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阁下认为何为道?何为剑道?何为无极之道?”带着两分醉意,易大师开口询问到。nbsp;b
吕布听到这句话,放下手中的酒杯。思索了一段时间,然后才回答道:“道是什么,这个问题我没有办法回答你。但是剑道我却可以回答,所谓剑道,落在实处就是杀人之道!与其去思索所谓的剑道是什么,倒不如苦练剑术,无论是剑道还是剑术,落在实处,终究是杀人之道!杀人之术!”吕布的回答很刚毅,这种东西在他的眼里就是这样。与其去逞口舌之快,思索谁的道更好,倒不如真刀真枪来一场,我赢,那就是我的道更好。
“至于无极之道,这个我却不好回答了。魔道是道,正道也是道。所谓道,终究变化繁复。但若能抵达道之终点,终为王道。”吕布对于道的看法就是这样,不用去争论到底是正道或者邪道,如果能走通那就是王道!所谓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就是这个意思。
易大师点了点头,吕布的话也算是令他有些感悟。苦思冥想的道落到实处终究是杀人之道,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
吕布看着沉思的易大师,也不愿打搅他,只是默默地拿起酒杯,再度喝了一口艾欧尼亚特产的素酒。老实说,他总觉得这酒有些淡了。不过锐雯和阿狸倒是很喜欢,看他们喝的不亦乐乎的。
“不过,易大师,你这个道馆不收徒弟的吗?”看着四下空空荡荡的道馆,吕布好奇的问道。
易大师这个时候也是从沉思中清醒过来,听到吕布的疑问,他解释着:“都被我赶去南方游历去了。不能空练技术而不行走四方,那样子经验上会吃亏的。”
易大师的话不无道理,空在道馆练习剑术,说到底也只是假把式,多出去走走。增加自己的历练,那么到了最后,自然能将所学的变成自己所需要的。
吕布也点了点头,易大师确实是一代大师。传道受业解惑,每一项他都做的很好。也正是这样的人,才能压制那深深的仇恨。终成一代大师!
“易大师,对于之前的诺克萨斯侵略战,你有什么看法?”提到多年前的那场战争,吕布察觉到易大师的气势变了,那温和的气息瞬间变了,变得锋利而又凶狠。但很快,他又平静了下来。
他思索了良久,才叹了一口气,艰难的吐出一句话:“太过安逸的环境让艾欧尼亚的人都失去了自己的心。长久的安逸生活磨灭了大家奋起而战的意志。”不难看出,他对于这样的情况显然是痛心疾的。
“说到底,这里的环境太过安逸,在这里的人都会失去进取之心。大家都沉迷在自己的世界中,老实说,在诺克萨斯入侵之前,大家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艺术,建设,和旅行了。连军队都有些松散。”他突然又说道,以前的艾欧尼亚确实像是世外桃源一般。
“但是这说到底是假象啊,当一个国家失去了保护自己的力量。那么这个国家只能被人欺凌,艾欧尼亚的高层连这点都不明白,活该被卡尔玛夺权。”吕布打断了易大师的思索。
“卡尔玛上台以后还是很不错的,一改之前萎靡的政治作风。整顿高层和艾欧尼亚英雄,积极与其他城邦建交。到了现在为止,除了艾欧尼亚南部的问题还没有完全解决以后,就业率,民生,难民问题都已经处理的很不错了。”易大师对于卡尔玛还是很认可的,毕竟这一位确实让艾欧尼亚走出了那场侵略的阴影。
“她也确实是女英雄中很优秀的存在了。又精通政治,魔法方面的造诣也很高。能与她媲美的应该只有诺克萨斯的那位诡术妖姬了吧。”吕布对于卡尔玛的评价还是很高,毕竟不论是政治还是魔法,卡尔玛的成就都不低。
“下午有计划吗?”易大师突然问道。
“去看看普雷希典巨台吧。我也很想看看艾欧尼亚人为艾瑞莉娅塑造的雕像。”吕布放下手中的酒杯,开口讲道。
易大师倒是很意外,他原本以为吕布下午就会离开卡萨布兰卡继续前行。
“只是很好奇,以一己之身保护这个国家。身处死地却又顽强站起,终究用一己之身抗下这个国家的人。她的国民到底会怎么去纪念她。”吕布的脸上满是惋惜和同情,他对于艾瑞莉娅,有的只有惋惜和感慨。
易大师听到这话,考虑了一会,似是找不到反驳吕布的话。只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拿起自己的酒杯,一口饮尽剩下的素酒。
“其实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连这个时候都带着头盔。”吕布突然问道,他确实很好奇为什么连喝酒吃饭的时候,易大师都带着那个无极头盔。
听到他的问题,易大师笑了笑,将自己的头盔摘了下来,吕布这个时候才看到了他的脸。这是一张成熟稳重的脸,原本应该是很英俊潇洒。但看到额角那块可怕的伤疤,吕布竟也感到有些吓人了。这伤疤不是刀剑留下的!
“是毒气造成的伤疤,当年我冲进村子里救人。最终留下了这块伤疤。”说完,他再度将头盔带上了,语气中说不出的平静。
“治不好吗?”
“魔法也没有办法治疗,额角那块的肌肉和神经已经完全坏死了。甚至在破坏其他地方的生物活性,最终拼尽全力也只能维持住现在这个样子了。”他摇了摇头,额角这块伤疤确实太过骇人,所以他才终日带着头盔担心吓到别人。反倒是有些人故意以此诋毁他,说他其实是个长相猥琐,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胆小鬼。
“辛吉德的生化炮弹吗?真是可怕的杀伤力,我听说南方的一些地区到现在为止都还是寸草不生,简直是死亡区域吧。”吕布对于辛吉德的大名也是有所耳闻,据说这家伙炮制毒药的能力甚至过了他曾经的师傅沃里克。
“那些地方到现在为止还是让卡尔玛头疼,那里的土壤已经坏死。想要恢复,将是一段长时间的努力才能做到的。”易大师点了点头,吕布说的话确实是事实,南方原本比北方还要繁华,但因为诺克萨斯的入侵,就算是到现在也没有办法恢复到当年的盛况。去年公布城邦产出的时候,能排倒数第二也是让人醉了。
“话说,她们两个就这么睡过去无所谓吗?”易大师指了指吕布的身后,那是已经喝多了睡着的锐雯和阿狸。
吕布转头看了看这两人,轻笑了一下。随后开口说道:“有毯子吗?有的话我和你一起去拿两条来,她们这么睡,感觉要感冒的。”
易大师点了点头,起身去帮吕布拿毯子。吕布则是走到瑞文的身边,将她们身旁的食盒拿开。看着已经开始打呼噜的两人,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接过易大师拿来的毯子给两人披上,吕布无奈的和易大师一起走出了道馆。
“看来下午要麻烦你陪我去普雷希典巨台了。”吕布苦笑着转头看向易大师。
“没关系,本来今天道馆就没人。陪你走一场也都是小事情。”易大师立刻笑着走在前面领路。只是去看看风景,他当然也不会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