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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婚礼之前 上 五、续篇(1 / 1)

“可”时间线。

末名世界Lv.2。

(植入属性:时空变性)

(植入特殊秩序:末名逆转EX·无尽)

(植入“预见”秩序:对超时空单位“代域域主道尔顿”,时空变性无效、时空系数无法计算入内、末名逆转特殊秩序无限增幅)

“预见”尽头。

末名世界排斥一切,除了“预见”。这自然也是从始至终都没有哪位存在能解释末名世界的原因,即便那个存在是源之神主。

或许眼前的这位知道。

“预见”的尽头,道尔顿对它的感觉谈不上诡异或预料之中,这不在某位存在的意料之外的,无论是所不料,亦或者是迟暮,这也是第一次,道尔顿和他的主神本体莫离予他同样的感觉。

“我还以为,会是第一个真理的获得者先来到这里,但没想但是你……”并非想象中的那么强大,没有传闻中的那么遥不可及,也并非普通之极毫无特色,但对他,道尔顿就是看不透。

他既没有美杜莎的魔瞳,却能在与你的注视中让你深入其中无法自拔;他没有天斗神龙的威霸,却拥有着守望者一般让你永远无法靠近的莫名秩序;他没有任何举世无双的能力波动,却始终带给道尔顿无与伦比的卓越风华之感。

似乎他的每一丝平淡无奇,都是一个奇迹。

“但是奇迹,却从不会在我身上发生。”他微微一笑,轻而易举的就读出了道尔顿的想法,“否则你们根本不会存在。”

“你就是‘预见’的结果吗?”道尔顿轻哼一身,身体没有因为对方的一切而有过任何的不适之感,反而对方身上卓越的亲和力让他安心不少,“虽然不可信,但是……”

“每个拥有桎梏之镜的存在都难免会产生这样的情结,这并不奇怪。”他轻叹一声,“没错,你施展的‘预见’代价秘法自然是不可能直接跳到‘预见’尽头这一步的,是我,把你的代价秘法调前了。”

“不用诧异为什么我能干预你的‘预见’代价秘法,的确,我能随意改变第九恒间的一切,但是由于轮回的存在,意味着我的改变始终没有什么作用。而‘预见’其实是我创造第九恒间的内在体现之一呢,所以它的原理,我瞬间就可以明了。”

“‘预见’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你看见的不过只是原理。”只见道尔顿冷笑一声,单手凝聚代价魔力朝空中不明地一挥,就在第九作者眼前将代价秩序从时空壁垒的晶壁之外透显了出来,就在第九作者带着疑惑的眼神看向他的时候,道尔顿本来略微紧张的心情终于是缓和了下来,“伊泽奥迦了间三足鼎立的局面是存在有充分的理由的,但也就仅仅如此罢了,不得不说,‘晨涌’的存在却是偶然的……”

“由代价秘法支撑的召唤法阵?”第九作者终于是收起了轻视之心,先不论在他停滞“预见”代价秘法的控制域下还能施展代价秘法是一件多么无与伦比的事,需要这么无与伦比的能力才能召唤过来,而且看道尔顿的神情还是有点扭曲和吃力,半空中传输的魔力链接也相当的不稳,“你到底要把什么召唤过来呢?”

“你应该很熟悉才对……”祥和的图腾明光覆盖之下,一个圆圆的黑色块状物完全无视召唤法阵间隙的虚空侵染物,由丹吱一手带了出来,刚下到末名世界的时候,它还欢呼了一声,“你好,浩克。”

“浩克……”第九作者的眼神瞬间变得迷离,道尔顿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这种层次的灵,难道眼中也会有湿润的时候?

浩克听见他的声音,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道尔顿就看见了一条无形秩序以一种绝伦的速度一闪而过,瞬间浩克眼中清晰的目光便变淡了许多,盯了他一小会后便不再理他,转身咬着丹吱的尾巴打闹起来。

“看样子,你和它曾经有着一些牵绊啊……”道尔顿见状,扫了一眼浩克道:“可以的话,能告诉我其中的因果缘由吗?”

“我能告诉你的只有,”第九作者侧过身来,似乎是不想再看见浩克引起内心的感情,“它曾是我和自然的契约之一,就像你们伊泽奥迦了间的契约‘晨涌’一样,是我创造这个世界的纽带,却也是自然对我的约束。”

“自然当初把它交给我的时候,它还只是一小团的样子,但那个时候,其实我已经知道当他成长完成的时候,就是我的创造完成的时候,就是我的梦破碎、也即你们完全消逝的时候。或许你们会觉得我在这方面很贱,没错,它给你们任何一位存在带来的利益都是任何存在都无法比拟的,这其中甚至包括了造梦计划,但它每一刻的存在和成长,对你们而言却又是真正死亡的倒计时。”

“那又是什么原因,让这份契约最后被你们遗弃了呢?”

“最后我和自然决裂了。”第九作者相当不自然地说道,“但奇怪的是它并没有就此消失,而是以一种自然漏洞的形式留了下来。这种做法是不是很像他们七灵者?没错,浩克就是他们命运的齿轮。”

“后来我发现,它没有消失的原因恐怕是自然要对我下手了……”

“所以你才躲了起来,就连其他八个作者,由于你创造世界的方式和他们完全不同,故他们完全没有头绪。”道尔顿恍然大悟,“但你为什么可以确认自然要对你下手呢?难不成你连自然的想法都能猜得出来?”

“那当然不可能。当初我们定下契约之时对于浩克并没有立下永恒的存在秩序,所以说浩克的存在必定是自然改变了契约,那如果他可以改变契约的话,还有什么必要和我签订契约呢?毫无疑问,他需要一个对我执行歼灭的理由,而销毁契约并留下给予我的浩克,就是这个理由,秩序检测下来,浩克作为我的契约物违反了秩序,违背契约的责任必定由我全部负责下来,这样他就有理由以我触犯秩序为理由对我执行歼灭。”第九作者说到此处,不由得苦笑一声继续道:“所以当下我马上断开了和浩克的契约联系,否则我们两个都会被自然歼灭,但那也就意味着我从此以后都不能再找回它,所以我做到绝,立下了另一份契约,没错这就是第九恒间中神界的至高契约之一,叶缘和林源的命运也是因此被设定的,那份契约,需要一个掩饰和一个体制,才不会被自然轻易发现。当然,我不会说出究竟是哪一份,整个恒间这么大,更别论成套的契约多不胜数,就算自然一瞬间一亿亿个地检测都要检测到不知多少维间才能找到一点眉目。”

“如果不是因为这里是隔绝一切特殊能力的末名世界Lv.2,我根本不可以见到它。这还不够,主要原因当然还是因为在你的‘预见’里,自然的分识就算真的有办法破开末名空间进来,也应该是强弩之末了,更不用说还能破开从未见过的‘预见’了。但就算这样,我的时间也不多了。”

“‘时间不多了’。这是什意思?”道尔顿忽然有一种不祥至极的预感,这种预感在“预见”中似乎能被无限地放大。

“那么就这样吧,”第九作者叹了一口气,又用眼角的余光偷偷扫了一眼浩克,终于是彻底转过身来背对着他们。

两步走出,身影淡然,飘飘乎如出尘之逝。

“如果你这些话是说给叶轩听的,说不定他能把你创造世界的方法给破出来。”道尔顿低下头沉思了很久,似乎是想明白了什么,“这次的‘预见’会因为你而发生剧变,你这是送礼物给我?”

“这里礼物可不是白送的,精通代价秘法的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第九作者很认真地摇了摇头,像极了小孩子,道尔顿好不容易忍住没笑,“我的介入,可是会让你的这次‘预见’可以改变除开我和本体叶晨之外其他存在命运的直接控制权,成为仅次于真正叶晨的至强变数呢……”

道尔顿还没反应过来,整个末名世界Lv.2蓦然已回到了“预见”代价秘法初始的改动那一刻,随着第九作者的身影彻底消逝,“预见”的代价秩序齿轮便挣脱了第九作者的控制开始缓慢地运转——

“尘封……”

“可”时间线。

魔动纪元。

(植入属性:时间变性)

(植入规则:魔链奥义)

圣女宫。

那一抹嫣红在绽放中随风摇戈,带着不属于它的那种颜色苟存于此,久久不散。

圣女宫外界有一层彩色的神力薄膜隔绝着各种探知魔法,无疑这是出自叶缘的手笔。

“他,来找过你了吧……”圣女宫中,叶缘和叶雪对视着,两人彼此的眼光中都没有平淡以外的情感,但恰恰就是这份平淡,才最令人生畏,才最让人感觉到那种冰冷刺骨的寒意,“别的你可以掩饰住,但无梦涟漪的痕迹你却是再怎么样都无法抹去的……”

“你应该留着你的无能去做你该做的事。”少女的声音空洞、无情,“而不是整天在这里胡言乱语,无所事事。”

“不得不说,自然挺聪明的,”叶缘无视叶雪的冷淡,面无表情地继续说道:“光是靠着一丝分识能找到第九恒间的中心伊泽奥迦了间这一点,就已经是我们无法办到的了,更不用提通过利用这丝分识附于其中一页法典残页上而强行介入这场逆天考验这一创世之想……”

“无论你的目的是什么,我都不会让你伤害到它。”少女注视着他,坚决道:“我们都在等着那一天,你也只能等待,源之神主对你的束缚应该还没完全消失吧!那么这次来,想必你也是做出选择了,不过不到万不得已,我们和第九作者是不会做到那一步的。”

“做到那一步肯定是可以挡住自然的,这点毫无疑问。”对于这一点,叶缘一直是抱着不可置否的态度的,“但是你我都清楚,这不过是我们的一个过点而已。”

“你才是那个过点,你最清楚不过了。魔动纪元的时空带对于你而言,是支离破碎的,也就是说,轮回中无数次你的到来,对于我而言,始终都是一次而已。”

“但是无论如何,我们第九恒间的本系牵属绝对不能改变。”说到这一点上,叶缘的态度同样坚决无比:“你知道自然本体如果干涉到了这次逆天考验的结果会是什么,虽然我们不复存在也终将不复存在,但我们也不会希望这一切变得面目全非。”

“圣启有曰:我有着感觉,你有着命运,他有着牵绊,我们就有意义。所谓的我们这些残页不存在意义,不过也是你们对你们自己某种程度上的否定。我们有着自己的感觉,有着自己的灵识,有着应该拥有的一切,有着被你们否定的不应该这一份反面存在,那我们就是存在。不管你们如何否定,不管你们如何赶尽杀绝,我们的存在就是存在,不用什么意义,也无需理由,因为存在不需要理由。存在就像这个世界,都已经是结果了,还一昧地追求过程和起源,殊不知那些不过,也是一些结果。如果起源真的存在,那么起源的过去呢?不存在有什么一昧地活在总未来的未来,自然也就不存在有什么一昧地活在越往后的过去。”

“你可以选择!”

“我的选择都是你们的假设!”

“你不懂那种触感,那是首页和末页一粘即合的交融感,那是一种轮回后能彻底沉眠的疲惫感,那是我们的永生永远不会赐予你们的特殊感觉。所以,就算我知道他的灵识只是自然的一丝分识,就算我知道他会毁灭第九恒间,就算我知道这么做是自取灭亡……但是我还是要去做!你们在天源救我出来的那一刻,我们就已经错了,这次,叶晨能做到信守承诺不去留恋林羽轩!那我也能做到将错就错!”少女越说越激动,剧烈地喘息着道:“这一次,就这一次,我不会再重蹈旧迹!等到情香之地彻底覆灭的那一刻,就是我们分道扬镳的时候。”

“你们还真是天真……怎么,你的盟友没有告诉你天青碧羽在我手上吗?没有七灵羽,你们是不可能复活源之神主的,这一点恐怕你们比我更清楚吧。”叶缘似乎有些恼羞成怒,但转眼一想,却又是讥笑道,“而且那颗情种现在不过才收集到两滴七者灵的眼泪,光是找到审判者你们都毫无头绪了,更别提要他的眼泪。”

“你现在还是大智,自然无法推测出我们的计划进展到了那一步,也无法明白我们为这一步,究竟付出了多少……”少女难得露出一丝讥讽,“你当然不会明白,因为你从来都是获得者!其实要说失去,一无所有的存在才怕失去,因为他们从来没有得到过!或许从第九作者创作出你们的时候,你们有着去憎恨他的理由;那么为什么,你们还要创造出我们,还要让你们自己的悲剧重演在我们身上?说我们可以选择,其实一开始可以做出选择的,难道不是你们吗?”

“其实从一开始,这场逆天考验,就是你的计划!计划的目的当然不是确认林源对你的爱,而是摆脱你和他的宿命。”见到叶缘缩紧眉头一声不吭,叶雪的神情却是越发的冷漠,“第九恒源说的那一段其实是完全正确的,你们生活在同一个神域,这本来就是不可能的,但它偏偏就是发生了;你们之间存在的感情——虽然我不知道那是不是真的存在,但那就是你们神位更换的开始,因为这场神劫,所以有了我们……”

“最后,你们当时的抉择!在我看来,一无是处!”叶雪毫不留情地一针见血道,“你们责怪第九作者将你们作为寄托,将他应该承担的置于你们身上,所以你们就将这一切置于叶晨身上?这种永恒循环下去的罪恶做法,唯一停止的办法,就是那种决择。然而,你们并没有那么抉择,反而是由这么一个弱小、不经眼、微不足道的存在,抗下这一切!但是到这里,这一切也应该结束了,在情香之地彻底覆灭之后,我们也不会再与你有任何牵系!这一幕,向你们对第九作者说过的一样,在你们创造出我们的那一刻,应该早就预想到了吧!”

“终究,这一切还是到来了吗?”叶缘用一种极其古怪的眼神看了叶雪半天,才转过身来喃喃道,“这就是宿命啊,‘你’还是永远都不会懂……”

叶雪拉下百叶窗,她明白,从这一刻开始,她才是她。

“未来,从不妥协,这点你应该明白。”叶缘低下头,轻叹一声,“终有一天,我们都会消逝,但是到了那天那一刻,我希望你记住你的初衷……”

“到底那是我的初衷,还是你强加的设定?你们不过和我们这些分体一样,残缺地完整。如果‘非’时空线真的有那么一丝可能,不管是叶轩,还是守望者叶晨,都不会放弃。未来,从来就是审判过去的现在,而我们,没有未来……”

叶雪顿了一顿,无视叶缘眼神深处无法压抑的某种不明真假的存在,盯着他一字一句道:“终有一天,我们都将站在造物主的面前接受审判,那些罪行,不会消失。发生过,就是存在;存在过,便是承认;承认过,便是证据。所以,你始终无法否认一点。”

“叶晨不只是你躲避神劫的途径,还是你和林源的感情的证据。我不知道你现在怎么想,也不清楚你以前以后怎么想,但是我想告诉你,始终都有那么一丝可能,至少在虚无幻世,这一丝可能必定存在。”

叶缘有些狼狈地抬起头,望了她一眼,似乎已经知道她要说什么。

“他们,也曾幸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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