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片刻，她幽幽道：“好好考虑，改命乃是逆天之举，你若不救她或许可以在第十世飞升成仙，若救了她，你这一世绝不可能飞升，你与她，只有这一世。”
十年几乎毫不犹豫：“我愿意。”
顾清影见他态度如此决绝，心中不禁生了丝变化。
她抬手，取了十年剩下的九世气运。
之后便挥手挥灭了这永远不会熄灭的火苗。
得以自由的灵魂，感激涕零的往西方极乐世界而去。
只有一抹虚渺的灵魂留了下来。
“是玉儿……”十年激动上前。
然玉儿已经不认识他，呆呆的飘在空中，脸色惨白。
顾清影将她招过来，一滴血点在了她的眉心。
很快，玉儿就有了实体。
“她只是暂时忘了之前的事，总有一天还是会想起来的，她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你了。”
在她所看到的画面里，玉儿早已心如死灰，活着于她只是痛苦。
忘了还好，可总有一天会想起来的。
到时候缘聚缘灭，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十年神色闪过一抹苦痛，抱住昏倒的玉儿，朝顾清影道了谢，便急不可耐的走了。
顾清影看了眼他们离开的背影，“竟有人愿意舍弃九世气运和飞升成仙的机会，这人世间的爱情还真是奇妙。”
顾清影说着，似察觉到什么，她回眸，正好撞入一双幽暗的瞳眸中。
亦然一直在看着她？
她有些疑惑。
楚亦然上前，牵住了她的手。
“我也愿意。”
他的声音低低的。
顾清影先是一懵，才慢慢明白过来。
如果是他，他也愿意用九世气运和飞升的机会换她一命。
顾清影心底似是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又是酸涩又是温暖。
“亦然……”
她靠在他怀里，心底是从未有过的满足。
可满足过后，却又诡异的泛起一抹痛。
像是被压抑了很久很久，藏在灵魂深处的痛。
她心里隐约有些不安。
若是她也想起了往事，她和亦然会不会……
……
顾清影按着独孤九的记忆，打开了几个暗阁，找到了许多可以提高灵力的灵石。
她将灵石都塞给了楚亦然。
楚亦然挑了挑眉：“都给我，你什么都不要不觉得亏？”
“不会呀，亦然吸收了灵气，修为就会变得更强，你变强了，我们两个双修后，我也会变强。”
顾清影笑得很开心，“所以以后只要亦然修炼就够了。”
而她只需要和亦然……
楚亦然：“……”
除了灵石，密室里还有些灵药，全部被顾清影洗劫一空。
顾清影看了一眼，微微勾了勾唇，“走吧，亦然。”
她刚提步，原本的油灯处，随着少女灵魂的消失，“啪”的一声，桌子直接塌陷了下去。
周围的空间也发生了震荡，就在这个时候，一道恶魔突然撕裂空间，伸出手臂，一把朝楚亦然抓来。
事情突然，连顾清影都没想到恶魔会突然撕裂空间。
她瞬间回头，楚亦然已经被抓住了胳膊。
这恶魔是魔界的，死死抓住楚亦然，像是要把他带回魔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