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虎和郑冰手中的宣传纸还有十几张,他们又换了一个地方刷起浆糊来,忽地有人在拿着纸张正准备贴上去的郑冰的肩膀上拍了一下,郑冰大惊,急回头。
郑冰回头看见是凌风。
“快!贴上去回旅馆了!”
凌风没有想到,王虎和郑冰这时候还没有贴完,他们两人是太认真了,每一张都贴在最适当的位置,这样消息传播起来更快。
“还有十多张没有贴好。”王虎说。
“不用了!效果已经达到了!”
凌风早已发现有很多人在议论这事了,尽管已经到了晚上十一点,发生了枪战,但是,大家好像比以前更有兴致,他们兴奋着,议论着。
“大当家,你真的像纸上写的一样,把帮颜亲王击毙了?”王虎忍不住问。
“我是纸上谈兵的人吗?难道这还有假?快!回去再说!”
凌风说着,快步朝着前面走着,其他,他早已回过旅店了,他回去换装之后,见郑冰他们两人还没有回来,他有点不放心,又出来寻找他们。
他知道,旅馆离开小鬼子的宪兵队比较远,但是,他还是担心王虎他们在张贴宣传纸的时候被小鬼子发现。
到了旅馆,王虎很想知道大当家是怎么枪杀绑元亲王的,他知道,作为一个亲王,出来的时候,绝对是会受到重点保护,大当家枪杀了他,而且还能全身而退,这的确是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大,大哥,你说说,你是怎么枪杀绑元亲王的?”
凌风看着王虎,笑了笑,再看郑冰,只见郑冰也看着自己,他为了满足两人的好奇心,便说了起来。
“我说了,干什么都要动脑子,还要注意细节,记得我跟你们说的细节决定成败吧!
我花大价钱请鬼惊魂,却不是让他枪杀绑元亲王,为什么?实话跟你们说吧!尽管传说中把鬼惊魂传得神乎其神,我还是不相信他能够枪杀绑元亲王!
没错,这次如果没有鬼惊魂的配合,我也不一定能够枪杀绑元亲王。因为绑元亲王是不会轻易露面的,而且,短暂的露面也会有人墙为他挡住子弹,何况,帮颜亲王穿着防弹衣!
我让鬼惊魂装扮成厉鬼在宪兵队里飘荡,打乱他们的秩序,造成混乱,然后,让鬼惊魂朝着宪兵队的后院逃跑,这就会给他们造成错觉!
日军会以为刺客已经被发现,逃离了,是不是?这叫什么?这就是瞒天过海!同时,鬼惊魂这一搅动,又是打草惊蛇!
蛇被惊动了,觉得在原来的洞里不安全了,会怎么样?肯定会转移到更为隐蔽,更为安全的地方去,我这又是引蛇出洞!
果然,日军的指挥着以为刺客已经从宪兵队的后院逃离,他们又被惊吓了,怕杀手来一个回马枪,他们开始转移绑元亲王!
果然,我看见四个护卫护着绑元亲王出来了,他们这个时候,要想走到特制的小车边,有一段距离,这个过程,就是我枪杀绑元亲王的最佳时机。
还别说,我虽然在制高点上面,但是,四个卫士都比绑元亲王高大,绑元亲王处在他们的人墙保护之中,我要想一枪打破他的脑袋,还真是有些难度!
一枪毙命!这是必须的!只要开枪,如果不能打死绑元亲王,可以说,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
我也很紧张,但是,我必须让自己冷静,冷静,再冷静!我发现,只有在卫士移动脚步的时间,绑元亲王的头颅出现的瞬间,我快速扣动扳机,打中他的头颅,才会完成这次任务,我当时整个人除了绑元亲王的头颅,再也没有物件!
我抓`住零点零几秒的机遇,扣动了扳机!子弹出膛,帮颜亲王丧命!说起来就是这么简单。
你们两人知道我为什么高薪聘请鬼惊魂了吧!
另外,我让你们粘贴宣传纸,不仅仅是为了让国人振奋,同时也是为了保护鬼惊魂,我不能言而无信!
鬼惊魂以前出手暗杀,从来都是一点不声张的,这次,我故意弄出这么大的动静,目的是让日军知道,刺客不是鬼惊魂!
鬼惊魂不管以前杀死的人是什么人,反正他这次是帮了我们的大忙,我也不能不讲信誉!对了,我还要在十二点之前赶到鬼惊魂的家里,付给他酬金呢!我这就去他的家里找他去!”
凌风说完,又要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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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木传达了渡边木桥的命令,几个军官看着他,想说什么,但是,都没有说出来,他们知道,绑元亲王死在这里,他们已经责任重大,如果再有什么话说得不是时候,随时都会引来杀身之祸!
清水木传达命令之后,并不急于下达命令去抓人,他知道,要抓一百个人枪毙祭奠绑元亲王是太容易了,但是,要防止鬼惊魂再次暗杀,却是非常困难的事。
他开始给几个官员分析现状,他扫视几个军官一眼说:“根据现场分析,已经被我们击毙的人已经排除不是真正的刺客,他不过是一个策应者!
这个人,你们已经给我汇报了,他就是女杀手鬼惊魂包养的小白脸!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枪杀绑元亲王就是传说中的鬼惊魂!他们这次背信弃义,拿了酬金,却还是对我们尊敬的绑元亲王下手了!
这个说明什么?这个充分地说明了:中国人对于我们大日本帝国是非常仇视的!
鬼惊魂这样一向讲信誉的人,但是,却要背信弃义!他只是对他们的国人讲信誉,而对于我们大日本帝国`军人却是说的一套,做的一套!
可恶的中国人!该杀!
正因为这样,所以,渡边木桥才下达了命令,让我们在一个小时之内,捉拿一百个成年男人,集中枪决,祭奠绑元亲王!
我命令!现在,各个中队立即执行这个命令!注意,一百个成年中国男子!少一个不行,多一个不要!开始行动吧!”
清水木大佐说着,一锤定音,拳头狠狠地打在了桌子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