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贺兰族府的时候,肖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现在的贺兰家,远远比他想象中厉害!族府周边的布防,相比柯兰城的杜家,可以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多久,虚度与扶羌他们也来了!他们相约这个时间点到贺兰族府附近来集合。
“肖兄弟,下一步该怎么办嗯?!看这贺兰家的布防,丝毫不比柯兰城的杜家差啊……”扶羌说道。
肖郎:“铜墙铁壁又如何呢!擒贼先擒王,我们今天的首要任务是抓到贺兰正!现在的贺兰氏族,最最核心的人就是贺兰正了!而且我已经对此人有所了解,他把所有一切的权利都集中在了自己身上。所以只要先把他擒住,整个的荷兰氏族恐怕就要瓦解了!”
此时的陈大壮,看起来倒是比先前平静了很多,他面色上不再有激动的神色!看来他自己也是意识到自己的缺陷了。这一次行动是一次细致的活儿,绝对不能让自己的情绪去坏了整个计划。
肖郎暗中施展灵法笼罩了整个贺兰氏族的族府,他感应的到,现在的贺兰氏族虽然在布防上下了一番功夫,甚至在严密程度上完全比得过柯兰城的杜家,可是唯一不足的是,他们安排的这些人不是很厉害。
相比之下,与柯兰城的杜家在这方面还是有很多差距的。他们绕着整个贺兰族府查探一圈,最终发现在北侧的族府后门那里,是最最容易进入的。
那里的守卫虽然说人数不少,但是一眼看去便知道,不过是一群酒囊饭袋罢了!他们相比其它各处的守卫,在精神气上根本不是一个档次。
慕容臧:“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从北门进去贺兰族府,是最最恰当不过了!在丹洛州有一种传闻,认为在北方是有一种不像之物在镇守的。所以,虽然每个人家虽然都会留有北门,但是在那儿并不设防一些阻碍。丹洛州的人也不愿意从北门进出。想必护守这边的守卫,也是心中不愿意的,所以才是这样的状态。”
扶羌:“慕容老弟说的没错!这丹洛州的确是有这样的习俗!北方对于他们来说,的确是一种不详的方向!可是按照他们信仰的地理风水,又不得不在背面设置门。所以,我觉得不仅仅是那些守卫的士兵不愿意在那里待着,恐怕就是贺兰氏也不愿意在那里留下强兵镇守。”
这一番推断之后,众人心中顿时觉得这一次的行动是有了希望!尤其是陈大壮,在他看见贺兰族府北门的那些人的时候,就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
不过要论现在陈大壮的术法本领,他完全有这样的傲气!在这段时间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思念上的刺激,陈大壮的在灵法研修上,精进了很多。
这些都是肖郎方才感应周边情况的时候才知道的!看来贺兰谨的事情,对他的刺激实在是不小。
他们打算从族府的北门入手!虚度最最喜欢收拾的,就是这样的酒囊饭袋一样的家兵了。他抢在众人前面,摩拳擦掌准备施展自己的招数。
“虚度前辈,您可要小心一点啊,”肖郎有些不放心地叮嘱说道:“收拾这些人的时候,千万不能做出太大的动静,若不然打草惊蛇了可不好!”
“这个我知道额!你们放心就是了。”虚度拍着胸脯说道。他一个人只身上前,在距离那些守卫只有两三丈远的时候,他催动术法一缕缕淡淡的白色烟雾飘荡而去,当那些人动动鼻息的时候,那缕白烟瞬间入了他们的身躯。
不过几个呼吸间的功夫,他们纷纷倒下来。虚度上前查看,这些人是真正地昏死了!他叹息了一声,若不是肖郎叮嘱他不要搞出太大的动静,他也不会使用这样的手段。
于是,虚度在门前招了招手,身后的那些人都跟了上来!
原本以为在贺兰族府的北门守卫是最弱的,可是没想到他们府中的守卫更是可怜的很。整个北府似乎很不受待见一样,能够见到的人寥寥无几,大多数都是一些家中的佣人罢了,所谓的护卫根本就看不到。
现在他们心里有一种错觉,在怀疑这贺兰家族是不是只有一个强大的外壳,而内部的力量是空虚的状态呢?!这种想法只是一个推断罢了,没有人去认真地思量。
毕竟面对的是丹洛州的大家族,不能太轻易嘀咕他们的力量。
相对来说,对于贺兰族府,他们是很陌生的,如此一来他们在府中的行动也就慢了好多。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他们前进的速度还不如上一次在柯兰城的杜家行动的速度快。
毕竟慕容臧在杜家是做过三年的护卫家兵队长的,对整个杜家的环境是比较熟悉的。可是现在置身在贺兰家,完全有一种陌生的感觉。
这时候,,陈大壮说道:“少爷,我们要不要抓个人过来,拷问威胁一番,让他给我们带路呢?!”
所有人都尽量地觉得要远离贺兰家的人,可是陈大壮实的这番话,却有些意味深长了!不过也不是不可以,抓一个贺兰家族的侍者,让他带路前进不是不可以的。
肖郎支持这个建议之后,陈大壮立马轻身敏捷地离开,不一会儿,一个中年男人被偶他抓来,嘴里塞了一大团布,那人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见他现在做事情的方式风格,肖郎简直觉得这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陈大壮,他变化了!行事果断敏捷,似乎有些雷厉风行的感觉。
“你带我们去贺兰正的住处,要不然你可能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陈大壮威胁说道。被他抓来的那个人支支吾吾,然后连连点头。
现在的陈大壮,举手投足之间都带有一种狠厉厉的气息!有的时候肖郎会觉得,这对于他来说,是好还是坏呢?!这一切事情的根源,全都是因为贺兰正亲手做下的孽。
所以,肖郎现在对贺兰正的恨意是越深了!那个被绑来的贺兰家族的侍者指着嘴里的那团布;连连摆手,示意他自己不会乱出声说话的。
于是,肖郎这才把他嘴里的那团布给拿掉!
“我告诉你,不要跟我们耍花招,要不然有你好受的!”他恐吓一番,见此人也不是那种不明智的人,于是也就放缓了语气,又道:“我们今天来的目的是贺兰正,与其他人是没有关系的!只要你能够顺利地带我们找到他的住处,我们绝对能够保证你的安全!”
被抓来的那个人神色有些茫然,低声说道:“你们是柯兰城的人,还是玉……玉阳城的人?!”
他提及柯兰城的时候,倒是很稀松平常,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情绪!但是提及玉阳城的时候,肖郎他们能够看出来,他面色上有些胆怯。
这不禁让人有些怀疑,为什么玉阳城让人如此的胆怯呢?!是因为肖家人在那里吗?!
肖郎心中有些疑问,于是继续问道:“你先不要管我们是哪里的人,你说说,问什么体积玉阳城的时候,你那么的恐惧……”
那人说道:“这还用说嘛,这玉阳城现如今的驻守一半是贺兰家,一半是原来的噬骨城肖家!现在贺兰正的做法,明明是把他们肖家当做了挡箭牌,这……这肖家总有一天是会打过来的。”
肖郎心中有些惊诧,一开始他就觉得贺兰正的这番做法有些太卑鄙了!就连一个家族中的侍者都能够看得出来这其中的意思,看来这贺兰正也太没有看得起肖家了。
于是,肖郎说道:“我们是肖家的人,我是肖郎!”
听到肖郎这个名字的时候,被抓到的那个人竟然在原地踉跄了一番,他似乎听到这个名字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一件事情。
他跌跌撞撞,说道:“怎么可能……你……你就是传说中的‘那个人’,求您饶命啊,饶命啊……”他跪在地上不停地对着肖郎磕头!仿佛现在面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死神一样。
肖郎心中顿时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他什么时候在众人的心中变得这样恐怖了呢?!他不慌不忙地将这个人扶起来,说道:“我肖郎一生行事有理有据,不会错杀一个好人,更不会放过一个恶人!我没有传闻中那么的可怕……”
在这个时候,那个被抓来的人已经一身的冷汗了!他说道:“是,您说的是!我可以带您去贺兰正的住处,只不过您要保证我的安全!要是我做的事情被贺兰家族里的人知道了,那我必定没有什么好的结果!”
见他的模样是很胆怯的样子,肖郎拍着胸脯说道:“你放心,我们做事情有分寸的!”
于是那人才放心地走在前面,领着众人在贺兰氏族的族府中穿梭。
这北府的面积足够大,七转八弯地转悠好久,也没有寻到一个明朗的路径。这时候的肖郎,不禁觉得眼前的领路人有些怪异。
不过仔细想想,这人好像在寻路的时候也挺着急的!看起来,他完全不像是一个对贺兰家熟悉的人。大抵又过了半柱香的时间,陈大壮忍不住性子了,抓住那人的衣领,怒道:“喂!你到底知不知道这贺兰族府的路?!我怎么觉得你在耍花招呢?!”
陈大壮的这般恐吓,简直快要把这人给吓尿了!他哭丧着脸,也是一副无奈的表情。他是有苦说不出了。
他在贺兰家做侍者已经有十多年,对这族府中的一砖一瓦都是熟络的!要在平常,不管是灯火通明还是黑灯瞎火,他都能够寻到任何一个地方。
可是现在不知道是怎么了,虽然觉得周围熟悉的很,可是就是寻不到一个明确的路径!
“各位大爷们,今晚这北府着实有些怪异啊!”那人叫苦不迭,说道:“要在平常,别说是在这样明月悬空的情况下了,就是伸手不见五指我也能够寻到准确的位置!可是现在,我……我迷糊了啊……”
肖郎有慕容臧他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眼前这个中年男人侍者,明显不像是在说假话。此时,扶羌施展术法,他到是要看看周边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怎么会这样的怪异。
不多久,他缓缓睁开眼睛,说道:“不好,我们应该是暴*露了!”
“这个怎么说?!”肖郎急着问道,现在他们的时间应该是不多了。
扶羌:“附近被人施展了某种术法,我们被困在这里了!”他说道,方才他释放的灵法是在感应周边的情况,不过有一点他没说的是,那股迷幻的灵法发源地,就在这中年侍者的身上。
他不是在刻意地隐瞒,因为他觉得眼前这个中年男子也是一个被利用的人!假若他真的是一个施展术法的修炼者的话,他身上不可能半点灵法气息也没有。
肖郎:“看来我们终究是嘀咕了贺兰氏族的实力!我们如此小心翼翼了,没想到最后还是落到了别人的圈套里!”
说罢,他灵法运作,想要查探一下布置在周边的灵法到底是怎样的水平,怎么可能自己没有察觉到呢?!
他闭上眼睛仔细去感应,恍惚间他眉宇紧蹙,说道:“这怎么可能呢?!这是雪寒城白家的术法!”肖郎与白家交手数次,对他们的术法路子熟悉的很。
听肖郎提到雪寒城的摆白家,领路的那人说道:“前几日,雪寒城白家的少爷白极带着一位随从来到了府里,直到现在还没有离开呢!”
“还没有离开?!谈论什么事情需要这么长的时间啊?!”陈大壮顿时有了怒意,之前压制在心中的情绪看似举要迸发出来了。
这时候肖郎示意中年侍者不要再继续说了!然后他有又安抚了一下陈大壮的情绪。
“这只是小小的伎俩罢了,不是什么难事,”肖郎无所谓地说道:“只不过从今以后,大叔您就没有办法再在贺兰家族待下去了,他们已经发现了您为我们带路!”
听到这么说的时候,领路的中年男子一辆的惶恐与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