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苏黎世说多特蒙德巨大的圣诞树。【百度搜索Www..Com会员登入无弹窗广告】苏黎世说的是，他现在站在世界最大的圣诞树下。
她惶惶然想起是有这么回事，她只知道德国有世界最大的圣诞树，但她从来不知道，那个城市就是多特蒙德。
朱诺只知道，多特蒙德有欧洲最大的运河海港，有一个强大的足球队，还有发达的采煤业和啤酒业。当然，德国的每个城市似乎都有发达的啤酒工业。
而现在，对于他来说，只是平安夜的正午。朱诺想象苏黎世在阳光下仰望圣诞树，就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其实她不知道德国的冬天有没有阳光，也不知道德国人民在圣诞节有怎样的风俗。有时候她觉得自己和那个国家无限靠近，但更多的时候，她不太愿意去了解德国，如果，那里没有苏黎世的话。
“你怎么现在打给我，你那还是中午吧。”
“嗯，我晚上还要回慕尼黑，只是来这里看看。”朱诺甚至可以想象，苏黎世握着手机微笑的样子。
她初见时神采飞扬争强好胜的少年不知何时，在她的记忆里变成了另一种模样。朱诺怔怔的回想，她却只记得他微笑时温柔的样子。
“你那里7点多了吧，在干什么？”
朱诺尚未来得及回答，有人从身后抽走了电话，声音里有化不开的笑意：“别煽情了，苏黎世，是我。”
朱诺蹲着，回头的动作很辛苦。她站起来，看见斜靠在墙上的祁东。
她当然不可能听见苏黎世和祁东说了什么。但祁东脸上的笑容很明显，明晃晃的晃人眼。他说：“行了吧，还和我来这套，怪肉麻的。”
朱诺听着这话，也忍不住笑。
其实她并不觉得苏黎世煽情肉麻，现实里他从来都是淡淡的叙述，并不见得有多浓烈的情感。朱诺看到祁东的笑容慢慢转为诡异，笑声却放大了些：“哈哈，朱诺是我手下，当然得听我指挥。”
她猜想苏黎世问的是他们怎么会在一块吧。如果他知道，和他们共进晚餐的还有安亭的话，不知会是什么反应。但她希望祁东不要说起，上次她不小心提起，苏黎世旋即沉默，她不喜欢这种看似可以的巧合。
祁东应该没有说，她后来只听到几个“嗯”、“哦”的单音节字符。等她回了神，祁东已经收了线，将手机递到她面前：“已经挂了。”
他是笑着的，有些狡诈的意味，眉间却藏着不显见的疲惫。
朱诺有些不解，但出来太久，所以往回走，并没有深究。其实就算她问出她的疑惑，也不会有答案。
安亭看他们一前一后的过来，奸笑着开玩笑：“你们两个，消失那么久，去干吗了老实交代。”
朱诺坐回座位，并不打算答话。没想到祁东却淡笑着接了一句：“去接了一个越洋电话。”
朱诺的手微顿，终于还是没看祁东。她不知道他用意为何，但她知道安亭一定会想到是谁。
果然，安亭慢慢放下筷子，朝朱诺看过来：“苏黎世？”虽是疑问，眼里的神色却是已经笃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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