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再犹豫,符轮迅速隐匿起来,战场上死伤何其多,她哪能顾忌到那么多!
受伤的元石根本无法抵挡双犄角兽,直接被掀翻,甩得老远,然后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似乎完全没了气息。
见猎物已经无法逃脱,那头双犄角兽反倒不缓不急起来,畅快的甩了甩自己的尾巴,鼻子发出噗哧噗哧声响,迈着悠闲的步伐朝着已经昏过去的元石走去。
机会就在此时。
符轮朝身上拍了一张隐身符,瞬间消失在山洞外,山洞下的双犄角兽对这一幕完全不知。
隐身中的符轮拿着匕首悄悄朝着双犄角兽走去,同时手里拽着两张火球符。
她需要双犄角兽的兽皮,所以,除非是万不得已经的情况下,她是不想用火球符的。这只双犄角兽体型一样壮实,腹部更加肥实,是头雌性双犄角兽,兽龄大约有几百年。难不成和原来那两头双犄角兽是一起的。
两只雄性,一只雌性。通常双犄角兽是独行的,除非它们是一家。再细一想,这头雌性和另一头较大的双犄角兽兽龄差不多,而那头小雄性双犄角兽刚好是一只刚成年的凶兽。
赶情他们是遇到一家人,难怪接二连三的出现双犄角兽。
雌性双犄角兽走到元石身边,它并不着急,先用前脚轻轻踢了踢元石,没有反应,这让它似乎有些不快,鼻子噗哧打了个响鼻,头上暗红锋利的犄角在黑暗中闪烁着红色光芒,刺眼,让人胆寒。
遇到可口的食物它们都是迫不得已待的想要享用。可是这只双犄角兽并不着急,它围着地上的元石转了一圈,掉转头,倒垂的尾巴一荡一荡扫在元石的脸上,而它的屁.股正对着元石的脸。
它该不会是想拉屎吧?原来兽类也有这种恶俗!
符轮恶寒的想。
突然倒垂的尾巴用力摆动,兽尾“噼”的一声打在元石的脸上,人脸怎么经得起一只高级凶兽狠狠的抽打,元石细皮嫩肉的脸上立刻出现一条红红的鞭痕。
一尾巴甩下去火辣辣的疼,元石只觉得自己的脸被谁狠狠抽了一鞭子,皮肉像似要绽开似的,疼得他皱紧了眉头,可就是没有力气睁眼。
符轮在旁边看得暗暗吃惊,这头双犄角兽果然是来报仇的,它可真狠啊,想要将元石打醒再继续折磨,能有这种报复心里这不都成精了啊!
趁着双犄角兽打得正过瘾的时候,隐身中的符轮一个闪身冲到它跟前,锋利的匕首黑暗中寒光一闪,对着双犄角兽最脆弱的腹部精准猛烈的一刺。
双犄角兽哪能想到周围居然还有人潜伏,尖锐的武器最平常不过,但它却像索命的法宝瞬间让它强壮的心脏骤停。浑身一个颤栗疼痛,让它狂吼怒奔起来,找不到攻击的人,它四处乱窜,乱攻击起来。它刻意的将头压低,试图遮挡住自己的腹部。
符轮站在安全的地方冷静的看着,任由这头雌性双犄角兽发狂,找准时机又给它一刀。如此反复,乐此不彼,在符轮觉得自己偷袭的技术越来越好的时候,雌性双犄角兽终于倒下了。
没有片刻停顿,符轮用刀开始剥皮,因为害怕有人来,她加快手上的动作,隐身符的时效也快到了,好在隐身符失效的时候她刚剥完,有了两张完整的兽皮,她可以炼制更多的符篆了。
天渐渐出现鱼肚白,山林中一个轻纱飘逸的人影拿着一张巨大的兽皮摆弄着,她麻利的将兽皮裹卷起来,丢进空间袋,拿出最后一只玉瓶接满一整瓶兽血。
山下林中脚步声渐渐由远及近,还不只一人。
符轮皱眉看着地上血淋淋的双犄角兽,手中火球符一挥,熊熊大火在山间尤为显眼,片刻听到山下有人惊呼:“快看,那儿有火!”
她收起匕首,一个闪身冲进密林中,瞬间没了人影。
只几个呼吸时间,元石身边已经站满了人。
弥乐收回搭在元石脉上的手,皱紧着眉头:“很重的内伤,看情形应该是被双犄角兽所伤,但是……”他目光在地上一团黑灰上转了个圈:“这个应该是人为。”
“这烧掉的难道是那头双犄角兽?”南开水疑惑不解的问。
他们是听到打斗声所以才找过来的,后来又没了踪迹,再后来便遇到了正四处焦急找人的赤焰等一伙人。
他们要找的人正是被双犄角兽打散的元石。
原来在符轮离开后没多久就有人发现她不见了,接着便叫醒了其它人,有人提议寻找符轮,正在这时,突然出现了一只双犄角兽,实力最弱的元石成了它主要的攻击目标。双犄角兽皮糙肉厚,又坚硬,只要没有攻击它最脆弱的腹部,单纯几个炼气级的修士的攻击,暂时性它还是能承受起的。
它的目的只为了报仇,因为他们杀死了另外两头双犄角兽,无论众人怎么攻击,它的目标只有元石,最后元石被打下山,狡猾的双犄角兽快速藏了起来,还误导了众人,等两队人聚集在一起的时候就看到这座山上突然之间起了大火,赶到时只看到昏迷的元石和地上一团黑灰。
“应该是双犄角兽。但是,为什么……”蹲在黑灰前的郑玉器站起身,他手上拈了些许黑灰,轻轻一拈便化成粉末灰飞烟灭了,一大团的黑灰足够有一个双犄角兽般大,黑灰周围虽然被烧过,但是暗红色的东西还是很容易辨认,应该是血。如此满地的鲜血肯定不是人类的,那就应该是那只双犄角兽,既然那只双犄角兽已经重伤,那人为何还要烧掉?
“也许是打斗中所使的法宝。”赤焰推断。
郑玉器摇头:“双犄角兽这种高级凶兽如若不是重伤倒地不起怎么会躺在地上任人宰割?显然这头双犄角兽已经不行了。”
赤焰鄙视看着他:“再简单的事到你嘴里也会变得复杂,难道就不能是打斗中迫不得已使用了某种法宝,而这头双犄角兽被重伤倒地然后烧死的?”
郑玉器语凝,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但他总觉得真实的情况不是这样。
他转头看向弥乐:“弥乐道友,不知你有何看法?”
弥乐脸色已经没有复杂惊疑的神色,他很淡定的道:“两位道友说的情况都有可能,不过,我们可以等元石师弟醒了,问一问。”
“大师兄,元师弟伤得不轻,得赶快送回去治疗。”另一边有人急急向南开水道。
几人转身来到元石身边。
元石脸色苍白,气息紊乱,体内脏腑多处受损,作为修士,这些问题不大,只要自己自行调理要不了多久就会好,可是他现在处于昏迷状态,无论他们怎么输送真元,都不醒。众人便有些急了。
“这里先不要管了,等各门派掌事来再说吧。先将元石师弟送回西延城。”元石虽然修为不高,怎么说也是南细仁的亲传弟子,而且元石在门派内很受南细仁重用的,南开水不得不立即将他送回去治疗。
就在众人抬起元石正准备下山返回西延城时,符轮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