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庚走出监狱,直接去了金心澈家。//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
只有金心澈在家,在整理房间。看到韩子庚进来,有些惊讶,“这么晚,你怎么过来了?”
“来看看你。阳儿不在吗?”韩子庚大方地坐下,一点没有客人的感觉。
“她刚收拾东西去你那里了啊!”金心澈不解地望着韩子庚,难道他不知道么?
“哦,我刚从工作的地方出来,还没回家呢。”韩子庚笑笑,招手让金心澈坐在他身边。
金心澈放下手里的扫帚,朝韩子庚走过去,却被韩子庚一把拉住,一个踉跄,坐在了他的大腿上。挣扎了几下,被韩子庚死死抱住,没办法只能瞪他一眼。韩子庚笑盈盈地看着他,搂着他纤细的腰。
“你这是干嘛!男……”金心澈本想说‘男女授受不亲’,可自己和韩子庚都不是女人,又何来‘授受不亲’呢?只好硬憋了回去。
韩子庚也看出了他的心思,看他微红的脸颊就知道,凑上去亲吻他的脸颊。金心澈没有躲,低头笑了,搂上韩子庚的脖子呵呵笑着。
“心澈,今天我留下好不好?”韩子庚在金心澈耳边暧昧地说。
“什么?”
“反正今天只有你一个人了,我陪你好不好?”韩子庚摇着他的身体,像撒娇一样。
“你只能陪我一天,也不能永远陪着我。”金心澈撅撅嘴。
“那你搬过去和我一起住啊,我就能每天陪着你啦。”
“那你老婆……”金心澈停住了,靠在韩子庚肩上叹了口气,“终究,我们还是不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啊啊……”
“心澈,除了名分,我什么能给你。”韩子庚扳过他的脸,看着他的眼睛说。
“我是男人,也不需要名分。”金心澈苦笑,“这样在一起……我也挺开心的。”
韩子庚皱皱眉,刚才用力牵动了伤口。
“疼了吗?”金心澈紧张地问。
“还好。”
“要不,今晚就在这休息吧。”
韩子庚微笑,点点头。
金心澈起身去为他准备睡衣,忽然回头问:“哦对了,今天我听说,金正墨被抓起来了?怎么回事?”
韩子庚的脸色变了一下,还是镇定地说:“他通共。”
“怎么可能?正墨怎么可能会通共!”金心澈脱口而出。
韩子庚失笑,“怎么不可能?谁都可能会是**,金正墨也没什么特殊的。”
谁都可能会是**!在你眼前的就是,可是,你看出来了吗?
“那……你们打算怎么处置他?”金心澈小心地问。虽然对他没有轻易,但毕竟是朋友,而且知道他是被冤枉的,还是会同情的。
“放心,不会有事的,既然他家有钱,就用钱解决。”
“这也可以吗?你们会放了他吗?”若是有钱就能赎出来,那也不会是什么**了,或许这本来就是个陷阱,金心澈大概明白了,他们只是勒索金家的财产罢了。
“心澈,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我们快休息吧。”韩子庚拉着金心澈走进卧室,金心澈欲拒还迎,犹豫着推开韩子庚去给他找了睡衣放在床上。
“你在这屋睡吧,我去阳儿那屋睡。”
韩子庚拉住他坏笑,“怕什么啊,我又不会干什么。”
“谁,谁怕了?这床小,睡不下两个男人……”金心澈低头说,感觉脸更红了。
韩子庚拉着他搂在怀里,“我们俩又不胖,睡得下的。”
金心澈犹犹豫豫地坐在床边,看着韩子庚换上睡衣,再搂着自己躺下。靠在他身边,感觉着他平稳的呼吸,这才安下心来。
“心澈。”韩子庚唤了一声。
“嗯。”
“你为什么喜欢我?”
“呵呵,我什么时候说过喜欢你了?”
韩子庚在金心澈的腰上捏了一下以示惩罚,金心澈哼了一声,扭了扭身体。
“喜欢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只是喜欢而已,要说理由可以有很多,但只是因为是你,所以喜欢。”金心澈贴着韩子庚的胸口说,暖暖的。
韩子庚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融化了,他看着金心澈白净细嫩的脸,摸着他光洁无骨的手,想着这样精致的人要是去唱戏,一定会成为倾国倾城的角儿,舞台上的眼波流转,身姿舞步一定又是另一番韵味。光是想想都令人陶醉。但是他可不愿意金心澈去唱戏,毕竟那是低气的行当,要受人欺凌的,现在也挺好,两个人都是有头有脸的。
金心澈的手被韩子庚捏着,四只手搅在一起,也捏着韩子庚的手仔细端看,发现虎口和指尖都有薄厚不一的茧子,这应该是练枪的时候磨得吧。韩子庚的枪法肯定不错,要是有机会切磋一下也是不错的,可是应该不行吧?自己的身份是不能暴露的。想到这,金心澈又蹙着眉,低下了头。
“怎么了?”韩子庚拍拍他的后背问。
“唉,如今乱世,也不知道我们能在一起多久,万一以后……”
韩子庚捂上金心澈的嘴,不让他再说下去,把怀抱紧了紧,贴在他耳边说:“只要有我在的一天,咱们肯定会好好的。心澈,你别担心这么多了,乱世出英雄,我们不会有事的。”
金心澈笑了笑,抬头说:“臭美!还说你自己是英雄。”
韩子庚也笑了,宠溺地刮刮他的鼻子,“我是英雄,你就是美人,美人配英雄,不是正好?”
第二天一早,韩子庚就被下属叫走去处理公事了。金心澈去上班的时候听说了,大上海竟然要换主人了!因为是突然间的决定,连他这个经理都不知道,东家就已经收拾家产要离开了。金心澈回想着昨晚和韩子庚说的话,相必这与金正墨被抓有关,难道是举家逃走?不会啊,治安局不会放人的啊?难道真是韩子庚所说的:用钱解决?
大上海一时人心惶惶,职员和演员议论纷纷,讨论着大上海易主的事。金心澈看不下去,把大家集中起来训了话,让大家稍安勿躁,然后便带着团团疑惑去了金家。
一进门便看到管家指挥着仆人们搬箱倒柜,已经收拾了几个大箱子堆在院子里,几个姨太太站在院落的花藤下哭哭啼啼,丫头们站在一边不知所措。
管家看到金心澈,忙上前打了招呼,“真是不好意思,家里乱得很,照顾不周,让您见笑了。”
“哪儿的话,我听说了,为什么要突然搬走?家里出了什么事吗?老板呢?”
管家长叹一口气,苦着脸说:“我们加少爷,也不知道得罪了哪个权贵,被当成了**给抓了进去,那边发话了,要放了少爷不是不可以,但……但要用很多钱去赎,老爷把大上海也赔了进去,这才能把少爷救出来,现在全家都不能再留在上海了,要是再留下,指不定还出什么乱子。”管家靠近金心澈身边,表情变得神秘,“听说少爷得罪的人啊,不好惹,我们还是出去避避的好,惹不起咱们还躲不起吗。”
金心澈报以同情的眼神,安慰了老管家几句,便进屋去找金家老爷。
金家老爷似乎一夜间苍老了许多,那个叱咤上海滩的富商一下子变成了憔悴的小老头,他拍了拍金心澈的肩膀,交代了一些关于大上海的事物,拜托了金心澈继续照看。
“那您什么时候回来?”
“可能……这辈子是不会回来了,我和正墨都是。”
“什么?不回来了?”金心澈惊讶,这更像是逃命,而非避难啊。
“不是不想回来,而是不能回来。这是我们一家老小安全的唯一方法,我们没有选择。心澈,世道险恶,你要小心为上啊。”老人感慨着说,想起初遇金心澈的时候,他还是个青涩的少年,却是聪明机灵,说了一口流利的外语,灵动的眼睛神采飞扬。他一眼就看中了这个少年,只是单纯地觉得他会是前途无量的,便留他在身边,直到让他坐上大上海经理的位置,就像是自己的儿子一样栽培着,甚至比金正墨那个不务正业的还要上心。
如今情势巨变,却再也不能维持那份感情了。老人想起韩子庚的威胁和恐吓,便不能再把金心澈当成儿子一样了,毕竟是因为他,才让自己的亲生儿子受牢狱之灾,现在还要仓皇逃走。虽然金心澈是没有错的,但毕竟因他而起,作为金正墨的父亲,他难以释怀。但毕竟这几年的感情在那,看着金心澈如此陷入一个心狠手辣的人手中,还是想好心提醒他好自为之。
“心澈,很多人不是表面看上去的样子,你也在商场混了这些年,应该了解的,凡是要有防人之心啊。”
金心澈点点头,复杂地望着眼前的老人,他大概猜到了什么,金家为什么要一夜之间搬走,他们受了谁的威胁,怎样的威胁。金正墨不是**,他再清楚不过,那么韩子庚要抓他,无非是为了敲金家一笔钱,这说得过去。但要他们举家搬走,这其中的原因可就暧昧了。难道会是因为……自己?
“老板,这些年承蒙您的照顾,心澈感激不尽。以后若是没机会见面,还请您保重身体。”金心澈握拳说,竟然有些哽咽,平静了下继续说,“我还有事,先告辞了。临别那天,我一定去送你们。”
走出金家,金心澈觉得心中不安,好像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一样。于是他决定先去趟韩子庚家,虽然韩子庚不想告诉他金正墨的事,但可以去问问韩阳,也许她知道什么。虽然很不想和那位“韩夫人”打照面,但迟早要面对的,又何必躲着,他又不是见不得人。
“心澈哥?你怎么来了?我哥……”韩阳看到金心澈有些惊讶,站在楼梯上望着他,随即又坏笑,“我哥一夜没回来,你知不知道他去哪啦?人家很担心呢!”
“去!臭丫头少笑话我,小心我打你屁股!”金心澈瞪了她一眼,拉着她上了楼坐在二楼的小客厅里。
“是不是过了昨晚我就该叫你‘嫂子’了啊?嘻嘻。”韩阳嬉皮笑脸地说。
金心澈弹了她一个脑瓜崩,韩阳撅撅嘴,就看到金心澈凝重的表情,好像有话要说。
“怎么了?心澈哥?是不是有事?咱们去我屋里说?”韩阳也恢复了认真,小声问。
金心澈摇摇头,“咱们就在这说。这家里都是韩子庚的人,在你房里单独说会引人怀疑,咱们小点声就成。”
韩阳点点头,等着金心澈问话。
“金正墨的事你知道了吧?”金心澈看到韩阳一下子变了脸,就知道她肯定知道什么,而且肯定不少,说不定已经知道事情的原委了。马上急着拉着她的衣袖,“你知道对不对?到底是怎么回事?”
韩阳咬着嘴唇犹豫的样子,似乎不像告诉金心澈。一个收拾房间的老妈子经过,看了他们一眼,金心澈松开韩阳的衣袖,眼神却一直逼视着。
“快告诉我啊!难道你还要瞒着我不成?”
“心澈哥,你就别问了。这事……跟你没什么关系,就是他们的互相争斗,跟咱们组织也没什么关系,没必要非得知道的。”韩阳低着头,绞着手指头,神色闪烁地说。金心澈一看那表情就知道肯定有什么隐情,韩阳不想让自己知道,这孩子从小到大什么事都不会瞒着他的,可如今一反常态,不禁让金心澈有些摸不着头脑。既然她说与组织无关,那金心澈是相信的,她不会拿组织上的事来开玩笑,那么,难道是与韩子庚有关?而这其中的原因一定很重大,不然韩阳也不会想要隐瞒他。
金心澈叹口气,只好使出杀手锏,“阳儿,从小到大,你可是有什么事都跟我说的,现在你找到亲哥哥了,就不把我当回事了?”
韩阳一惊,望着金心澈几乎马上哭出来,拉着他的手道:“心澈哥!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不管我找到了谁,你永远都是我的哥哥啊!”
金心澈甩开她的手,失望地说:“现在你有事都要瞒着我了,还说什么‘哥哥’?”
“心澈哥,我……”韩阳欲言又止,咬紧了嘴唇挣扎着,却还是看不下去金心澈失落的样子,把昨天偷听到的韩子庚和郑云浩的谈话告诉了金心澈。
洛伊不过是个替罪羊,韩子庚利用了她,就是为了供出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来陷害金正墨,以此威胁金家,离开上海,永远都不能回来。顺便还敲诈了金家一大笔钱,来填补他们局内的经费不足,这一切都是韩子庚和郑云浩计划好的。
“你好像不太难过啊。”金心澈看着韩阳平静的表情,疑惑她刚才还一脸为难,现在说出来还是很淡定的。“正墨这些年对我们可挺不错的。“
“我啊,偷听的时候是挺惊讶的,不过,金家也算是这里的地头蛇,顽固得很,离开了也未尝不是件好事,再说金正墨毕竟是个资本家,他的钱也不是正道来的……”
“韩子庚拿了他的财产,又能有什么好用处?”金心澈撇撇嘴说。
“还不是用在你……”韩阳咬咬舌头,笑着说,“用在我们身上,呵呵。”
金心澈敲敲她的头,两个人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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