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是温尚霖这一刻如何去设想,却也想不到这个男人会在这个时候还冒出来!
那是海城让人为之仰望数一数二的大集团,他竟然是保利的新任总经理!
从开始到现在,那个叫尉容的男人,简直就像是一个谜!
突然其来的新身份让温尚霖真感觉像是一场狂风骇浪来袭!明明调查过他的身份,为什么没有查到尉氏和保利集团一丝一毫相关的联系?
“哐”一声中,他将话机猛烈搁在桌子上,耳畔是急促的敲门声,秘书疾步推门而入,她来不及开口,温尚霖朝她怒声道,“让温明礼立刻滚过来见我!”
“是!”秘书吓了一跳,赶紧退出去找温明礼。ww*w..
立刻的,温明礼来到办公室,“温总……”
话音刚落,温尚霖已经随后抄起桌上的文件,砸在他的脸上,“这就是你之前查到资料?”
文件甩了温明礼一脸,因为用了力道,所以那重重的一声闷响,光是听着就很疼痛,温明礼低下头去瞧,只见文件落满地,这是有关于一个男人的资料尉容!
“你不是查到他出生港城,在港城长大?也是你查到,他从小学至高中,再到大学的所有经历!”
“二十余家公司任职高管,身为五家上市公司的独立董事!华丰铁企就是其中一家!他是自由人,身价高不可及!这些都是你查到的!”
温尚霖的男声于办公室里缭绕响起,像是回忆过往,当时也是震惊的看到这些记录,可现在更震惊的是,“你能查的这么仔细,怎么就查不到,他另有背景有身份?他还和海城的保利集团有关系?”
“你这颗脑子,我看不是用来思考的,是用来等着被砍的吗!”温尚霖怒气不减,一边说一边质问责骂。
温明礼面对他的沉声痛批,他显得很茫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还有脸来问我怎么回事?”温尚霖怒目看向他,将事实真相道出,“就在刚才,宜城合作的几家公司老总打电话给我,表示他们要终止合作不再参与!因为有人在背后捣鬼!”
温明礼看着一地的文件书页,他抬起头皱眉问,“您是说,背后捣鬼的人是那个独立董事尉容?这怎么可能!绝对不可能!”
“刚才已经有人在电话里和我明明白白说了个清楚!点名说是海城保利,新任集团总经理尉氏容少!”温尚霖此刻念出那两个字的名字,都在切齿着,“温明礼!你还真是能干,让你去查个资料,也能是个半调子!”
……
面对温尚霖的狂轰,温明礼犯难道,“可是我真的有尽力去查,我怎么就不知道有一个尉氏?海城的保利,又怎么可能和他有牵扯?我再去查……”
“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查的!他能坐上保利集团总经理的位置,他一定是保利内部的股东!”对于海城保利,温尚霖当然也有听闻,非家族内股权持有者绝对不能坐上高位,这是不成文的规矩。所以,尉容一定是保利世家里的人!
此刻,温尚霖想到这段日子里被尉容耍的团团转,更是恼怒,他冷眼相向,“温明礼!你承不承认自己是个废物!”
温明礼看他愤怒成这个样子,只能低声应道,“我……我是个废物……”
“带上你的资料给我滚出去!”温尚霖冷声朝他令,温明礼没了办法,只能收声捡起散了一地的资料退出去。
训退温明礼后,温尚霖坐在大班椅里,他双手交叠握有身前,陷入于沉思之中。
今日开市后股价跌到停板,已经谈妥的国外项目又被取消合作,而商场上本来是一条船上同行的几家公司负责人,也都像是怕极了,纷纷前来致电告诉他,不会再与他为伍!
难道说,不只是宜城,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个尉容在背后捣鬼!
……
“最新消息!”余安安冲进办公室,将刚刚打听到的消息汇报,“副总!听说和温氏联手的几家公司全都不知道为了什么而闹掰了!而且,温氏自己好像也遇到了不小的麻烦!”
早上的时候,蔓生已经得知温氏嘉瑞的股票跌至停板,可直到这一刻,她才感觉到这一切好似都不是偶然的凑巧,“再去打听,一定要搞清楚是什么原因!立刻打电话给高组长和程助理,看看他们那边收到了什么消息!”
“是!”
就在温氏股价跌停的当天,锦悦被一直紧逼的步伐终于缓了下来!
午后,高进和程牧磊纷纷回了电,告知了一些他们打听到的内幕,余安安再是转告,“高组长说,好像是一家了不得的集团在背后打压了嘉瑞!程助理刚刚也说,就是这家集团的总经理私底下下了命令,让那些公司不准再和嘉瑞合作,所以他们才收兵,没有对锦悦动手!”
一家了不得的集团,总经理下了命令……
蔓生听到这一句,一颗心莫名开始一紧。
究竟是哪一家,又是谁下的命令?
“嗡嗡”手机响起铃声,是林书翰来电,蔓生立刻接起,听到那头他说,“姐!我刚打听到了!是海城的保利集团,新任总经理尉容这次出手打压温氏!”
海城保利!新任总经理!
竟然是他,真的是他!
蔓生猝不及防中,她的心几乎是无法克制的狠狠跳动!
……
就在当天嘉瑞股价跌停,暂停打压锦悦的行动时,蔓生除了派人在外去打听,更让林书翰去找小舅冯启振。冯启振虽然在对于林氏遇到危机的时候没有出手援助,只放任他们自己处理,可他毕竟是商场老一辈,对于局势比起他们更清楚,消息也更灵通。蔓生坐阵公司,林书翰就分头行动。
只是不想,林书翰打听到的结果居然和尉容有关!
林书翰回到公司后,更是详细说,“那位尉总办事的手段可真是够狠够毒!一早就就把股价跌破!紧接着终止国外项目,他的本事还真是大,温尚霖谈了半天才谈下来的合作,他居然就有这个能耐让对方取消……”
“还有,最神奇的是,宜城几家公司负责人,他们全都听他的!一个电话过去,那些人就都乖乖听话!”林书翰还在惊羡于这一位大人物的能力,“他人虽然不到宜城,但是一下子就把温氏搅得人心惶惶把宜城搅得天翻地覆!真是神龙见不见尾!”
林书翰谈论起这位保利总经理,这一刻简直奉为神人一般。
蔓生沉默听着,她却是清楚,也更是知道,这个人的能耐,这个人的手段,他的狠他的一切绝对不是常人能有。
一瞬间,蔓生几乎是不自禁的呓语说,“他一直都是这样……”
可这一声喃喃呓语,却让林书翰一怔,“你认识他?”
余安安一直都在旁聆听着,从方才起到现在,她已然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因为太过震惊,所以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余秘书?”林书翰再是呼喊,看见余安安也是一脸惊讶万分的样子。他皱眉一想,只觉得事有蹊跷,“难道你们都认识这位尉总?”
林书翰再细细一念后,只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听过,突然他记起来了,“姐!他就是那个尉容?”
去年圣诞节,蔓生前往英国陪伴林书翰。圣诞节当天公寓楼里和众人一起庆祝狂欢,林书翰瞧见她拿着手机好像在信息。因为好奇,所以林书翰悄悄走近瞧了一眼。刚刚好的,就瞧见了那人的名字。
此刻保利的尉总,他的全名正是尉容!
起初的时候没有察觉,现在一想,才现不是同音,因为就真的是这个人!
有关于尉容的一切,林书翰得知的很晚也很少。当林书翰学成归国,这位尉董事就已经辞职离去。只是林书翰也表达过想要见见她这位朋友的意思,当时林蔓生对他说:有机会的。后来,再也没有听过过有关于他的事情。
可谁知,竟会在这种情况下又得知他的消息!
林书翰冷不防出声问,“姐,他是来帮你的吗?”
“知道锦悦的处境,也知道温氏嘉瑞一直在打压我们,还联合了这么多家公司一起,所以他才出面来帮忙?”林书翰如此询问。
他是来帮她的……
蔓生不敢想,她更不会这样去想,所以她断然否决,“不会!”
林书翰愕然又道,“为什么这么肯定?”
“商场上哪里会有人徇私?”蔓生的女声清冷,“他从前是独立董事的时候不会,现在是集团总经理,就更不会!”
林书翰听到她这么说,沉思一想觉得有道理,便也没有再如此设想。
……
待林书翰走后,余安安终于也按耐不住问,“副总,如果……如果尉董事……不,是尉总……”
余安安一下还无法改口,她这才意识到对方的身份已今非昔比的荣耀华光,“尉总出现来见你,你会怎么样?”
这个世界上这样多如果的事,可有些答案却往往连自己都没有办法回答。
良久,蔓生只是反问一句,“安安,如果现在,任翔出现来见你,你会怎么样?”
余安安动了动唇,想要回答她,却现自己不能够!
她没有答案!
……
入夜的海城,城区内霓虹闪烁,然而静僻的别墅里却十分空寂。远处,一辆车子缓缓而入,守门人前来开门。
一行人下了车,方以真跟随而上,“容少,明天就会布报道!您要不要过目?”
尉容没有瞧上一眼,只是回了一句,“精简,不许放照片。”
“是!”
“明天一早,董事们都会在公司顶层的会议室等候您。”宗泉接着道,“任助理已经出。”
尉容沉默颌。
“还有。”方以真又接着说,她很很轻的女声道出一个人来,“……您的手机打不通,所以她打到我这里来了。”
进入别墅,尉容独自一人朝楼上的书房走去。等房门一关上,手机又开始振动而起。
他脱下西服外套,这才不疾不徐去接,那头响起急促询问的女声,“尉容,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出手?我还没有成功收购!”
“这件事情,你不用再出面了。”尉容却低声阻止她。
“什么?”女人好似没有听明白。
尉容淡淡说,“我会替你解决。”
……
次日
宜城财经新闻报纸头条刊登有关于海城保利集团的内部高层职位变动,而这一次最受人瞩目的是,最高级别的总经理一职由尉容先生胜任!
新闻报道上分别记载了有关总经理的学识背景,斯坦福大学土木工程学士学位以及结构工程硕士学位,而任职经历则是简要介绍了数家国外的公司,保利集团对于这位尉总的对外宣传显然十分精简,仿佛是不愿意多介绍。
而在家族背景上,也只有简单一则保利集团名下最大股权拥有者!
一时间,这项重大新闻惹来商场震荡,一时间更是
“他竟然是保利最大的股东!”林书翰看着新闻,再一次惊叹。
这样一家知名海外的大型集团,能成为最大的股权拥有者,他的背景身份绝对不一般!所以,他才是保利背后最有份量的继承人!
蔓生面前也是一份报纸,她垂眸在看,这样隆重的新闻报道上,却连一张他本人的照片都不曾有!
就连林书翰也察觉,“奇怪的是竟然没有他的照片!怎么会这样神秘!”
寻常企业对外布新闻,恨不得越显耀越好,其一是增长个人知名度,其二当然是为企业提高影响力。如果当权者学识背景都优渥非凡,那更加能够带来效益。现在是国内屈一指的保利集团,居然在这样关键的时候不把握机会!
“真是大集团,所以不在乎这些新闻带来的效益。”林书翰当下认定道。
蔓生也唯有“嗯”了一声,她将报纸放下。
却在这个时候,余安安急忙奔入,她推开办公室喊道,“副总!来人了!”
蔓生和林书翰都齐齐抬头,却见余安安那样激动却也颤声说,“是保利集团!尉总经理派了特别专务联系锦悦,找副总您说要注资!”
此刻,林书翰被惊住!
这一刻,纵然是蔓生,却也没有办法预料到。有关于他报道的新闻还在手边,可这个人的所作所为,却全然无法预计!
他居然派人来锦悦!
……
“余秘书,你没有听错?”林书翰回过神出声问。
余安安别的时候还会迷糊,可现在事关锦悦困境,又事关保利集团,她怎么可能犯迷糊,“千真万确,真的是海城保利!派来的下属,已经到了宜城!”
“他们现在没有到锦悦?”林书翰又是追问。
“没有!但是已经告知我们这边下榻的酒店,就是兴荣豪庭!”余安安回道。
林书翰却心存疑虑,“只是电话联系的,还不能够作数。”
“是他们!”蔓生却一口确定,她凝眸道,“兴荣这家五星酒店,是海城的保利集团参股城建的!”
如果不是知晓保利集团,那么蔓生不会在听闻有关于这家公司任何一点蛛丝马迹的时候,那样敏感记忆深刻。现在,还真是派上了用场。
“那位尉总到底是怎么想的?”林书翰不明白了,他皱眉望向林蔓生,“要不要见?”
“当然见!”蔓生想也不想,“既然有人主动要注资,为什么不见?”
……
兴荣豪庭五星酒店的套房里,负责人吴总正在热忱的招呼远道而来的贵宾,他是保利集团的特别专务,“您这次来宜城,要不要我派人去锦悦,直接请对方过来?何必劳驾您,还要跑一趟……”
“不必劳烦您。”那位专务先生回声道,“这一趟是尉总亲自指派我的,我是一定回去!”
“是是是,您怎么方便怎么来。”吴总正应着声,后方处助理上前,“锦悦回电了,林副总同意商谈!”
“时间?”专务先生询问。
“就在两个小时之后!”
吴总一听,不悦说道,“这位林副总怎么回事?定一个这么仓促的时间!”
“不要紧!”专务先生却抬手一拦,丝毫不介意的样子,“我就欣赏林副总当机立断的办事态度!”
这边吴总只能附和着,送专务先生离开酒店。等人一走,身旁的秘书却上前说,“吴总,这专务先生,他其实就是以前那位林副总身边的助理先生……”
“什么?”吴总一听,整个人都傻眼了!
……
午后程牧磊回了公司,当保利一行前来的时候,蔓生就指派他前去迎接。办公室内蔓生就等候着,不过一会儿,程牧磊就迎着对方前来,只是门一打开,程牧磊的脸色不大对劲,紧接着那位特别专务先生一踏入办公室,余安安当即愣住!
因为这个人不是别人,他竟然,他竟然就是
“林副总,您好。”是熟悉的男声响起,他上前问候,“好久不见。”
蔓生看向来人,她也有一刹那的怔!居然会是他!
“任专务,别来无恙。”只在一刹那,蔓生已经回神,开口的瞬间称呼已改。
现在,他早已经不是当时他身边的任助理,摇身一变,他已经是保利集团委派的特别专务任翔先生!
这真是物是人非!
一瞬间的失神后,办公室内众人都明白了各自立场。纵然是余安安,也似清醒过来。她沉默着不说话,只是这样看着任翔。面前的副总,已经和他对立而坐。过往同样是下属的他们,现在他已经成了对方公司的上级。
程牧磊准备了茶水,余安安为他奉茶,“任专务请用。”
任翔看着面前的那杯茶,他道了声谢。
“任专务,尉总这次派你来,听说是有意向在锦悦注资?”蔓生微笑着,谈起他此次的来意。
任翔抬头望向她,这才觉,不过是短短一些日子不见,可她已经从总监成为副总,亦是在处事上生巨大变化。明明她就知道,尉总是谁,但她没有一丝的失态,这样镇定自若的询问他。
任翔定睛,他不再打哑谜,直接道明来意,“是,尉总知道锦悦最近有需求,所以派我过来和林副总您商谈。”
“真是感谢尉总。”蔓生此刻面对的人并非是他,不过是任翔,可不知怎的,就像是瞧着他一般感受。
尉总,保利的尉总,真真切切的感受,他高不可攀的身份,距离自己那么遥远,彻底的遥不可及!
“不过,尉总不是无偿注资。”任翔又是道。
对于这一点,蔓生并不感到奇怪,“我想,尉总的注资,必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相信锦悦未来一定能够给保利也给尉总带来收益。在利润比上,我们可以进一步详谈。”
“利润比上,尉总没有要求,只要求锦悦在合约规定时间内返还注资就可以!”任翔开出的这一条条件,让人觉得太过恩赐。
只是恐怕没这么简单!
所以,蔓生笑道,“还有什么条件,任专务请直接说!”
兵家已在战役之中,厮杀之际,千军万马奔腾,他这一边气势恢宏却如此镇定,就在屏息之中,任翔道出下文,“尉总的唯一条件,请林副总将名下一百余亩地皮转授让出!”
这真像是一场周而复始的戏,那人刚下台,又有人上场,却都是为了同一个目的!
她的手里,只剩下的一百余亩地皮!
“我名下这区区一百余亩的地皮,能够得到尉总多少的注资?”蔓生笑问。
任翔立刻一声令下,随行的助理送上文书,余安安接过送到蔓生面前,她低头一瞧,那金额庞大的让人瞠目!
不是五倍的高价,不是十倍的高价,是更多更高的价格,是完全无法想的金额!
“尉总真是慷慨。”蔓生不由得轻声感叹。
任翔道,“林副总,您是否同意?”
寻常人如果在这个时候遇到这样的时机,一定会欢喜雀跃,绝对不会错过!可是这一刻太过的机缘巧合全都一起涌上来,让人不得不迟疑!
他这算是什么?
是同情她,悲悯她,还是在可怜她!
……
一时间,蔓生只是微笑着,却始终没有出声回应。
直到任翔迟疑,他又是呼喊询问,“林副总?”
幽幽之中,蔓生这才开口说,“我想我需要考虑。”
“林副总,您还有什么好考虑的?尉总的注资对您对锦悦,都是好事!”任翔忍不住劝说一声。
可蔓生没有再多言,只是说,“程助理,送客吧。”
这边逐客令已下,任翔也不好再留下去,他只得道,“我静等您的佳音,打扰了。”
任翔说完站起,只是一抬眸就对上了余安安望向自己的眼睛,那么几秒钟的定睛回望,而后他转身离去。
办公室外边一直等候的林书翰在瞧见保利一行离开后,他直接进来问,“刚才这位任专务,听说是以前尉总手下的助理?”
蔓生点头,“是。”
林书翰余光瞥见另外一人,见到余安安整个人好像很难过的样子,他困惑问,“余秘书,你又是怎么了?”
“没什么……”余安安急忙说。
林书翰却还以为是洽谈不顺利,“尉总那边是什么意向?”
“他同意注资,并且只求收回本金不求回报。”蔓生回道,“但是,他要我手上剩下的地皮!”
……
近日宜城商界最热门的新闻,就要属远在海城保利集团的总经理新闻。不要提宜城,恐怕各大城市的商界都已经传的沸沸扬扬。有关于那位尉总的背景身份,更是扑朔迷离的传扬着。
但是一些消息,也流传出来。
传言的版本有许多,传言他是尉氏家族的长子长孙,传闻他的生父和生母都是家世显赫的名门望族,更有传闻他本人并不愿意接管家族企业所以才迟迟不露面……这种种的传言里,却有一条是每一则传言都会提起的关键
听闻,他是尉氏家族老爷子最受宠也是最喜爱的孙子,更是家族上下早就认定的唯一继承人!
这些传闻将这位尉总描绘的愈传神,也因为他本人太过低调,一时间竟然风头鼎盛,保利的股票连日来居高不下,成为一股难求的奇迹!
这些传闻,曾若水当然也有得知,就连不在商场打拼的邵璇都知道了,可见其势之猛!
好不容易三人才聚一起,碰了短暂一面,自然话题离不开这一位保利新任总经理尉总了。
蔓生搅拌着咖啡棒,她轻声说,“若水,你大哥他一早就知道的吧。”
曾若水纤瘦的脸庞两道细眉一拧,她开口道,“看来是。”
就当保利集团相关的新闻爆之后,曾若水就找上曾楼南询问他是否知情,是否知道尉容的真实身份。曾楼南说话从来都是滴水不漏,他只是回她:合生这次没有和嘉瑞联手,对于你的朋友是好事,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但是分明,曾楼南没有如自己一样诧异的神情!
“怪不得……”蔓生现在才想明白许多事情,怪不得曾楼南见到尉容的时候会是这样的恭敬,更甚至是几次三番会这样拉拢他,原来是因为他早就知道尉容的真实身份!
“只是没想到,他竟然是这样的身份……”一向冷然的曾若水,现在也都是无法设想。
两人都沉默了,一时间无人说话。
邵璇还在看报纸,整个人都扑了上去,她突然怒道,“什么玩意儿啊!他不是独立董事吗?怎么又成了集团最大股东,家族继承人,又当了总经理?那他不是在耍人玩吗?这个人简直就是骗子!”
邵璇像是不解气,所以骂了好半天。可她骂完后,也像是缓和过来,却是问道,“蔓生,那他为什么这次要打压温尚霖的公司?还要注资你的公司?难道他是知道自己犯错了,所以为了你来将功补过的?”
“啊!”邵璇喊了起来,一双手已经作祈祷状,“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他还真像是传说中来救驾的白马王子啊!”
纵然是曾若水,这一刻竟然说,“要真是这样,也不错。”
白马王子?
怎么可能……
蔓生却只是笑笑,就连她自己也不会再相信,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
……
时间仓促,所以三人只聚了片刻后就要散席。这边蔓生也要离去,却有服务生送来一杯咖啡道,“小姐,是那边那位先生送的!”
三人都是好奇,蔓生放眼望去,却见到一个长相英俊,放肆朝她笑的男人。
“是谁?”邵璇急忙问,曾若水当下凝眸。
蔓生回道,“一个朋友,你们先走吧。”
两人眼见如此,也就离开了。待两人走后,蔓生坐在原位不动,反而是那个男人起身朝她走了过来,而后在她对面的位置上入座。
“难道最近云商很空,所以萧三少才会不远千里来这里喝咖啡。”蔓生望向对面的来人,他正是许久不见的萧从泽!
萧从泽却是闲情逸致,“正好来办点事,不想才刚到,就碰见了林副总。说起来,要论能力,你可比素素高段多了。”
“萧三少既然这么赏识我,不给点实际的?”蔓生靠着沙座回道,“比如,在这个时候注资锦悦,等着分红利!”
萧从泽眯起眼眸看向她,如果说从前还只是兴趣,那么现在还真是对她彻底刮目相看,他笑道,“恐怕我们云商的注资,林副总是看不上了。毕竟,已经有这样一家大集团出手。只是不知道,尉总这一次是旧情难忘,还是要漂亮的收尾。”
漂亮的收尾?
萧从泽明显话中有话,不知为何,蔓生心口有些闷,“萧三少,我们也是老朋友了,就请为我指点迷津!”
就在沉默注视中,萧从泽的声音格外低沉,突然隐隐传来,“有人从一开始就打着如意算盘,现在可不是要收尾,这漂亮的一仗,我真是找不到形容词来褒奖。只能佩服尉总的本事,他要是论第二,谁敢称第一?”
秋日暖阳,咖啡馆里更是温暖,但是不知怎么回事,蔓生身体的温度好似一下子退去。思绪在飞逝,隐隐的在心间显现
然后千丝万缕之间,让她脱口而出,“你说他从头到尾都是为了我手中的地皮?”
蔓生不敢去设想,她更不想也不愿去这样设想,可是这一刻她脸上的笑容终于消散!
不!
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