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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9】就怕人不归(1 / 1)

入阵后,布衣子当即封了入口,叫幽姬奈何不得,只在阵外恨得咬牙。

他直奔木屋,瞧见徒弟正扎在书堆中仔细寻找着什么。

“月隐是不是出去了?”

眼神一顿,听到布衣子的质问,那一瞬她不知该如何开口,只放下书本,一双空灵的眸子徐徐抬起,看向门前。

布衣子一怔:徒弟的眼,与傀儡竟如此相似。

就在他刚要确定,这不是他徒弟,只是一个木偶,只是一个赋予幻象的傀儡,就在这时,苏白开口了。

“是。”

平缓的语调,一双眸也在这一瞬微微溢出了丁点的情绪波动,叫这一瞬隐隐有了微妙的生动,依附在那空灵的双眸之中。

分明不是傀儡。只怕这双空灵的眼才是徒弟的本来面目,而依附在双眸上的灵波如今不存,那便是仙器易主哩!布衣子一时间难以消受。

仙器易主岂有如此容易?

诚如,听到月隐叛师于他而言好似天方夜谭。

无论是哪一种,事实摆在他眼前,容不得他不信。

或许知道这个答案以前,他当真会问一问苏白,“可能感应到月隐的方位?”或许他是会这么做的。

可此时,他却无言与对,转身离开。

突允地声音:“师傅,我有进度了。”留住了布衣子脚步的刹那歇停。

虽未回头看,他也知道这听似平静的语调,内含着些许少有的情绪波动,想必那一双空灵的眸子此时也应景,微微又有了些许生气。即便如此,仍叫他这做师傅的难以适应,以至于吝啬了回眸。

一句进度,叫他想起出行前交代月隐夸下的谎言,布衣子张了张口,却发不出半个音节来,只余苦笑化在嘴边。

没有应答,师傅的背影却也不动,叫苏白心中生警。

一时间好似有种无形的压力,悄无声息的在木屋里扩散开。

良久,只见布衣子忽而将双手覆在了身后,缓缓开口,终是没再提与仙器有关的事:“为师还要出去一趟,快则半月,长则月多,谷底局时只剩下你一人,照顾好自己。”

不待苏白应声,布衣子人影一晃,就没了。

叫她心生复杂。

布衣子这一去正是带走万花谷两弟子,变了阵法,出口转乘南面险峻的峭壁下方,避开了谷口幽姬二人,又在南面阵外置下重重屏障叫人进去不得,这才带着两人走远。

不知是何原因,谷口那二妖并未守株待兔,随着布衣子这一离开,这谷底空荡荡的,当真是独独只有苏白一人了。

此时的苏白孤立无援:她之所以停下练功转而扎进书海里去,是在练功的过程中感觉到了不对劲,有疑惑不解并且自己的师傅又不在身边,无法开口询问,便只能自己翻手细找。可事实上布衣子所传授她的灵根逆修功法,这些书籍之中却是没有只字片语提及的,她就是把这成山的书都给细细对照一遍,也是徒然。这逆修灵根一旦有了进展,就停不得,而布衣子此一去最快也得半月,待苏白将书海尽数看遍,仍然不解,只怕唯有硬着头皮继续练下去,出了什么岔子也得自给受着。

其中难处,也只有她自己清楚。

诚如硬着头皮继续练功的第七日,这岔子也算是走到了一个界点,只消再走差那么一步,后果不堪设想!

幸得她悟性极高并且运气也占了时机,愣是在这悬崖前刹住了车,调转了方向,却恰好问对了路,终还是走回了正轨。

她从屋里出来,捏着今日的干粮面份,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瞳孔此时还没来得及缩回原来大小,粗糙的纸被捏作团塞了两鼻孔个圆满,好抑制鼻血继续外流,唇边还干凝了一道血痕,更不提她换下的衣襟上那猩红一片。

走向寒溪边,吃了干粮,清洗了血迹,也止了鼻血,照着水面看见,一双眼里的还残留着少许的血丝来不及褪去。

看着这样的自己,苏白一怔。

她没想到一个逆修灵根,竟也能练起来如此凶险。

算算进度,灵根消磨约莫有四分之一,若是按照这进度来算,一个月,给她一个月就能完成,与布衣子定下的时间相对吻合,正好能赶上筑基。

只不过之前的事她仍然心有余悸,只希望布衣子能早日回来。

第十九天,干粮吃完,开始抓寒溪小鱼、谷底野菜充饥。

等到了第二十八天入夜时,苏白的逆修完成!

灵根最后残留的丁点,被炼化。

即便从七八天前,就开始刻意放缓步伐,可修行这东西最是说不清楚,进度还是在布衣子回来以前,完成。

也叫苏白有些不安。

她没有回屋,跑到谷前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等她师傅回来。

一双空灵的眸,这一夜瞅着谷口一宿,未曾合眼。

次日,谷里仍然只有她一人,师傅未归,她已没灵根可练,可逆修一旦开始,就不能停。

即便布衣子不归,她已没有退路。

死马当活马医,苏白唯有凭着书籍对筑基那模糊的记载,开始摸索着来,临时上阵!

有静功的筑基法,有动功的筑基法。

她哪知道自己是得练什么,只能什么都练!

一整天折腾下来,也不知是不是白忙活一场,苏白心中的不安生出了新芽。

她披着外衣又跑到昨夜的大石头上,坐下等待。

这一夜,还是未眠。

天明,已是整整一月,谷底还是只有她一人。

像前一天一般,练完静功,又练动功,到了入夜,又去了谷口等师傅回来。

却只有她自己清楚,那份不安又长了一截。

她不知道自己练得这些是不是无用功,灵根逆修的模式算不算是断了,正因为不知道,所以不安。

一连半月,她都没有等到那个人。

每一夜却都会在同一个地方圈坐着等。

只不同的是,慢慢的她疲倦了。

夜里圈坐着睡在石头上,白天里麻木的练着不知有没有用的筑基法,像是一种机械循环。

从起初的不安,逐渐转变成了失落。

这一夜,她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这一等,就是一辈子。师傅他,再也没有回来过。

天蒙蒙亮,苏白幽幽转醒,擦去了额上、脖颈因噩梦逼出的汗水,再从大石头上跃下,麻木的走向溪边。

途径木屋时,她听到屋里传来一个声响。

“咚”像是木桶打翻的声音!

应声她一震!

待她反应过来时,自给已夺门而入,站在了右手里间门框前,颤着的声从她喉中滑出:“师傅…”

里间内,她每天都打好水的洗脸架前,好似从血海里爬出来的男人,正杵着洗脸架晃了几下,刚吃力的道出五字“为师回来了”,遂轰然倒地!

“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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