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还活着?”月妃一听到这个消息,整个人都震惊了,她原以为这么久过去了,遍布西轩的人都没有找到他,以为他已经死了,可是如今却突然冒出这个消息,这让月妃又可惜又恼怒。w?w1w?.:.x。
“收到可靠消息,英王确实还活着,而且人不在西轩。”之前出现在月宫里的斗篷人,此时再次出现,他声音仍旧带着雌雄难辨的低沉。
“可恶,这么多人算计他,他居然还能逃过一劫,本宫就不信这个邪了!师兄,你帮我这一次,务必让萧绪客死他乡,别再回西轩,让朝中那些大臣彻底死了心!”月妃阴狠地道,最近这段时日,她的父亲不是没有提议过让陛下立然儿为储君,可惜朝中那些支持萧绪的人,寸步不让。
“真不知道那些大臣是怎么想的,萧绪近三个月都不见踪影,萧遥成日吊儿郎当,没有一个皇子的样子,萧厚病怏怏似乎下一刻就会断气,除了然儿,还有谁有资格去继承储君之位?”月妃越说越愤怒。
斗篷人想要抬手去安抚她,最后却不着痕迹地放了下来。
“我已经派人去姜国一带去寻找了,姜国,尚国,南苍国各地都有月宫门的人,你放心。”斗篷人安抚着她,“等萧绪的尸真的出现在那些人面前,他们就不会再兴风作浪了,萧然还小,等段时间是没有问题的,你最为主要的还是要让他学会为君之道,以堵悠悠众口。”
话一落,月妃神色顿时松了不少,她看向斗篷人,眼底闪着粼粼的水光,语气感激地道,“师兄,多亏了你,否则这次我们又会功亏一篑了。”
“我说过,你的事我不会坐视不理的,你就放心吧,他日,萧然一定会问鼎龙座,而你,则会是西轩最为尊贵的女子。”他知道,这是她的愿望,只要他还在,就会帮她去完成。
虽然师兄的话没有多么的激昂顿挫,平平淡淡仿佛在讨论天气一般,可是听在她的耳里,却仿佛带着雷霆万钧的气势,让她欣喜若狂。
是啊,成为西轩最为尊贵的女子!
月妃的眼里闪过一抹势在必得,她要将粱媛这个贱人狠狠踩在脚底下,将梁家连根拔除,她要让这些人看看,她傅悠月,终有一日,会踩在他们的头上,走向那个高位。
斗篷人看到她的神色,眼底闪过一抹复杂,师妹终究还是变了,但只要人还是那个人,他的师妹就还在。
“你放宽心,当做什么事都没有生,以后出了什么事,也不会和你有任何干戈。”斗篷人交代道。
月妃点头,随后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事,“对了师兄,我记得你有一个儿子,如今多大了,我一直都没留意,你看他喜欢什么,随便在我这里挑件称心的带回去给他。”
“今年应该是十六了,他这人飘无定所,而且他口味奇特,喜欢的东西,你这里未必有,所以你不必理会他。”斗篷人想起了前段时日让他帮忙人参果,却不想他最后却告诉他,人参果被人高价买走了,他怒气大,可惜这小子远在他国,根本就不理会他,如果这小子将人参果买来,那他今日便可以将它送给师妹了。
应该?
看来师兄对这个儿子并不是非常的在意。
月妃察觉到这个真相后,心里暗暗一喜。
“你早点休息,我得回去吩咐手底下的人去做事。”斗篷人说完便准备离开。
“师兄,”月妃唤住了他,待他疑惑转身看向她时,她才抿唇一笑,“谢谢你。”
丽质仙娥生月殿,盈盈一笑,两颊笑涡霞光荡漾。
眼底是她浅笑嫣然的模样,一如二十多年前,两人初次相遇,她撞入自己心时的怦然心动。
一晃二十多载,世事变迁,而她仿佛就站在那里,岁月流走,却不曾在她脸上留住痕迹。
“你保重。”斗篷人转身大步离去。
心再一次被束缚,他怕再不走,自己会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看着师兄离去,月妃脸上的笑意变淡,她靠在坐榻上,神色得意狠毒,“粱媛啊粱媛,就算是萧绪现在还没有死,但是别得意,总会有人会去要他的命,身染重毒吗?很好,若是能毒,也省了我的人力。”
此时昭阳殿,粱皇后收到了自家父亲的密信。
双眼一扫而过后,她脸上露出狂喜,连日来消瘦的面颊此时才有了点血色,“真的是老天怜悯,老天怜悯啊!”
一旁伺候的罗云许久没有见到过自家主子露出这样的神色,虽然不知道生什么事,但也随之笑得欢喜,“不知左相大人在信里说了什么,让娘娘您这么高兴?”
此时梁皇后的心情大好,她转头对罗云道,“父亲说已经有了绪儿的消息,此时他安然无恙,虽然身染重毒,但是如今在他国寻找药材。”
罗云闻言喜极而泣,“主子,您看,奴婢早说过殿下福大命大,一定会没事的,您就不用担心了,最近这几日您都没有吃好睡好,瘦了一大圈,要是殿下回来一定会心疼您的。”
罗云这一番话让梁皇后心头一阵火气上涌,“呵,如果会担心本宫,他早就应该传一个口信回来,免得我们这些人为他担惊受怕,他可知这段时日,因为他的下落不明,让父亲身边多少大臣被傅家那些老家伙拉拢了过去,等以后要费多大劲才能够聚集这些人脉?”
主子的话,让罗云有些叹气,这时候不应该是要关心殿下的身体吗?之前不是听说殿下身负重伤,如今也不知道伤痊愈了没有。
“或许殿下是担心泄露行踪,想必等解决了中毒的事情之后,殿下就会回来了。”罗云安慰道。
“罗云,笔墨伺候,本宫要写一封信,若是找到他,让父亲的人交给他,告诉他,若是再不回来,就等着替本宫收尸吧!”梁皇后最近窝火得很,被傅悠月压着,后宫那些女子又不是省油的灯,净会见风使舵,自己近几日没少受她们的气。
“是。”罗云立即下去准备。
绪儿,你若是想抛下母后,想都不要再想。
知子莫若母,虽然她们相处的时间加起来不长,但总归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
梁皇后眯着眼,冷哼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