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兵不死,只是凋零。
——麦克阿瑟
(注:原为不出名的歌词,却在1954年国会大厦讲演中,因他而为人熟知。另PS:不仅仅是因为毕业的一年异常忙碌呐,这几章超费脑细胞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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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黄联邦·南岸前哨基地)
“所属不明的战术步行机群,所属不明的战术步行机群!停止前进!请立刻答复!”
即便通讯线路断了,无线线路也受到了干扰,只要打开对外接受装置,就能收到这个歇斯底里的声音。
“若是没答复,就视为明显的敌对行为,即刻开始进行攻击,请立刻答复!”
似乎是要阻止Pinky大队的继续突入,一队由数辆W88式57毫米双联自行高炮以及BTR-50所构成的支援车队,发出轮胎擦地声的同时从主道口疾驰绕了过来。
“——看来我们的‘盟友’做的不错啊,欧内斯特长官!”
“——哼……”
捕捉到了短促的唤声中蕴含的意味,但欧内斯特·梅迪纳上尉于不屑间发出的应声马上被威廉那低沉而停留在一个音阶上的干笑顺势吞没,紧接着,随后向半是沉默的长机揭开了这自我感觉良好的“真面目”:
“虽然战力上还存在些问题,但能令我们以个别损失径直破坏突入这么长时间,还令对方蒙在鼓里;如果再加上那‘后手’——做得真是不错呐!啧啧……他们所谓的帮助,不应该是在基地里自*焚或者自杀*爆炸什么的吗?既然如此……”
说到这里,反击已经开始了——深绿色巨人的胸前,绽开了许多的火花与烽烟,不过,威廉丝毫不为所动,反而更加突前,像是踩死烦人的小虫一样地,轻松以F-16【战隼】那独有架构的脚踵将一辆刚才还“友好警告”的军用吉普彻底碾了个粉碎。
“我也得捧个场,送点掌声才行,难得对方用心亲自前来献艺一曲!”
然后,用惊心动魄的、震耳欲聋的旋律——36毫米口径弹,拨开了爆风。而就在张开弹幕的一瞬间,跳跃单元快速稼动,并用前空翻扭转了径直突入的机体姿势,接着,冲兵士们的后方再次施加炮击与扫射——以无视卫士所承受负担,进而使机体实现常理难及的机动手段。
当然,狂妄是有代价的,覆膜装甲上那大小不一的凹陷便是铁证。不过,炎黄这一队兵士一方却是付出了更多——很是悲哀地发现,在威廉的面前就像是待宰羔羊一般,轻易地就被干掉了。
与炙热的弹火热烈相拥,相继化为一个个大火球。最多便是与红莲之炎一起顺势隆隆地延烧到周围的设施上,走完其各自最后的“灿烂”一生……
终究只是为了对人、对物、或对BETA用的军用战斗车辆,并不是能与有着强大的机动力与一定破坏力的战术机一较高下的对手。
“——一张张充满绝望的脸……挣扎吧!抵抗吧!而我们!各机注意!现在!按照原定计划,趁敌人混乱之际,去夺取属于我们的胜利吧!Pinky大队!For-Uncle-Sam!”
真是一幅壮丽的暴乱图画!威廉·凯利中尉深呼了一口气,仿佛是能够感到空气中那股令自己兴奋的,硝烟与血腥的味道……
“——For-Uncle-Sam!!!”
风雪异变所褪去的一瞬之间,内部链接里的呼号恰巧与雨声连成一片轰鸣,天像裂开了无数道口子,暴雨汇成瀑布似的,朝大地倾来。无论如何也要完成任务!深绿色的巨人们便顶着暴雨在空中飞舞,湛蓝的光带用斑斓的机动在错综复杂的“同类之釜”中勾勒出数条有序四散、漫舞交织的轨迹。
仿佛正是因它们,大地仿佛在颤抖,因它们,毁灭和死亡在不断扩散。非“盟友”(裹有特殊图案布条)的、有机动性的、有火控力的,还有基地内完全可以忽略的防空力量,这一切的一切都伴随着一机四门炮口不时喷出的火舌被遥遥地扯成碎片。不消十五分钟,突入区域的外围防御完全瘫痪!
“真是好呐,老天似乎也站在我们这边!不用打911了……唔!欧内斯特长官!你看,真是绝对不能错过的好戏呢……哈哈……如果不是知道我们的‘盟友’都信奉着那一道贯穿天际的光芒,我还以为他们是撒旦教的那些娘炮!”
一再忍让——某人那时不时的冷嘲热讽,正对着视网膜上投影下来僚机中的威廉……欧内斯特·梅迪纳……他还是没有答话……
不过,所在的长机仿佛带着诅咒一般,悬停在低空中喘振着。
——做出这种决定的……是我自己,所以!我要看到最后……(欧内斯特·梅迪纳)
顺着主摄像机的方向,最直观突显的便是——暴乱。而在暴乱当中,最容易被释放的,就是一种名为“暴虐”的恶魔。
女人——
女人往往在暴乱中承担了最主要的“牺牲品”的角色。长相姣好的女兵们便首先遭殃,无助地哭叫着、嘶吼着被叛乱的士兵们拖进暗处,然后……
俘虏——
数以十计的士兵们被要求跪在地上,迷惘着、求救着,然后被前一秒还是自己同僚的兵士以冰冷的子弹死死地钉倒在地上……
欧内斯特·梅迪纳,作为一名老兵,类似的场面他已经看过太多了,粉红村的种种,他至今历历在目,然而,今时却仍如同往日,他还是……还是没有去阻止任何一件暴行,说实话,他没有了权利,他已经放弃了……放弃指挥权的他,现在只是一名老兵。
——终于……结束了……(欧内斯特·梅迪纳)
“——申请离队!”
把“烦躁”扔到一边,自顾自地把战术机开到一处僻静的地方等待四散各小队完成“支援”、“试探”等命令,顺便还能节省一下推进剂。
“虽然离BETA的终焉已经不远了,但今日还是看来会很长啊……只要有想守护的东西,谁都一样呐!”
尽管几公里开外,爆炸和枪声依旧隐约可辨,但他还是径自弹出了管制单位(驾驶舱)的搭乘舱口,仍由暴雨将驾驶座上的他全身打湿。
无视体温在与暴雨寒风刚一接触的瞬间,就立即被夺去;无视呼吸刹那间凝固;无视睫毛被霜冻附着——试问,他所无视的东西还少么?或许,只有这样才真正能让自己的心灵得到洗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