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诺蓓儿又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中的世界是她所没有见过的地方,绿树成荫,树下有一个石桌,静谧安然……
桌前坐着两个人,两人都是一身白衣,其中一位长发及腰草草束了发尾,另一位齐耳短发,眼上缚着四指白绫。
她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不远不近的看着,她能听到风流过的声音,树叶飘落的声音,还有他们两个交谈的声音。
“你想好了?出去可就回不来了……”长发男子说到,“寂宁,你是第一个自己找回记忆的灵主,也是我唯一的徒弟,我确实不想你这样去送死,我也不想你伤她……”
“老师,这是我唯一能帮到他们的了,既然我还存在着,既然那具躯壳还没有消失便自有他的意义,终究要有我来结束这一切!”寂宁微微一笑,伸手解下眼上的白绫,那一刹那诺蓓儿不禁捂住了自己嘴,这是她记忆中的欧趴的样子,双眼也是一模一样,一紫一黑。
“好吧,说来我也等的太久了,也不能说是有生之年吧,在我还存在着的时候能见到嚣儿我也就知足了!你出去时,遇见她便替我告诉她一声,在这里我等了她太久,现在我不想等了……”长发男子端着茶杯微微一笑,意味深长。
“一定!”寂宁点了点头,拿起摆在桌上类似短刀的物件,红色的刀身,刀柄处嵌着一块红宝石,有些诡异的纹路盘旋其上,看着有些血色神奇之感。
“寂宁,这疼可不轻,你原不必这样,噬心骨一下,便再难回头了!”
“凌迟之苦我也尝过,这一点疼也没什么,至于回头嘛,我是从不考虑的!”寂宁站起身来,紧握着那短刀,一下刺入了自己心脏,未见半点血色。
点点金色的光华从伤口中溢出,像是金色的线缭绕在他身边,一点点融入那短刀中,他贴在身侧的手不禁紧握成拳,想来也是很疼的吧!
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人消失在面前,金色的线被那刀柄上的红宝石吸收殆尽,这把刀便又回到了那长发男子手上。
“见到罹殇记得告诉她,我等她太久了,这世界她就别掺和了,也别给儿子找麻烦,留给嚣儿便是了!”男子接着说到,看着手中的短刀,那红宝石闪动了一刻。
这一番话让诺蓓儿不禁皱起了眉头,他们所说的可是罹殇吗?那罹殇到底是谁?这个男子和罹殇定有不少的渊源,还有儿子是怎么回事……
“也算是了了这一段念想,确实等的太久了,罹殇吾妻,终究也是没等到你啊!最后也算是我这个做父亲的最后帮嚣儿一次,以我这已死之身还天下一个太平!”男子的手中出现一个奇怪的图案,像是一个十字却带着一黑一白的翅膀,在他手中旋转着流转着金色的光华。
“最后一次点亮,神之审判者,为我撕裂这亡灵之门!”
天空仿佛被撕裂了一个口子,他一下子将手中的短刀掷了出去,短刀化作一道流光从那一道裂缝中飞了出去……
那男子消散在风中,融入那裂缝之中,最后的目光已顺着流光远去,只留下,“走好……”二字!
诺蓓儿一下子坐起来,猛觉得一身冷汗,伸手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长舒了一口气,口中念叨着,“神之审判者,罹殇,噬心骨……这都是什么事?”
“呵呵呵……”一团紫色的光华突然窜了出来,缭绕在她身前,她一瞬间愣住了,这是本能的凝固反应。
“乖啊,有些事你最好不要参与,免得把自己陷进去……”紫光中探出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使她抬起头说到,“别让自己为难,也别让他们为难……”
诺蓓儿微微皱眉,伸手握住了这位探出的这只手,猛然间,这只手骨肉褪去,只剩下森然白骨,她的瞳孔在此刻针缩到了极致,手已经冰凉,脸色也白的吓人。
“记得我的警告……”紫光散去,余音久久不散。
诺蓓儿一下子惊醒,她看着自己的双手,长舒了一口气,一抹额头上的汗珠,到底什么是梦什么是真实,她环顾四周这确实是她的宿舍,不过这是现实吗?
刚才的景象那样真实,根本不像是梦中,尤其那听起来有些毛骨悚然又有些熟悉的声音,现在想想也不禁一哆嗦。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诺蓓儿按了按心口,还有些后怕,梦中的情景她从未见过,那二人的对话有些奇怪,又与罹殇到底有什么关系,还有那个和欧趴长的一样的人又是谁,那个长发男子叫他寂宁,这又是怎么回事?
罹殇翻看着艾瑞克他们送来的资料,心里盘算着一个计划,他将太古八家的继承人都记了下来,并且准备了几张邀请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