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强烈推荐栗林的《泪的理由》,不要去看《SCHOOL/DAYS》的MAD——闹心)
也就在在楼道里,诚下意识地把凌晨发生的事情和大叔说了一遍。说到底,某诚有自己的计划、有自己的安排,但说实话,他并不是真正有着主心骨的人。
“我说啊……小少爷!你怎么又摊上这种事啊!”
对于诚种种“奇思异想”,萌叔虽然精神上很支持,但行动上还是非常有抵触的。这是综合各种因素所得出的结果。
而这因素,还得从大叔的猜想说起,久久不语、一直旁观的大叔就在昨日发现了端倪——诚不仅仅是玩崩了!
可别忘了,憨大叔可是曾以可靠、忠实,并特受老爷子提携的资深卫兵头子,虽然以他的“精明”程度当然是爬不到这个位子上的。撇开这一点不说,常年察言观色的底子——他还是有的!
这场理想化的“交易”看似有理有据、顺顺利利,但这不失平静的双方会面,不对等的身份……于是,他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大叔一个人与光棱集团的总裁进行了最后的“博弈”。瑕疵当然还是有的,大叔自己的脑容量毕竟有限。但最终,二人组不仅获得了新的身份(名字未变,记录构实),连诚上学的事也一并被解决了。
这一切虽受掣肘,但只要是在光菱集团的荫庇之下,有限的自由——还是能被保证的。毕竟以光菱集团如今的地位,话语权还是很高的。
那么……大叔的想法——希望诚能尽快完成学业、亦或是老爷子的提前召回!
“应该不会有问题的!出事也有人担着吗!”(伊藤诚)
相较之下,某人就小白了许多。不过,诚是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性格、什么样的想法我们都很清楚。即使他的出身环境使然。
“哎……”
作为奶爸和主心骨的责任和义务没那么简单。
——————(京都,车站驿商业街)
很幸运,大叔并没有受到“天诛”,还是好好地吃上了一顿丰盛的早餐,但他悲惨的命运并没有彻底被改变,他有幸成为了一名重体力活劳动者——一种时尚新职业,背包客。当然这个词,在这个新世界有了新的栓示。
——其实我宁愿不吃早饭的说!
——我有点后悔我的决定了。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是两个悲催男现在主要的想法。
一个提包,一个付钱,分工很明确,很好很强大。而在这两人身前、走在最前面的美奈实小姐全然没有了人质的觉悟,从一开始建议“临时监护人”诚买些祭典用传统和服,已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直至后面的一发不可收拾……少男和少女成了所有导购小姐们竞逐的对象,背后所议论的“人傻”、“钱多”、“速来”,成了招蜂引蝶的“催命符”。
“大小姐!我们是不是应该……休!息!一!下!啊?”
当日,美奈实小姐就蒸发掉诚大约100多万的信用点,这还不算诚自己花的。这还算好的,如果不是当事人感应到不善眼神后有心收敛,无不仍会有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架势。
诚不会想到,他们苦逼二人组会在今后几年里成为这个逐年已经消费不景气、快要败落的京都车站驿商业街的所有商家眼里,成为最受欢迎传奇人物——没有之一。
而且,在不久的将来——那些商家一句又一句“伊藤君!又带不同女孩子来逛街啊!”、“每次都带不同女孩子,真值得我们举杯共庆啊!”之类的话,让他不禁产生了把他们全部nice/boat的冲动。
当然,这些全部都是后话了。
……
(雏田庄)
“呐!美奈实酱!你跟我们好好说说,祇园祭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日本京都每年一度举行的节日祇园祭起源自天安十三年,呃……让我算一下啊……差不多,应该是公元869年,当时平京城疫症爆发,平京城呢,也就是现在的京都。那当时居民把祇园神社,就是如今的八坂神社,里面的内神像搬出了神社,在城内巡行,用以祈求瘟疫退散,到现在这可是一个大祭典哟,从七月初一直进行到七月末呢!”
少女似乎出于某种“愧疚”,很认真地向两个“历史白痴”介绍了祇园祭的由来。
“而且,这巡游的队伍可是受到大将军煌武院殿下的斯卫军和天皇陛下的羽林军共同保护的哟,有本小姐照着你,没事!”
少女说着说着就又说歪了。于是,回应她的——手刀。
可到了大叔眼里……
“小少爷!你们俩的感情真好啊……”
没正型的萌叔还不自觉地拱了两下诚的腰腹小肉。但诚白眼视之——不予理会。
“那么你的师父要在祭典上表演什么节目呢?她是什么身份?还有那个PTA……”
说到这点上,诚这才想起想要了解她的师父到底是什么人,还有之前那个PTA。不过,诚似乎问得有些急了,并没有注重应有的语气。
“节目……但师父殿下……呃!咸*湿大叔!你问这么仔细……‘盯……’”
当诚说出“师父”二字,引起了少女的警惕,像一直炸毛的猫一样,一个劲地仔细盯着某人。
“嘶……没什么……”
诚也觉得自己有些急功近利了,开始装起了傻。
“告诉你也不是不行!那么之前的……一笔勾销就行了……”
改变了自己的姿势,少女在正坐的同时,小手一指,目标——桌上一大堆“战利品”。虽然鼓足了勇气,但说着说着又不禁低下了头。
“行!”
诚抱着以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的态度。拼了!
“PTA?莫不是——PEPARENT/TEACHER/PASSOCIATION的缩写吧?”
“是啊!”(小渊美奈实)
沉默许久的大叔,一言击中红心。
反观,诚这边……
“父母与教师联合会?!”
“是啊!”
少女连续两个“是啊!”,令诚的虎躯陡然一怔,一口闷气顿然在怀。似乎是抱住最后的救命稻草——让这100万的牺牲有价值,诚一字一字开了口。
“那你师父……”
“师父她是巫女啦!”
——我说的是真话哟!
纯洁无暇的大眼睛——正诉说着自己没有说谎。于是,少年再一次退败。
——噗!我的百多万的信用点!
原本打算,这事之后可以向女孩的家长讨要回自己的损失,竟在自己好奇心的驱使下,化光而去。那大大的一叠票子长了天使的翅膀和光环奔向了天明的“远方”。
而某叔在某诚的影响下学坏了。他彻底扮演了一次“名侦探哔哔”——大叔教师版。
“小少爷……入学须知啊!”
拿捏着恰到好处的火候,他拍了拍诚的肩,以一个教育者的姿态诉说着一段事实。
这无疑——在某诚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记忆深刻……那是杠杠的!
——————
1990年7月31日
炎炎夏日,却在凉风习习的群山附近,正是庙会的绝佳场所。
日本京都府京都市东山区,八坂神社
虽然今天的重头戏主要是放在傍晚,但这种可以算是国家级的祭典怎么会少了游人关注,即使在BETA入侵的大背景下,祭典还是非常很热闹的。甚至,刚到的三人好几次,都差点被人流分开了。
——啊!啊!啊!这都是钱……
“啊呜……”
一路怨念的某诚心不在焉地吃着章鱼丸子。
“美奈实!这里!这里!”(美奈实的朋友们)
有着超人听觉的诚,看都没看,在拍了拍美奈实之后,直接指了指声音的方向,提醒了一下她。
“有人找你呢!”
——终于要摆脱这麻烦了。
心口不一……不得不说,诚的内心活动无不给自己贴上了——差劲!差劲到极点的男生。
“啊!是大姐头、来实酱还有夏美酱!伊藤君等我一下下!我先去会会朋友,马上就回来!”
少女“嗖”的一下跑了出去。
——还回来?不要啊……
机械性地转头……接着……
“啪!”
手里的章鱼烧撒了一地。这时的他再也无法淡定。
“怎么……怎么可能!这不是MUV的世界吗!?就算受地球影响之最大,怎么会这么离谱!”
不断地摇头、不断地在否定什么,整个人和周围格格不入。
“小少爷!你怎么了?”
诚的异常,引起了大叔的注意。毕竟一个刚刚还玩得满头大汗的“提前发育”少男,现在变得如此惊慌失措着。
“让我冷静一下!不用管我!不用管我!我会回来的!”
像是在考虑事情,在不知不觉当中,诚朝着一个不知名的方向就疾走而去。
“小少爷!”
还没等萌叔注意到诚跑向哪个方向,他人就已经消失在了人海之中。
——————
“来实!夏美!加藤姐……”
原本盈盈笑脸的美奈实忽然布满了迟疑。
“那个男的是谁啊?”
“来实酱!拜托你就别问了行不行?”
说完,少女便紧咬住嘴。
“我们的美奈实有男朋友了!”
头戴黄色头巾的长发少女首先调笑道。
“有了新欢,就不要我们这些姐妹了哟!”
那个被美奈实叫作“夏美”的少女接着调笑道。而身为她们的“大姐头”的少女咳嗽了一声,看向了美奈实。
“小渊!你私自打伤手下逃出家、手机还被切成了一半,你知不知道!伯父伯母在家整整一宿都在替你担心!”
“可是,我想见师傅……”
面对严厉训斥,美奈实懦懦的回答并没有得到“对方”的认可。
“不要叫师傅!叫足利殿下!身为谱代武家,就该拿出武士应有的样子!”
“大姐头”声色俱厉,有一种不把对方骂得彻底醒悟,便不回头的架势。与之相对比,美奈实泪眼婆娑了起来。
“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不等众人再次反应,美奈实一边鞠了一个躬,一边捂着嘴跑了出去。如果有人全程关注的话,赫然会发现,她跑出去的方向也是诚刚刚跑出去的方向。
——回应你们的期待,我已经快到极限了……
……
“美奈实!”
“美奈实!”
“不用管她,让她冷静冷静!”
“大姐头”紧握的拳头久久没有松下来。
——————
“加藤乙女、森来实、小泉夏美、小渊美奈实。欺负言叶的四人组啊!我应该……应该早就发现了呀!呵呵呵!这是乱入?”
诚一边喃喃自语,一边仍然像只无头苍蝇那样漫无目的地走着。
就在刚才,诚注意到那三人的打扮和装束,忽然感到有些异样的熟悉。而当记忆和现实发生了碰撞,一切就发生了……
“这模子……而刚刚的称呼……”
在“自己”的“记忆”中,作为一位“言叶迷”的高玩,双方甚至可以说,是敌对的关系。但让人啼笑皆非的是,“伊藤诚”这个名字却又和他们四人又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双方有着更深层次的“交流互动”。
某诚不断在往大文字山的山顶方向深入着。
“怪不得没有什么任务!必死的角色需要什么任务?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在玩我!好玩吗?好玩吗?回答我!智脑!”
依稀、模糊的不堪过往被“刻意”放大。渐渐地,在他看来——现在的自己不过只是个游戏里小丑罢了。愤恨不已的某人,“砰”的一声,一拳打在一棵树上。
“我只想回家!!!”
他无法冷静。
与此同时……
“遭遇不知名错误……”
紧接着……
『“名字”是很重要的!名字是有力量的!不管是生物还是非生物,只要冠上那个名字的话——就能和叫做那个名字的东西拥有相同的力量!』
“你到底是什么!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感觉被调戏的诚火气一下子上来了,也顾不得什么了。
『小子!被发现了丫!不过!我实在是等不及了!是应该让你彻底清醒清醒了!你所谓的家已经根本不存在了!对不起了……』
深沉饱满的女音字字入耳,并带着一股诱人、奇异的魔力。
“不存在……地球灭亡……”
可是,诚的话还没完全说出口,人已经晕了过去。这仅仅是因为——数十张如同清晰胶片般的影像以走马看花的速度掠过某人的大脑。
——————
——是梦吗?我怎么了?刚刚那是?我怎么什么都记不起来?这湿湿的感觉……到底又是什么?
诚睁开了眼睛,出现在眼前的赫然是——小渊美奈实!
——原来是眼泪啊!
“哭了吗?傻瓜!我的命还硬着呢!”
“你才是傻瓜!你全家都是傻瓜!本小姐才没为你哭呢!”
连忙擦了擦眼泪,女孩撅起了嘴。
“真的不是为你哭的!咸湿*大叔!”
“呵呵!”
紧接着……尴尬和沉寂像一对老朋友,不期而至。
似乎是享受够了某看似小学女生的膝枕,诚立马起了身。或许应该说某人的脸皮还没达到那种雷打不动的城墙的厚度吧。现在仰望起了星空的某人,对他来说更重要的是“感觉”——濒死体验已然过去,天空还是那个“游戏”的天空,似乎什么都没有变。
——难道?真是巧合?(伊腾诚)
忽然……女孩笑得很灿烂,即使是昏暗的夜也无阻挡这道光!
——今晚我就最后释放一次真正的自己!(小渊美奈实)
“那么,大叔!你就老老实实地听小渊美奈实的首次个唱吧!”
话音刚落,与此同时,远处灯火之处便传来了袅袅之音。
——师父……(小渊美奈实)
“人与天地相比,不过渺小一物……看世事,梦幻似水,任人生一度,入灭随即当前……此即为菩提之种,懊恼之情,满怀于心胸……放眼天下,海天之内,岂有长生不灭者。”
虽然只是幸若舞;连带着伴奏音也有些不清不楚,但少女以独特声线和半僵硬的舞蹈,却演绎出了另一种韵味——这并不是意味着不好,而是确实存在的飘零和梦幻。这一切,全被成看在了眼里。
可是,在歌舞结束之后……
“果然,我没师父唱得好!”
没等某诚做出评价,美奈实马上否定了自己。
“那你师父那里……”
回过神的诚这时才恍然想起眼前的少女不应该在这里,不应该和他一起在这里。而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诚便提出心中所想的问题。
“刚刚那歌声——就是来自我的师傅啊!咸湿*大叔!都怪你!害我没赶上师傅的演出!””
伸了伸懒腰,美奈实以别样的坦然诉说道。但从始至终——那毫无掩饰般地深深刻在了脸上的牵强笑脸所表达了另一种截然不同的意味。
“嗨依嗨依!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
诚朗朗一笑,没有揭穿、没有一语中的(四声)的教导。而是以一种“贱兮兮”的表情,若有所思地继续道:
“那么……我教你一首歌吧!”
……
“痛(いた)みが胸(むね)の刺(さ)すの
(悲伤刺疼了我的心)
それでも嘘(うそ)重(かさ)ねた
(即使如此,你还是对我说了慌)
ささやく声(こえ)は甘(あま)く
(耳边呢喃的声音太过诱人)
想(おも)い止(と)められないままに
(对你的思念已无力去停止)
そばにいても不安(ふあん)な夜(よる)
(即使你身在我旁,却仍感不安)
一番(いちばん)近(ちか)い;言(い)い闻(いき)かせて
(让我站在最靠近你的地方,对你说——)
笑颜(えがお)が见(み)たくて;すべて许(ゆる)した……”
(只因想再次见到你的笑脸;所以,我原谅你的全部……)
——难道这不羁的大叔也和我一样……(美奈实)
念及于此,但美奈实并没有停下。只是在做了稍许停顿——拭了拭自己眼角的眼泪之后,继续那“已无法停止的歌唱”。似乎是命中注定的应和,不知在期望着什么的少女,在一瞬间长大了。
“……好(す)きになることにおびえていた
(……我好害怕喜欢上你)
好(す)きにあなることで伤(きず)つけた
(因喜欢你而受了伤)
思(おも)い出(で)にできず,あおぐ空(そら)が
(无法忘却回忆的抬头仰望)
まぶしすぎて,落(お)ちる涙(なみだ)
(却被天空灼痛了眼也流下了泪)
爱(あい)されなくても爱(あい)したくて
(即使不被你爱着我也想爱你)
爱(あい)すれば爱(あい)されたくなる
(爱你之后便也想被你来爱)
想(おも)いがあふれて,ゆき场(ば)がない
(思念已满溢却已无处释放)
せつなすぎて,动(うご)けないよ
(痛苦太多,已无法动弹)
叶(かな)うなら,もいちど,逢(あ)いたい……”
(可以的话我想再见到你一次……)
……(泪的理由——栗林美奈实)
即便歌声已经结束,少女依然沉溺于其中。
虽然以她现在的年纪无法真正理解什么是“爱”,但歌中的思念之情和悲伤之痛正与自己产生着共鸣!
“大叔!这歌写得真好……”
但当少女把目光再一次投向了诚,可对方……睡着了?
“你别吓我!笨蛋!傻瓜!咸*湿大叔!千万别睡啊……”
现在的诚不会知道——少女的单纯引出了更大的“闹剧”。
——————
『终于,准备好了……啊!啊!竟然花了那么多时间!果然被限制了不少!我一定早晚要脱出这壳子的束缚!不过,这奇葩……啧啧……竟然这么快就入套了?那么现在!换船长的时刻到了!』
那圆润饱满的女音再次响起,不过这一次——这声音的主人略显急躁和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