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舒在二人身后这么说了一句之后,两个人竟然同时站定了。但是并没有发声说话,整个气氛就僵持在那里,谢舒看着二人的背影,并不知道面前二人是什么表情,在想着什么。
“我们走吧”,最终女方打破了僵局,脸微微的侧过来一点,以一种绝对冷漠的眼神看着谢舒。
谢舒看着这种眼神,莫名的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记忆出错了,似乎他们根本就不是吾重的父母。但是自己刚刚说出他们是吾重父母的事情,两人明显的楞了一下,这么一个动作就告诉谢舒,自己的记忆没有错。
“好!”两人不想被追究这个问题,那么谢舒自然也不会自讨没趣,麻利的带着两人走过相同外观的走道,下了一层又一层的楼。终于在没有楼层可下的最后一层停了下来。
谢舒走到冰冷的金属门前,门边上有一个像是扫描仪一样的仪器,谢舒将头凑过去,眼睛盯着扫描的屏幕。
“验证成功!”机器里传出冰冷的电子合成的声音,身后的两个人则是在看见谢舒这么验证之后,没有多大偏头却对接了目光,深深的彼此互看了一眼。
厚重的金属门缓缓的打开,展示在二人眼前整个空间大的出奇,足足有十米多高的屋顶上面有许多装满有些淡灰色液体的大型圆柱形玻璃管连接着地面。三个人步入,顺着被两边的玻璃管隔开的走道走着,每个玻璃管里面都有东西。
才走进去的时候,两个人并没有看清楚玻璃管里面浮着的东西是什么,但是渐渐走进了就发现玻璃管里面泡着的全是人,不,准确的来说是人的一部分。
谢舒的余光中,旁边的女子脸上明显露出不适的表情,看见这样的表情,谢舒却刻意的就这么停了下来。
“这些都是实验中被吞掉身体部分的人,一开始还是整个身体,但是到现在就只剩下这部分内脏已经大腿了,”说到这里,谢舒双眼像是活力过来,充满了光,“是不是很神奇?!”
“…”看着谢舒有些兴奋的眼神,两个人都沉默了,不知道如何回应这个似疯非傻的男人,也无法直视他的目光。
“怎么?接受不了了?”谢舒语气里有些嘲笑的,但是对方二人却并没有因为谢舒的语气而生气,或许还沉在自身不舒服的问题上。
谢舒看见二人不做表态,带着二人向前走去,一边走还不停的介绍着两边的玻璃管里面的是什么。走着走着,谢舒停了下来,而身后的两个人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快没有什么反应了,就只是木讷的跟在自己的身后。
走到了房间的正中间,展现在三个人面前的是一个相比起其他的玻璃管要大将近一倍的玻璃管,一样的连接着天花板和地面固定好了。如果此时从上方向下看,就可以看见整个房间的中心就是这个玻璃管,并且周围的玻璃管都像是这个大型玻璃管的射线一样的整齐的放射出去的,而刚刚走进来的路只是两条“射线”的中间空隙而已。
相比起其他玻璃管里面的淡灰色液体,位于中心的这个玻璃管里面的液体要相比起周围的要浓郁很多,但是没有达到黑色的程度,是深灰色,但是里面却没有任何的东西。
看见没有悬浮着东西的玻璃管,两人竟然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变回过神来,又仔细的上上下下的对着这个玻璃管看了个边,依旧没有找到里面有什么异物。
“很奇怪?”看着两个人的反应,谢舒回过头看着眼前的玻璃管,用手摸着它冰冷的管壁,“一开始我见到这个的时候,也是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它里面什么都没有…”
说到这个关键的位置,谢舒却停了下来,引得身边的两个想知道答案的人心底痒个不停,但是谢舒就是没有想要继续说下去的意思,淡淡的转了话题。
“我带你们去看你们想看的,”绕过中间的这个玻璃管,谢舒带着二人向房间的深处走去。
位于房间的最里面,也是和来时的路一样,整齐的排列着玻璃管,但是有一个玻璃管里面,浮着一个完全的身体。
“!”看了那么多的残破的肉块,突然出现的一个完整的身体,让两个人大为震惊。
“这个就是完全体,”谢舒站在玻璃管的前面,看着里面的“人”。
浮在淡灰色的液体里面的,是一个身材绝佳的女子,长及腰部的青丝柔顺的微微浮着,凹凸有致却格外纤细的身材,纤长的十指以及修长的双腿。再加上即使闭着眼睛,也不能掩盖的倾世容颜,让不论是怎么样的人站在“她”面前都会为之动容。
谢舒就这么痴痴的看着玻璃管里面的人,眼神竟开始变得有些闪烁迷离了,似乎是进到了自己的世界里。
二人也是如同谢舒一般的看着眼前的人,二人中的女人看着眼前的人时,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无法滋生出妒忌和怨恨,而是一种说不出口的滋味,让人心生复杂。
思绪回到了自己的脑海,谢舒的眼神仍旧是不愿从眼前的人身上离开,“虽然我们做了所有的尝试,但是依旧没有办法让完全体醒过来…不如说我们其实根本就没有办法确定完全体是不是还‘活’着,毕竟当我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她已经在这里了。”
谢舒顿了一顿,“我没有办法让完全体苏醒过来,你们当然也就跟加不可能,这毕竟是已经尝试了几十年甚至于更长的研究…”
“我们也是像是例行检查一样,家族里面也知道可能性不大…”二人中的男子此时开了口。
“我明白,今天看见你们来,就是证明之前一直来的那个人已经死了吗?不然这间事情再怎么样也是不会换人的,”谢舒对于二人不甚熟悉,但是带他们二人过来却是第一次。
“对,他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死了…”似乎是比较熟悉的人,男子在说这个问题的时候,声音都快无法从喉咙里面挤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