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作为都,其繁华自然不是一般城市能比的。w=w≈w≤.白天看着其实还不太明显,可一到晚上一座座高楼上的灯6续亮起来,五光十色的霓虹灯跟着相互映照,路灯、车灯相继出场,整个城市都显得靡丽了起来。
从夜承流线舒畅的黑色宝马上下来,林菀抓着身上裹着的银灰色西装外套,抬眼看着四周的场景,内心忐忑,一时间竟不敢抬脚。
偌大的停车场不停有各种豪华跑车于眼前一闪而过,跟着就是或两两携手,或三五成群的男人女人从眼皮子前走过。每一个人都精心打扮过,男人们或西装笔挺,或一身昂贵休闲装,女人们则是小礼服,华丽长裙,这不知道的还以为都是来参加宴会呢。
“呵……”正在林菀看着眼前的一切呆的时候,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道鄙夷意味明显的嗤笑声。
林菀抬头,就见一个女人从骚包的红色捷豹跑车上下来。
那女人穿了一件火红色的低胸长裙,饱满的胸部将被紧窄的裙子裹的死紧,露出白花花的半球,竟是有大半都露在了外面。她留着一头酒红色的长卷,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纤细的脚上套着水晶细跟尖头高跟鞋,手拿一只黑色小提包,看不出什么具体是什么牌子,但一看就贵的要死。
眼前的这个女人似乎浑身上下都在告诉别人一件事——她,是个被有钱人给包养了的情妇。
原谅林菀没往白富美方向联想,实在是这个女人身上的骚气太明显了,一点也不符合她心中对于白富美的定义。
“现在可真是什么人都有啊!衣衫不整的就跑到公馆来,以为自己有张清纯的脸蛋,装下可怜,就能在这里钓到凯子了吗?”
女人斜眼睨着林菀,嘲讽开口,声音很大,似乎一点也不怕林菀听见。
她们现在所在的位置是一家叫九号公馆酒吧停车场的外面,这家酒吧在帝都极负盛名,只招待圈中的上流人士。据说这上流人士可不只是有钱,还得有背景,有家庭底蕴。像那种暴户这里是不欢迎的。
当然,什么地方都有特权,在这里被带进去的女伴是不需要什么牛逼的身份的,但前提是也得有人带你进去。
林菀知道九号公馆还是以前在同学的口中听到的,但也只是一些零星的只言片语。毕竟她的同学都是普通学生,根本不能来这种地方消费。不过也有例外的,当时她们学校的校花据说就经常出入这里,恩,是跟着土豪“男友”来的。
“呦,还有点廉耻啊,被说中心思就不敢吱声了呢。”林菀的沉默没有换来对方的闭嘴,反使得对方越得寸进尺。
说话间,女人扭着不盈一握的水蛇腰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
林菀看着那越走越近的女人有些无语,别说她还不是来钓凯子的,就算真的是,也和这女人没什么关系吧?这可真是贱人年年有,今天特别多。
女人走到林菀跟前抬手就戳了一下林菀的头。她指甲尖利,上面还贴着水晶亮片,戳在林菀光洁的额头上,立刻就留下了一个红印子。
“最看不上你们这种装清纯的人了,其实骨子里还不就是个贱货,偏偏还整天装出一副白莲花的清纯样。”
林菀被她戳的生疼,当下就来火了。她今天心情本来就不好,现在又被人这么侮辱,就是菩萨也火光了。
冷笑一声,她反呛:“我装不装白莲花跟你有半毛钱关系?看你讲话这么刻薄,是不是包养你的人没办法满足你,你心里空虚,所以才这么心理扭曲的在别人身上找快感啊?”
“你,你好大胆子,居然敢这么跟我说话!”女人没想到看着小白兔一般乖巧的林菀说起话来居然这么伶牙俐齿,当下就黑了脸。
林菀冷眼看着她:“我为什么不敢这么跟你说话,怎么,你爸是李刚吗?”
女人被狠狠噎了一下,气的整张脸黑的都能媲美锅底灰了:“好,好,你够胆!你给我等着,看我回头——”
“怎么回事?”
还没警告玩,一道沉冷磁性的嗓音忽然于两人身后横空插了进来。
说话被打断,女人脸上闪过一抹不虞。她拧着一双描画精致的眉毛,满脸缭绕黑气的扭过头。在看见身后的男人后,眼神中立时闪过一抹嫉妒,不阴不阳的嗤笑了一声。
“呵,原来已经有金主了啊。”
锋利清冷的眉眼,线条冷硬的脸庞,并没有穿外套,只随意穿着一件水蓝色的衬衫,衬衫最上面解开了两枚扣子,露出胸前一点蜜色的肌肤。
背后这个冷峻又不失性感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刚刚去停车的夜承。
而他的身后则跟着一脸温和笑意的赵天成。
因为来酒吧是临时决定的,夜承并没有叫司机过来,而是坐赵天成的车。刚刚赵天成去停车,他因为一直在打电话,就坐在里面没下来,只林菀一个人先行下来等他们,结果却遇上了这种事。
听了那女人的讽刺,夜承并没有说话,只居高临下的垂眼看了她一下,跟着就移开了视线。
那短暂的一眼其实和看一只蟑螂并没什么区别。
女人见状漂亮的脸蛋顿时扭曲了一下,还要再说,一侧忽然传来一串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一道满含惊喜的嗓音。
“夜少?”
话音落地的瞬间,声音的主人已出现在了林菀几人面前,亏得他长得那么肥胖还能跑的那么快。
来人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个子很矮,林菀目测和自己差不多。身材肥胖,几乎连脖子都胖的看不见了,身上穿着极上档次的黑西装,只可惜因为他长得实在臃肿,原本线条流畅的西装已经被撑的完全变了形。
“老公?”女人看见他惊讶的喊了一声。
男人完全没看她,只满脸堆笑的朝夜承点头哈腰:“好久不见啊,夜少。”
夜承闻声漫不经心的撇过头,随意扫了他一眼,吐出毫无温度的三个字。
“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