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摔倒在地上的圆滑中年重新站了起来,并对怪物继续发动攻击。
注意到圆滑中年的行动,怪物首领身上有一时半刻难以治愈的伤,不敢与之硬碰硬的状况下只能以矫健的身手退避。
与此同时,先后刚处理完对手的头巾中年和魁梧大汉没敢耽搁,第一时间往这一边跑了过来帮忙。
在这边做好攻势,准备好了应对之后的战斗时,怪物看了看头巾中年三人,最后视线停留在春归乡的身上,眼中满是不甘。
可就算是不甘又能怎么样,如今大势已去的现在,怪物这边已经处于绝对的劣势,纵然其没有人类的思考能力,可是却有着动物对危险的敏锐感应。
无论怪物怎么的不甘,最后也只能调转方向灰溜溜的跑了。
在经过一番激斗总算获得胜利之后,担心豺狼怪物可能会叫来同伴,包含春归乡在内的四人没有在此多做逗留,他们捡起地上各自的东西后也重重离开了。
事实上在四人离开后不久,那只形似豺狼的怪物确实回来过,还带了一大群同为豺狼的怪物,数量之多至少有三十来只左右。
而就在这群豺狼怪物让出一条通道后,一只提醒大了好几圈的怪物走了出来,它同样为豺狼外形,除了体型较大之外,双眼像是被血水浸泡过一般血红,脸上血管凸出,神情狰狞的吓人,流着唾液的嘴里此刻正有一只手臂无力垂着。
望着这一头跑过来的巨型豺狼,之前和春归乡等人搏杀反被刺伤的怪物埋下了头,身躯一直抖个不停。
边走动边嚼着嘴的怪物口中发出刺耳难听的声响,待将口中的东西咬碎一口咽下,它已经走到豺狼怪物的面前,这时突然抬起了大脚,一把将对方的头按到在了地上。
开始这些行为豺狼怪物害怕的不敢反抗,可当见到巨型豺狼露出獠牙后拼了命的挣扎着,只是现在做这些明显晚了,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法挣脱,最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巨型豺狼将其脖颈一口咬断。
见到这一幕的其他豺狼怪物,全都畏畏缩缩的低下了头,不敢去看那被巨型豺狼一口口撕烂的躯体。
“吼!”
巨型豺狼发出了一声惊人的吼叫,听到声音的豺狼怪物下意识的退了两步,而后就想着不同方向分散开来。
对此全然不知的春归乡等人,还不知道危险正在渐渐逼近,此时的他和头巾中年在附近山间小涧简单清洗了下身上的血迹,又回到不久前藏匿的那一处山东之中。
而为了能在洞里过的好点,他们又趁着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之前,四人一起到附近捡了好一些干树枝,又重新回到了那一处山洞,用一下东西将洞口给遮住尽量不露出亮光,然后头巾中年以野外生存的技巧钻木取火。
这个过程也不是很顺利,过了好长一段时间都没能把火生好,最后还是春归乡拿出了放在书包里的某某牌极品打火机,这才总算是把干柴生好火。
看到这一幕头巾中年几人别提是什么表情,那表情囧的下巴都快脱臼了,圆滑中年还抱怨了两句:“你身上既然带着打火机干嘛不早一点拿出来?你是故意看我们出糗的吧?”(头巾中年翻译)
边往火堆里添柴,春归乡边不以为意的答道:“你们又没问我,而且刚才看你们那信心满满想要在我面前露一手的样子,我还以为一下子就好了,谁晓得折腾了这么久傻都没折腾出来。”
待头巾中年翻译给同伴听之后,三人的脸都有点儿红,不同的是他和魁梧大汉是尴尬,而圆滑中年则是气得脸都红了。
这就只是一场小闹剧而已,很快的头巾中年就主动岔开了话题,然后又问了一些节日还有当地习俗。
就这么听着听着,几名军人的神情变得多愁伤感了起来,然后自顾自的说起了一些羡慕的话,原因说是他们的国家属于效果,据说总人口连三万都不到,面积也不是很宽,国家的经济水准也不是很发达。
如果只是这样到还没有什么,可他们国内时不时爆发恐怖袭击,好在规模一般不是很大,只要及时镇压基本上造成的规模在可控制范围内,最糟糕的还是与邻国之间的摩擦。
以这座大森林为边境,邻国的两个国家规模打了四倍有余,两国之间时常会发生一些摩擦,对于双方的影响倒是在控制范围,可是对于身处两国之间的小国影响却是不小,较好的情况是经济受到一些影响,造成资金流失和一些伤亡,最糟糕的是金融危机,多数时候国家人民都会因此揭不开锅,饿死人是十分常见的事情。
但也正因为是摆着两国摩擦所赐,他们的国家才能够存在至今,而且为了防止该国倒向对面国家,两国之间经常会在事故发生后,其中一方劝投,另一方输送一些物资将对方钉住的奇怪诡异局面。
听到头巾中年几人谈到这种像是国家大事一般的话,春归乡开始担心会不会杀人灭口什么的,不过好在这些似乎都是多虑的,据他们所说这些都是人尽皆知的事情,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至于他们为什么会突然说及这些,这是源于他们最后的一句感叹:“你们的国家对我们就像天国一样美好。”
他们国家的处境春归乡不是很能理解,但是却有着一个模糊的概念,好比历史中抗战时期的那些被饿死的人,若他们来到繁荣昌盛的国家过上安逸生活,那确实可能会跟天堂没太大差别。
反观春归乡这一边,一开始生活在安逸美好家庭的他,那些本就是理所当然,而对于头巾中年等人形容的天堂,他并无法了解到与他们相同的感触。
说着说着,头巾中年男性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好奇的望着春归乡,道:“对了,说起来有一点儿我想不明白,你这年级也不像是出来做生意的,那你在自己的国家里待的好好的,为什额突然就到这里来了,难道是之前说和你父母亲的死有关?”
在彼此敞开了心扉畅谈后,春归乡觉得这事没有什么好隐瞒,于是他点了下头:“没错。”
头巾中年追问道:“那你的目的地是在那里,你可以跟我说一下地名,要是不远的话指不定我还能帮上你。”
迟疑了一下,春归乡摇了摇头:“这个我不是很清楚。”
头巾中年难以置信:“不会吧,你连目的地都不知道,该不会是要满世界的找人吧?”
“这倒不是……”春归乡摇了摇头,之后又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才才开口回答:“目的地我是不清楚,不过跟我一起出来的人他知道,这次我是跟着他一起来的。”
开始似乎实在顾虑什么,头巾中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就这样过去了又好一会儿,下定了决心才开口:“就算之前队长有说了其他人和你一起跳机,不过我劝你还是不要抱太大希望,这里的情况也不用我多说了,你今天都看到了,他就一个人,活下来的概率很低。”
春归乡:“我想只要他没摔死,其他的倒没什么好担忧。”
头巾中年很是疑惑:“这话是什么意思。”
“也没什么意思。”春归乡给出了不置可否的态度,随后又尝试岔开话题:“相比起他我跟好奇的是,你们这次的行动为什么不是找专家,而是自己冒险进这个森林的呢?例如教会什么的,你们国家应该会有吧?”
春归乡一提及这事,态度很友好的头巾中年也顾不得情面,站了起来义愤填膺道:“你不提这事还好,你一提这事我就生气……”
听不懂两人之间的对话,因此当圆滑中年看到头巾中年激动的模样,他的眼神和语气顿时变得恨不友善:“他都和你说了些什么。”(外语)
见到同伴的反应,头巾中年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让其不要冲动后就将春归乡所提及的事情,用他们国家的语言说给了另外两人听。
头巾中年这话说到一半都还没有说完,圆滑中年就像是被传染了一般,兴趣随之也变得激动,春归乡听不懂他们的语言,只能从他不高兴嚷嚷的反应判断是和头巾中年很相似。
拍了拍头巾中年的肩膀,春归乡问道:“他突然这是怎么了?”
“事情是这样……”头巾中年回过头来看了眼,而后用和圆滑中年一样的态度说道:“那群狗‘娘’养的教会,平时说什么爱与正义改变世界,神面前众生平等,带着一副慈爱鸟样从我们人民捞了不小的油水,可在我国境内出了那种事,他们明明只要派几人就能够应付的,可那群家伙居然抓住这个机会想要敲诈勒索。”
从头巾中年的态度反差,不难看出他这不是在尽可能模仿,而是发自内心想要发泄他的不满。
由此可见那般教会的话是真的把他们给激怒了。
不过相比起这些,春归乡更在意的是话里的其他内容,情绪显得有些激动的他,伸出手牢牢抓住了头巾中年的肩膀,随后又摇着对方的身体急切的问道:“你说这些怪物都是最近这些天出现的嘛?”
头巾中年满脸疑问,但是他还是点了点头,如实的回答道:“没错,时间不算太久,算起来应该还不到一个星期吧。”
之前春归乡对巴洛特提供的情报半信半疑,如今听到头巾中年说出的时间,觉得时间能够勉强对上的他,情绪随之变得激动了起来,比之刚才的圆滑中年和头巾中年有过之而无不及。
只见他的双眼布满了血丝,有几分清秀的脸因杀气变得狰狞,笑声令人感到刺耳,语气中略显的疯狂:“哈哈,哈哈,找到了,找到了,他一定就躲在这附近,找到他,我要杀了他,不不不,我要让他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