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屁股决定脑袋,或许这便是猪将人类视为与自己同等的存在的原因吧……说了那么多,无非就是感慨那些神奇的教授们的老朽下周有四门考试罢了。看来,那条公告的效力还挺持久的……)
“照这样来看观测系统并无异常,是吗?”
“是的!司令官……而且,低轨道探测卫星几小时前发来的报告同样……一切正常!”
在一开始,当这位前哨基地的指挥官接到这通电话,并听到整个响彻基地的警报时,左手便猛地一颤,随即马上开始在这位于统合司令部栋4层……属于他的小单间内的办公桌上,敲起了固定节奏。
然而到此时,这个频率已经快得不能再快了……思绪在不断加快。说实话,他的内心不可能没有动摇过。
“我马上过来……不过在此之前,派出的无人侦察机状况先尽快反馈出来;雷达以及监测设备功率调到最大,务必把个体识别(主要针对光线级)放在第一顺位;45团(坦克团)收缩回原驻地,就地构筑防御工事;415团和313团(两个都是炮兵团)原地待命,准备随时发起进攻!”
声音很平稳、没有给人一丝急促慥慥的感觉——已经做得很好了,即便眉头没有一丝松缓的痕迹,但出于他长年置身于战斗最前线的经验,才使其克服了那动摇之心。
尽管此时已经将眼睛眯成一条缝的南岸前哨司令官知道——在这条哈密—龙湖—南岸(长城第二防线之中)第一防卫线上,凭这种程度的战斗力,如果面对任何3万只以上军团规模的BETA群的主攻,其中任意一个前哨基地都根本站不住脚。虽然……其入侵线路仍然未明;而且……数量应该不止如此才对。
现在,基地仅存的机动战力仅有主战坦克79式的一个团,86式122毫米榴弹炮混合83式273毫米履带式自行火箭炮的两个团,W88式57毫米双联自行高炮及BTR-50两个营的支援火力、其他数十门老式野战炮还有步兵携带的无坐力火炮等火力。
但为什么没把战术机作为战力放入其中呢?
在最理想的情况下,战术机的截击通常是很有效的。可在实际情况当中,很可能会出现由于BETA出现位置不理想的缘故而不得不在没有炮击压制的情况下,让战术机突入战区等等情形。即,面对已穿过雷区、前哨基地与前哨基地之间的缝隙来犯的大规模BETA群。于是,让专门事先配置好的,时任救火队员的战术机武装会前去对应,便不失为是一种良策。毕竟,战场是瞬息万变的,能够应对此无法预测事态的灵活性,才是人们规制的战术机所期望拥有的一项重要素质之一。
不过——
“难道上级司令部依旧迟迟不肯派出应急部队,司令官阁下不派出战术机去截击,便是因为这一切……这一切不过是上头所特地鞣制的应对方案?”
这位指挥官在挂断通信的一瞬间便和另一个眼神碰撞在了一起,就在下一刻……神情恍惚的他慢悠悠地背过身去,无力地点了点头。接着,以恳请的语气说道:
“小陈,我我实在不想再多说些什么……毕竟想要打破如今这种杯弓蛇影的局面实在难了……”
没错,就是陈斌中校,从早上开始,他便已经和这位已经变得“异常苍老”的前哨指挥官开始起了这场意见漫漫、言辞不休的“恳谈会”。
“那就能选择宁可错杀也不可放过一个的方式?而且这冲要的末端……就这么轻易地就放弃了吗?危机管理手册上可没有这一条!”
陈中校的声音突然一下子拉高语调,随即指向大型投影仪。大型投影仪上汹涌地画面显示着所捕捉的BETA群的出现标识,圆心则是表示南岸前哨基地的标识,而在这前面分散着的、展开的,便是基地防卫系统和部队的标识……这是数分钟通信对话中,得到的唯一快报。
但他所得到的回答却是——
“私底下……我这不合格的指挥官已经说了不止一次了吧!小陈!我的梦想就是活着拿到退休金……”
可出人意料的是——就在话音刚落时,这位懊悔的指挥官竟露出了决绝的神情。究竟出于什么?不得而知,直到——指挥官的怒声便灌入了陈中校的耳中。
答案这才显得没有想象当中的那样简单……简单地来说,信息量很足!
“而且!没有选择的是我们……我们的身后便是一马平川!虽然我同样不知道!不知道……那些畜生竟能和异种有关系!即使没有上头的命令,现在我也会……”
“我明白了!——首先,国联部队的相关负责人最优先退避……然后,那位死赖着不走的大小姐以及伤员……”
此时印入眼帘的陈斌中校,瞬然让正身的指挥官呆然而立。陈中校他极其冷静——不合乎如此紧迫、如此状况的冷静,淡淡地重复之前的一份命令。
然而,像是要掩盖他的话似的……大型投影仪上,突然弹出了一则消息:
『敦煌基地司令部现在正在协议新对策。终止A号计划方案,改为B计划方案。XFCK1-Red小队及其所属成员是直援部队,其他序列不变。发扬我军艰苦顽强的革命精神……活留给同伴!死留给自己!完毕!』
“——!?”
惊讶不已的前线指挥官和陈中校不由得相互对视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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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司令部栋外则正准备上演着一出大戏——
“这位一级军士长……长官!再次声明——不经通报,你们是不能进入这里的!”(教官——以专业技术军士标准,在回到部队后恢复原军衔)
“已经说过了……我只是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对!我们有权知道……”
“对不起,这是军事机密!还请……”
双方的趋势开始朝某种方面发展了下去,越演越烈的肢体摩擦,似乎不可避免。
然而,这场持续了十多分钟的混乱,只因异变陡生便戛然而止——
“——吱!梆!!!”
仅仅在声音过后,大门前安静了……寒风萧索一般的寂寥,一下子迫于沉默——连同对此前警报异常熟悉的伊哲恺在内,所有人的目光已然向冉冉飘起的红色信号弹烟雾方向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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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就是如此,什么普通、什么常识,一切已无法被正确地解释……若是真要说明些什么,这些东西无非是被强加在了推动世界运转的人们的身上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