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让我进去?”李瑜庄急了。一把拉住柳若然,“刚刚我们打扰他,没事吧?”
“没事。没到紧要关头呢!顶多白费半天功夫。”柳若然继续瞎编,“我是看您实在担心,还是透个底给您。怕说了您不信。”
“都怪我!”李瑜庄转而自责起来。
“儿是娘的心头肉。您担心是正常的。”柳若然只得打起精神来劝慰。
“好香啊!”门口突然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引得李瑜庄和柳若然齐齐回头去看。
“八十年的蒲中酒”。
“六十年的苏合香酒。”
“五十年的鹿头酒!”
“好酒!都是大内上好的贡酒!”
“十八年的女儿红。”
“三十年的竹叶青。”
“六十年的红曲酒。”
“四十年的瑞露酒!”
“好酒!好酒!”
老头疯疯癫癫地一个劲儿地念叨。
“老爷爷,你说的都是啥啊?报酒名玩吗?”柳若然不解地问。
“丫头,你这院子里存了这么多好酒。快让老头子我尝尝。”老头凑过去双眼放光地说。
“没有了。”孙大夫的声音突然从后面传过来,语气里的惊喜藏都藏不住!
“老不死的,怎么是你?”新来的老头显然没想到孙大夫会出现,语气也惊喜满满。
“孙大夫老吗?”柳若然疑惑地嘟囔。
孙大夫怎么看都刚刚五十左右吧!
“死小子,刚刚那些酒是不是你的?”新来的老头似乎听到了柳若然的嘟囔,立刻改换了称呼。
“那是我家丫头拿来沐浴的。”孙大夫非常得瑟地说。
柳若然接着就被一声惊天动地的哀号震惊在原地。
“净房在哪里?”老头哀号完就发疯一样拉住柳若然的袖子问。
“那,那边!”柳若然吓得舌头都有些打结了。
这老头的目光,怎么跟狼一样!
老头抛下他们就往正屋跑。
看到挡在他面前的柳清逸和墨之翼,不客气地袖子一挥,就将两人摔到院子里去了。
又有人被摔!
柳若然紧张地跑过去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确认他们都没事,这才松了一口气。
众人跟着跑进去,就看到老头拿着个盆在舀浴桶里的酒喝。
苏夫人闹了个大红脸,悄悄退了出去。溜走了。
柳若然无语了!
太太太无语了!
这可是洗过澡的!竟然不嫌脏!
这老头是好酒到什么程度啊!
“你的脸呢?出息呢?别告诉别人,你认识我!”孙大夫看着老头那馋得已经没救了的样子,恨铁不成钢地说。
墨之翼悄悄捅了捅柳若然,悄声说:“你给他那坛十里香,让他收你为徒。”
“十里香?你这里有十里香?”老头子立刻跳了起来,扑倒柳若然面前,抓着她的袖子叫了起来。
“她当然有。”墨之翼不等柳若然回答,笑嘻嘻地接过去话说,“我还告诉你,皇宫里那坛自己被人偷偷喝了,西夏那坛也没保住。这丫头这里可是这世上唯一一坛了。”
“丫头,跪下。”老头子立刻找了把椅子坐下,一本正经地说。
墨之翼忙将柳若然按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
“礼成。”孙大夫适时地宣布道。
“酒呢?”老头顾不得别的,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