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张焉和凤家两个兄弟正在城东灵岩寺的门口焦急地等待着吉祥的出现。
他们并未参加楚瑞的婚礼,却是一同赶往灵岩寺。
一日之前,张焉让画玉给吉祥送了一封书信,信中对她说道,成亲那日,千万不要上轿,而是偷偷溜走,赶往灵岩寺,张焉和楚忠会在灵岩寺的大门处等她。接下来的事情,张焉自有安排。
可是他们从日中等到日落,及至东边的云霞烧透了,隐没了,整个灵岩寺都笼罩在沉沉的夜色中,他们也没有见到吉祥的身影。
楚忠早已十分痛苦。
“为何她不来?”楚忠似是问他人,也好像在问自己。
“她一定会来的,画玉亲手把她的回信给了我,说她今日必到。如果不能嫁给你,就是死了,她也不会眨一下眼睛的。”张焉安慰楚忠道,心里也涩涩的。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楚云虽然不喜欢魏如华,可是对这个三哥,他感情还是很深的,楚忠为人单纯又忠厚,他不希望楚忠如此伤心。
张焉被楚云一提醒,突然有种难以言喻的预感,对那两兄弟道:“我们快些赶往吉祥家,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三人跨上马,便急急地往吉祥家奔去。
只有吉祥的父亲凤端和坐在堂屋的桌前发呆,他眼神浑浊而呆滞,脸上两行清泪早已干了。他一会笑两声,一会哭一阵,好似魔怔了。
“端大叔,吉祥呢?”张焉上前,晃着凤端和的身子大声道。
在张焉大声问了恩遍之后,凤端和忍着心里的痛大笑着说:“嫁了,嫁了······我闺女嫁了,被我卖了······哈哈。”说完又大哭。
张焉无奈地摇了摇头。
“不会的,不会的!”楚忠大叫着,想冲出去。
楚云抱着他,试图平息他伤痛的咆哮。
张焉在一转头的时候,看到了地上一串断的红色珊瑚手珠。她慢慢捡了起来,感觉这手珠异常熟悉。
这不是吉祥平日里戴的吗?
楚瑞也看到了张焉手中的珠子,失魂落魄地道:“这是我送她的手珠,她从前很珍视,日日戴在手上的,怎的这会,却扔掉了。”、
张焉看着这珠子,这色泽,纯粹的大红色,不掺杂一丝杂质,这样上好品质的珊瑚,异常珍贵,如果是自己,就算要变心,也肯定不会把把它扔掉。
正想着,突然听到一个声音说:“你们怎会在这里?”
众人往声音那边望去,竟然见到吉祥打了帘子进来。她素净着头脸,穿着寻常家居的衣衫,精神有些恹恹的,走路也不太稳。
楚瑞和凤端和二人看了看对方,张着嘴不知道说什么。
张焉和楚云也有些懵。
“你不是上轿了吗?我亲眼见的。”凤端和见了自己闺女,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何时上轿了,我一直在屋里睡觉呢。”吉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自己这一觉睡得好像很长似的,自己的头也晕得不行,“饿死我了,爹,家里有吃的吗,我肚子怎么这么饿。”
“哦,哦,我马上给你拿去。”凤端和见女儿并未嫁给楚瑞,高兴得不知说什么好,要是自己听了她祖父的话,为了还清凤府管事的三百两银子,把她嫁给凤府三爷,自己将来有何面目去地下见她的娘呢。他急忙去厨房拿了几样点心,又倒了一壶茶。
吉祥也不顾大家疑惑的脸,自顾自吃喝起来。
吃完了,她才道:“我记起来了。昨天子若公子给我一封信,我就准备好今日去和你们汇合呢,结果······”她头疼得厉害,只好停了一停,看到大家迫不及待的样子,又接着道,“后来紫玉姐姐来了,她说来恭喜我的,给我送了几样东西,还请我吃她亲自做的糯米桂花糕。接着我困了,就睡着了。”
这时楚云和张焉早已明白了。
原来是紫玉。她最近一直往景姨娘的屋里跑,对楚瑞格外上心。他们本该注意到的,可是他们忽略了。
紫玉迷晕了吉祥,然后把她藏在房内,自己穿了红,上了轿子。
等到大家发现,反正木已成舟,米已成饭。
真是好设计!
张焉本想领了楚忠和吉祥私奔,将二人藏在寺院,然后去宫里求姬玄宸给个恩典,天子赐婚。
上次进宫,姬玄宸给了张焉一块腰牌,拿着它,可以随时入宫,没人能拦。而且,她可是皇帝的救命恩人,皇帝还欠着她的人情未还呢,求个恩典,料想应该可以实现的。
紫玉阴差阳错的,却也并未破坏张焉的计划。本来张焉就不喜欢楚瑞,他又是个表面温润内里腹黑的虚假君子,他们俩的事,且不去管。
看到楚忠和吉祥的担心,张焉笑了笑,对他们道:“你们不必担心了,圣上答应我,可以求他做一件事。我可以求他给你们二人证婚,你们看怎么样?”
楚忠和吉祥立刻羞红了脸,不再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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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瑞掀开盖头,却发现新娘是紫玉。他顿时语塞,继而道:“怎么会是你?!”
“二爷,妾身以后就是你的人了。”紫玉低着头娇羞地说道。
“滚,你给我滚,你是个什么东西,一个丫头,下人,贱婢!”楚瑞咆哮着,他再次感到了被羞辱,被戏弄。一个秀才之女,他已是不能接受,一个贱籍的丫头,就能嫁给他吗?
“我是丫头,我是贱婢,可我姿色也不比那些小姐差,我又是真心对你;那吉祥有什么好,你道她真心想嫁你呢,她和三爷勾勾搭搭的你没瞧见呢吧?”紫玉也不示弱,她抬起头,眼睛瞧着楚瑞,脸上挂着泪,大声说道,“我是贱婢,可你又好得了哪儿去?你也不过就是个姨娘生的庶子,你道是说说,在这偌大的凤府,谁把你放在眼里?你的地位只怕比那些一等的丫头婆子还不如呢!”
“啪”地一巴掌,结结实实地,在紫玉的脸上留下了五道指印。“你是个什么东西,轮得到你来说我吗?”楚瑞咆哮道,把紫玉扇倒在炕上。
“我是你凤楚瑞的正室夫人。”紫玉挣扎着慢慢爬着坐起来,擦去了脸上的泪,冷笑着说道。
绝望、恼怒、自卑与不甘击垮了凤楚瑞,他此时已经失去了正常的思维与意识。
他冷笑着道:“你是我的夫人,哈哈,好,那就先做你应该做的头一件事!”
说完,凤楚瑞一把扯去了紫玉的头冠,她的头饰也都掉下来,满头的乱发都披散下来。接着又撕开了她的大红礼服,看见她挣扎着想逃,便扯住她的纤腿,把她的裙子也撕烂。她身上已经衣不遮体,裸露着雪白的肌肤。
楚瑞的酒意更加重了,疯狂地折腾着她,揉捏着她,不一会就把她扒了个精光,不顾她的喊叫与满脸的泪水,欺身压在她的身上。
室内的灯光摇曳,将两人的身影重叠在一起。