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吾大****PM2.5防护罩实在是……太厉害了!顺带一句稍晚的问候——从新的一年开始,大家一定要幸福1314)
【突击级】——纵长18米,横宽17米,全高16米
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加速到170公里/每小时的极限、拥有多足的异星的大型种生物。通常担任BETA集群的先锋,正面那以深绿色为主色的尖锐甲壳为显著特征,有着约莫莫氏15的硬度(比钻石还硬)。其在炮兵压制下的生存性很高,其外部甲壳有着相当程度的再生能力。
攻击手段:单纯以前端甲壳或带以肢体的冲撞
【战车级】——纵长4.4米,横宽1.9米,全高2.8米
对人类的探测能力极高,多足、形似狼蛛(跳跃性的捕食方式也类似之——狼蛛捕食,法布尔《昆虫记》),但通体呈红色,周身会散发出一种类似硫磺般的臭味。其作为最典型的小型种异形生物,占BETA种群中数量之最。
攻击手段:跃击后,除了肢体的冲撞和挥击以外,位于身体中部的巨口有着很强的撕咬能力,连同战车和战术机的装甲可以一并咬碎。(它的爪击也足以抠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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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
从地堡的射击口内,一道道火舌喷洒而出,滚烫的子弹壳每随着一次火光,便迸射而出摔在地上。叮叮当当再加上低沉的发射音,无数这样的声音聚在一起,简直就是别开生面圆舞曲音乐会,不过,这无论如何却是最后的舞台,所奏出的,唯有生与死之间的金属与烈火。
子弹在目前所认知到的、体积最小的二足步行种——全高2.5米的斗士级身上寻找到了归宿,然而,一只鼻肢怪物的倒下,往往随后便会有更多的异星生物补上。(【斗士级·特征】身体中部有一条长而有力的鼻肢,鼻肢上拥有人类手指的构造)
如果形象地比喻一下,那倒伏的数量就是九牛一毛。而且,在这不到一千码的有效射程下,活下来的基本都是异常抗打的战车级。
总而言之,整个B地区的防线在这场人类与BETA异星的战争中渐渐落入了下风,崩溃……似乎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真的吗?撑到应急部队、战术机部队来援……可能么?做得到么?”
惶恐,再一次出现了。
就在刚才,“高材生”张兵他们的身边就发生了这样的一幕——
一只本应已经被消灭掉的战车级,竟隐隐潜伏到了地堡的死角。接着,仅仅一个凌越,跨过了它与地堡之间那最后一点距离——深沟堑壕,来到了地堡的顶部,稍稍抬起前肢,接二连三地猛力挥下,破开了地堡。
于自身来说……
不同于着有重装ES,即FEED-BACK外骨骼装甲的机械化步兵,可以单方面去硬撼那些小型种,而地堡之内,在异星怪物面前近乎于“**”的五名联邦士兵则只能这样维持着一个火力点。
于这道“最后防线”来说……
类似简易地堡这样的防御工事,想要完全防住它显然是不可能的,最多是阻止一段时间罢了,很短的一段时间。
“——救我……不要……不要!啊!!!”
那一刻,连同张兵在内,所有人心中栗然。
只见,那只战车级用双臂拦腰抓起了那名张兵才认识不久的重机枪手。他的双臂和双脚已经被战车级紧紧箍住,然后他的上下半身两部分经挤压后,瞬间像根油条一样折成了两截,切断面的地方鲜血如泉涌喷出,再往里,依稀能窥见到鲜红的肌肉与惨白的骨头。战车级带着即将要品尝到血肉的渴望,如囫囵吞枣一般,整个塞入自己的“嘴”中。
“吃子弹去吧!你们这群红色恶魔!”
自动步枪的声音径直响起,腕关节登时被子弹打了个粉碎。
——又是营长啊!(张兵)
这一瞬间之后,所有人这才回过神来,马上为手边的自动步枪装上刺刀,接着仅仅数秒,那只战车级吃下几轮连射后被打得稀烂瘫倒在地堡顶上。
“虽然对自己有信心是胜利的第一步,但这是面对‘死神’的必然现象,没有什么可丢人的!”
无视刚刚飞溅在身上的碎肉和血液(循环液),营长说着,着重在“高材生”的肩膀上拍了又拍,像以往那样拿出烟来点了火,吐了口青烟,一副绰绰有余的样子。
效果非常不错——
张兵也好,其他人也罢,在经历了一次与死亡的贴面舞之后,所有人的适应力又上升到了一个新的层次,因此,即使再惶恐,这些工程兵们也没忘记自己该干些什么。
“该死的狗杂碎……又TMD上来了!实在是太多了……”
这台水冷重机枪的主人已然转手变更为了张兵。他算是彻底地放开了,但残酷的现实不容改观——即便异星怪物们(小型种)一波又一波逐一被火线所粉碎,可这依旧是杯水车薪。和他所说的一模一样,敌人实在是太多了,而自己这一边防线则已千疮百孔,就连地堡内外都不知陆续传来多少声绝望的呐喊。
“能撑到现在,已经很不错了……但只要我们还有命在!”
到处去扮演救火队长的营长操着已经沙哑的嗓子,坦然说道。没错!只要还有人在抵抗,他们就不能放弃——个别离开诱导路突入阵地的大型种便是很好的例子。而直到现在,防御阵地之上,数以万计BETA的肉块以及大半个师的人连着骨头的肉片一边放出着血腥恶臭一边在那里沉默着。
“——营、营长!那……那个是!?”
“高材生”张兵突然大声叫道。当然,他此刻仍两手端着机枪,视线也仍旧紧盯着逼近中的怪物们。
“近一个团(大队)的……战……术……机?”
跳跃单元发出的高昂的喷射音、突然刮起的暴风,喷射气流的热波,纷飞飘舞的雪尘——就这样向张兵他们袭来,营长发出了喃喃的**。
“小伙子们!我们的援军来了!那个谁……不管了!总之请求他们支援!”
语调陡然一转,但仍旧出奇的淡定。
“知道到了!”
被点到人头的通讯员马上开始着手操作起手边的无线电。
——如果有战术机甲部队来支援的话……(张兵)
不只是他,阵地上,所有被绝望所浸染的心都亮起了一丝光明。活着的、还没断气的,在血液和BETA体液混合的泥泞堑壕碉堡中奋力挣扎着,只为抬头寻找着“救世主”的影子。
“可能会来救援”,仅仅是有着这样的可能性,他们心中便就涌出了在此继续奋战的勇气。
岂料——
“营长!完……完全!联系不上!”
“什么!?”
别说连长级别的通讯员,七一六九部队的电讯工程师要比之更要知道在战场四处奔走的各个战术机连/营/团/师的无线电频段。
果然,以秀丽轮廓构成的巨大的人形金属兵器,一共32骑,自顾自地朝西面,以高度连10米都不到的距离匍匐飞行而去。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公共频道呢?”
“高材生”张兵似疯魔般地叫了起来。
“不行!同样联系不上!”
“……!?”
营长也才回过神来,同时倒吸一口冷气。他接着说道:
“是啊!没人帮得了我们,人只能自救……”
语调严厉——但听上去带着悲伤而又蕴含着觉悟。
“为什么不救我们!为什么为什么……为……”
说到这里,处在疯魔状态的张兵突然感到肩膀一疼,回头望了一眼自己的营长。
“呃?营长!你这是?”
“肾上腺素而已,我们的‘高材生’,现在可是战场!”
营长发来的声音表现得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转而又发令道:
“那个谁!通告整个阵地,是该时候用我们最后的手段了!不用再节省子弹,绑好冲锋枪和自动步枪,带上手雷以及一切的武器,准备反击……”
与此同时,张兵则感到了真正的“不一般”——
仿佛是鼓点般被敲击的震动正不断通过耳膜,将一道道火热传入其中,而衍生的可怕冰冷透过视觉神经,犹如尖刺一般刺入张兵的大脑,依然停滞的思维应激性地跳跃般攀升着,随即一种刺骨的寒意在他的身心间蔓延了开来。
药物开始让张兵心中的恐惧被封冻,同时,死亡威胁的求生欲以及激活的各种强烈情绪不断不断在心脏的跳动中,释放和倾泻出来。暴虐的激流在他的心头开始呼啸,力量与反应正在眼前那“簇拥的红色”中不断恢复着。
……雨开始下……
无论看向哪个方向,都能看到无数异星生物在由药效过后的影响而收缩的视野中蠢蠢欲动着。当然……劈头盖脸的瓢泼暴雨也未尝不在影响着幸存者们最后的意志——
“呼叫313团听到没?能听到吗?高地还是我们的!还是我们的!但我们坚持不了多长时间……听我的命令准备好所有火炮和火箭弹!抬到40度至60度之间,就以我们营部为中心,延伸炮击!”
话一说完,营长就像完成使命一般,倒头便倚靠在早已化为废墟的地堡一隅。而“高材生”张兵就在他的身边。
“营长……我们被当做弃子扔掉了啊……面对如此悲惨的事实,你怎么还能保持冷静呢?”
此刻,张兵惨然一笑,没有更多的力气去表示其他什么,同样趴软在泥泞当中。
“我当然也怕……可我是你们的长官啊!真是天真得无药可救的新兵蛋子!”
捂着腹部的撕裂伤口,语调中却显出从未有过的轻快。接着,他硬是爬过去,轻轻敲了下茫然自失般的“高材生”的头。
“我们的‘高材生’找媳妇没……在老家……我还有……”
几乎是在同时,残余炮兵的射击如约般倾覆而来……
——————
前一刻——
(Pinky大队)
先是代表警告的刺耳报警声与红色的窗口投影在了视网膜里——
『code991』
接着,继波形对照数据之后——
远去的CG修正画面中晃动着乌黑混沌的天空,映照着干涩中那凝固的暗红大地,阴暗与暗红两种截然不同的色彩,在充盈着冰冷与血腥气息的空气中,相近色彩间的吞噬与爆炸,犹如节奏紧凑的乐章般不断演奏着杀戮的篇章。
“——长官!你可听见他们的惨叫?那些被吃掉的人,哭喊着他们的母亲,哀求着我们的帮助,直到死亡完全把他们吞噬掉!太精彩了……”
不可抑制的笑声异常呱噪终于惹怒了欧内斯特·梅迪纳,早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的他骤然暴起。
“——凯利中尉!回答我!那些BETA……”
没等欧内斯特说完,对方直接打断了他,通讯虚像(视网膜成像技术)上的威廉·凯利如同小丑一般,用无比做作的语气,继续折磨着梅迪纳上尉那已经变得无比脆弱的神经。
“——噢!噢!噢!我们的队长发怒了!不要那样瞪着我,我好怕怕哦……我再怎么说也是你的副官啊,欧内斯特长官!”
“——回……答……我!”
即便因激怒而满面通红,但仍旧抑制着自己的声音。
“——呃……好吧!其实……我也不知道!厉害吧!够好笑的吧……我的长官大人!但老实说啊……如果没有它们帮助的话,我们也不能就这样光明正大地通过防空识别区,不是么?不对哦!啊……似乎变得有趣了啊……呀啊!真是个不错的性格呢!长官阁下……听我唠叨了这么久……啊哈哈哈!”
“——你!!!”
忍无可忍之下,欧内斯特·梅迪纳断然结束了通信。毕竟队长机理所当然就拥有更高的指挥通讯权限。
“很多士兵将踏上不归路,但你不会,你会祸害遗万年……或许只有上帝才会原谅你,威廉,但他不会,毕竟做过的事没法挽回,它将永远伴着你……”
稍稍平静了一下,暗自捏紧FBW(fly-by-wire)控制的操纵杆,他皱着眉聆听起那别样的“疯狂”——大队通讯频道上不断传来的《博伊伦之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