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
他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严厉又低沉,给人的感觉像一个很沉稳的王者。
可是沉稳的人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来?
梧桐撑不下去,眼泪肆意流了出来,想求饶,却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饶了她吧,她是好心好意过来帮忙,怎么可以对她做这种事情呢……
那人动作利落,很快就脱掉了她的裤子,但是显然没有经验,用了好几次才找准位置,之后一冲而入。
好疼……
梧桐再次咬上他的肩膀。
她看不见自己此时的脸,但她知道一定狼狈极了。
这是她的第一次,她幻想过无数次,要和自己心爱的男人躺在他们家里,躺在他们的婚床上,甜蜜相拥,紧紧依偎彼此。
绝对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漆黑的书房,看不见脸的男人。
他的肌肉很硬,咬得梧桐牙床都酸了,下巴隐隐有种脱臼感。
而对方就好像个木头人似的,一点都感觉不到疼,只知道冲撞冲撞,连续不断的冲撞,且力度越来越大,让人无法承受。
酒精、疼痛、羞耻,三种感觉在梧桐的脑袋里纠结成混乱的一团,她翻了翻眼睛,只觉得自己就像漂浮在海面上的一页孤舟,孤独而绝望。
可笑的是,身上这个男人,竟然是她唯一的依靠。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从她身体里退出去,为她穿上裤子,系好衣服。
急促的呼吸平静下来,灼热的温度也已不再,他就那样静静地站在黑暗里,似乎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梦。
梧桐扶着墙壁,用绵软的双腿站起来。
他解了她的穴,丢给她一包什么东西,梧桐没有接,抬手就给了他一耳光。
“**you!”
她狠狠地骂了他一句,扭头就走!
走出很远,确认对方没有追来,且看不到自己了,她才停下来,紧紧抱着自己浑身颤抖。
绝望在身体里蔓延,她耻辱极了,却不能说。
先不管这男人是谁,她自己如今唯一的身份那就是阿布多的侍卫。
侍卫都是男的,她如果报官,女儿身一定会被揭露出来,到时阿布多还会让她留在他身边吗?
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了。
她不要回到前段时间那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她如果想在这世界好好活下去,此时唯一的机会就是阿布多,一定要抓住他!
今天的事情就当被狗日了吧,只要她不去回忆,没人会知道她被强奸过。
唯一期盼的就是,希望刚才书房里太黑暗,那个男人也没看清她的脸。
那个男人……
一想起对方留在她身体里的感觉,梧桐就觉得羞耻极了,恨不得跑回去跟他同归于尽。
有两个侍从提着灯从前面走来,看见她惊讶地说:“咦,你不是阿布多将军的侍卫么?为何跑到这里来了?”
那人提着灯凑近了看,好奇地问:“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不但脸红,她的裤子还破了呢!都怪那个王八蛋!
梧桐提着裤子,拉着衣服,说:“我喝了点酒,感觉身体很不舒服,能不能麻烦您帮我告诉阿布多将军一声,说我先回武兴城了。”
她不能这个样子去见阿布多,会被看出破绽的。
侍从为难道:“这个……”
“麻烦您了,拜托拜托!”
梧桐不等他说完,拔腿就走,跑去王府外面找到自己的马。
等到骑马时她才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试了好几次她都没能跨上马背,看马护卫看向她的眼神越来越疑惑,梧桐干脆不上马了,牵着它往前走。
十几里路而已,不用爬山也不用转弯,沿着直走,总能走到头的。
夜色更深,一人一马离开了王府,朝黑暗中走去。
王府书房,书桌上的灯被人点亮,一张深邃的男性面庞露了出来。
梧桐走得太早,如果她现在还在,看见对方的脸绝对会惊呼出声。
正是她在周家村看见,之后又扶了她一把的“南疆王”!
门口有风吹进来,烛光随之摇曳。
男人漆黑的瞳孔里反射着复杂的光芒,他把手里的钱袋随手丢到书桌上,摸了摸自己的脸。
脸上的皮肤仍然残留着疼痛感,那人显然是下了十足的力气。
他面无表情,似乎方才的激烈只是一场梦,和他毫无关系。
突然,他的眼角余光瞥到了什么,走过去捡起来一看。
是个挂着红穗的小木球。
木球分量不一般,里面铁定藏着什么东西。
他凑到灯前,借着烛光仔细观察,最后一扯红穗。
咔哒一声轻响,一粒小金球从里面滚出来,落在桌面上。
他看看小金球,又看看那精巧的装置,狭长的眼眸慢慢眯了起来。
宴厅外面,段总管躲在门后,不住地对知舞招手。
“快出来!快!”
知舞废了好大的功夫,才从那帮将军中脱身而出,顾不得身后一片骂声,脚步匆匆地往外走。
她的面纱早就被人扯掉了,柔媚的脸庞露出来,裙摆上湿漉漉的,发出刺鼻的酒味。
段总管道:“你怎么这么晚才出来?再不赶过去的话,他们都要喝醉了,我们的计划还有什么用?”
知舞抱怨道:“我有什么办法?一群除了喝酒就什么也不会的大老爷们,我能脱身都是运气好!这班臭打战的太难伺候了……”
“没时间多说了,快跟我来!”
段总管拉着她朝某处走去,一路上避人耳目,专挑隐蔽的路走。
知舞紧张地问:“我真的能得手吗?”
段总管似嘲非嘲地说:“你有这等美貌,又有合欢散相助,岂能有你拿不下的男人?”
知舞抽气道:“他可是南疆王段扶风……”
“段扶风也是男人,除非他爱娈童不爱美人。不过据我这么多年的观察,他应该是没有这癖好。你努力点,只要让那些将军们看见他发情的模样……哼哼……”
到了书房门口,里面漆黑一片。
段总管打开门,把知舞往里一推,说:“快点,我在外面等你!”
知舞却许久没动静,好似僵成了泥人般,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段总管不耐烦道:“你又要怎样?耽误了事儿你可担不起!”
“段、段总管,您别说了……”
知舞哆哆嗦嗦地掐了他一把,惊恐万分地望着前方。
段总管猜到了什么,心底蓦地一沉,像有人往里丢了个大秤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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