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这样昏睡了多久,当意识重新恢复的一瞬,春归乡只觉得头很痛,一时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
想不起来他索性先将这是抛到了一遍,睁开了双眼看了眼外面,这时清晨明媚的阳光从窗户照射进来,光线很柔和,照在眼神并不觉得有多刺眼,只是让人整不太双眼而已。
在春归乡视线还很模糊的时候,只能隐约看清模糊的轮廓时,一个人影站到了他的面前,关心的问候到:“你醒了呀?”
为了早点看清说话之人的声音,春归乡用手揉了揉眼睛,拿开手时还是有点儿迷糊的,但过了一小会儿之后,视野范围内的景物总算是能够看的清晰了。
站在春归乡面前的人,他是名男生,年级和他相仿,差不多是在十六七岁之间,面容长得挺俊朗的,身形看上去也挺矫健,身高也有着优势,约在一米七左右,一看就知道是个很受欢迎的人。
见到这个人的时候,觉得他的脸挺熟悉的,可是由于头部似乎遭受到什么重创,春归乡的脑海里一片空白,一时想不起来这个人是谁。
见到春归乡脸上茫然若是的神情,同龄男生像是明白了什么,抓着他的肩膀担忧的问道:“你不会是不记得我是谁了。”
春归乡想要好好的回想一下,可是头疼得很难受,加上脑海还是一片空白时,他只能带着歉意说道:“那个,真的很抱歉,我的头很痛,什么也想不起来。”
同龄男生的忧色跟浓了几分,情绪也随之变得有那么点激动:“是我呀!我是夏侯生,我是你的好兄弟。”
这时候坐在病床一旁的女生插话道:“夏侯生,你先过来一下。”
这名女生的年纪不大,从外貌判断的话应该只比俊朗的男生多一两岁,不过这只是她看上去比较成熟的缘故,事实上她的年级是相仿的。
女生长的很漂亮,黑直长的秀发,小家碧玉的外貌,和俊朗的青年走到一块十分的搭配,正所谓男才女貌,两人看上去就是天生的一对。
且不管两人是什么关系,名为夏侯生的青年听到女生叫他,他却并没有听进去,反而是没好气的回了一句:“你没看到春归乡现在这个样子嘛!你让我怎么放心离开。”
“你别这么激动,先听我把话说完。”夏侯生没走过去,女生倒是主动走了过来,凑到了他的耳边说道:“他记不起来了这不是正好,别忘了现在他的身体状态很不好,要是想起来受到太大的打击想不开该怎么办?”
经女生这么一提醒,夏侯生才想起来确实是这样没错,只可是她的提醒还是慢了一步。
“夏侯生?”似乎是受到了很大的刺激,春归乡双手死死的抱着头,不同的喊着同一个名字:“夏侯生!夏侯生!!对没错,你是我的好兄弟没错。”
见到这一幕夏侯生立刻上前去安抚:“兄弟,你别想这些了,先躺下好好的休息休息……”
然而夏侯生的话春归乡并没有听进去,突然想起一些不好事情的他情绪突然变得很激动,双手死死的抓抓住了夏侯生的手臂:“对了,我爸呢?我妈呢?”
夏侯生的手臂很快就出现了几处淤青,他忍住了没有吭一声,只是面对春归乡的疑问他也依旧没有说话,脸色还有些不好看。
因情绪过度激动的关系,春归乡并没有过多留意夏侯生的神情,此时他在意的只有对方的回答。
沉默持续了只有几秒,一旁的女生就已经看不上去,抢着帮夏侯生回答道:“你的爸妈不在,他们已经回去公司上班了。”
女生的话就像是一记镇定剂般,顿时就让春归乡冷静了许多:“真的吗?”
女生点了点头:“真的,他们临走前还让你好好养伤,有什么话等过些天他们把手头上的工作做完了再来找你。”
跟这个女生只见过几面,对她春归乡并不是很熟,自然也饿不是很信她,所以又转过头望向了夏侯生想重新确认一遍。
夏侯生纠结了一下,脸上挂上牵强的笑:“他说的是真的。”
“你为什么要露出这样的表情?”情绪没有那么激动之后,春归乡的观察力也比刚才强了许多,这时他察觉到了夏侯生笑容之中的牵强,在联想一下女生前面的话,顿时觉得那些话漏洞百出:“不不对,你们说谎……”
见状夏侯生很担心春归乡的状态,赶紧插话安抚道:“我们没有说谎,你的爸妈已经回去工作了,我是你的好兄弟,比亲兄弟还亲,我怎么可能会骗你呢!”
好不容易刚恢复冷静的,这才没一会儿的功夫,春归乡的情绪就又变得,甚至比之刚才还有过之而无不及:“不,你绝对是说谎了,否则我都受伤了,都已经在医院里躺着了,我爸我妈就算是平时对我爱理不理,但是他们还是关心我的,这种时候他们怎么可能丢下我安心回去工作。”
这种时候夏侯生知道不能迟疑,他一心急随口说了比较没那么牵强的理由:“这不是没办法嘛,你爸你妈不只要顾及你的学费生活费,现在还多了医疗费,公司有很重要的工作,他们不回去会被开除的。”
春归乡情绪重新恢复了些许的冷静。
见到这里夏侯生还以为是他的话起效了,他好好的把握住了时机,继续安抚着春归乡的情绪:“你现在先好好养伤……”
夏侯生没想到的是,他话还没有说到一半,春归乡突然伸出手说道:“手机。”
话锋转变的有点突兀,夏侯生有些跟不上节奏,困惑不解的问道:“什么手机?”
春归乡把想说出口的话重复了一遍:“把我的手机拿给我。”
一时还该不清楚春归乡想要手机干嘛,所以夏侯生如实回答:“你的手机在上次的事件之后已经坏掉了。”
春归乡的态度从讨要变成了请求:“那把你的手机借给我。”
夏侯生虽跟不太上节奏,可当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手机,稍微理清了下思绪之后,他立即明白春归乡想要手机干嘛,这个时候他自然不可能将手机拿出来:“我的手机在之前也已经坏了,现在还没有重新买个。”
“你当我是傻子嘛?”刚冷静下来还没一分钟的时间,春归乡的情绪又重新变得激动了起来,扯开嗓子卖命的大声吼道:“我在说一遍,把手机借给我!”
纵然如此,夏侯生也没有妥协的念头,他将脸撇到了另一边:“我的手机已经坏了,那来的手机借给你。”
春归乡的情绪本来已经很激动了,现在夏侯生还一再敷衍搪塞,这让他实在是忍无可忍了,站起身用上全身的气力以膝盖夏侯生的腹部,一下子就将他给撞倒了。
跌落地上的不只是夏侯生和春归乡而已,就连接着管子的输液瓶掉落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你不给我自己找。”说话之前春归乡就已经把手伸向了夏侯生的口袋,很快他就找到了手机,并抢到了手上,紧接着他二话不说的就打开了手机,好在手机没有上锁:“没有信号!”
春归乡准备拨打父母的号码时,他才发现手机的信号差的连电话都打不出去。
就在春归乡稍作迟疑的瞬间,夏侯生伸出手想要夺过手机:“把手机还给我。”
此刻有点儿神经质的春归乡反应可不慢,注意到夏侯生的动作,他像是防贼使得避开并与其拉开了一定的距离:“我不过就只是那个手机打个电话给我爸妈而已,你急什么?”
扑了个空的夏侯生没有放弃,而是紧追而至想要抢回手机:“你爸妈这个时候在工作很忙,你这个时候打电话过去打扰,会害他们丢了工作的,到时候他们两会怪我没看好你。”
夏侯生这样的反应实在是很反常,这让春归乡更想打电话给父母,确认一下他们的安慰。
因此春归乡没有理会夏侯生的话,他拔掉了扎在手上的输液管针头,二话不说就往房间外的方向跑去。
夏侯生有意阻拦春归乡打电话,又怎么让他轻易离开,理所当然的跑到了他的面前,拦在了门口的方向。
目前春归乡的状态不是很好,身体感到有些儿乏力,自知这种状态下肯定无法和夏侯生比力气,因此他没有硬闯,而是装出了一副更加虚弱的模样,紧接着脚步虚浮踉跄,眼看就要跌倒之时夏侯生走了过来。
见状春归乡抓住了这个机会,突然加快了脚步,膝盖往正在跑过来夏侯生胸口撞去。
这完全不在夏侯生的预料,猝不及防的前提下他没能做出应对,脚步一个踉跄,就那么被拼命使得撞击过去的春归乡借力撞倒了。
身体状态很虚弱的春归乡也好不到那去,他本打算撞倒夏侯生而已,没曾想撞击时感到乏力,脚步虚浮也跟着一起摔倒了。
对此此刻春归乡的虚弱状态而言,被撞倒的结果自然是更加的不好受,只不过这些他都忍下来了,撞到夏侯生之后他看了眼门口,发现不再有任何阻拦的他狼狈的趴了起来,朝着没有任何障碍物的门口跑去。
见到已经跑出门口的春归乡,夏侯生朝着房间内那名女生大喊:“宁夏,快把春归乡拦下来。”
被唤为宁夏的女生仿佛没听见一般,她就那么一动不动的站着。
见宁夏没有没有任何动作,夏侯生也不再与其废话,从地上赶紧爬了起来,急急忙忙的往春归乡跳跑的方向追去。
没等他爬出大门,刚才一动不动的宁夏却开始迅速移动,只不过对方并非去追离开的春归乡,而是拦在了他的前面,把门口给堵住了。
春归乡跑出房间之后夏侯生本来就已经很焦躁了,现在宁夏有拦住了他的去路,顿时他就感到怒火中烧,大声吼道:“你在干什么,快给我让开。”
宁夏没有一点儿退怯的意思,态度也起不冷不热:“然后呢?你追上后想要干嘛?”
一时没忍住性子,夏侯生伸手抓住了宁夏的衣领:“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嘛,绝对不能让他打这个电话,所以我必须要追上去把手机抢回来。”
话罢夏侯生实在是没有浪费时间的心思,直接将对方给推倒向另一边,就准备继续追上去。
但夏侯生才跑没有几步,身后的宁夏不甘的摇了摇嘴唇,呐喊声:“你把手机抢回来了又能怎么样,他一天没确认到他父母的安全,就不可能老实的呆在这个病房里养病。”
宁夏说的有理,可是事情败露会情况会更加糟糕,孰轻孰重夏侯生想一下便知晓该怎么做了:“现在必须把手机抢回来,只要他还没有确认,就还会抱有一丝希望。”
在他准备继续追上去时,宁夏又再次否认了他的话:“你这么做只是让他更加确认他的猜想,到时候他肯定会想方设法打电话,你能阻止得了他一次不可能每次都阻止得了,这么折腾法你觉得他现在的身体状态就受得了?”
夏侯生的决定又开始动摇,刚迈出的脚步僵住了。
宁夏的话还没有说完:“何况你有没有想过,他要是跟你拼命怎么办?就算是你能毫发无损的将他制服,以他目前的这种状况,到时肯定会那命威胁你的,瞎折腾一场最后没能制止他打电话,反而只会让他的身体状况更加恶化。”
夏侯生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握紧了拳头把手心的皮肤刺破,他的手心渗出了血迹,声音有点儿沙哑的回应道:“那你说该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才好?以他目前的状态要是知道了那件事情,只怕他会受不了打击。”
宁夏的不甘顿时华为了忧伤,可事到如今也没有其他办法,她只能摇了摇黯然神伤道:“我也不知道,但你至少要冷静下来,否则你要是在继续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挠他,无疑是在刺激他而已。”
夏侯生双眼感到一阵全出,眼泪再也忍不住了,两行泪从眼角滑落:“就真的没有什么办法了吗?要是让他知道了,他肯定会受不了打击的。”
宁夏上前几步,拉住了夏侯生的手安抚道:“我们还是先跟上去看看吧,尽管无法阻止他打电话,至少在他受打击时或许能够让他出一下气或者是安慰一下,而且你也不需要太悲观,不希望他死的人有不少,应该还是能够暂时忙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