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十日,任逍遥已将二十五品“金刚经”的口诀都背得滚瓜烂熟。w w w★.く8く1√z w .
正道便在石牢中传授他应用之法。
两人皆身穿琵琶骨,无能使内力,只得拆招。
这“金刚经”三十二品,全都包含了武功的精义,很多拳法和掌法都在之中,其还含蕴有剑法、刀法、棍法、枪法诸般兵刃的绝招,变法繁复,只是周边没有这些武器,二是任逍遥一时也学不了那许多。
正道说道:“徒儿切要记住‘金刚经’是永远学不全的,将来你内功越高,见识越多,天下任何招数武功,都能自行化在这‘金刚经’之中。好在你已学会了口诀,以后学到什么程度,全凭你自己了。”
任逍遥道:“无心记住了,徒儿学这路武功,日后定会听从师父安排。”
随后便跪下对天罚誓赌咒,说决不做出有害师门之事。
正道见了,不由大喜道:“徒儿快快起来,为师没看错你。”
任逍遥站起来,问道:“师父,这金刚经可是少林寺绝世武功,如若你就这样传授给徒儿了,方丈可会怪罪?”任逍遥知晓少林寺些许规矩,心中不免会想起这些。
正道缓缓坐下,只听铁链哗哗作响,随后抬头看着任逍遥,说道:“徒儿懂得这么多少林寺的规矩,实在难得,善哉善哉。”顿了顿接着说道,“这‘金刚经’原是一部佛经,根本不是什么武功秘籍,只是为师自己禅悟修改而成。”
任逍遥一惊,好一会儿才说道:“师父自己修改的?”
正道突兀怒道:“徒儿后悔了?觉得这‘金刚经’是旁门左道?”
任逍遥连连摇头,回道:“徒儿怎敢,这十数天来,徒儿早就感受到了‘金刚经’的好处,自然觉得很是厉害,怎能是旁门左道。”
闻言,正道大笑道:“徒儿铁嘴铜牙,说起话来,为师甚是喜欢,罢了,管他是少林寺武功,还是为师自创的武功,只要徒儿能用心修习,定能成为天下第一。”
任逍遥点头,休息片刻,随后两人又拆起招来。
次日清晨,两人起得甚早,练了约莫一个时辰,就听得牢外传来脚步声。
任逍遥琵琶骨被锁自然不能察觉,正道却是耳朵一竖,确认有来人之后,突然一拳将任逍遥击飞数丈,任逍遥受力大叫一声,口吐鲜血,正要询问原因之时,只见正道指着门外,任逍遥这才明白。
来人就是狱卒,恰好看到任逍遥被击飞之后口吐鲜血,望了一眼正道,却不敢多言,随后朝着任逍遥大吼道:“贼犯,有人接你来了!”
任逍遥一惊,不解道:“接我?是谁?”
狱卒本无意多言,只是心头不言又不舒服,不禁嘲笑道:“你可真会忘事,半个月前,有人告诉你,有位姑娘要结婚了,你现在到给忘了,今天就是来接你去吃喜酒的。”
听得喜酒二字,任逍遥更是一惊,寻思:“师父来了?师父真的会去吗?”想了这两句却又立即摇头,咒骂自己,“怎地又想起了他,师父就在眼前,别无他人。”
见任逍遥的样子,正道原要大怒,听他随后所言,嘴角滑过微笑,这才继续坐在一旁。
这时却听得任逍遥说道:“我不去。”
那狱卒却不想和他多说,走上前便是一脚提在他肩上,吼道:“去不去不是由你!赶紧起来!”
任逍遥吃痛,却是咬牙不言。转眼间恰好看见正道对着自己微微点头,缓了口气,站起来随着狱卒走了出去。
自天竺大军入四国之后,虽说没有战事,却是犹如战胜一般,在四国内横行霸道,随后性子烦了,想起了藏宝图一事,便到了天牢几里外的‘天居堂’住了下来。
‘天居堂’属于天牢的范畴,若是四国有事要来天牢,便会在此居住。‘天居堂’相比四国任何一国虽说不大,却也有他们一个城大,住下天竺大军,以及四国使者随从绰绰有余。
六月十四,天居堂上上下下喜气洋洋,到处都贴满了红纸做的大喜字,挂满了红菱,只见数百个天竺衣着的士兵在布置着剩下的东西,都为今日天竺和尚的婚事忙了起来。
天竺和尚婚礼一事早就传遍了四国,更何况那和尚有言在先,只要是四国之人皆可来参加这次婚礼大宴。这个喜讯传了出去,武林人士的贺礼便如潮水般涌到。
每个门派都清楚,这次虽说只是和尚娶妻的事,但是实则是引诱任逍遥说出藏宝图一事,谁会愿意错过藏宝图,所以只要是有些实力,胆子大的门派都来了。
却见一帮衣着白袍的人却不见掌门,众人正是好奇,这些人便说是掌门随后才到,那和尚见这些人武功尚浅多半是来混吃混喝的,便没有在意。
越铭亲书“相濡以沫”四字立轴,命黑白无常四大弟子先行到贺,自己随后赶到。
马晟和拓跋武途中相遇,一同来到天居堂。
那和尚笑着上前,大声叫道:“诸位英雄光临,实属贫僧三生有幸。”
李元昊见了江湖传闻中的和尚,却是一惊,他不同传闻一样肥头大耳,却是有几分英俊潇洒,但听得他口中所言,不由暗道:“破戒之人,怎能出家?”随后想起玄沫,又是同情,又是伤感。
来人越来越多,那和尚自然知道众人皆是来者不善,早已在周围埋伏了无数天竺将士,以防不时之需。
又过了一个时辰,四国使者皆携带礼物到了,只越铭托人带来贺礼,人却未到。
十四一日便是众人抵达天居堂最后的期限,明日就是拜堂成亲的日子,眼看越铭未到,那和尚自然心生疑惑,便派人加防黑白无常。
三月十五正日,天竺将士上下人众个个换了新衣。
拜天地的礼堂设在天居堂第一大富绅的厅上,悬灯结彩,装点得花团锦簇。越铭那副“相濡以沫”四字大立轴悬在居中。
眼看良辰就要到了,却不见主婚人,正在众人疑问重重之时,只闻空中一阵酒香,纷纷暗道:“醉逍遥来了。”随后又闻得一股药香,众人皆是一惊,心想:“神医尝百草不喜透出药味儿,这人会是谁?”
这时只听空中传来声音:“没想到醉逍遥与白芷儿都来了,妙极妙极。”
听闻声音,黑白无常站了起来,异口同声道:“参见主人。”
随着黑白无常话音一落,越铭单脚立地,随后稳稳的站在四人面前。
众人听了不由心想白芷儿是谁?
却听得一人突然大喊:“老家伙你怎么把她也带来了!”喊叫之人正是尝百草。
酒香药味儿愈来愈浓,空中两人缓缓落下,随后停在大厅正中。众人都见过醉逍遥,再见其身边还有一个女子,不由一惊,仔细瞧去女子一身白衣,美貌可人,正是越铭口中的白芷儿。
这时尝百草大步走了上去,却不敢看那女子一眼,只是瞪着醉逍遥说道:“老家伙,你什么意思?”
醉老头微微一笑,说道:“见了老情人,也不打个招呼?”
尝百草嘎然一止,不知如何作答。
却听白芷儿先说道:“情人已老何为情,故人再见却无情。”这声音犹如燕语莺呼,叫人心里不禁一颤,烦心之事一晃抛出脑后。
众人听得如痴如醉,却见尝百草捂着耳朵,躲在醉逍遥身后,不见白芷儿一眼。
醉老头大笑道:“哈哈哈……老药物,几十年不见,你还是这个样子,也罢,今日我请芷儿来只是为了与我做这婚事主婚人,与你无关。”
尝百草顿时一震,忍不住看了白芷儿一眼,半天才说道:“你终于愿意出来了。”声音虽小,白芷儿却也听得清清楚楚。
“哈哈哈哈……”又听得那和尚高声大笑,走了过来,望着三人笑道:“能得两位主婚,实乃清道三生有幸。”原来这和尚法号清道。
醉老头看了一眼清道,随后带着白芷儿走到主婚人位置,坐下等候良辰。
醉逍遥为男方主婚,白芷儿为女方主婚,这样一来这次婚礼办得有头有尾,在江湖上就不会有人多言多语。
申时一刻,吉时已届,号炮连声鸣响。众贺客齐到大厅,赞礼生朗声赞礼,清道笑着走了出来。丝竹之声响起,众人眼前一亮,只见八位青年丫鬟,陪着玄沫婀婀娜娜的步出大厅。
玄沫身穿大红锦袍,凤冠霞帔,脸罩红巾。男左女右,新郎新娘并肩而立。赞礼生朗声喝道:“拜天!”
清道和玄沫正在要红毡毹上拜倒,忽听得大门外传来铁链碰撞之声,又听一人大声喝道:“且慢!”众人一惊,转头看去,只见一个少年全身穿着铁链缓步走向大厅,正是任逍遥。
众人一见到是他,登时纷纷呼喝起来。
所有人都知道这次婚礼是假,引他是真,没料到他竟敢答应,孤身闯入险地,天竺将士见了便欲上前动手擒住。
清道双臂一张,也喝一声:“且慢!”随后向众人道:“今日是清道和玄沫姑娘大喜之日,任施主能光临到贺,便是我们嘉宾。众位且瞧清道薄面,将旧日之事暂且放过一边,待婚礼办完再言不迟。”
众人皆是暗道:“假惺惺,既然引来了任逍遥,何不如逼他说出藏宝图何在。”
清道向任逍遥接着道:“任施主请这边上坐观礼,回头清道再敬施主三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