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国兴看着面前的这张支票,关越和冯瑶两人盯着傅国兴,一时房间里没了动静,有服务人员进来上了六七道菜。
“关董,有件事您有可能还不知道,之前关小姐已经付给我一百万了,我也是拿人钱财于人消灾,您这一百万我可不能要,无功不受禄。”傅国兴轻轻的又将那张支票推到了关经业的面前。
一旁的冯瑶偷偷的在下面对着傅国兴竖起大姆指。
“哦,那这事就算是两清了,越越现在平安无事,皆大欢喜啊!”关经业说着端起桌上的一个酒杯,“来,咱们干一杯,以后有机会一定到我家来做客,你是越越的救命恩人,我们全家都欢迎你!”
关经业说完,当先喝干了杯中的酒,其实他喝的是水,傅国兴杯里的才是酒。
傅国兴端着酒杯,一仰头,一口干了杯中的酒,冯瑶在一旁和关越说着什么,关越摇着头,冷眼看着关经业,不知他在玩什么把戏。
“爸,我要国兴还给我当保镖。”关越看着关经业说道。
“噢,傅先生一表人材,怎么能给你当个保镖,屈材了,对了,不知傅先生以前是做什么的?”关经业很有兴趣的问着。
“不瞒关董,我是个小偷。”傅国兴说的不卑不亢,泰然自若,小偷也不是人人都能做的。
关经业装作非常吃惊的样子,张大了嘴,而一旁的冯瑶更是瞪大了眼睛。
“爸,你到底想干什么?”关越觉的关经业是在故意出傅国兴的丑,气的拉下脸来。
其实关经业早就把傅国兴查了个底掉,就连傅国兴是哪年小学毕业的他都知道,别忘了,上海市公安局长可是他的发小。
“傅先生,我们关家不缺保镖,而且想进关家,必须身世清白,你救过越越,我对此非常感激,这一百万你还是先拿着,以后如果碰到什么难处,你可尽管来找我,我家越越年龄还小,不懂事,如果她对你有什么承诺或是得罪之处,还请傅先生不要计较,言尽于此,请傅先生斟酌!”
关经业阅历丰富,商场的老手,对付傅国兴这一个毛头小子,还不是小菜一碟,他的话说的滴水不漏,即把傅国兴拒千里之外,又不担忘恩负义之名,关经业自从美国回来后,发现关越对这个傅国兴太过关心,他预感不妙,关家就这一个宝贝疙瘩,他要精挑细选一个乘龙快婿,现在人心险恶,一个漂亮的女儿,外加亿万家产,用脚指头想想,关经业能随便拱手送人吗?
傅国兴也不是傻子,人家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了,自个也别在这坐着了。
傅国兴端起酒杯,“钱对于我来说,够用就行,多了我也没地儿放,人生在世并不是都为了钱活着。”傅国兴一仰头,喝干了杯中的酒,站起身看了关越一眼,想了想没有说话,直向外面走去。
“慢着,你哪也不能去。”关越紧跟着傅国兴,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爸,你想干什么呀?”关越急的眼都红了。
“越越,傅先生有他的世界,有他自己的生活,你不要再打扰人家了,现在已经风平浪静,你们要回各自到以前的日子,傅先生请便吧!”关经业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傅国兴对着关越微微一笑,抬步就向外走,关越抓着傅国兴的衣服不放,傅国兴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挣脱了关越,大踏步的向外走去。
“太潇洒了…简直酷毙了…”冯瑶发着花痴似的,看着傅国兴走出门去。
“爸,你为什么要赶国兴走,你不说清楚,今天我跟你没完!”关越跺着脚,大声的质问关经业。
“以后你们不要见面了,我也是为了你,为了整个关家着想,他一个小蟊贼,跟他来往,确实是有失我们关家的体面。”关经业一步不让,口气非常的严厉。
“可人家拼死救了我,难道你就这样对他。”关越撒着泼,对关经业不依不饶。
“可我也救了他,你以为凭几个打着条幅的穷老百姓,法官就能轻饶了他,做梦!为了他,你知道我花了多少钱?杀了那么多的人,如果不是有人压着,记者早就给他曝光了,光媒体舆论就能要了他的命,你以为别人都是瞎的!他不是收了你一百万吗,他能救你也是有所图,像这样的人,咱们还是敬而远之的好,你不要闹了,再不听话,我就把你送到你舅舅那去。”关经业不想再跟关越争吵,站起身走出门去。
房间里只剩下关越和冯瑶,关越欲哭无泪,呆坐在椅子上,很乖巧的陪在一旁。
傅国兴从酒店出来,他想打个车回家,他这才发现,他现在是身无分文,那晚与众黑帮拼杀受伤后,他原来穿的衣服也不知被扔哪去了,关越给他的那张一百万的支票,可还在衣服里,还有他的手机,傅国兴苦笑了一下,老天跟他开了个大玩笑,让他做了一回活雷锋。
迎面走过来一个穿着花衬衣的公子哥,傅国兴与那人撞了个满怀,那人嘴里骂了傅国兴两句,傅国兴赔着不是,那人才转身走了,傅国兴转过身,从衣袖里拿出那人的钱包,将里面的现钞拿出来,将钱包照样扔进一个垃圾桶。
傅国兴打了辆出租车,在他住的弄堂口下车后,傅国兴照例买了几样熟食,还有酒,傅国兴吹着口哨回到家中。
一进院,迎面正碰上秀才盖嘉平,盖嘉平一见傅国兴有点懵,“国兴!国兴回来了,老鬼,你家国兴回来。”盖嘉平像见鬼似的跳起来向院里跑。
“没见过活人啊,喊什么啊!”傅国兴抬脚进了院子。
这时鲁大爷和鲁笑笑都从正房里出来,老鬼洪却是四平八稳的坐在屋里没动地方。
傅国兴一见鲁笑笑说道,“你跟皮蛋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们早就回来了,那时候马五还没出院呢?”鲁笑笑一脸的不高兴,好像有什么心事。
“皮蛋和马五呢?”按理说傅国兴今天庭审,马五和皮蛋应该去旁听才对,马五并没有被抓起来,在医院养好伤后,他就直接回了家。
一旁边的鲁大爷一听傅国兴问起他们两人,叹了口气,“别提了,两人现在正不知在哪决斗呢!”
傅国兴一听,马五和皮蛋俩人决斗,这可够新鲜的,“为什么呀?”
“还不是为了笑笑!”一旁的盖嘉平插嘴说着。
这时老鬼洪在屋大声说着,“小鬼,回家不先来看我,净替别人瞎操心,还快回来!”
傅国兴把院里的几人让进他的屋里,将手里的菜摆在桌上,老鬼洪见了吃的,也顾不得说话了,先自顾自的吃喝起来。
傅国兴见老鬼洪不由愣了,老鬼洪混身上下收拾的干干净净,头发也理成了平头,衣服也是新的。
“老鬼,你改性了,什么时候开始洗澡了?还买了新衣服,这太阳今天从南边出来了?”
旁边的盖嘉平不等老鬼洪开口,抢着说道,“还不那个关小姐,天天来,不是给你家老鬼买吃的,就是送衣服,你别说,你家老鬼洪让那关小姐给治的服服贴贴的,关小姐还带老鬼洪去洗澡,现在你家老鬼一天不洗,都混身难受!”
傅国兴一听盖嘉平提到关越,心里不由的一阵难过。
“国兴啊,你这就没事了?死了那么多的人,政府就这样把你放了?”盖嘉平怀疑傅国兴是越狱出来的。
“没事了,只判了个缓刑,皮蛋和马五到底是怎么回事?”傅国兴又接着问。
鲁笑笑羞红了脸,说道:“我不是跟皮蛋一块跑路了吗,我们在外面、在外面时间一长,就有了感情,并且我们还、还…”鲁笑笑羞的说不下去了。
傅国兴一听也就明白了,马五一直对鲁笑笑情有独衷,对外称鲁笑笑是他的人,现在让皮蛋给占了,所以气不顺,两人就出去打架去了。
“噢,我明白了,你们不用理他们,没事,现在说不定这俩人正在哪喝酒呢!笑笑,给他俩打电话,就说我回来,让他们跑步来见我。”傅国兴知道马子现在已经跟赵康笙有一腿了,就算鲁笑笑还粘着他,马五也不一定要了,马五只是装装样子,一个成了兔子的人,不喜欢花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