“厚颜无耻的东西,你助纣为虐,狼狈为奸,残害忠良,还想做余则成,我看啊,你就是典型的小人,奸诈狡猾……”
“滚你妈比的,少拿老子开涮,我这是在配合领导工作,做的是大事情,好事情,铲除社会毒瘤……”老郑一本正经地说道:“梁市长是很支持我,鼓励我的。”
“好吧,就算你是在做好事,算你改邪归正,浪子回头……”于琴笑呵呵地说:“对了,你敢肯定老潘这次一定能完?老潘可是有后台背景的,后台很硬的,比老梁结实!”
“我觉得老潘这次在劫难逃了,”老郑若有所思地说:“从我最近感觉出来的变化和判断,以及那天我听老梁和司徒局长的私聊,我认为,老潘这次要倒!”
“说说看!”于琴看着老郑。
“老潘家出现监视的人,我之所以被跟踪,这绝对不是张伟作为,这绝对是政府的力量,”老郑说:“老潘对外说在北京,其实老梁早就知道他回来了,只不过在耍弄他而已,我那天和梁市长说起老潘在兴州的事情,老梁一点都不意外,这说明,老梁对老潘的行踪是了如指掌的,已经开始采取暗地的行动了……”
于琴认真地听着,点点头:“有道理!”
“还有,据我得到的消息,前些日子的爆炸案的死者,你知道是谁吗?”
“谁?”
“李燕!”
“李燕?”于琴吃了一惊:“怎么会是她?你怎么知道是李燕的?”
“我托人从公安内部打听到的,这消息目前对外界封锁……为什么封锁?你琢磨琢磨?”老郑说:“还有,老徐是哪天爆炸案的当事人,和可能知道被炸死者的身份,结果老徐前两天差点就被暗算杀死,现在有特警24小时在病房门口……”
“你……你说的是……你是说……爆炸案的幕后凶手是……”于琴结结巴巴地说。
“虽然没有当事的证据,但是,咱么琢磨就应该能琢磨出来,李燕和谁好?谁包养的李燕?李燕逼谁离婚,非要转正?”老郑说:“外人不知道,内人只要知道死者是李燕,基本就能猜出个大概,李燕刚毕业的小姑娘,涉世不深,有什么仇恨要杀死她?有什么人会杀死她?想想就明白了……这公安的故意封锁死者的身份,是为什么?还不是为了稳住老潘,怕打草惊蛇!”
于琴点点头,擦擦额头的冷汗:“你***脑瓜子真会分析!”
“何止如此,这四秃子和王军的失踪,我一开始也被老潘误导了,以为是张伟干的,这两天我一琢磨,这事儿不对,一是张伟这人不大可能干这种事,不大符合他的性格,二是,张伟没那么大的能量和胃口,一下子把两个人都吞进去,他绑架了干嘛?杀死?估计可能不大。他要真杀死了那俩人,也不会出现在兴州!三是刚子这事,10多个人去北方绑架张伟和陈瑶,结果莫名其妙都不见了……和王军、四秃子一样,都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我觉得这事很蹊跷,老潘认定是张伟所为,但是张伟现在逍遥自在地在兴州溜达,根本就不想是绑架了他们的样子,我判断,这事后面大有来头,弄不好,这事是老梁的人干的,可能性很大,目的还是一个,稳住老潘……老潘是高官,省里管辖的高官,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是不会动手的,老梁也是个老油条,混迹政场多年,他很明白这个道理……”
老郑嘴巴滔滔不绝:“王军和四秃子是老潘的爪牙,爆炸案这事,极有可能是他们干的,波哥以前还说过,王军打听买雷管的事情……只要是他们干的,幕后指使人一定是老潘,只要是老潘,老潘就一定完蛋,板上钉钉,铁的事实,谁也救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