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奶奶,昨晚受到惊吓,失眠了,天要亮了才睡着。你得理解啊!”现在而今眼目下,只有打苦情牌,或许自己才能躲过一劫。隔着门,谭朗的声音里充满无奈和疲倦,脸上却挂着贼笑。
“真的吗?”赵妮子一怔,她倒是忘了这茬,任谁在遭遇了那样的事情后,心情还能淡定的。想到这里,她踢门的频率随之便慢了下来,“那你要不要请假啊?”美女柔声地问。
天赐良机!谭朗已经被这几天遇到的各种神神怪怪的事情搞得个心力交瘁。赵领导这样给自己方便,他谭某人怎么会不领情呢?
“要是令你难做的话,我看还是去上班吧?哎,头好晕。”谭朗继续演戏,并且是欲擒故纵的那类。
“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要是我下午回来还看见你萎靡不振的样子,你就等着让本姑娘收拾吧!”心思已经全放在臭**的身上了,听他这样说,赵心语的心便有些焦急。看了看时间,马上就要上班了。她赵领导的时间观念一直都是很强的,并且也不容许员工迟到。想到这里,也来不及再等谭朗开门出来,问他具体的情况。“中午自己解决,晚饭我给你带回来。”说罢,便匆匆地出了门。
“母老虎啊,我可不是真心想骗你,还不是被你给逼的。稍瑞,保证下不为例。”背后里,谭朗把赵美女称呼为母老虎,这也是精神胜利法的一种体现吧!谁叫他一直被压迫、受剥削呢?
“胖子,起床了。”拨通了周亮的电话,对方正睡得迷迷糊糊的,虽然很不情愿,“小强,啥子事?捡要紧的说,哥哥还在睡觉。”
“嘿嘿,没事,”坏笑着,“我就是想知道你起床没有?”
“你有病啊,这么早就叫床。”周亮气愤地关掉手机,倒下去又开始睡觉。
“得,正事还没有说呐,”自己倒忘了周胖子对睡觉的嗜好。摸了摸鼻子,谭朗再次拨打周亮的电话。
“死臭虫,要是你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说法,咱俩就绝交。”周亮咬牙切齿。
“我昨天打架了,跟周扒皮。”谭朗言简意赅。
“兄弟,是真的么?你受伤没?”一个激灵,周亮的瞌睡一下子就全醒了。
“没有。我还把他们痛扁了一顿。”谭朗说得云淡风轻。
“你,把周扒皮、还有其他人一起给痛扁了一顿??”似乎是听见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周亮笑得全身直哆嗦,“你知道天为什么会黑吗?”
“我靠,这么简单的问题。太阳落山了呗。”谭朗嗤之以鼻,这问题太小儿科了。
“错。那是因为牛在天上飞,”周亮桀桀怪笑着,“那为什么牛会在天上飞呢?因为是你在下面使劲地吹。”谭小强的实力他清楚,单独面对周扒皮,他都有些够呛。现在听他话里的意思,周扒皮还有同党,他还将他们痛扁了一顿,并且他还没有受伤。这可能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那唯一的结果便是谭某人在吹牛了。
被赤、裸裸地鄙视了,谭朗好生郁闷。这是真人真事,他周胖子凭啥不相信。并且他还没有说他是一个打七个呢,这是他这一生最光辉的战绩啊!周胖子却已经挂了电话,太过分了他。
“红枫,老子昨晚一个人干翻了周扒皮他们七个人。”电话刚刚拨通,谭朗近乎咆哮的嗓音就在杜红枫耳边响起。
“小强,你是在说你昨晚做的梦吧。”杜红枫是一个很有主见的人,没有人能轻易改变他的观点。
“疯子,我如果郑重其事地告诉你,这绝对是真的,你会相信吗?”谭朗有些急眼了。
“我也郑重其事地回答你,我不相信。小强,没事我先挂了,忙着呢。改天咱们兄弟聚聚。”现在已经是公司里的小官了,还有很多事情等他处理呐。
我日。望着天花板开始出神,怎么就不相信我呢?我的人品有那么差么?不行,一定要找人与自己分享这种胜利所带来的乐趣。
“好老婆,现在想老公没?”梁韵儿正在上课,她低下头,将手机放在耳旁,谭朗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
“死人,现在在上课,等会儿再说吧。”韵儿是一个乖乖女,在课堂上是很少开小差的。
“我有事情要告诉你,就几句话。”谭朗的声音有些迫切。
“那你快说吧。”韵丫头无原则地妥协了。
“昨天晚上我打架了,是跟周扒皮,我一个人干翻了他们七个人。嘿嘿嘿,老公厉害吧?”梁韵儿是他的忠实拥趸,他相信,乖妹子在听了这话后,是会激动的。
“老公,我已经给你说过很多次了,我很讨厌他,是永远不可能跟他有什么的。”梁丫头想歪了,她以为谭朗还在为周扒皮追她的事情耿耿于怀呢。她清楚,谭朗与周丹的矛盾就是因为她而产生的。自从两人闹出分手后,周丹再次对她发起了攻势。虽然她依然对他不理不睬,但她怕谭朗心里有刺啊!
这是哪跟哪啊,简直就是牛头不对马嘴,谭朗的脑门冒出了无数条黑线。对于周扒皮,谭朗从来就没有把他当成情敌看过。这妞为什么非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呢?自己有那么不信任她么?难道自己刚才没有说清楚?
“老公,就这样吧,教授正在看着我呢。”梁韵儿急忙忙地关掉手机。讲台上,那教政治经济学的老教授,正将他那凌厉的眼光,跃过鼻尖的老花镜,朝梁丫头直射过来。
再一次无功而返,谭朗受到的打击不可谓不大。他拨通了魏鹏程的电话,对方的答复是:哥啊,你在讲笑话么?我为嘛一点都不觉得好笑呢?彭刚的回答是:哥,你真逗!而张笑宇的回答更绝:小强啊,你把周扒皮打坏了,然后周扒皮就不能偷鸡了,然后鸡就可以出来找食了,然后作为小强的你末日就要来到了。
“你去死。”气恼地扔掉电话,所有的兴奋已经烟消云散。现在留给他的,只是深深的挫败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