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本王知道了,太子请回吧。”
“小王爷就这般讨厌孤?”
“谈不上,你我立场不同,得保持距离。”
“保持距离……”澹台律呢喃,突然抬手。
顾殊神色一冷,抬手去挡,结果却见澹台律只是拂去她锦被上的褶皱。
顾殊皱眉,身体不自然的缩了缩,不舒服。
澹台律仿佛没看到她动作,道,“这是孤的手信,若是你哪天在天朝待不下去了,尽管来找孤。”
说着,他将一枚黑金类似令箭的小东西放在了床边。
顾殊:“天子说的哪的,本王的家就在这里,怎么可能去南朝,这东西本王用不着,多谢太子好意了。”
顾殊才不想白要别人东西。
“孤给的东西万没有收回的道理,你若是不喜,扔了便是。”
说完,澹台律深深看了她一眼,跳窗离开。
结果他刚落地,后面就传来一阵劲风,他伸手接住,冰冷坚硬,是那信物。
澹台律一愣,随即挑了挑嘴角,重新将东西扔回去,准确无误的扔到了桌面上。
他垂眸,看向了紧握着的手心处。
这是他刚才与顾殊擦身而过时,指尖为利刃削下来的顾殊的几根墨发。
回到驿馆后的澹台律拿出一张泛旧的图纸,看了好几遍那奇怪的符号,最后小心将那墨发缠了进去。
做完这一切,他便将东西藏进怀中,翻身而睡。
他做了个梦,梦中的少年郎风流倜傥,转过头来却美若海妖……
他猛地惊醒,大汗淋漓。
他眼睛失焦地看向床顶,不知道在想什么。
……
“呼,南朝使臣终于离开了,”礼部的一个人浑身轻松,“我家娘子刚给我生了大胖小子,今天就能准时下值看我家儿子了。”
赵洄之一身儒雅青衣进来,“小王爷以后不过来了,她留在这里的东西你们给收拾好,别丢了咱们礼部的脸。”
一听这话,众人心里还有点不是滋味了。
这小王爷虽然做事跳脱,但跟着她说的总没错,时不时的还能蹭个光打打牙祭。
现在不来了这可就……
赵洄之看他们脸上这表情就清楚他们在想什么了。
心中不住感叹,起初他还不明白为什么皇上如此重视这位名声很差的纨绔小王爷。
现在倒是不得不敬佩这位爷了,人家会做人呀!
“阿嚏,谁说我了?”顾殊揉了揉鼻子,自己嘀咕,“不会是哥哥他们吧?”
“你还知道惦记着我们?”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顾三大步跨进来,逮住还在写话本的顾殊就数落,“你想想看,你都多长时间没回府了,那巫蛊之事你叫我们被掺和,你倒好也不回去安慰安慰老爷子,现在正黑着脸训我们这些兄弟呢!”
顾殊不解,“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啊?”
顾殊拉着她往外走,边走边说,“关系可大了,老爹心里不舒服了就随便拿我们撒气,大哥都给躲江南去了,二哥在刑部,五弟每天不知道跑哪去,我本来能躲到军营里的,可谁让爹才是那里的老大,分分钟就能训成翔。”
“所以,”顾三正色,“只有你才能就我们于水火之中了。”
顾殊:???
那她挡木仓口,可真行。
顾三舔着脸,“我们把锅子都整治好了,就等你涮菜去呢。”
顾殊:……
行叭,大夏天的,谁还不允许吃个火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