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风寒,不过恰巧今晚满月,月光十分喜人,所以倒也别有一番风景。
一干人等有说有笑,眼看着马上就要到宁荣二府之前交界的地方,贾琏见状眼睛一眯,后面的人接到眼神迅速掩护,贾琏借着夜色掩护,悄悄朝反方向跑去。
王夫人正一边和贾母闲话家常,一边往前走,突然觉得脖子一凉,不经意回头,恰巧看到贾琏的背影。
心里“咯噔”一声,这个时候按理说贾琏应该在她们前面才对,若是被贾琏看到这些人一起,怕是不会再去,就算去了,但却来这儿跟贾母打招呼,效果不仅大打折扣,甚至她还有可能引火烧身。
毕竟贾母当年也是好惹得主儿,如今对二房又是这个态度。
只是王夫人不知道贾琏刚才到底有没有看到她们,又到底还要不要去赵姨娘那里。
心下一沉,悄悄跟玉钏儿使个眼色,一只手迅速往自己耳朵上一摸,王夫人朝贾母陪笑两声。
“呀,我的耳坠子好像落在了路上,老太太你们且先走着,我和玉钏儿回去找找,稍后再去寻你们。”
本来贾母如今对王夫人就不待见,闻言脸上淡淡,“嗯”了一声,也不看王夫人,依旧带着一干人等往前走,留王夫人和金钏儿在后头一脸尴尬。
“太太。”
咽了咽口水,玉钏儿有些紧张的看着一脸铁青的王夫人。
这些日子贾母对王夫人的嫌弃越来越明显,别说是她,就连其他下人们都议论纷纷。
王夫人因此已经发了几次火,只是动静并不敢太大,玉钏儿是王夫人的贴身丫头,又是极为信任的,自然明白。
“你现在去旧院那边看看,赵姨娘怎么回事,我去另外一边。”
咬牙切齿,王夫人说完瞪一眼玉钏儿。
“机灵点儿,若是看到琏哥儿往那边去,便悄悄回来,依计行事。”
玉钏儿连忙点头,王夫人冷哼一声,这才匆匆往贾琏之前走的地方跟了过去。
之前贾母等人走的方向是往贾赦旧院的方向,贾琏走的虽然临近,但却是另外一个地方的道儿。王夫人就还怕万一贾琏看见她带着贾母等人往旧院去,打草惊蛇让他心里警惕起来,那以后再想暗算就难了。
贾琏在前面不急不慢的走着,嘴角挂着一丝冷笑,眸子凛冽。
他的人刚才提前一步去纸上的地方,结果发现库房里面竟然被人点了合欢香,赵姨娘已经有点神志不清的开始脱衣服。
要不是之前他让尹善治找会武功丫头的时候顺带还找了几个会武的小子,恐怕这人家年纪轻轻的小伙子,就要栽在赵姨娘手里了。
如此,王夫人的心思也昭然若揭,却也实在恶毒!
一边她带着贾母等人在附近散步,然后佯装贾环约他,却让赵姨娘去了,到时候两个人闻了安息香滚在一起,她再带着一干人等捉奸,却是一箭双雕,情敌和仇人一起灭除。
毕竟首先大房身上担了秦可卿的事儿,后面贾琏又行为不检,而且还是和叔父的小妾,贾母那里就算再想拦着,族里的人也绝对忍受不了。
毕竟如今贾元春的地位斐然,这些人本来就是墙头草,捧高踩低是常有的事儿。
而如今的贾琏,经过了几年各类残酷的洗礼,心中盛开的那朵白莲早就落败,如今有的是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加倍奉还!
月夜下,王夫人拢了身上的披风,小心翼翼的跟着贾琏的背影,只是突然前面的人一顿、王夫人也条件反射的停下来,谁知脚步刚顿、却是觉得后颈处突然猛的一痛,随即看到前面的人缓缓转身,在贾琏的注视下彻底晕了过去。
另一头,贾瑞往贾赦旧院方向去,结果发现门窗紧闭,想要回头吧,结果另一头的门也被关上,一时傻眼。
现在已经入冬,天上时不时就是鹅毛大雪,不下雪尚且难以坚持、若是下雪还这样被冻一晚,不死也要脱层皮。
只是王熙凤白日的话历历在耳,贾瑞又实在不愿相信自己是被人耍了一道,他倒是宁愿相信王熙凤只是一时脱不开身。所以便一边期待王熙凤的到来,一边哈气搓手的为自己取暖。
正胡思乱想,突然一记高亢的女声从隔壁传来。
“啊,有贼人!!快来人啊!”
贾瑞一愣,只觉得这声音十分近,一边往手里哈气一边仔细聆听,正觉着似乎就在离自己不远处的荣国府旧院,突然宁国府这边也开始喧闹起来。
贾瑞一愣,心道要糟,有心想躲起来,但这个弄堂两边都是新鞋省亲别墅隔起来的院墙,哪里又有地方躲避。
正手足无措,锁起来的门已经被外头的人猛的打开,随即冲进来一群年轻力胜的壮小伙儿,手上提着灯笼,明晃晃的照着他。
贾瑞认得,这是宁国府外院的家丁,惯常是巡夜值更的。
“瑞大爷?”
值班头子看见贾瑞也是一愣,见他哆哆嗦嗦站在那边门口,只当贾瑞也是听到声音过来的,也没细想,就连忙将他请到一旁。
“瑞大爷还请到旁边等候,这种事情交给我们即可。”
说完也不等贾瑞答应,带着人就要往前冲。
贾瑞心里原本已经打了一肚子的腹稿想要解释,结果没想到人家竟然问都没问他。
尴尬的轻咳一声,贾瑞瞅准时机,然后偷偷摸摸往回跑。
贾瑞的爷爷是贾家代字一辈老儒,名唤代儒。
他为人方正而迂腐,对贾瑞管教甚严,一旦贾瑞在外擅自过夜,他必定重罚。
所以贾瑞看这情形,知道自己今晚跟王熙凤怕是没戏了,连忙先想办法回家,免得被老爷子发现,再让他受罚。
门那边的呼喊声还在,值班的人也未曾留意贾瑞的动向,一群人只依旧往贾赦旧院去。
那里如今存着省亲别墅将要用的东西,若是有了闪失,也是麻烦。
只是门之前被贾琏的人锁了起来,众人见状以为贼人所为,便干脆几个人一起,准备直接将门撞开。
贾母等人就在附近,自然也听到了呼救声,一时众人便有些慌乱,只是很快被贾母镇压下来。
“莫慌!你们过来,所有人不许乱走。”
声音强势镇定,贾母当先将三春和史湘云揽到自己身边,然后朝手足无措的尤氏刑氏沉声开口。
“她们是小孩子,心中恐惧乃实属寻常,只是你们如今都一把年纪了,怎的还如此不稳重!”
刑氏尤氏闻言脸上发红,贾母斜睨两人一眼,并没有再多加训斥,只朝着其中一个婆子开口。
“你去看看怎么回事,弄清楚稍后直接让人去我那儿回禀。”
虽然贾母自己并不害怕,只是如今一同的还有四个云英未嫁的深闺小姐,所以以防万一,还是回避的好,免得将来传出去,坏了名声。
婆子脸上带着几分惧怕和迟疑,唯唯诺诺一时不敢上前,贾母见状眸子一凝,身上气压低了几分。
婆子是贾母身边院子的人,虽然不甚得主子心意,但却是一直在贾母院子伺候的,所以自然明白贾母这一眼的含义,连忙飞快的朝发出声音的地方去。
贾赦旧院的主屋,陈旧的雕花鎏金大床上,两具一丝不挂的躯体正疯狂的相互缠绕、起伏,丝毫没有受外头喧闹声所扰,喘气声、呻和谐吟声婉转起伏,整个屋子都弥漫着一股香艳淫和谐乱的味道。
外头,巡夜人“嘭”的一声将阻隔宁荣二府的大门撞开,之前呼救的女声已经没有,众人连忙四下散开,进入院子。
院子中央,只见地上几行脚印直通主屋,巡夜头子连忙招呼众人跟前,小心翼翼的到了主屋门口,只见大门虚掩,里头一阵阵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
这些巡夜人大都是二三十岁已经成亲的年轻小伙儿,自然知道这声音意味着什么,也由此众人脸上更是难看。
他们只当自己听到声音的第一时间就迅速冒着风险冲过来,没曾想竟然还是让姑娘遭了难。
而此人竟然敢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行事,狂妄可想而知,也说明他并不将他们放在眼里。
脸色铁青,众人面面相觑,只觉得心里一阵阵火起。随后一拥而上,将门“嘭”的一声打开,夹带着一股刺骨的冷风,一个个愤怒的朝着床上的人席卷而去。
床上和人原本正保持着交合的姿势,只是随着冷风的席卷而至,欲望减退纷纷露出清醒的神态。
身子因为不适应冷空气,瞬间起了一层层的鸡皮疙瘩,黑暗中女人感觉身体和异常,又察觉环境和不对劲儿和已经冲到床上和巡夜人,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凄厉而包含恨意的尖叫。
“啊!”
女人的叫声刺激了前往施救的众人,提着灯笼将浑身赤裸的两人分开,所有人开始朝着一丝不挂的男人拳打脚踢、毫不留情!
巡夜人以绝对人数和压制,将男人打得鼻青脸肿,间或想冒头说什么,却是马上就被人照着脑袋就是狠狠拳头或者一脚。
贾母派来的嬷嬷走到门口,看到院子灯火辉煌,站了好些贾府的巡夜人,心里的大石头放下,连忙随便拉个一个人准备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只是还不等开口,里头两个青年男子架着一个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的女人粗来。
因为是十五,月色喜人,两个男子又是提了灯笼的,所以婆子虽然在暗处,但却上头的情景看了个清清楚楚。
一边跟门口站着的小伙子开口询问原委,婆子一边疑惑的看着身子哆嗦的女人。
那身料子,还真是让人看着眼熟。
等知道大概是贼人胁了女子道库房强和谐暴后,婆子突然眼睛一瞪,嘴巴长得大大的,十分不敢置信。
门口,从屋子里头又走出一个男子,手上拿了一件毛领子的披风,颜色素淡。
使劲儿咽咽口水,婆子揉了揉眼睛再次往门口看去,女人一把拍来男子的手,然后拢金了身上的披风,一言不发就要走。
脚下生风,婆子被知道的信息
……
外头,巡夜人“嘭”的一声将阻隔宁荣二府的大门撞开,之前呼救的女声已经没有,众人连忙四下散开,进入院子。
院子中央,只见地上几行脚印直通主屋,巡夜头子连忙招呼众人跟前,小心翼翼的到了主屋门口,只见大门虚掩,里头一阵阵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
这些巡夜人大都是二三十岁已经成亲的年轻小伙儿,自然知道这声音意味着什么,也由此众人脸上更是难看。
他们只当自己听到声音的第一时间就迅速冒着风险冲过来,没曾想竟然还是让姑娘遭了难。
而此人竟然敢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行事,狂妄可想而知,也说明他并不将他们放在眼里。
脸色铁青,众人面面相觑,只觉得心里一阵阵火起。随后一拥而上,将门“嘭”的一声打开,夹带着一股刺骨的冷风,一个个愤怒的朝着床上的人席卷而去。
床上和人原本正保持着交合的姿势,只是随着冷风的席卷而至,欲望减退纷纷露出清醒的神态。
身子因为不适应冷空气,瞬间起了一层层的鸡皮疙瘩,黑暗中女人感觉身体和异常,又察觉环境和不对劲儿和已经冲到床上和巡夜人,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凄厉而包含恨意的尖叫。
“啊!”
女人的叫声刺激了前往施救的众人,提着灯笼将浑身赤裸的两人分开,所有人开始朝着一丝不挂的男人拳打脚踢、毫不留情!
巡夜人以绝对人数和压制,将男人打得鼻青脸肿,间或想冒头说什么,却是马上就被人照着脑袋就是狠狠拳头或者一脚。
贾母派来的嬷嬷走到门口,看到院子灯火辉煌,站了好些贾府的巡夜人,心里的大石头放下,连忙随便拉个一个人准备问问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