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娘望望幻影剑,微微笑了一下后,又向大家宣布道:“这幻影剑七彩光晕泛得如此灿烂,看来今晚的贡品很合它意。接下来,咱们就进入祭祀第三个环节,独舞献媚。这难得的机会,我们就让抽签来决定吧!”
说罢,花娘在空中摇曳一番后,才稳定地落下站住,微笑着宣布道:“今年抽签为以下规则,我分别放于大家手上桃花串起的手链各一条,唯独有一条手链是梨花串起的,请大家仔细查看自己的手腕,再上台前来独舞给幻影剑欣赏。”
大家纷纷挽起衣袖查看自己的手链到底是何种花?
沐瑶跟伏文浩天也傻傻地挽起袖子看了一眼,才发现这独有的梨花串起的手链不偏不移,正好戴在伏文浩天的手腕上,吓得伏文浩天赶紧看着沐瑶,希望能在沐瑶那找到更好的解决办法。
沐瑶也有些慌张,她示意伏文浩天将手链脱下,与她调换使用。
可是手链太结实,伏文浩天根本拆不下来,只将梨花花瓣拆碎了些掉在地上。
沐瑶看准机会,又让伏文浩天将手链上的梨花全部拆掉,只留下一条铁手链。沐瑶也赶紧将手腕上的桃花花瓣拆碎在地上,然后与伏文浩天交换了位置。
“为何今年的幸运儿还没上前来,还在磨蹭什么?”
这么有着特殊意义的一次独舞应该是很多女孩梦寐以求的事,而如今还迟迟没有上台,不免有些惊讶和生气。
沐瑶有些心虚地慢慢移出人群,尽管伏文浩天有些不舍地去拉住了沐瑶的手。沐瑶回过头向伏文浩天点点头后,又深呼一口气径直走了上去。
沐瑶立在舞台中央,她先是看看泛着七彩光芒的幻影剑,这剑果真神奇十足,但也害人不浅。
然后,看看躺在石板上的树精爷爷,不知为何,眼睛有些湿润了。
尔后,又看看花娘,花娘满脸写着生气。
最后,面对台下大众,这让底气不足的沐瑶更加觉得紧张和不安。
茫茫人海中,只有寻觅到伏文浩天的人影时才找到了些许安全感。
花娘看沐瑶还未有想要表演的架势,便催促道:“一年一度的祭祀大会都顺利完成,你今晚别给我们幻影派丢脸,否则不可饶恕于你。还愣着干嘛?赶紧开始吧!”
走到今天这步也是自己没有提前预料的,退不到在车府时无忧无虑的日子,此刻的沐瑶更加怀恋车冷飞雁的笑,可偏偏想着想着就有些伤心了。
沐瑶闭眼一眨,眼泪就流了出来,在昏暗的灯光下依旧隐藏得如此深。
此刻,沐瑶在心里告诉自己:就让一切都继续下去吧,不管累与苦,辛与酸,甜与辣。
沐瑶挥开双手,做好独舞准备。花娘见状后,又挥手示意奏乐队开始音乐。
伴随着音乐,沐瑶伸展手脚偏偏起舞,她不知道这祭祀需要怎样去演绎,她所跳的舞对在场所有人都是陌生的,但对沐瑶来说是跳过无数次了的,这支舞正是她在车冷飞雁弹琴时所跳的舞蹈。
沐瑶跳着跳着,又仿佛又回到了车府,为面前弹琴的飞雁大哥跳出最美的自己。
所有人都被这舞姿吸引住了,花娘表情也缓和了不少。不知何时,嘴角还露出了一丝微笑。
伏文浩天更惊讶沐瑶的舞姿,这舞是以前丹梦琪在自己面前跳的舞蹈,那时自己还吹着竖笛在一旁为她伴奏,没想到沐瑶还记得那段跳给自己看过无数次的舞蹈!
曲终而意未绝,沐瑶还多献了一小段舞姿,最后以一个莲花指斜划过脸颊的动作结束,那双眼睛更添魅力!
台下一片掌声不断,沐瑶看看伏文浩天也激动地拍着双手,还变着花样直接竖起大拇指,更是为自己的幸运感到开心。
再侧头看看花娘,花娘点点头给予了肯定。沐瑶心里悬着的石头这才落地,由之前的慌张不安转变成被人欣赏赞美的满足感。
花娘走到沐瑶旁边,朝台下挥挥手后,大家才恢复平静。
花娘又开始讲道:“今年独舞者的舞姿堪称我们祭祀历史上最精彩的一次,让我十分满意!接下来,我们进入祭祀第四个阶段,即献贡品!”
花娘话音刚落,就有两个女子架着一套着脚链和手链的女人走上了舞台。看着被架住的女子满身是些血迹,蓬松的乱发下,一张憔悴的脸上也还有些新旧伤疤,想必是遭受酷刑的可怜人吧!
此刻,石板上的树精爷爷双手青筋暴露,脸上聚集力气被涨得通红,已经在拼命挣扎了。
花娘看看眼前的妹妹这般模样,也不忍心地前去抚平她垂在额前的散发。而那女子却将脸别向另一边,逃避着花娘友善的做法。
花娘深呼一口气,没有怪罪那女子,而是微笑着问道:“二妹,你当着幻影剑的面,告诉大家你不再恋着那男子。只要你承认错误,我保证恢复你容貌的同时,也恢复你二当家的身份,你就不要浪费力气做无谓的挣扎了,好吗?”
“我没有错,我爱着的男人不是坏男人,我不求永世青春不老,只想与他携手到老。今年的祭祀,让你定的规矩来命令我继续焚烧贡品吧!”
那女人不仅没有认输,反而更加坚定地对着花娘说道。
这让一旁的沐瑶即佩服她对爱情的坚持,也佩服她为爱情放弃容貌和身份的勇气。
花娘听了这话十分生气,这个扰乱规矩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她最亲最疼爱的二妹。此时的她是很矛盾的,在颜面与亲妹妹两者间选择,她还是选择了作为幻影派当家人服众的抉择。
花娘看着固执的二妹,这么多年都是用二妹的手去焚烧贡品,如今为何却有些于心不忍?
停顿了几秒钟后,花娘还是忍下心,下令道:“按照规定,让今晚的最佳表演者与这个不听话的女人一起烧毁贡品祭祀幻影剑吧!”
花娘说完就背对离开了,坐上了她的位置,在远处观看这揪心的一幕。
沐瑶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幸运献舞后,竟然也是焚烧树精爷爷的不幸人。沐瑶连同那受刑的女人,一同被无情地赶向了树精爷爷方向。
沐瑶远远就看到树精爷爷很激动地在挣扎,她更加无奈自己前进着的脚步。她也没想到因为自己想要夺得幻影剑,让树精爷爷沦落到如此地步,更没想到自己即将成为杀害树精爷爷的真凶之一。
沐瑶想用眼睛告诉树精爷爷些什么时,才发现他的眼光并不是看着自己,而是紧紧盯着旁边的受刑女人。沐瑶才疑惑地看着受刑女子,小声喊了声:“素素?”
受刑女子听到沐瑶喊自己的名字,也停了下来。疑惑地看了沐瑶一眼,以为是被她耻笑或者同情,又无奈地继续朝台阶上移动。
树精爷爷见素素就在眼前却不能喊出她的名字,害怕自己的男人声音一旦放出去,不仅救不了素素,还可能害死她,更何况自己现在已经不再英俊潇洒了。
虽然内心一直在喊着,可就是不敢喊出口。于是,树精爷爷又朝沐瑶使眼色,示意那受刑女人就是自己要找到的素素姑娘。
沐瑶接到讯号,也偷偷靠近受刑女人的耳边,还未说出话,就被旁边护送的女子刨开了,沐瑶也就只能错失良机。
远处的伏文浩天也看出了些端倪,正想着法子如何拯救沐瑶和树精爷爷的同时,又能偷走幻影剑?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