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别再这儿假惺惺的了,别的比得上那套吗?你也别支支吾吾的了,不就是想在应选的时候镇镇人,方便你攀高枝儿吗?也不害臊,真是狐媚子出息。Www..Com”
身后的那话声清清楚楚地传入李秋水耳中,还夹杂着另一个呜咽的声音。
李秋水当作没有听到,脚下步子不停,慢慢的下了楼,心里却嘀咕着,还真是个活笑话。只是,这罗二姑娘这样闹腾,罗府上也不管上一管?虽然丢的是罗二姑娘的脸,可罗府不是照样没脸吗?
只是心中虽然疑惑,但毕竟是别人家里的事情。有知道的,说来听听,全当解闷。没有知道的,也犯不上特意去打听。
接下来去繁锦阁倒是没碰上什么特别的事情,各色衣料也算充裕,也有些今年特别的花色料子。而对于成衣,安国府一向是用不上的。对于在繁锦阁的顺利,三姑娘李汀还叹了口气,“这儿怎么没有笑话了。”
这话一出,几个姑娘,连带着太太小张氏都笑了出来。就只有七姑娘李汐,看着发笑的众人,有点儿莫名所以。小张氏拍了拍这七姑娘,笑着说,“你三姐姐没说好话呢,你去问她,知不知错了?”
七姑娘有些瑟缩,看了看三姑娘,只是不敢上前,又由于太太的话,又不能往后退。三姑娘眼神一闪,忙上前揉住太太道:“好太太,您就饶我这一遭吧,下回我不敢了。”
大伙儿像是都没注意,就说说笑笑的完了。
逛了衣料铺子,小张氏又带人闲逛了几个有特色的铺子,有卖玩物的。有卖古器的,还有书画铺子等等,最后零零碎碎买了不少东西,看看时辰也差不多了,才找了个茶楼歇脚看看街景儿,等歇够了,也就好打道回府了。
现在这时候。有点儿不正不点儿,现在虽已到了午市的时候,但又为时尚早,茶楼上,喝早茶的已经散了场,而午时的客人又还没来,只有零星的靠窗几桌叫了点儿小食。也在闲聊看街景儿。
李家自然是叫了个包间的,哩哩啦啦可是有不少人。上了二楼进了包间,随便散座着。秋水被让到一个靠窗的座位,泡壶好茶,临窗远眺,本该是惬意的事情,只是,这会儿明显意境不合。
这茶楼并不是什么别高档的,所以,这会儿外头或者隔间儿人说话声音大一些。就能听得清清楚楚的。这会儿。外头的闲聊,只要你仔细听听。还是能听得清楚的。
现在,就听见隔壁一间有人在议论圣上此次的采选之事。有的说,圣上好德,登基已经许久,勤于政绩,这后/宫空匮,早就该有这举措了。然后有人连声附和。这不要钱的歌功颂德的好话,如流水般的倾泻出来。当然,这种事情,聊着聊着,就开始不着调了。就有人在说,哪家的姑娘应该可以入选,哪家的姑娘听说才艺双馨,哪家的姑娘听说是绝色。
这说着说着,就有一个声音道:“照这样说来,这定远侯家的大姑娘,这次肯定是要入宫了。”
有人忙问道这是怎么说的?当然也有人马上附和,“自然自然,一定如此。”这接着,就七嘴八舌的,说道这罗府的大姑娘,颜色是如何如何的好,声音是如何如何的娇,体态是如何如何的软,说得,就像是亲眼所见。也有不服气的抬杠,说是未必如此,没准只是虚名罢了。于是,又有人反驳,这反驳之人倒是知道点底细的,连大姑娘出身不正,是被从外头抱来的都说了出来,还神神秘秘的说道,“听说啊,这大姑娘的生母,可是个行首。行首,你们都知道吧。当得了行首,这相貌能差了?这大姑娘有这样的生母,颜色还会差到哪里去?”
接着就更有附和的了,“怪道呢,如不是绝色,怎么能勾搭着人侯爷纳了,还能产下孩子来?”
这话越说越不着调了,只是,大家都肯定了,这位定远侯家的大姑娘,一定能入得了宫的,说道皇上的语气,也有点儿变调了,好像是只要有貌,就成了。
那边说得起劲,可包厢内,小张氏却皱着个眉,今儿个她是带姑娘们出来的,那外头的话说得要是太过,就不好了。正要打发个人出来说道说道,就听见外头有人高声,“诸位爷,还请歇歇嘴儿,别说得太高兴了,忘了什么是忌讳。”这话说了,那些议论声就小了许多了。
过了一会儿,就有伙计把李府人叫的东西送进了包间。听这伙计说话声,就是刚刚那嗓音。小张氏也听出来了,回头就对胡嬷嬷说了几句。然后,这胡嬷嬷就亲自上前,给这伙计赏钱。同时,笑着说道:“刚刚还多亏你拦着了。不然,咱们府上的主子,都不好在这儿继续坐着了。”
那伙计忙笑着说不敢当,但收钱还是收钱还是收得特别的麻利。胡嬷嬷状似无疑的多了句嘴,“这些天,那些话题,嗯,说人家姑娘,这也太,啧啧。”
这伙计收了钱,当然是有问必答,“前些日子也不是如此,顶多说说圣上仁厚。今儿个这样的话才多了些。掌柜的怕惹事,嘱咐咱们伙计时不时吼上一嗓子,打扰各位贵人清静了。”
“哪儿的话,正该如此呢。哪有这样说人家姑娘的。”胡嬷嬷连连点头,然后让这伙计退了。
不知道别的姑娘是不是注意这些,反正秋水是从头听到了尾,心里对着那位大姑娘,也连连叹气。这人不惹事,可事惹人啊。只是,那位颜色虽好,这性子太弱,若真留在后/宫,也不知道能抗多久。
正想着呢,秋水就被人拽了拽袖子。不知什么时候,三姑娘李汀已经靠在秋水边上,凑着秋水的耳根说道:“大姐姐,你看看,那是不是靖远伯家的表格?”
李秋水顺着李汀示意的方向看过去,楼下大街不远处,一处古董店门外,一位湖色锦袍的少年,正被一辆马车拦着。虽隔了老远,但秋水还是认出来了,正是白端白玉京。
马车上,车帘已经高高的打了起来,一个姑娘的身影半露在车外,因为背对着秋水这边,到时看不出是谁。只是看这个姿势,像是在跟白玉京说话。
离得到底还是远了一些,并不能看得清白玉京脸上的神情,只是看着那个样子,这位白帅哥虽然停住了,但还是有点疏离的站得远了一点儿。他的随侍小厮,倒是隐隐的把他挡着。
李秋水看这架势,就知道白玉京很是勉强,有心就要帮上一把。回头看了看,示意奶娘过来,嘱咐了几句,明仁家的应了一声就下去了。
秋水这举动,当然是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只拿眼睛看着秋水。秋水也不想解释什么,扭过头,继续看着楼下。
只见下头,也不知道那姑娘说得是什么,只见白玉京摇了摇头。那姑娘还在说,白玉京继续摇头,还拱了拱手,指了指身后的那个古董店说了几句。没想到,那车里,原来一直扶着那姑娘的丫鬟就跳下了车,然后,又从车里接过车凳,就把那姑娘给扶了下来。那姑娘下来车,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又要冲着白玉京福下去。慌得白玉京连忙闪身避开。
秋水先前看这那丫鬟,就有些熟悉,只是一时想不起来了,正琢磨着呢,就听见三姑娘李汀悄悄在耳边说道:“是罗家二姑娘。”
可不是嘛!秋水终于想起来了。
下头正在僵持着呢,奶娘就到了跟前,就见奶娘对白玉京行了个礼,说了几句话。白玉京忙让了半礼,连连点头。然后,这才又冲着那位罗二姑娘拱了拱手,就随着奶娘往这边走来。
他身后,那位罗二姑娘跺了跺脚,冲着秋水方向看过来。秋水也不知道她看不看得见,反正就是不失礼的冲那头点点头笑了笑。可那罗二姑娘只是一扭身,让人扶着上车了。
秋水轻轻一笑,就移开了脸,转身端坐着了。不一会儿,就听见包间外头白玉京扬声道:“里头可是安国府上的太太,晚辈白端拜见。”
小张氏啊了一下,忙道:“这可是巧了。快快有请。”
一推门,一个湖色的修长身影就进来了,一进来就上前给小张氏请安。小张氏忙笑着拦住了,“今儿个可真巧。怎么就知道咱们在楼上的?”
白玉京躬身答话:“刚才晚辈正在楼下,恰巧遇上表妹的奶娘,才知道太太您在这儿歇脚。既得知长辈再此处,焉有不过来请安之礼?还请太太恕我冒昧。”
“你这孩子,太多理了。你要过来,我喜欢还来不及呢。还说什么冒昧。快坐,看茶。”
说着,小张氏又看了看秋水道:“还以为你这丫头在做什么呢,原来如此。还不快来拜见你表哥?还有你们这些姑娘们。”
(今天没做寒号鸟,可是网络直到现在才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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