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要让人将他们拉出去跪着，外面便传来声音。
“皇上驾到——”
很快，一身龙袍的楚明德已经走了进来。
楚亦然刚带着顾清影行礼，只稍稍低了低头，楚明德脸色刷地惨白了几分。
他连忙摆手道：“不必行礼。”
楚亦然微微皱眉，看了眼他不大好的脸色，偏头看向身旁的顾清影。
顾清影察觉他的视线，眨了眨眼睛。
暗示自己什么也没做，乖着呢。
只不过是他的命太卑贱，不配她行礼罢了。
楚明德问了太后的情况，林嬷嬷如实告知，连顾清影对太后不敬的事情也没掩着。
楚明德意味深长的看了顾清影一眼，“世子妃为何要说跪天，难道跪了天，太后的病就真的会好吗？”
“一切命数天注定，若太后真有心，感动上天，也不是不可。”
“呵呵。”闻言，楚明德摇头笑了起来，俨然也不信，“看来世子妃是真的治不好太后的病，也罢。”
看楚明德这态度，是要放过顾清影，太后不满的喊了声，“皇帝。”
楚明德知道她什么意思，温声道：“母后，世子妃前阵子被那百鬼吓到了，身体正虚弱着，不能久跪，您别生气。”
说着他看了眼顾清影，“世子妃和长公主先出去吧，朕有些事想和世子聊聊。”
楚安歌不知道为何楚明德不生气，但此刻却不容她过问，她起身告退。
顾清影看着楚亦然，不想离开的样子。
楚亦然自然也舍不得她，可皇帝在前，不得不道：“你先去纤羽台等我，我会来找你。”
“喔。”
顾清影这才走出了华宁殿。
“堂嫂，你对这宫里还不熟悉，我陪你一起去纤羽台吧。”楚安歌递给了身后绿莲一个眼色，也笑着跟了上去。
谁也没有注意到，绿莲悄悄离开了。
顾清影还没到纤羽台，就远远听见御花园有几个女子在议论。
“前几日的事情你们听说了吗？”
“什么事？”
“就是那御南王世子妃的事呀，听说跟尚书府死去的顾公子有……那层关系呢。”
“那层关系？”穿翠绿衣裳的宫女道，“莫不是两人……”
“对呀，是前几日穆世子查案查出来的，两人在一起不知苟合了多少次，听说连孩子都搞出来了，不过最后为了瞒着，只得落了胎。”
“啧啧，虽说那顾公子不是什么好货，但也不会平白去和自己的庶姐那般，这可是乱伦呀，想来是那世子妃勾引的。”
最开始那名紫衣宫女叹道，“可惜楚世子多好一个人，竟娶了个不贞的女子。”
“依我看，这种不贞的女子就该拿去浸猪笼。”
几人唉声叹气，为楚亦然不值。
顾清影只是皱了皱眉，想起那夜楚轩成和柳依依，以及楚亦然看她的神色来。
贞洁这种东西在凡人眼中这般重要？
失去贞洁便该死？
身旁的小鸡听不下去了，“小姐，她们太过分了。”
“那你去帮我收拾她们。”顾清影对她挑了挑眉。
“啊？小姐她们人多，奴婢打不过呀。”小鸡好为难。
却是夜明话都没说，怒气冲冲的拿着剑就冲了过去。
“孺子可教也。”顾清影赞同的点点头。
然夜明还没冲过去捅死她们，楚安歌就已经先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